詭冢 第六十六章 死期將至
第三卷第六十六章死期將至
隨著白面人緩緩趨近,無形之中竟襲來一種陰冷的壓迫感,我們已顧不上什么禮貌尊重,直接拿著神火向那個鬼氣森然的白面人照去,若是普通人,定然會被強光刺的睜不開眼睛,但是神火的光芒對于白面人似乎不起作用,他臉上的冷漠表情絲毫沒有改變。
當白面人詭異的面容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前時,大牛卻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慌道:“他他就是從趙姬墓里逃出來的那個日本人。測試文字水印8。”
我心中一顫,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沈麟在趙姬墓里就發覺了彩石棺的異常,并預料我們還會和其主人見面,我沒想到的是竟會在此處再次相會。看眼前這個日本人一臉死活難辨的神色,若不是被陰魂附身才怪。
弄明白白面人的身份后,我恐慌之感略減,同時心中不由記起一件把我困惑已久的事,我深吸一口氣,向著身前這個不速之客厲聲道:“我下階梯時背后那一把也是出于你的功勞吧?!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最好解釋清楚跟蹤我們的目的。測試文字水印4。”我以此種口氣說出并非打腫臉充胖子,若他是人的話,我們三把m500足夠要他的命,若他已經幻化為鬼怪,有大牛在場,我也不必過分擔憂。
白面人聽我的口氣,微微一愣,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你們還沒資格知道我的目的,既然你們有膽進到這里,我就讓你們永遠留在這里!”
聽著他惡狠狠的語氣,我心底泛起一絲涼意,他肯定是自恃某種特殊本領才會絲毫不去理會我的警告,反而惡言相加。測試文字水印3。一時間我心思飛轉,今次對陣這個高深莫測的敵人,一定不可暴躁激進,最好是采取以靜制動的策略。
主意已定,我故意放輕語氣,露出一副謙恭的神情道:“如果按輩分來算,不知道你要比我們這些后生大上多少輩,如有冒犯實屬無心,犯不上動怒而兵刃相向。測試文字水印6。”我強壓著心里差點被他害死的怒火,勉力說出這一番違心的話。
那白面人顯是很受用的樣子,他冰容稍釋,在我們前面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翹翹嘴角不屑道:“這幾句倒還像話,想老夫當年叱咤風云時,你們還不知在何處輪回投胎。”
甫聽此語,我們不禁一愣,那白面人竟然以‘老夫’自居,再想到他之前的種種舉動,心下頓悟,白面人的身份其實已呼之欲出。測試文字水印8。我打算進一步試探他的身份時,一陣輕微的腐尸氣味絲絲傳入鼻中,接著尸臭味越來越重,嗆得小伍子跟落凡眉頭皺成一團,不禁以手掩鼻,絲毫不顧及白面人的感受。
至于腐尸氣息的來源,我們根本不作他想,明顯就是眼前這個日本人的尸體散發出來的。測試文字水印8。看來那個日本人被陰魂上身之后便已經是魂歸西天了,現在只不過是一具充當載體的行尸走肉而已。
那白面人發覺落凡跟小伍子的異動后并不在意,他以一種陰冷的語調憤然道:“老夫之所以淪落此種落魄的境地,全是拜嬴政小兒所賜,不過終是老天開眼,給我一個雪恥的機會。過不了多少時日,我便能擺脫這幅臭皮囊,永遠長生了。”說完這番話,他徑自大笑起來,那種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不可方物的豪氣實是普通人所難企及的。測試文字水印6。
我實再難掩心內的驚奇,脫口問出:“莫非你就是呂相呂不韋?”一想到自己正面對一個兩千多年前的名人,我的心臟以一種從未有過的高頻率狂跳,至于他所說的永遠長生,我卻因為心中難抑的悸動而置之腦后。
那白面人面色微動,仍舊用那種慣用的不可一世口吻回道:“還算你識相,若是放到從前,膽敢直呼老夫名諱肯定就是活的不耐煩了。測試文字水印4。”
聽完白面人的話,我的血液一下全都沸騰了。猜想終歸猜想,一旦被證實,心中還是被一種莫名的震撼觸動,以至于我的語調都跟著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呂相請不要誤會,自學史開始,秦朝那段風起云涌的歷史便是讓我感觸最深的,其中一個方面就是因了呂相你這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存在。測試文字水印3。古今史料上對于你的評價多是毀譽參半,但我卻不與之茍同,在當時的亂世雖需要始皇帝那樣韜光偉略的軍事家,但是亦少不了你這種治世能臣,僅憑那一冊《呂氏春秋》便可讓所有人折服。”
這些話并不是我違心逢迎,而是出自肺腑之言,世人對呂不韋的偏見太多,而對于他的豐功偉績卻茫然不曉,僅是一部《呂氏春秋》便奠定了當時秦國的政治與文化基礎。今次因了莫大的機遇得見一次,若不借機舒一下心中的塊壘豈非憾事?至于他存心謀反的舉動,我只能說人一旦到達他那種高度,能夠急流勇退的太少了,人心使然,無可厚非。測試文字水印1。
那白面人愕然望向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傲然的語氣終松了下來,“沒想到我呂不韋在那個光鮮的時代不為人理解,到了今時竟還有知我之人,老夫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啊!”
見他心滿志足的樣子,我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了松弛,只要他不再對我們充滿敵對之意就已經很滿意了。雖說我心里仍舊記恨他暗中陷害的卑鄙行為,但我們至今還沒摸清他的底,萬一動起干戈來出了閃失,就真個是意氣用事了。
雙方陷入沉默之中,我們四個強忍著刺鼻的腐臭足足挨了三四分鐘,呂不韋附身的白面人才清淡道:“世間知我之人太少,所以這次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記住,不論何種原因,今后都不要再到這里來了。”接著他又指了指我,惋惜道:“小兄弟,出去之后再不要被世間繁雜之事困擾,好好過完余下的兩年。”
聽完他的‘忠告’,我腦袋里嗡的一聲炸了開來,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還僅剩兩年的命?我雖知道自己跟沈麟同病相憐,早晚會死于非命,但是今刻突兀得被他說出具體的時日,心里還是很難接受。人鬼殊途,被呂不韋的陰魂看出死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第一次如今真切的面對自己的歸期,我心里不由生出毫無著落的空蕩感,像是從十幾米高的階梯上猛然踩空墜落,無從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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