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第148章 【家教,住蓉姨家】(9000字,求大額打賞)
第148章家教,住蓉姨家(9000字,求大額打賞)
昊心里是沒鬼,但崔雯雯這個電話來的確實太不是時t謝知說完要替她監督崔雯雯,誰想就跟自己扯上了關系。任昊漸漸感覺,自己有走霉運的勢頭。
有事兒嗎?”
“沒什么事了,你忙吧,我回去唱歌了。”
兒見。”
“再見。”
任昊臉上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隨意收回手機,伸手想再抱謝知……
然而,手臂剛移動到姨后背位置時,就見她徒然向后一靠,把他手掌壓在了沙背上,任昊吃痛一聲,忙是收手回來,尷尬地咳嗽著:咳,您壓我干嘛啊?”
謝知的笑容越“燦爛家伙,你臉皮倒是真厚啊,都這種情況了,怎么,還想抱姨吶?”
任昊故作迷茫地眨眨眼:“什么情況啊?您剛才不是說讓我抱的嗎個,您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對了,我家里還有事,先回去了,姨再見。”
“想走?”謝知嘴角翹了翹,虛掩著眼皮看看他:“你覺得有那么容易嗎?小家伙,你說,我女兒干嘛給你打電話啊?”
們是好朋友,打個電話也沒什么呀。”
“是嗎?那龍脈溫泉地事兒是什么意思?騙我又是怎么回事?”
任昊正色起來。坐直了身體看著姨:“是這樣。那次您不是去不了么。崔雯雯就把票給我了。于是我到處約人。最后還是沒人有時間陪我去。后來呢。崔雯雯突然打電話來。我們倆聊了一會兒。這才想起票地事。一問。崔雯雯正好有空以我倆就去了能是因為崔怕您誤會。才是跟您撒了個小謊。”
謝知一語未。端著高腳杯一口口喝著。相比之前地優雅姿態。此時地姨喝得很快。這杯過后。她又舉起瓶子幾乎將酒杯倒滿。旋而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幾秒鐘。謝知那風韻美艷地臉蛋兒便印出幾抹紅暈。
和崔雯雯真地沒什么任昊心驚膽戰了一會兒。趕緊伸手攔住她:“您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謝知眼睛看著高腳杯。不斷在手中把玩著:“小昊。上次你說過。有事情地話。再也不對姨隱瞞。不騙姨好。姨就相信你一次。但丑化我先說在前面。如果你敢動我女兒地心思。有什么后果。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吧?”
“明白。明白。您放心。保證不會地。”任昊松了口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年歲比我大地女性。跟崔雯雯不可能地。”
謝知看看他,嗯了一聲,終于把酒杯放了下,隨即捂住額頭身子晃了晃:好暈。”說罷,謝知成熟的身體緩緩倒向任昊一邊兒。
任昊忙把她扶住,想了想,順勢一手自后背摟住了她:“您沒事吧?要不我給您倒杯茶解解酒?”
謝知臉蛋兒紅撲撲的,嫵媚的韻味更加深透了些許,她迷糊地抬起眼皮瞧著他:“讓姨靠一會兒,小家伙,把你的茶杯給姨就行了。”謝知的重心全部壓在了任昊,毫無防備地靠在他懷中。
任昊臉一紅,躊躇了一下,方把自己的杯子遞給她。
謝知也沒伸手,脖子往前一探,厚厚的性感嘴唇輕輕咬住了杯子的邊緣,頭部一壓,淺淺抿起了茶水,那姿勢,要多誘惑有多誘惑,不多久,茶水見了底,隨之,一縷茶水與唾液的混合液體自謝知彎彎的嘴角邊兒流了下來。
任昊想伸手替她擦去,可謝知卻是扭了下頭,直接用嘴巴蹭了蹭任昊的肩膀,讓他的衣服吸收掉了水漬,“姨的酒量真是越來越差勁了,才喝了那么一點兒,就有些迷糊了姨揉揉腦袋吧。”
她口中的稱呼已從“小昊”變成了氣間,很是親昵的樣子。
沒等任昊說話,謝知便慢慢翻了個身,躺到了沙袋則是枕在任昊的大腿,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謝知緩緩閉上眼。
任昊心跳了片刻,雙手才是插進姨頭輕做起了按摩,“我也沒給人按過,不知道怎么弄好這樣舒服嗎?”
