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御醫 第三六五章 軍妓
第三六五章軍妓
如果此時她要自己過去,那無疑是不現實的,然后,有些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雪見更愿意去相信,左岸有辦法將老漢他們都營救出來。
那是一種無端的信任,正好像當初老漢他們之于雪見的,而后,雪見之于左岸的。
“左將軍,既然來了怎么不過來,兔肉還熱著。”
一道男子的聲音由遠及近,左岸的表情十分復雜,有點放松,但是,又有點警惕。
“飛揚,什么時候,你竟然跟許三成了同伙?”既然對方發現了自己,左岸也只好走了出去,而雪見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雪見不知道為何左岸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想必跟眼前這個鷹眉留小胡子的男人有關系了。
左岸口中的飛揚,應該就是這個男子吧。
篝火一直在跳躍,雪見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樣子,只是感覺他那略微勾起了嘴角,莫名地熟悉。
還是,太想念了嗎?所以才會看到一個陌生人,就會感覺到熟悉嗎?雪見自嘲般地想著。
“我怎么會跟那傻蛋是同伙,左岸,許三死了吧?”那男子倒是轉過頭來,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雪見,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了。
她竟然真的來了,自己跟自己打賭賭贏了的感覺,也不錯的。飛揚如是想到,但是卻在給左岸說著話。
左岸不在乎飛揚會不會去給那人通通報信,他很不喜歡飛揚看向雪見的眼神,那是他慣有的狩獵眼神,這么想著,左岸便不著痕跡地將雪見護在了身后。
“既然你跟許三沒有關系,那么那三個人你就放了吧。”
“他們是這位小姐的家丁吧?”看著那三個人都目光楚楚地看著雪見,飛揚頓時心情大好地說道:“飛揚并無心插手這件事情,只是在等你們來領人走。”一句話,半真半假。
左岸雖然不相信假面狐貍飛揚的話,但是此時他并不想跟飛揚有什么沖突,隨即抱拳道:“那就多謝飛揚了,就此別過。”左岸示意手下上前去將老漢三人帶過來。
飛揚好像沒有看到左岸的動作一般,他的手下也是靜靜矗立一邊,動也不動,想必也是事先飛揚下了命令了。
雪見也感覺這飛揚有點詭異,不過她更擔心老漢的傷勢,在她駕車逃跑的時候,老漢應該受了重傷,思及此,雪見連忙上前去查看那老漢的傷勢。
都是皮肉傷,并且已經被進行過處理,止住了血。雪見看到老漢有些懨懨的樣子,不過還是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十分激動的樣子,心中才徹底安慰下來。
“大叔,什么都不要說了,你的傷要緊。”雪見知道老漢要說什么,其實,老漢也不必這樣,要不是因為老漢急中生智,估計此時雪見跟樂樂等人,絕對不會有機會等到左岸營救到來。
信任是相互的,救助也是相互的。
駕車老漢跟那兩個小廝再跟雪見說了一些體己話暫且不表,單是左岸一行人馬上要離開的時候,身后卻再度傳來了那飛揚的聲音來。
“敢為這位小姐芳名?”
左岸的身子一顫,雪見這次依舊跟他共騎,所以感覺到他的反應。雪見想回頭,卻被左岸擋住了視線。
飛揚好像并不在意那幾個人不回答自己,繼續說道:“我救了你的家丁,只是想知道你的芳名,不為過吧?”
是不為過,但是雪見不會以為這個飛揚對自己一見鐘情——飛揚這個人給雪見的感覺亦正亦邪,也只有這樣子的人,會比惡人許三更為難以對付。
“既然是你幫了我的忙,那么自然是我要記住你的名字,日后有機會報答了。飛揚,后會有期。”
雪見的話音剛落,左岸便一夾馬肚子,率先絕塵而去,眾人隨即更上,只是留了飛揚在原地,笑得十分詭秘。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更加沉默。左岸甚至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懷中依舊是那散發著青草香味的軟玉,此時他甚至不敢用力去擁抱,生怕抱壞了一樣。
竟然是一種從來都沒有的小心翼翼的感覺。
回到營帳中,雪見放心不下,再度檢查了老漢跟那兩個小廝的傷,發現真的并無大礙后,才終于放了心。此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一堆堆的篝火將整個營地映得紅彤彤的。
樂樂跟小花只是受到了驚嚇,再加上今日勞累了一天,早就沉沉地睡去了。雪見也是困意十足,但是心中卻梗著一件事情,所以才會在深夜去拜訪左岸。
本以為雪見已經歇息了,聽了外邊朱干說皇甫御醫找將軍有事情,他頓時一愣,此時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軍ji。
自從送了雪見等人回來后,他就吩咐趙融去安排雪見等人住的事情,而他則心思煩亂地招了軍ji過來。他對自己心中涌動的那種感覺十分陌生,十分激動,同時,也十分害怕,所以他才會招了軍ji過來,可是懷中抱著柔軟的yu體,心卻依舊十分慌亂。
所以,朱干這么一說,左岸第一反應就將懷中的軍ji推到了地上。
“將軍?”那軍ji陳阿朱看了看左岸,十分疑惑不解。雖然左岸受了傷,但是在她的眼中,左岸仍舊是整個軍營中最威武的男人。
聽到左岸召喚,陳阿朱立刻就飛奔而來,屈意承歡,卻也不是完全地全心全意。但是,誰讓他是這個軍營的最高統帥呢?
