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七十四 不要有非分之想
七十四不要有非分之想
七十四不要有非分之想
我翻了個身,還是睡不著,窗簾影影綽綽,勾起思鄉的情緒。
想家卻不知道歸期,那邊家鄉現在是白天吧?家里人在做什么?這么冷的天媽媽是不是又舍不得燒煤,一家人在冰冷的屋子挨凍?
“小雪,還沒睡著啊?”江水月的聲音突然在屋里響起,我被嚇了一跳。
“沒呢,水月姐,你也沒睡著?”
“沒有,聽到你嘆氣,有心事?”
“我想起爸爸媽媽了。”
“原來想家了,等忙完這陣,春節回家給你放個長假。”她笑笑。
“謝謝水月姐。”一陣欣喜。
“我還要給你發一筆特殊豐厚的獎金,以后可要趕緊籠絡你,不然有人想要從我這里挖人了。”她笑著說。
我哪里承受得起這話,忙說:“水月姐又取笑我了。對了,我的檢查已經寫完了,你那么忙,一直忘了給你看。”
說到檢討書,她開心地笑了好一會兒才說:“讓你這么乖巧的孩子寫檢討,我恐怕是第一個老板。寒總都原諒你了,估計那幫董事也不敢有什么意見,但程序還是要走的,這是公司的制度,你明天再給我吧。”
我在被窩里點點頭。
她又說道:“我一直也沒來得及問你,變色檢測那天,你怎么知道第一次變不了色,第二次就成功了?”
“第一次的時候,東方炫彩渲染得特別快,一點兒也不像以前聽話,完了之后,我分析與以前的不同,主要在于我的手總出汗,溫度太高,我就想可能與溫度和汗里的鹽分有關,所以才有了第二次,當時我不敢確定能成功,那也是冒險行為。”
她嗯了一聲道:“把你借給寒總也沒征求你的意見,我也是有苦衷的,你不怪姐姐吧?”
“不不不,我沒有。”我誠惶誠恐。
她的語氣轉得很嚴肅道:“寒總是個好老板,他對下屬非常好,但僅限于對他忠心能干的下屬,其他人就另說了,特別是對那些懷有不純目的的人,他是毫不客氣地。
自動送上門的美味,沒有男人會拒絕,除非他不是男人。男人錢太多了,是不會把玩弄女人當做罪惡做自我良心譴責的。
我知道你是個本分的女孩,所以無論多大的誘惑放在面前都別碰,只去認真做好自己的工作。你潔身自好,沒有污物能浸染了你。”
她的話讓我不寒而栗,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相信黨寒夜會像其他那些有錢人一樣去玩弄女孩子。他給我的形象實在太完美太高大了,就算海都人都罵他是十一代閻王,我依然覺得他溫文可親。可是現在,江水月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恐懼感。
“謝謝水月姐教導,我會努力工作,不會去想不該想的事情。”我使勁兒往被窩里縮了縮,掩蓋自己內心的戰栗。
我和黨寒夜、江水月一同乘酒店的車去肯尼迪機場。江水月回海都,而我要和寒總去好萊塢。
江水月的飛機先起飛,我們先送她。
登機前,江水月對黨寒夜道:“寒夜,我可是把小雪交給你了。她還是個孩子,不太懂事,做得不好地方,你可要多多教導。”
黨寒夜笑道:“你看我像是個欺負孩子的主嗎?放心吧,我在小雪在,我不在小雪也在。”
他們倆人這樣講,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借出的物件,而不是一個活人。
臨走了,江水月對我道:“小雪跟寒總工作要聽話,該做的事情要做好,不該做的不要做。”
我明白她話里的含義,表面是在交代工作,其實是在囑咐我不要有非分之想。我用力點點頭,請她路上保重。
送走了江水月,我心里突然升起空蕩蕩的感覺,很久以來,我都是跟在她手下工作,雖然她對我也沒少虐待,但整體上來說,她還算是個不錯的老板。現在突然易了主,讓我感到前途未卜的迷茫。
我跟著黨寒夜坐上飛往洛杉磯的航班。路上,他話很少,我更是噤若寒蟬,窩在座位里胡思亂想。他在我旁邊翻著報紙雜志。以前天天想他,現在他就坐在旁邊,可我總覺得他還是那么遙遠,咫尺天涯。
我每看他一眼,江水月的話就在我耳邊響一次:“……自動送上門的美味,沒有男人會拒絕,除非他不是男人。男人錢太多了,是不會把玩弄女人當做罪惡做自我良心譴責的……”我對他永遠只能是崇拜的暗戀,沒有未來的,沒有的,我努力告訴自己。
既然看他如此麻煩,不如就不看了,反正他也不好看,走到那里都能引起很高回頭率和驚恐的目光。
于是我迷上眼睛,就在我恍恍惚惚要睡著了時,黨寒夜將一份報紙晃到我眼前,指給我看一篇文章。
《她要將彩妝引向何處》作者edward.dream。又是這個作者。
文中的“她”指的就是我,文章對我在決賽和后來的變色檢測中的表現大加贊賞,并給我以“天才”贊譽。他說如此發展,人們將不能用眼睛來判斷一個人的美丑。
太故弄玄虛了!我不以為然地笑笑。
“怎么樣?”黨寒夜見我笑,于是問道。
“西方媒體果然太擅長夸大其詞。”我是不信的。
“你認識這個人?”我問道。
“不,我只是很留意他的評論。”
“他這個名字很奇怪,我都不知道怎么翻譯。外國人有姓夢的嗎?”
他笑著搖搖頭:“好像沒聽說,我們一般稱他為夢幻愛德華。你以為他在胡說?”
我點點頭,我覺得這是個外國瘋子。
可是我明明記得,紐約大賽的時候,這位夢幻愛德華還發過一篇有關我的評論。看來這位寒大導演也喜歡故弄玄虛。
“你是個例外,他對你發了兩次評論。”
“那又會怎么樣呢?”我還是一副不信邪的樣子。
“不知道,一切皆沒有定數。”
這話我怎么聽都別扭,應該說一切皆有可能,或者一切早有定數,比較順當。我想不通,大人物的思維,理解不了。
在洛杉磯機場,一位叫妮娃的女人來接我們,她大概三十歲多歲,非常豐滿性感。她熱情地與黨寒夜行擁抱貼面禮,然后與我僅僅是點頭微笑算是見過。這讓我很不適應。
出了機場,妮娃開過一輛四座的紅色敞篷跑車。她將我的一個行李箱“噌”的扔進車里,如果按她這個扔法,我的化妝箱恐怕要遭殃了。我嚇得忙抓緊化妝箱向后退。
妮娃的臉上立刻浮出不悅地表情,她一定在心里罵我小家子氣。
黨寒夜笑笑,接過我的箱子小心的放進后備箱,然后給妮娃解釋說這是化妝箱,會把里邊的東西扔壞的。她才不生氣,并誠懇地向我道歉。我有點喜歡她這種潑辣直爽的性格了。
然后我們被送進好萊塢一家酒店,我很累了,吃完飯就去睡覺。心里盤算著給瑪麗打個電話,讓她明天帶我好好玩玩兒。瑪麗爽快的答應了,還邀請我去她家里玩兒。
然后我做夢自己走在好萊塢的星光大道上、在中國戲院前拍照、去落日臺給姐姐買了一件時尚的衣服……
但是這些美夢第二天被黨寒夜的一句話拍成灰燼。他一大早我還沒睡醒就打過電話來,告訴我吃完早飯就要去工作。我的心立刻涼透了,這個人比江水月還要工作狂。我什么時候才能熬到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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