任昊這一鼓搗,姨的頭當即凌亂了起來,不過看上去,卻是別有一番味道。
謝知嗯了一聲,眼皮開啟一道細細的縫隙:“你弄得姨都有些乏了,聊聊天吧,不然我可真的睡著了說你心上人的事兒,吻過她了沒?”
“吻過了,而且基本確定她是喜歡我的。”
知眼角處略微跳了一下:“那可是要恭喜你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喲。”
“是您教得好,不然我還不會接吻呢,謝謝姨。”
“不客氣。”謝知嘴角慢慢泛出淺淺的笑容:“怎么樣?跟心上人接吻的感覺還不錯吧?”
“嗯。”
問你……”謝知突然張開眼睛看著他:“是你心上人嘴唇的味道好,還是姨嘴唇的味道好?”
任昊怔了怔,尷尬地笑了笑:個,是您的,您的好。”
謝知笑著閉上眼:“你倒是會說話,不過姨有自知之明,呵呵,都這個歲數了,怎么還能跟她們小年輕比呀,如果年輕個十歲的話,我倒是還能有些自信,呵呵,現在不行啦。”
“沒有那回事,您才多大啊,還年輕著呢。”任昊做搖頭狀:“說實話,您就是表情和氣質顯得成熟,如果單看臉蛋兒和身材,您也就二十七八歲十五六歲的樣子,真的。”
謝知笑著搖搖頭:“打住打住,呵呵,說得姨都有點兒害羞了。”不過那表情,卻看不出一絲害羞的樣子,反倒是美滋滋的感覺。
任昊知道姨臉皮厚,別說二十五六歲了,就是說她十五六歲,姨也肯定不會害羞的。不過,任昊雖然說得有點夸張,可姨真的不像一個十六歲孩子的母親,一眼看去,頂多三十歲。
任昊還在繼續揉著姨的腦袋,瞧她很是舒服的表情,任昊心中也洋溢起一股暖暖的感覺。
了吧,歇會兒。”
“沒事,我不累。”
“這都快一小時了,怎么能不累呢?”謝知伸手抓住了任昊的手掌,捏在手里:“多虧了你,姨酒勁兒過了,你也休息會兒吧。”
“那我給您洗個水果吃?”
謝知緩緩搖了下腦袋,由于她后腦與任昊的大腿貼著,下一刻,謝知就感覺被什么東西頂了一下,她看了看尷尬咳嗽的任昊,不禁笑了一下,謝知也沒動,依舊枕在那里:“小家伙,腦子里想什么吶?”
任昊訕訕一笑:想什么。”
謝知有意無意
了下腦袋,眼睛輕輕瞇起來:“別看姨醉得都直不,可腦子卻清醒著呢,你那點兒小心思,趁早給我收起來,別打歪主意,知道沒?”
任昊心里苦笑,哪是我打歪主意啊,明明是您勾引我在先,再說,您真的醉了嗎?
騙誰呀!
