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 第七章 忠誠王子師!
話說李催等人為了活命猛攻洛陽,呂布率軍力敵,然兩軍數量實在懸殊,幾番下來,便是呂布也感覺無比的疲憊。
數日之后,董卓余黨李蒙、王方在城中為賊內應,偷開城門,四路賊軍一齊擁入。呂布左沖右突,攔擋不住,且戰且退。
獻帝雖然心中驚懼,看了看身邊司徒王允的臉色,見其面色平靜,無視城下數萬逆賊,想起以前王允對自己的好,獻帝心中又是嘆息又是惋惜。
如此忠心之臣,今日怕是難以善后。
李催策馬至內城之下,喝道,“王子師!可敢出來見某?”
城樓之上王允冷冷一哼,怒喝道,“叛逆賊子,老夫何人不敢見?”
李催一愣,心中說道,這個老頭倒是好膽氣!
“王子師!董公乃陛下社稷之臣,何以無端被你謀殺,如今臣等特來報仇,快快下來受死!”
獻帝看不出去,上前一步喝道,“你乃何人?乃造反耶?”
李催見一小孩身穿黃袍,出言喝己,連忙下馬說道,“某乃董公麾下李催,此行只為董公報仇,非敢造反。但誅王允,臣便退兵。”
“你!”獻帝還小,雖是機智但如何說得過李催,心中一怒正要說話被王允一把拉住。
“陛下……”王允躬身嘆息道,“老臣一生為大漢,如今時運已盡,乃是天數!望陛下好生保重,老臣已手書一封送于老臣侄婿江哲江守義,必當繼續老臣遺志,輔助陛下!”
“司徒……”獻帝看著王允真摯的眼神,見其衣衫凌亂,隱隱有血色,又想到當日被張讓脅迫入邙山之時,眼眶一紅,梗咽不已。
王允退后一步,對獻帝施一大禮,隨即一揮衣袖,對城下李催厲聲喝到,“董仲穎惡貫滿盈,罄竹難書!自取死道!老夫觀你等也是命不久誒!”
李催憤怒地拔出寶劍,大喝道,“老匹夫!快快下來受死!”
“你如何能殺老夫?”王允哈哈一笑,對天說道,“諸位先帝在上!臣護大漢三十年!如今時運已盡,乃是天數使然,若是還有下世!臣愿再為大漢子民!”隨即怒喝道,“逆賊,老夫在地府等著你們!”言畢躍身跳下城樓。
數萬之人,一片寂靜,皆看著城樓之下。
獻帝死死地握緊拳頭,怒視李催。
李催一臉的驚嘆,乃說道,“這老匹……傳言王子師性子剛烈,乃至于此?”
身邊賈詡嘆息一聲,輕聲說道,“王子師乃天下名士,廣有賢名,將軍待會可令將士善待王允之尸首,好生安葬,若是惹得天下學士憎恨,怕是不妥!”
“善!”李催點點頭,目光復雜地看著王允尸首。
呂布暗嘆一聲,對身邊說道,“如今王司徒身死,某等在朝再無根基,不若早走!”
張遼點頭說道,“當死戰!殺出重圍!”
高順看了遠處的李肅一眼,恨聲說道,“那等小人,我等也要帶上?”
呂布一皺眉,緩緩說道,“李肅雖品行不佳,但也是個人才,如今正是用人之跡,再用他一等!待日后,再細細圖之!”
“善!”張遼點頭,高順沉默不語。
呂布乃高呼道,“并州軍聽令!我等殺將出去!”
“是!”眾將皆喝應。
呂布率軍殺出,正巧遇上李催,李催身邊賈詡急忙說道,“將軍!且放他們出去!”
李催看著呂布眾將在自己軍中往來直突,只將自己西涼軍當土雞瓦狗一般,如何再敢再上,急忙下令放過。
呂布駕著赤兔,手握方天畫戟,冷眼瞥過李催,冷冷一笑,“某等走!”
十余萬西涼軍驚懼地看著呂布率軍離去,來回張望,心中惶惶。
見大事已定,李催等人又差人將王允宗族老幼,盡行抓獲,只是處置就有些犯難了,賈詡說道,“我等所求者!名也!善待王允尸首即可!但若是不殺此些王允族人,若是被其逃脫,日后怕是有禍!”
“殺?”李催看了看郭汜,幾人合計一番,終于下了狠心,下令道,“將那王允府上老小盡皆誅殺!休得存一人!”
