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完美家園 第392章 過河卒 叛逆卒
閱讀.她對溫桓雖然剛開始有點意見,可后來在追蹤綁匪的過程中,產生了戰友的信賴。以至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卻沒有憤慨或厭惡的情緒。
溫桓看著水青,他的目光很清澈,并沒有因為真相揭露而惱羞成怒,甚至毫無半點惡意。
水青再嘆,同這樣的目光對視,就算想要咄咄逼人,恐怕也難。
“還有別的嗎?”溫桓打破室內的沉寂,“一張名片,并不能證明我是鬼面,頂多可以說成同謀。”
“你帶著相同面具在沙漠出現的那天,我馬上以為是三年前的那個。而且,你那時還故意誤導我,令我深信不疑。可你第二次露面,從窗外跳進來,要殺本的那一刻,我覺得你的動作太遲緩了。三年前的鬼面對我痛下殺手,現在回想還會不寒而栗。可是,你兩次出現都沒有殺氣。再加上,我還想起一件事來。”水青看看身邊的云天藍,斟酌著合適的說法,“我在巫醫家被你甩脫之后,回到車上,你已經做好了飯。那時,你身上沒有香水味。”
其實,是她接到云天藍遺言一般的電話,情緒失控,而讓溫桓抱著安慰時,那么近,她都沒有聞到熟悉的香水。
怕云天藍有什么酸醋想法,簡單點說明行了。
“溫桓,你慣用帝凡內,卻因為計劃要以鬼面的樣子行動,所以那天才特意沒用吧?”一旦從鬼面身上聞出玫瑰香,無需懷疑,她可以直接確定。
“我發現你對這種香水的味道很敏銳。”溫桓斜一眼云天藍,后者也饒有興趣地挑起眉。
“……還好。”能感覺到從身側投過來的視線,水青就說,“認識的人里,只有你一個用香水。”不知道算不算畫蛇添足?
“而你卻知道是帝凡內?”溫桓撐著下巴,當著云天藍的面,也能顯擺出邪惡的表情,“因為與女士同車,我特地藏得很好。”
蛇的一只腳,大喇喇畫好了。
“不過最終確認的,是本布朗想用來敲詐我的,其中一份偽造的股權轉讓書。那上面的簽名,和我給你的那份請客吃飯保證書上的簽名是一種格式。英文格式。而我以前所有的簽名都是中文的。”水青敲敲桌子,示意溫桓不要跑題。
“你不會那時就在試探了吧?”溫桓吃了一驚。要是真的話,她是不是太聰明了?
“我如果那時就懷疑你,怎么可能等到現在才來找你?”抱歉,她沒那么高智商,“你究竟有何居心?為什么綁架云天藍?既然綁了,又為什么幫我找他?為什么偷餅干盒?三年前夜闖永春館,三年后永春館失火,所有這些事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一個過河的卒子。”溫桓面對一個個問題,給出的答案并沒有讓桌子對面的兩人有太大的驚訝。
“一個不太聽話的卒子。”云天藍開口。
溫桓點頭承認,“的確不那么想聽話。”
“所以我堅持要繼續找人的時候,你把車子都準備好了;所以扮鬼面將我引到巫醫坦亞家,是為了告訴我她和案子有關。”如果想得再深,會認為剛剛找出來的那么多線索可能都是溫桓故意留給她的。“可你一路上表現出來的態度,看上去像真心要破案一樣。”
“你也說了是看上去像。那個人怕你在他的目的達到之前就找到云天藍,就讓我想辦法干擾你行動。于是我就每天假裝很用心地幫忙,適當縮短一下與前面的距離,但又不能追得太緊。你別忘了,我和比利才是搜集一路人證物證的人。”與其放任對方自由行動,不如在獲取對方的信任之下,就近監視阻撓。
“你可以拿影帝。”演得那么逼真,她替他累。
“盡管如此,可是你的命——”溫桓對云天藍說,“我也是有份救的。”
云天藍勾起嘴角,“怎么說?”