出了謝知家,任昊站在馬路邊兒,任由冷風吹過,不多久,心頭的小火苗方是稍稍壓下去一些。與顧悅言昊感覺自己越控制不住情緒了,滿腦子都是的事兒,揮之不去。
謝知不比顧悅言和夏晚秋,以任昊的了解,這個女人做事極為理智,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有它的意義和目的,雖然任昊知道姨不會害自己,但卻也無法抑制心底的那份警惕,想到姨的年齡,想到姨的家事,想到姨的女兒,任昊不禁暗暗告誡自己,如果跟姨有了什么,那就太危險太危險了,所以一定要與姨保持距離。
不過,人就是這么矛盾,明明理智告訴了自己該怎么做,可身體上還是無法拒絕姨。
任昊給了自己腦門一下:“我也是,想那么多干嘛呀,人家姨是教育局副局長,怎么可能看上我呢,頂多是為了緩解壓力,逗我玩玩罷了。”
事業的大方向已然敲定,他現在的要目標是踏踏實實找個女朋友,一個能與他結婚且生活一輩子的女朋友。
感性來看,這似乎近在咫尺,顧悅言已經跟自己有了性關系,夏晚秋也對自己有好感,女朋友的事兒,似乎不是很難辦,但稍微理性的分析一下,事情就復雜多了。
夏晚秋為何對自己若即若離,為何明明喜歡自己卻又不讓自己知道,答案其實已經有了,她的年紀和身份不允許她喜歡自己,她的父母親戚不會同意這事兒,所以,夏晚秋才把自己偽裝起來,若是任昊不顧一切地捅破這層窗戶紙,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與夏老師繼續保持這份關系,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兩人走向形同陌路的地步。
所以,看似與夏晚秋兩情相悅,實則卻沒有什么礙太多太多了。
顧悅言的方面就更難了,不管她跟她丈夫的關系怎么樣,畢竟,人家已經結婚了,顧悅言本人和她家人也不會同意這檔事,阻礙更是大到了一個不可估量的地步。
謝知——無限期擱置。
顧悅言——暫時擱置。
夏晚秋——努力的目標。
范綺蓉——有待進一步試探。
任昊現在有好感的對象,無非是這四個人,他沒有那么貪心,也沒有想過把四人全部搞定,但若想實現目標,就有必要把范圍擴大,任昊暗暗做了個決定,這四人中如若有一人做了自己的女朋友,那么,他就狠下心不再接觸其他三人了。
任昊只想找個老婆,就是這樣。
星期四、星期五兩天,任昊都沒有時間寫腳本,搬家在即,拆遷款的字已然簽好,只要任昊家三口人離開這里,錢款馬上就會進賬,這樣,他們就能買房裝修了。兩天時間,任昊都幫著父母一起收拾家具,不要的東西就賣給收廢品的,準備留下的就整理到外屋,待明天找搬家公司運走。
由于任昊家金錢緊張,所以很多舊家具舊電器都沒有賣,準備先留到新家湊合一陣子,有錢再換。
星期五下午放學時,任昊在樓道里碰見了夏晚秋,她在學校就沒再注意過自己的打扮,這些天,夏晚秋又穿回了那黑色的職業裝,型也恢復了那一絲不芶的盤。
任昊跟著她走了一會兒,見她進了政教處,逐也進了去。瞅得里面只夏晚秋一人后,任昊才關好門,沒話找話道:“夏老師,您母親那邊兒怎么樣了?又逼您相親了沒?”
夏晚秋面色威嚴地端坐在正位,抬眼看看他:“沒。”那總愛吃吃小醋的夏晚秋已然不見了蹤跡,現在的她,惜字如金。
“也沒提過我?”
“沒。”
任昊哦了一聲,“夏老師,今兒晚上您有空嗎,我想請您吃個飯。”看著夏晚秋臉色稍變,任昊趕緊加了一句:“我沒別的意思,您看,您上次陪我去山東,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還沒好好謝您呢。”
“不用。”夏晚秋淡淡說了聲,旋而看著任昊很是郁悶的表情,她頓了頓,低頭做著工作:“晚上我要給別人補課,沒時間。”
“家教嗎?”
夏晚秋嗯了一句,也不看他,刷刷在本子上寫著什么:“以前的那個學生暑假后就沒聯系過我,所以最近新接了一個。”
任昊想了想,“那課程是星期幾到星期幾?您什么時候有空啊?”
