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珠光寶妻 第二百八十一章 殫精竭慮
現代言情
第二百八十一章殫精竭慮
第二百八十一章殫精竭慮
看著把畫的位置留出來。一切就緒的時候,嚴綰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如果任小姐不答應的話,我們該怎么?”她有點小小的憂心。這已經算是這場戰爭里唯一的變數了。
“放心,亦心去說,怎么可能不答應?”劉離根本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就算疲倦到了極處,嚴綰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嘀咕:“那個任小姐,總不會是亦心的同學了吧?”
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況且,劉離除了笑她一頓外,什么都不會說。也許女人只要一碰到和愛人有糾葛的別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總會忍不住吃味。
“你先回去吧,亦心來接你了。”劉離說。
嚴綰轉頭,才看到閆亦心已經走進了發布會的大廳。明亮的燈光,照亮了他的臉容,他的步履從容鎮靜。
嚴綰看好了一下表,已經是凌晨四點鐘。
“天馬上就要亮了,干脆就不回去了。”嚴綰說,“我還是在這里等你把畫拿過來,放好了才放心。”
“她把畫拿出來還要幾個小時呢,你在這里又沒有事,不如好好睡一覺。你和劉離。總得有一個清清醒醒地主持全局。”
“那讓劉離回去……”
嚴綰的話還沒有說完,劉離就叫了起來:“你讓我一個大男人,留下女孩子在這里通宵夜戰,自己回去睡覺?你覺得這可能嗎?”
嚴綰當然知道,這是劉離體貼自己。還想再說,閆亦心已經拉到了她的手:“走吧,你剛從浙江回來,不睡上幾個小時怎么行?”
“那好吧……昨天你上班前別忘了叫我。”最終,嚴綰還是妥協了。
回去的路上,嚴綰還是覺得憂心:“如果任小姐不同意借我們的場地開畫展,那些空白的地方還要想辦法填補呢!”
“放心,任家的事我明天一早就會打電話和可蕊說,她不會拒絕的。”閆亦心胸有成竹地說。
“可蕊?”嚴綰喃喃地問。
“任可蕊,就是你想要捧的那位畫家。”閆亦心面無表情地說,“我倒看不出她畫的有什么好,不過反正是抽象畫,誰也看不懂她畫的什么,糊弄糊弄人,倒還是行的。”
嚴綰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叫得可真夠親熱啊……”
閆亦心失笑:“胡思亂想什么呢?可蕊是我的學妹,我畢業的那一年,她正好進大學。三年后又接了我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再加上我和任少的關系,彼此當然很熟。再說,對她也有好處,她這個人懶得很,有人替她打理畫展的事,她求之不得。”
嚴綰訕訕地笑。馬馬虎虎沖了一個熱水澡,鉆進被子,很快就睡著了。連閆亦心什么時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閆亦心已經出了門。餐桌上有一杯豆漿和一張紙條:平底鍋里有煎雞蛋。記得吃完了才許給我打電話。
閆亦心習慣吃西餐,煎蛋的水準也不太差。
嚴綰覺得喝下去的淡豆漿,也甜得沁人心脾。
她匆匆地咽下了早餐,拿起手袋就奪口而出,一邊下樓一邊給閆亦心打電話:“亦心,我現在直接去發布會現場。”
她沒有責怪閆亦心上班前忘了叫醒她,事實上,她覺得閆亦心絕對是故意的。不過,為的也是讓她睡個好覺而已。
“好,劉離已經在那兒了,家蕊正在揀選她的作品。不過,有一個難題,她的畫都只是隨便卷了一下,沒有裝裱。現在去裝,恐怕來不及了。”
“沒有裝裱……”嚴綰頓時傻眼。
那就是一張張畫紙?雖然比一般的紙厚,但也不能就這樣拿著畫紙,直接粘在背景上吧?別的不說。外行人一看就覺得檔次低了。
“你去現場看一看,怎么把這些畫安排好。”閆亦心的聲音很平和,讓嚴綰一下子懵住的頭腦,又迅速地平靜了下來。
“好,我現在就過去。”嚴綰收了線,在擁擠的車道上心急如焚。
沒有裝裱……那還怎么掛?
趕到發布會現場的時候,嚴綰只覺得自己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浸得透濕。不是趕的,而是急出來的。
劉離的眼睛里布滿了紅絲,看來他一夜都沒有睡。
“我來了。”嚴綰匆匆地打了一個招呼,“亦心說任家蕊的畫大部分都沒有裝裱,看我們得想辦法把這些畫布直接掛上去。”
“沒有裝裱過,還能怎么掛?”劉離也愣了一愣,緊接著是可以預見地跳腳,“這任可蕊怎么回事?還想著當大畫家呢,連自己的畫都不好好保管!”
