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御醫 第三七一章 恨你
第三七一章恨你
山賊許三原來叫許飛,怪不得他那么飛揚跋扈,竟然也跟那兩大家族有關系。雪見現在不去想為什么只有兩大家族,她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如何能夠不讓左岸受到牽連,畢竟事情因她而起。
雪見最見不得別人因為她而受到牽連。
“你很在乎左岸嘛?”飛揚半笑半不笑的,上下打量著雪見,很認真地去看她的表情,本以為會看到一些動容,或者是別的波瀾,但是映入飛揚視野中的,卻只有一汪如秋水般寧靜的湖泊。
“他救過我一命。”雪見一向知恩圖報。
“那飛揚也幫過你。”
雪見一愣,隨即說道:“你幫別人忙就是要別人報答的嗎?”
飛揚哈哈大笑道:“你該不會以為飛揚是很善良的人吧?遇到不平就拔刀相助的那種?哈哈,皇甫雪見,有的時候真的不要把別人想得太好,你要知道,人之初,性本惡。”
雪見不置可否:“那你要雪見怎么報答你?你要知道,雪見只是一介女子,在衛城無權無能,除了身份是一名大夫外,剩下還真的沒有幫你的地方。不過,倒是可以幫你治病,抑或,你在乎的人治病。無論是什么疑難雜癥,雪見都會盡力而為。”
“你倒是說對了,我就是讓你幫忙給一個人看病。不過,你的口氣還不小,難不成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嗎?”
雪見舒了一口氣,如果是看病的話,那她就游刃有余多了。“起死回生的本領雪見自然是沒有的,剛才雪見也說了,會盡全力去幫你給你朋友看病。只是雪見也不懂,當初你救了我的家丁的時候,應該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是不知道你的身份,”飛揚大大方方地承認后,繼續說道:“不過你走的時候說你要報答我,我就一直在想要你怎么報答我,而后,從郡守那里知道了你的身份竟然是御醫,所以我就想了這個法子。”
雪見還是不能夠理解飛揚為何要深夜造訪,難道他就料定了會遇見自己嗎?不過,比起那件事情,她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飛揚,那左岸那里會有危險嗎?”
“會啊。”
雪見一驚:“會有什么危險?”
“殺人償命啊。”按照某人的性格,或許會遷怒也說不一定。飛揚看著雪見,臉上露出了動容的表情。
“你很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啊”飛揚端詳著雪見的表情,發現她終于有點緊張了,好像很滿意似地。
“難道你喜歡欠別人人情么?”這不但是人情,還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雪見可沒有飛揚那么視人命為草芥。
“我喜歡別人欠我人情。”看到雪見變了變臉色,飛揚頓時心情大好。“許三的事情,我去幫你辦,不過到時候你就是欠了我兩個人情了。即使,你幫我救了傲雪,你勢必還得還我一個大人情,所以,你就隨時等待,去幫我給那個人治病吧。”
語氣中沒有商量,只有吩咐。雪見都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不過,說到底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那種無容置疑,絕對不允許別人反駁的語氣,又無端地令雪見想起了赫連。突然的,雪見看著飛揚轉身離開的背影,突然想看看他胡子都刮掉,頭發高高束起后的樣子了。
會不會,也跟赫連很相像呢。
希望飛揚不會出爾反爾,希望左岸不會有事,入睡前,雪見便想著這兩件事情。
翌日,又該是去軍營的時候了,因為要給左岸的臉做治療,以及給那些軍ji看病,所以這次雪見跟皇甫陽一同前往,桑寄生陪護在左右。
現在雪見已經可以騎馬了,所以一行人都騎馬,可以走近路,也節省了不少時間,一般不會出現上次傍晚才趕回去的事情了。
再者,郡守每次都會派十余個人守護著雪見等人,倒是再也沒有發生上次一樣的事情。
看到雪見又進了左岸的營帳中,桑寄生久久地站在那里,眼神一直看著那營帳。
“阿生?”皇甫陽喚了他一聲,隨后也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隨即,他心下里了然,便輕聲說道:“雪見只是去給左將軍看病。”
“嗯。”桑寄生含含糊糊地答了一聲后,便幫著皇甫陽拿了東西,去給那些兵士看病。
在左岸的營帳中,雪見看到今日的左岸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雖然別人都說左岸的脾氣很臭,但是對雪見等人到一直是笑臉相迎,像今日這般愁眉苦臉的樣子,倒是十足少見。
“左將軍,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雪見擔憂是因為許三的事情。