夏晚秋不冷不熱地搖了下腦袋:“具體沒有定,她說,只要我有時間就可以過去,她不上班,白天也在家。”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上班?她不是學生啊?那還補習什么英語?”
“我怎么知道。”
任昊見她似乎有事情忙,不愿和自己多說話,逐告辭了一句,開門離開,忽地,或許是想起了什么,任昊又回過身來看了看夏晚秋,遲疑了一下,方道:“夏老師,其實您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時蘇老師不是說您老穿老穿就該視覺疲勞,看膩味了么?我不這么覺得,您這一身黑色的其實怎么看也不會膩。”
夏晚秋手中的鋼筆徒然一頓,“……真的?”
“當然是真的。”
夏晚秋眼神往另一邊兒躲了一下:“……沒騙我?”
“絕對沒有。”
夏晚秋嗯了一聲,繼續低頭寫起文件:“休息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有時間,我會考慮的。”
就這么說定了,夏老師再見。”
“嗯。”
說是請她吃飯,實則就是約會,任昊稍稍有點期待。
出了學校,任昊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翠林小區附近的農村地面租了個房子,月租不算很貴。這里不是為了住人的,而是要把家具電器放這兒保存,等裝修過后,再搬進新家去,所以,任昊只租了一個月。
錢款緊張的情況下,每分錢都得算計。
回到家,卓語琴正和任學商量何時搬走呢,聽聞任昊已經租了房子,兩人當下決定明天就搬,也別浪費房租。
星期六早晨。
搬家公司的卡車停到了胡同口,一件件運輸著家具,任學跟著卡車一起去那農村租房處卸貨,任昊和卓語琴則是去翠林小區辦手續。
弄好后,任昊擦了把汗:都來了,咱去蓉姨家坐會兒吧,正好也喝口水歇一歇。”
卓語琴點頭:會兒讓你爸也過去,晚上咱們幾個出去吃。”
“還出去吃吶?”任昊苦笑
頭:“您就省點錢吧,蓉姨也不是外人兒,待會兒我給你們做飯不是得了。”
“臭小子。”卓語琴笑著給了他腦袋一下。
一般家庭里,都是父母教育孩子要省錢,看住孩子的花銷,控制他們的零用錢,以免孩子不知輕重,花錢大手大腳。然而,在任昊家里卻是反了過來,任昊前世就節省慣了,他講究把錢花在刀刃上,不愛浪費。
任昊讓卓語琴先去蓉姨那兒,自己則是繞遠路到路邊兒的攤販那里買了些蔬菜,又去對面大棚買了點豆制品,這才往蓉姨家去了。
咚咚咚……
她家還沒來得及安門鈴,任昊只能使勁敲門。
片刻,一身長袖純棉睡衣的范綺蓉打開門,把任昊迎了進去:“你說你還買什么菜啊,家里什么都有買肉嗎?”卓語琴正仰頭看著她家的裝修呢。
任昊把東西放在了廚房,對外喊了句:“您不是吃素嗎,我買肉干嘛?”
不吃,你們也得吃啊。”范綺蓉搖搖頭:“等姨去換身衣服,下去買點肉。”
“不用不用,蓉姨您陪我媽看看裝修吧,我們家說話也該裝了,您幫著出出主意,我呢,先把菜準備出來。”
范綺蓉一下子板起了臉,走去廚房,不由分說地把任昊抓了出來:里是姨的地盤,你可不能隨便進,飯我準備,你陪大姐滿處看看吧,本來,這裝修就是你負責的。”
“別呀,還是我做飯吧。”
“不行。”
我給您搭把手總行了吧?”
范綺蓉唬起臉:“你要是不聽話,姨可生氣了?”
任昊無奈哦了一聲。范綺蓉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才乖。”
聽著這個哄小孩似的語氣,任昊不由苦笑,也沒說什么,緩步去了母親那里。
下午三點,拿著任昊手機的任學接了卓語琴的電話,也來了蓉姨家,幾人看飯點兒沒到,逐悠閑地聊起了天。
“綺蓉,你書寫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出版啊?”