“這個……她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可以開畫展,所以準備不充分。”嚴綰無奈地說,“不管怎么樣,我們只能收到一卷卷畫紙,現在的難題是怎么填補我們這些空白。”
劉離托著下巴,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他的下巴不再光滑細致,而是長出了不少短短的胡茬,像是春天東一棵西一棵冒出來的嫩芽。
“你有什么好主意嗎?”劉離皺眉,“如果可以用大頭釘把它們釘在背景上的話……”
“那些畫是卷起來的,你覺得要用多少大頭釘?像這種破壞畫作本身的作法,誰都不會同意的。”嚴綰搖頭。
“那我們留下的位置,就沒有用了?不如到閆氏的老宅里,隨便搬幾幅來充充樣子。”劉離已經有點氣急敗壞。連續兩個晝夜的高強度工作,讓一向從容不迫的他,都變得煩燥。
“那些名畫……我想沒有人會真的感興趣的。而且,用那些畫,不符合我們發布會的主題,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我們現在要的效果,是用畫來襯托我們的首飾啊!”
“嗯,我現在腦袋里一團糨糊似的,什么都想不出來!”
“那些畫……我們不是要用模特嗎?t型臺……”她看了一眼會場偏左方的t臺,暗想這大概是黃金分割線。
“已經搭得差不多了。”劉離指了指正在搭建t臺的工人,“幸好是專業水準,中午的時候就能搭好,再測試一下燈光,應該沒問題。”
嚴綰幾大步就跨到了t臺的面前,圍著轉了兩個圈。
“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劉離笑著問。
“嗯,我在想……”
嚴綰皺著眉頭,又鍍了兩步才開口。
“這樣,模特不用在后臺上去,而是拉著畫紙站在這些空位上。也就是說,我們用的人形支架,她們的手腕上戴著我們發布會現場的飾品,手上平展著任可蕊的畫。”嚴綰一邊想一邊說,有點表達得不是很清楚。
但劉離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主意好。活動人體廣告啊!”
“沒有辦法的辦法……”嚴綰苦笑,“不過模特的報酬,恐怕要提價了。”
“這一點不用你考慮,我跟亦心說一聲就行了。讓人家小姑娘在那里站上半天,肯定不能光付那個酬勞。”
好在任家蕊十分配合,拿來了她挑出來自認為不錯的全部畫作。閆亦心找來的模特,果然是大學生模特隊的,有的身高達不到專業模特的要求,但面目如畫,膚色白皙,完全符合嚴綰對模特的要求。
嚴綰讓人拿著畫站在指定的位置。劉離點了點頭:“效果還不錯。”
“這些都不要,我們需要抽象的。”嚴綰親自挑了十幾幅以后,把剩余的畫放在一邊。
“為什么?”任家蕊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襲玫瑰金的禮服,露出漂亮的肩膀和鎖骨。身材高挑挺拔,有著世家大族的那種傲氣。
可是走近了,嚴綰才發現她的眼睛清澈明朗,微微勾了一勾唇角,就露出兩分俏皮。
看到她的手臂挽在閆亦心的臂彎里,明知道這只是一種禮儀,她還是覺得有些被刺痛了。因此有一剎那的失神,沒有及得上回答任可蕊的話。
“嚴綰,這是任可蕊,未來的大畫家。”閆亦心顯然是想活躍氣氛,但是手臂卻不露聲色地從任家蕊身邊抽了出來,轉而扶在她的臂間。
“哦。”嚴綰回過神來,禮貌地笑了一下,“說句實在話,我覺得任小姐的畫,還是抽象的比較見功力。像這些風景畫,只是純粹技巧的堆砌……對不起,我可能說得太直了,因為急于把畫挑出來給模特兒最后排練一下。”
“沒關系。”任家蕊一點都不氣憤,“我自己也覺得,但是對那些風景畫,實在是畫不出什么感情。可是抽象畫,別人又說不懂,真是好難啊!”
“再說,別人看不懂,才會覺得更藝術。”嚴綰失笑,“所以,我準備選用這幾幅。”
“你也學過畫畫吧?啊,對了,你是設計師,雖然不是畫家,挑畫的眼力肯定是有的。這幾幅,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呢!”
她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寒喧。嚴綰已經和劉離又討論了發布會的一些問題。
“劉離,你去小睡一會兒吧,看你累的。”
“沒關系,以前常熬的。”劉離不以為然。
“以前年輕啊,現在……”嚴綰說著,自己也覺得好笑。
劉離也露出了笑容:“聽你的口氣,我還以為你至少老得可以當我姑媽了呢!等發布會完了再睡他三天三夜吧,這筆賬,還還要好好地算呢!”
聽到劉離帶著殺氣的話,嚴綰沉默了。
毫無疑問,這次泄露機密的,只能是設計部的人。無論如何,這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話題,所以嚴綰也只能保持沉默。
“我去漱洗一下,要不然就成野人了。”劉離失笑,“今天晚上一結束,我就蒙頭睡覺,天塌下來也不管了。”
嚴綰失笑:“我記得亦心比你還要高三公分呢,到時候他會替我們頂著的。”
發布會如期召開,臨時搭建起來的t臺,鋪著長長的紅地毯。模特們都是大學生,勝在青春亮麗。雖然在臺步方面有所欠缺,但她們本身要展示的,就是首飾,而不是服裝,所以對于專業性的要求并不太高。
變幻的燈光,聚焦在黑色鉆石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美得讓人驚嘆。而模特們白皙修長的手指,更把黑鉆熠熠生輝的特點,充分地表現了出來。
尤其是白狐皮的披肩,更增加了天真少女們骨子里的那份華貴。那也是首飾的華貴。
連看慣了極品寶石的周樸,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笑著對陪在自己身邊的嚴綰說:“真想不到,這些黑鉆竟然美成這樣!”