上到遲暮老人,下到族中幼兒,端的不曾放過一人,士民無不下淚。
王老管家服侍王允四十余年,聞禍至,喝退王允族中求生者,怒聲說道,“死便死爾!何懼之有?莫壞了王司徒名望!”
李催等聽了微微一愣,只見王老管家從容赴死,臨時前悠自恨聲說道,“賊子,老朽雖死而不悔,你等且殺盡司徒族人!自有表少爺為我等報仇!”言畢被殺,從頭到尾,不曾露出半分懼色。
受老管家感染,便是方才求生那些人也不再言,隨是面露驚懼之色,然再無一人出言哀求。
王允一族共計二百三十八口,全數被殺。
李催疑惑地說道,“其口中言表少爺,乃是何人?”遂抓些許百姓細細詢問。
百姓驚懼,將實情告訴。
“江哲江守義?”李催冷笑一聲,說道,“彼一書生,我等何懼?”
賈詡深思良久,暗暗將江哲名字牢牢記在心中,他隱隱感覺,這個江哲江守義怕是不簡單……
獻帝聞司徒王允全族被誅,心中戚戚,在樓上宣諭道,“王允既誅,軍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恭聲說道,“臣等見洛陽敗落,難為京師,故特請陛下移架長安,長安富饒,當為京師!”
“不可!”太常卿種拂、太仆魯馗、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皆出言勸道,“陛下,此乃賊子之計,陛下萬萬不可從之!”
李催聽聞,心中憤恨,將那五人斬殺,又奏道,“陛下!還請移架!”
獻帝又怒又驚,見朝中百官皆面露恐懼之色,惶惶不敢言,心中絞痛。
李催等人怕關東軍至,竟揮軍直入內宮,挾持了獻帝與百官,連夜奔走長安。
賈詡看著敗落的洛陽說道,“如此洛陽,再不可留與關東聯軍!”
李催從之,放火焚城,百姓皆逃亡。
洛陽,經歷了兩次焚燒之禍,終于落寞,熊熊烈火整整燒了三天,才慢慢熄滅,待到關東聯軍至洛陽時,臉色皆變。
再觀洛陽,城中皆成廢墟,道上尸體多不勝數,隱隱發出些許肉香,城中一片灼熱,連吹來之風也是滾燙!
且說孫堅飛奔洛陽,遙望火焰沖天,黑煙鋪地,二三百里,并無雞犬人煙,諸侯各于荒地上屯住軍馬。曹操來見袁紹說道,“今董賊身死,其余孽脅迫天子與百官,正可乘勢追襲;本初按兵不動,何也?”
袁紹做了那聯盟之主,心中甚傲,聞曹操之言,頓時臉色一沉,說道,“諸兵疲困,進恐無益。”
曹操沉聲怒道,“董賊余孽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不知所歸:此天亡之時也,一戰而天下定矣。諸公何疑而不進?”
眾諸侯看看曹操,又看看袁紹,皆言不可輕動。
操大怒曰:“豎子不足與謀!”遂自引兵萬余,領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星夜來趕董卓。
行走之間,只見曹操暗暗嘆息一句,“果如守義所言,盟中諸軍,懷有二心!”
“如此曹將軍還往那長安?”方悅猶豫說道,“先生所言,路上必有伏擊之軍!”
曹操聞言,頓時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守乃書中還言董卓怎得怎得,哪知董卓早已被誅……”
話未說話,四周喊聲大昨,伏軍頓時殺出。
原來是賈詡擔憂關東軍追隨,乃特留一伏擊之軍。
曹操不愧是梟雄,臨危不懼,指揮若定,與麾下諸將殺出一條血路。
其間方悅一馬當先,左沖又突,少有能擋其一槍者,曹操口上不說,心中暗暗稱奇。
死戰一個時辰,曹操方才走脫,尋了一地讓將士休息,乃對方悅苦笑道,“悔不聽守義之言!”看著數千人馬片刻之間只剩下千余,曹操心中很是難受。
誰知方悅臉色古怪地又摸出一個錦囊,遞給曹操。
曹操又驚又疑,解開一看,頓時大聲苦笑,隨即又嘆息說道,“守義真是高才!操甚是不信天下竟有這般深謀,奈何操之兵馬……”
痛苦地看了一眼手下疲憊的將士,曹操深恨那些關東諸侯,也不在回洛陽、虎牢,徑直投揚州去了。
途中,曹操又取出那只錦囊,嘆息不已,身邊夏侯淵偷偷一瞥,只見紙上寫著數個字,“可再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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