“我已經交稿了,他們正在忙著宣傳印刷,估摸得等一個月以后吧。”范綺蓉從茶幾底下給他們拿了些瓜子:“平房那兒也回不去了,買房手續加上裝修后還得有七八天放味兒,怎么也得一個月吧,這段時間您幾個出去租房住?”
“現在租房也不便宜。”卓語琴道:“我呢,跟我媽說了一聲,晚上就直接去她那兒住,學也差不多,去小昊他奶奶家,擠是擠點,但怎么著也能湊合一個月吧,小昊,晚上你去你小舅那兒吧,一會兒我跟他打個招呼。”
任昊皺皺眉:“我小舅家也兩居室吧,我去了也不方便啊,我看啊,您倆該去哪就去哪,我呢,跟咱存家具那小平房里湊合一個月就行了,那兒有床,我晚上帶個被子去。”
任學搖頭:“那塊兒是農村,亂著呢,你一個人不安全。”
任昊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事,不就一個月么,那才多一會兒啊,就甭給我小舅添麻煩了。”
范綺蓉看看他們,忽而插了一句:“大姐,讓昊住我這里不就行了?兩居室,正好有他一間房,也不擠,也沒什么不方便。”
任昊心中一動,看看父母,他沒吱聲。
任學堅決搖頭:“那怎么行。”卓語琴也跟著拒絕了范綺蓉的好意。
“怎么不行啊?”范綺蓉笑呵呵道:“過幾天您家就裝修了吧,可您倆得上班,沒時間來回兩頭跑,昊住我這兒呢,正好離得近,能天天監督他們裝修,再說了,昊在我這兒,您倆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卓語琴道:“不是不放心,是怕給你添麻煩。”
“沒什么麻煩的。”范綺蓉摸了下任昊的腦袋:“好了,這么定了吧,今兒個昊就別走了,姨這里也有被子有枕頭,什么都不缺。”
卓語琴和任學見她這么說,只能答應了下來,吃過晚飯后,兩人告辭,臨走前特意囑咐任昊:“別給你蓉姨惹事兒,聽她的話,早飯和晚飯你都幫著你蓉姨做,別讓她一個人忙活,還有,眼里有點活兒,刷碗掃地這種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任昊不耐煩地推推他們:“行了媽,這我還不知道么,走吧走吧。”
“別推我是讓我知道你蓉姨生氣了,看我不收拾你的。”卓語琴站在樓道里對范綺蓉道:“小昊要是氣著你,就趕緊給我打電話。”
直到父母下樓,任昊才長出一口氣,回頭看了看蓉姨,心中稍稍有點興奮。本來,任昊跟爸媽商量過了,他們倆回奶奶家和姥姥家,自己則是去小舅那兒住,可蓉姨那么一問,任昊方是想起了這里,所以他臨時變了主意,說自己不想給小舅添麻煩。
果然,蓉姨把自己留了下來。
任昊想著要與蓉姨同居一個月,心中不由樂了起來,“蓉姨,您現在作息時間是什么?夜里工作白天睡覺?”
范綺蓉把茶幾上的瓜子皮倒進垃圾桶,“最近不寫書,作息時間也改了回來。”走到任昊身邊時,范綺蓉忽而停了下來,埋怨地拽了下他的校服上衣,從睡衣口袋拿出張餐巾紙在上面擦了擦,“都多大人了,瞧瞧,吃東西還弄得滿身都是。”
任昊訕笑一聲:“您這兒的筷子太滑,我沒用慣,一個沒注意就掉身上了,謝謝蓉姨,我還是自己擦吧。”任昊伸手想結果紙巾。
范綺蓉輕輕打開了他的手掌,白了他一下:“你就這一身衣服吧,脫下來,姨給你洗洗天記得帶幾身衣服過來,省得換洗不方便。”
任昊忙是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范綺蓉臉色一板:“又不聽話了是不是?那我可打電話給大姐,說你惹姨生氣了。”
就謝謝您了。”任昊把校服脫下來遞給她,屋里不算暖和,不過他還穿著毛衣,也不是很冷。
接過上衣的范綺蓉又把目光放在任昊的褲子上,皺皺眉毛兒:“你也真是的,多少天沒洗衣服了子也脫了,姨就手給你都洗嘍。”
子不臟,先湊合著吧。”
“這還不臟吶?”范綺蓉瞪瞪他:“你這幾天都穿著這身收拾的家具吧,也不知道換一件,后天上學時還不讓同學笑話嘍,聽話。”
上衣脫了也就脫了,可褲子里只有條毛褲,任昊有點不好意思,能給我找條褲子嗎?”