嚴綰輕笑:“一半是人,一半是燈光……”
“看來,我以前準備的出價,不夠買下我看中的那款首飾了。”周樸還是苦笑著搖頭。
雖然十款首飾全都已經被預訂,但只是買到了一個拍賣優先的權利。也就是說,在相同的拍賣價下,預訂者有權利先得。
事實上,周樸的估計完全正確。
最后的售價,比他們發售的價格,又高出了三成。
發布會圓滿成功!
但是不管嚴綰還是劉離,都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享受成功的喜悅。
扎扎實實地睡到了中午才醒,閆亦心已經不在身邊,他躺過的地方還有一點薄薄的溫度,大概已經走了不少時候。
嚴綰長長地嘆了口氣,把腦袋再度縮回了被子。
她隨開了電視機,昨天的發布會正在轉播中。昨天身在局中還沒有覺得,看著電視里的畫面,才發現這場別開生面的發布會,畫面感竟然動感十足,光華璀璨。
盡管因為準備不足,無法十全十美。但總的來看,不失為一場成功的發布會。當然,這樣的成功,已經由黑鉆首飾最后的成交價說明了情況。
然而,還有一個沉重的問題,壓在心上。
到底是誰泄露了他們發布會的廣告方案呢?閆亦心說得不錯,不可能是廣告策劃部,他們即使把消息及時傳遞給了陸氏,也來不及準備那么多的道具。
“除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劉離懶洋洋地說。
雖然當時說要睡一天一夜,事實上,他下午就回了公司。
“廢話!”嚴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你那邊誰最有嫌疑?”劉離拿出一支煙,看了看嚴綰,又隨手扔到了桌子上。
嚴綰并沒有反問這個問題,而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說話:“張青你是知道,我也很信任他。在大部分的事情上,我也不會瞞他。如果想要出賣我們閆氏的情報,不用等到這一次。”
劉離肯定地點頭:“張青不會有問題的,他沒有理由。”
嚴綰“嗯”了一聲,又繼續分析:“劉向玲是我的同學,也不應該會出賣。”
“你先別下去,最后我們再來總結。”
“好。”嚴綰點頭,“還有就是最后加入的陳暉和羅家薇,陳暉年紀還輕,我看他的眼睛很清澈,應該不會做這種事。羅家薇……”
她沉吟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劉離已經足夠明白,如果說有人會選擇陸氏,那一定是羅家薇莫屬。
“我看陳暉和羅家薇的關系好得很呢……”劉離忽然語氣曖昧。
嚴綰白了他一眼:“他們的關系好不好,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只是想到了張青,當年和沈思薇……咦,說起來,她們的名字里都有一個薇呢!”劉離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薇這個詞,本來就很合適當女孩子的名字。中國人那么多,同名同姓的多著呢!”嚴綰沒好氣地說,“我這里的情況就是這樣,張青和劉向玲不可能,有問題的就是陳暉和羅家薇。當然,我覺得陳暉那雙眼睛,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有可能和當年張青一樣,被當成槍使。”劉離聳了聳肩,“我那邊的情況,比你這里還要復雜。至少你還有兩個可以信誓旦旦相信的人,我那里一個都沒有。”
“啊?”嚴綰意外地抬眉,“那個吳家偉不是一直跟著你的嗎?”
“他本身沒有什么天份,所以這兩次獨立的設計師里,我都沒有提名。”劉離沉默。
“你是說,他可能懷恨在心?”
劉離苦笑:“非常可能。”
“但是,他跟你的時間最久,應該不會……”
“時間久有什么用?他一直沒有能夠獨當一面,歷次的提名里都沒有他。”
“張青也沒有獨當一面啊!如果論功底和天分,不是我說,張青比他要強得多。他有什么理由憎恨?”
“那可不一定,有的人心胸狹窄,很難說。更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向我表示過,要升任獨立的設計師,這可不大尋常。”
“怎么說?”嚴綰奇怪地問。
“做了這么多年,看到資歷差不多的同事都已經不再是助理,就算圣人,多少也有點想法和牢騷吧?再說,我也不是一個嚴肅的上司,其他助理都或多或少地表達過這樣的愿望,只有他從來沒提過。”
“事有反常必是妖?”嚴綰開了一句玩笑。
“我是說認真的。”劉離嚴肅地說,“看來,陸氏注定是比不過閆氏的。”
“為什么?”
“不管做什么,堂堂正正才有王者之氣。陸氏總是出這些小伎倆,成就即使有,那也有限得很,我一點都不看好陸氏。”劉離的語氣里,含著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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