“雪見,你都幾日沒有來了?”上次左岸盼星星盼月亮,雪見二度來。但是等了許久,來了的人卻是皇甫陽,因為是雪見的父親,所以左岸還是熱情地接待了他們,接下來,便又是漫長的等待,才等來了雪見的第二次來。
不過那次令左岸郁悶的是,雪見上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去給那些軍ji看病了,而后就匆匆離開了。
“我前幾日不是剛來么?”雪見苦笑,此時的左岸很像一個孩子。
“你都沒有來看我,只是去給那些軍ji看病了。”說完話,左岸有點窘然,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么在乎這些,他隨即又補了一句道:“你都不來給我看病。”
雪見嘆氣:“那日府中有事情,所以我急忙來了,便讓朱們收好了你要用的藥,以及如何煎制,我都吩咐好了。而后便去抓緊時間去給那些軍ji們看病了。而且,倘若你很瞧不起那些軍ji,你大可以將她們遣散回家好了,我想她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會很高興。”
因為前世的一些思想的原因,雪見本就不贊同軍隊中存在那些軍ji,雖然說男人都會有一定的生理需求,但是要知道,軍隊中的軍ji,身份可連一般樓中的女人都比不過。左岸的軍營里面還算是好的了,這些軍ji要么就是家中十分貧窮,無奈被賣了來。要么,就是他們去ji院買來的。
雖然說沒有他們搶來的民女,不過雪見心里面還是不是滋味,如果左岸能夠將軍ji遣散,倒是最好不過了。
“雪見,你在意我找軍ji?”左岸的眼睛晶瑩發亮,如果雪見在意,那是不是就說明了她也是在乎自己的?
雪見尷尬地咳了咳,道:“我是本心不喜歡這種制度的存在。”
左岸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他左顧盼地看了看別處,正巧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纖細的影子,便低喝道:“誰在哪里?”
陳阿朱慢慢地走了出去,她看向了雪見的臉上,竟然有了略微的恨意。
“奴婢見過將軍。”陳阿朱朝左岸福了福身子。
左岸心情有點不爽,不過看在雪見還在一旁的份上,他有點不耐煩地朝陳阿朱說道:“你怎么來了?你愣著什么,還不去給皇甫御醫施禮。”
陳阿朱咬咬牙,便朝雪見福了福身子,極其不愿意地說了句:“奴婢見過皇甫御醫。”
雪見能夠感覺到陳阿朱對自己的恨意,不過她有點不明白,為何陳阿朱對自己這么憎恨。
在給左岸看完病的時候,左岸的心情極其不好,他就將陳阿朱也大發了出去。陳阿朱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雪見,便急急兩步趕了上去。
走到了無人的拐角處,陳阿朱突然從背后推了雪見一下。
因為知道陳阿朱一直跟著自己,雪見的心中便生了幾分警惕,所以那么一推,她倒是靈巧的閃過了,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你這是要做什么?”雪見挑眉問道,同時,她看到了陳阿朱手中的匕首。
“將軍被你迷地神魂顛倒了,你竟然還來迷惑他,讓他遣散我們我恨你,皇甫雪見”陳阿朱的眼睛都紅了,隨即一刀便刺了過來。
雪見轉身閃過,因為陳阿朱不會武功,所以她的攻擊力道不是很大。雪見看著陳阿朱,說道:“我何曾迷過左將軍?再者,我來這里只是為了給你們看病的。我給你們看病,你應該不是想反過來恩將仇報吧?而且,我讓將軍遣散你們,難不成你們還喜歡現如今這種被欺凌的日子嗎?”
如果真的那樣子,雪見只能夠說真的是哀其不幸,但是怒其不爭了。
“你很看不起我們,對吧?”陳阿朱慘然笑道:“成為軍ji并不是我們本意,可是現如今,你感覺我們被遣散后,還有別的出路嗎?”
“那你們呆在這里,就會有好的出路嗎?”雪見不敢茍同,被男子肆意玩弄,她們難道沒有想過反抗嗎?
“皇甫雪見,你一直高高在上,你不識人間疾苦,所以才不會知道,從小吃不飽穿不暖的我們,現如今有了一個地方讓我們住,給我們吃,給我們穿。這對于以前跟貓狗搶食的我們,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而且,你要是說好出路,到未必沒有。那就是真的讓一個人為你留心。”陳阿朱的容貌算是上等了,她此時雙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對幸福的期盼,更是令她看起來明艷動人。
只是,花朵不會一直開放,倘若沒有賞花人,那么等待花兒的結果,只有凋謝,然后沉浸到泥土之中。
“皇甫雪見,倘若你愛的人,在跟你的時候,嘴里面卻是喊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你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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