范綺蓉苦笑著看看他,回自己房間拿了條睡褲出來:“這是姨平房時的睡衣,女款的,你先將就一下吧。”任昊拿著睡褲去到另一間臥室換了上校服褲子遞給蓉姨:“那就麻煩您了。”
“你要是再敢
氣,姨可生氣了?”
或許是范綺蓉跟平房時用慣了搓衣板,她去到衛生間后就開始打肥皂,蹲在那里搓著衣服,一邊洗一邊還嘀嘀咕咕:“你瞧瞧你瞧瞧,還不說不臟吶,這都出黑泥湯兒了后自己想著點兒,又不是牛仔褲,哪有不洗的道理?”
跟客廳坐著的任昊大聲道:“最近不是忙嗎,我和我媽都沒顧上。”
范綺蓉嘟囓著:“忙也不能把臉丟了啊,這衣服可是門面,臟臟兮兮的讓人笑話后大姐要是忙不過來,你就把臟衣服仍姨這兒,姨給你洗,記住了沒?”
“蓉姨,您真好。”任昊心底一暖:“誰要是娶了您,那還不得一輩子都享福。”
“呵呵,享什么福啊,洗個衣服做個飯,現在誰不會啊,這就叫享福了?”
任昊眨眨眼:“我是說您心地好,又漂亮,又體貼,又溫柔,又善良,又賢惠,又……”
“去去去。”范綺蓉忍不住笑了出來:“哪那么多你姨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沒你說的那么好。”
“您看,您還這么謙虛,說真的,我見過的人里面,沒一個能比得上您的。”
“別說啦別說啦。”范綺蓉勾著嘴角往外面看了一眼:“真是的,說得姨都臉紅了,你才多大呀,見過多少人,等以后接觸的人多了,你就不這么說姨了。”
“不能夠,在我看來,誰也比不上您。”
范綺蓉笑著擦了把汗,繼續賣力地搓著衣服:“這孩子,嘴巴越來越厲害了,告訴你,可不許再夸你姨了,倒是你,小小年紀就有了自己的事業,一個腳本比姨一本書掙的錢還多,呵呵,人又機靈,又懂事兒,又會家務,又做得手好菜,以后誰要是嫁給我們小昊,那才是享福一輩子呢。”
任昊笑道:“我這算什么啊,腳本能做成,全是您的功勞。”
“你就謙虛吧。”
“是您謙虛。”
約莫八點左右,范綺蓉喘息著吐出口氣,用袖口蹭蹭汗水,慢慢站起身抓住衣服的兩頭,一手一個方向,使勁兒擰起來,以此來把衣服的水擠出去。
任昊聞聲走了過去:“您不用甩干機?”