“滾出去”左岸好像有點慌亂了,他一邊扣著紐扣,一邊四處尋思著,看哪里不妥。見到陳阿朱還跪坐在地上,他鷹眉一瞪:“聽不懂我的話?”
這就是男人,前一刻他擁你入懷,叫你寶貝,下一刻就踢你下地,讓你滾蛋。
陳阿朱很快恢復自若,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裙,卑怯地朝左岸趨了趨身子,說了聲,“奴婢告退。”
“下去下去。”左岸已經不耐煩了。
陳阿朱咬了咬牙,隆好了衣衫,便扭頭走了出去,一掀起簾子,就感覺到了一股子刺骨的寒。現在的夜,怎么就這么冷了呢?
突然,陳阿朱看到地上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她抬起頭,眼角中還有晶瑩的淚珠,卻看到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
陳阿朱不認識眼前這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因為她知道,這個女子定然不會是軍ji,陳阿朱從對面女子身上看到了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卻又是那么圣潔得不容任何人侵犯。
軍ji是沒有自由可言的,平時不會給她們自由出入的機會,除非受到了高級將領的厚愛的軍ji,身份才會高了那么一點點,不過,一旦這個高級將領的寵愛沒有了,她們要么會落回原來眾軍ji的地位,要么,就會被送給他人。
左右都是一個身不由己的結果,誰惹紅顏殤,自古都是別。
“夜深露重,多穿點,小心風寒。”雪見溫潤地說道,大步朝左岸的軍營走去。
“你是誰?”為何這樣子的女子,會在夜半時分,出現在軍營?陳阿朱滿心的疑惑,她沒有發覺,自己的話語中,摻雜了多少小心翼翼。
雪見微愣,溫和地笑笑:“我只是一名大夫。”
只是一名大夫嗎?陳阿朱懵懂地看著白衣女子進了左岸的營帳中,心中突然一酸,打了一個冷戰。
她說得真對,果然夜深,露重啊
“這么晚了雪見還來叨擾將軍,請將軍見諒。”
聽到雪見的話,左岸毫不在意地揮了揮大手:“沒關系沒關系。皇甫御醫,是不是哪里安排的不周到,你住著不舒服?”
雪見搖了搖頭,道:“今日之事多謝將軍救命之恩了,何況將軍收留雪見跟下人,雪見已經十分感激了,哪里還會挑剔什么。只是我從兵士口中聽聞,今日死了的那個許三,并不是一般的山賊,將軍這般殺了他,會不會惹禍上身?”
“是哪個多嘴的混蛋”左岸嘴里喋喋不休地罵著,隨后看了看雪見,又住了嘴,便隨意打岔道:“這點皇甫御醫就不要多慮了,我自有辦法。你趕緊回去好生歇息,明日我會安排人護送你們回城。”
“希望雪見沒有給左將軍添麻煩。”不知道為何,雪見又想起來白日里的那個飛揚,她感覺這里的山賊,都不是普通的山賊,或許,左岸在這里當的這個駐守大將軍,也不是這么好當的吧。
“不會有問題的,皇甫御醫,你的任務是要給我們這里的兵士都治好病,你可別忘記了。”左岸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來。
雪見微笑,點點頭。“那雪見就去休息,不打擾了。”
看到雪見要走,左岸那到了嘴邊的要留的話語,硬生生被他吞了下去,心中又是涌動那種古怪的感覺了,左岸看著雪見馬上要走出了自己的營帳,突然生起了一種強烈的悵然若失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雪見竟然停住了,她回過頭來,看著左岸,在對方那漸漸升起的笑容中,問了一句話。
“左將軍,你們軍營中,可有軍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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