“你難道以為這么巧,綁匪剛把你扔在沙漠上等死,卻讓別人撿了?”溫桓這么說。
“是你讓他們去的?”水青這才真詫異。
“那群人的首領欠過我一個人情。不過,他答應的,也只是把人帶回他的窩去。其他的,我就管不到了。”但至少,是個生存的機會。
“你可以找別人救吧?”水青完全不能理解。
“找別人救,那個人會懷疑我。而從一條死亡路到另一條死亡路,云天藍活著回來,那個人就會認為是對方的運氣。”所以不想因為這件事沾到血腥,又不能明著背叛的他,可以說算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比利說云天藍的存活得救是一種奇跡,而他當時就反駁了回去——奇跡不是偶然發生的。
“有這么救人的嗎?”想想當時的心情,水青對溫桓終于生氣,“萬一手珠是實心木頭的,人就回不來了。”
“那么我也會認為這是他的運氣太差。”而自己已經盡力。“別把我當好人,因為我從來都不是。”
是啊,是啊,包括她韓水青在內,能事業成功,賺錢多多的,就沒有無私奉獻的大好人。只能說,誰對誰比較好,誰對誰比較壞。
“你——”但她想發火。
云天藍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其他的,已經不重要。
溫桓坐直了上身,“那個人不但救了我的命,還供我讀書上大學。我迄今為止,幫他做了不少事。他也說了,這次事情結束,從此兩不相干。可我自私,不想當殺人者的幫兇。這份事業是我自己辛苦拼下的,一旦雙手染上無辜人的血,這輩子努力到現在就完了。”
“所以,你不想我死。”云天藍為對方結論。
“我不想任何人死。”偵探是找兇手的,不是自己去當兇手。“我留下了線索,希望自己的面具被摘掉,從此可以坦然做人。而今天,你們兩個過來幫我摘掉了它。謝謝。”
打開最下方的抽屜,溫桓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上。
黑紅而猙獰的面具,在陽光下,原來并不那么恐怖。
“如果你不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那么能告訴我們真正的原因嗎?”云天藍知道不說名字也沒有關系,因為曝露了一個,就會曝露下一個。
“我不知道。”溫桓說實話,“那人做事向來很謹慎,找一批人,各自負責一部分。他用的是錢養人,而不是情。我的推測是,他有很重要的東西想從你手中拿過來。”
云天藍看了看水青,“這點,我們也猜到了。”
“甚至不需要你這個大偵探絞盡腦汁。”水青慣性嘲一嘲。
溫桓并不介意她的嘲諷,“我想跟你們合作,找出這樣東西。”
“合作?”云天藍垂下眼瞼。
水青沒有錯過他眼底的精明,但她既然已經將主導權交給了他,當然也積極配合著,不問不表達意見,靜靜聽。
“我可以把名字告訴你們。”坦蕩做人,不單是拿掉面具就可以的。
“你想要他的那樣東西。”盡管到目前,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不錯。”他認為那樣東西能交換他的自由,“你們找到它后,希望能最先交給我。”
“交給你,我們就安枕無憂了?”云天藍先問自己的利益,再問他,“不怕他殺你滅口?”
溫桓沒有畏懼,“這樣東西他找了多年,直到現在,還不肯放棄。我能肯定,比起犯罪,他會更喜歡跟我交易。畢竟,我對他也不是一無所知。”
“說不定他已經拿到了。”水青忍不住插嘴,“盒子失竊已經是幾星期前的事。”
“他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溫桓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顯然用催眠和藥物的效果,也沒能使人說出全部的秘密。”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說?”云天藍心想,弄出這么多事,為了什么,他這個受害人卻不知道,夠折騰。
“你只是不記得,不代表你沒有線索。餅干盒子就讓人問出來了。”溫桓說得是大腦皮層下存在的,卻未被激活的記憶。
“你認為我們或許會有所發現。”水青又插一句。
“是這個意思。”溫桓贊賞地看看水青。
“那你自己去把它偷出來再讓我們看好了。”偏偏水青不但聰明,而且狡猾。憑什么讓她和云天藍冒險?
“因為他怕被那人懷疑。還沒有拿住對方的把柄,卻被懷疑的話,他的自由也無望。”云天藍已經熟知溫桓的想法,“別浪費時間了,說吧,你打算怎么個合作法?”
“我會提供你們潛入所需的所有信息,并盡我所能為行動當天制造便利,降低觸動警報的可能性。但你們拿到盒子后,如果有任何線索,不能隱瞞我。想要對那人采取的任何行動,也必須通知我。最后真找到那樣東西并確認能對那人產生制約力,則一定要交給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以后你們都不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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