“不用了,大晚上的,反正一時半刻也干不了,擰擰就行,明兒中午也就干了。”
任昊挽起袖子:“這體力活兒就我來吧,您洗了一小時,也夠累的了。”
范綺蓉氣喘吁吁地看看他,無奈點了下頭,將校服褲子遞給他:“姨順手把姨的衣服也洗了,你給這件擰干了就行,姨的你甭管。”
任昊三下兩下就把褲子擰好了,蓉姨順勢接了過來,插上衣服架往陽臺走去:“你看電視去吧,剩下的姨自己能來。”
見她走了,任昊蹲了下去,把蓉姨的衣服也一件件拿出來擰干,剛弄了一半,蓉姨就回來了,瞧得任昊也替她擰上了衣服,臉色微微一變:動姨的啊,不是說了讓你甭管嗎,這孩子,真不聽話。”
任昊還在彎腰拿著衣服,“沒事,您就讓我干點兒活兒吧,要不我閑著也難受看著手中的白色文胸和內褲,任昊煞是尷尬起來:“對不起蓉姨,那個,還是您來吧,我去看電視,呵呵,看電視。”
范綺蓉臉騰地一下紅了,一把將內衣搶過來,嗯了一聲,也沒看他,也沒說話,只是用身體擋住了自己特意放下臉盆最底下的衣物,待任昊出去了,她才慢慢擰起來。
不多久。
走出衛生間的范綺蓉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她隨意坐到任昊身邊兒,跟他一起看上了電視,任昊以為她生氣了,眼巴巴地瞧瞧她,旋即咳嗽一聲道:“蓉姨,對不起,我以后一定聽您的話,真的,我保證。”
范綺蓉笑著掐了掐他的臉蛋兒:才乖。”
姨,您這動作怎么跟哄三歲小孩似的。”任昊哭笑不得:“我好歹17歲了吧,摸摸頭也就算了,可不帶掐我臉的啊。”
范綺蓉嘴角勾出一個恬然的微笑,得寸進尺地勾起手指,又在他鼻子上輕輕刮了一把:“你在姨眼里,永遠都是小孩。”
這天夜里,任昊很晚才睡,由于猛然間換了個環境,心中還稍微有些小毛躁,這才導致的失眠。
早上睜眼一看表,已是九點多鐘了。
任昊快速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才是瞧見床頭柜上擺著的雞蛋和牛奶,他知道,蓉姨應該是看自己睡的香,就沒叫他起來吃早餐。
去到衛生間洗漱完畢,任昊想著今天是休息日,也沒什么大事可干,于是就給夏晚秋撥去了電話,想問問她有沒有時間。
響了一聲,手機那頭就傳來夏晚秋低沉的聲音:“什么事,快說。”
“夏老師,您中午有時間嗎上也行,我想請您吃飯。”
“沒有,掛了。”
“別別!先別掛!”任昊擦了把汗,可算及時叫住了她:“今天不是休息日嗎?您現在跟哪兒呢?很忙嗎?”他聽見那邊兒好像還有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的感覺,反正不是蘇蕓就是顧悅言吧。
“別人家,補課。”
正上課吶,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任昊趕緊道:“那別耽誤您正事兒了,我先掛了,有空我再給您打過去。”
嘟嘟嘟……”
夏晚秋掛了線。
任昊已經習慣了夏晚秋的處事風格,沒怎么在意。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任昊走去客廳看上了電視,一會兒過后,忽而覺得沒勁,逐想著回租房的地方去幾件衣服來。
來的時候他穿的校服,現在洗了,也不知道干沒干。
客廳不見蓉姨,大概是在自己屋里呢,任昊走過去敲了敲門:“蓉姨……您在嗎……我來拿衣服。”
有了幾次教訓,任昊可不敢冒冒然闖進女性的臥室了。
門外,隱隱約約聽見幾句外語,而后就聽蓉姨道:“進來吧,門沒鎖。”
任昊推門而入:“抱歉蓉姨,打擾您學英語了吧衣服還在陽……”任昊霍然收聲,直直呆住了!
坐在寫字臺前的范綺蓉推了推眼鏡框,看了任昊一眼:服差不多干了,你自己拿下來吧,對了,忘了給你介紹……”
范綺蓉笑著指了指緊挨著她身旁,拿著一本英語教材的女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前一陣請的家庭教師,夏晚秋夏老師。”
任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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