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醫神針 第四十四章 奇脈
眼下這種情形,我不可能細問,等白海山一眾人退出會場的大門后,我才將槍收了起來。忽然覺得右手一沉,我歪頭一看,龍燦的身子就像面條一樣,軟綿綿的倒了下來。我大吃一驚,右手一拉,身子一矮,將龍燦背在了身上。
“白薇——”我正要叫白薇一起從后門離開,以躲避日本警察,卻發現白薇已經不見了,偌大的會場里此刻竟只剩下了我和龍燦兩個人。
顧非自然也不見了,估計在白海山的保鏢們拔槍時他就溜走了。
可是白薇怎么也會不見了呢?白海山進來的時候,白薇就站在我的身后,難道在剛才我和白海山對峙的時候悄悄溜走了?這似乎又不太可能,周圍有那么多保鏢看著呢,怎么會讓白薇走掉呢?那么……就一定是白海山的人把白薇帶走了吧。
外面的警笛聲越來越近,我來不及考慮更多了,背起龍燦,將全身的氣息運轉到雙腿上,以最快的速度從后門沖出,轉過一條狹窄的小巷,消失在了都市中。
背著龍燦我狂奔一路,直到再也聽不到警笛聲,確信不會有警察追來時,我才停了下來。此刻我也不知道身處何方,在日本東京這個陌生的城市里,我毫無疑問的迷路了。現在我正站在一個開放的公園里,由于正是中午時分,公園里的人并不多,三三兩兩的,以老人居多。
我將龍燦平放在草坪上,抓起他的右手再次試他的脈搏,卻發覺龍燦的脈搏又恢復了正常,數而有力,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是我剛才錯了?我疑惑的將龍燦的脈搏試了又試,卻再也絲毫找不出有什么異常。最后,我放棄了從這方面找出什么線索,在龍燦的百會穴上針灸,片刻之后,龍燦悠悠醒了過來。
我沖他微微一笑,說道,“你醒了?”
龍燦坐起身來,左右看了幾眼,困惑的問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了,”我有些抱歉的說道,“因為我,你現在算是得罪了白海山了,恐怕這次你的飯碗要丟了。”
龍燦似乎想起來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不好!”
我看他神色異常,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起初,我以為龍燦是害怕白海山追殺,所以才會如此驚慌失措,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實實在在的大吃了一驚。
“恐怕夫人那邊情況有變,我得馬上回國。”龍燦焦急的說道,“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一把拽住龍燦,“到底怎么回事?你先給我說清楚了再走。”
龍燦望著我嘆了口氣,“我當然要告訴你,恐怕現在你是我最大的希望了。”
我不說話,靜待龍燦的下文。
“其實,夫人和白海山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實際上兩人卻是面和心不和,”龍燦不顧我滿臉詫異的神色,繼續說道,“這么多年來,白海山苦苦追求夫人,用盡了手段,終于將夫人娶進了門,但是也就到此而已,對白海山,夫人始終不曾真正的愛過他。”
“白薇小姐其實并不是白海山的親生女兒,但卻是夫人的親骨肉,因為白海山一直敬夫人如天仙,所以才會對白薇極盡遷就,無論白薇要求什么,白海山從來不會拒絕。”
我突然插口道,“但是今天白海山居然親自到了日本要帶白薇回去,恐怕從此以后就不會再遷就她了。”
“不錯,白海山突然這么做,一定是夫人那邊出了什么事,讓白海山再也沒有了顧忌,否則他明知道這會讓夫人很不高興,怎么還會這么做?”龍燦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更讓我擔心的是,白海山明知我是夫人的人,居然想對我下殺手,可見事情肯定已經到了十分嚴重的地步。”
“怪不得我總覺得你和那些普通的保鏢不大一樣,”我笑道,“原來你是夫人的人。”
可龍燦這時候沒有心情陪我笑,神色凝重的說道,“白海山這次來帶了這么多人,而且都隨身帶著槍,這說明他們在日本一定有十分強大的后臺,所以我想請你在這里牽制一下白海山,只要有三四天的時間,就足夠我安排我國內的事情了。”
我聽著龍燦說話的口氣,竟好像不是一個下人似的,便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有,你怎么知道他們一定在日本有后臺?”
“我是什么人,等你回國就知道了,”龍燦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很明顯是苦笑,“日本機場安檢十分嚴格,如此眾多的武器槍支是不可能通過安檢的,所以白海山他們的槍支一定是到了日本后才拿到手的。但他們從得到消息到趕來日本,只有一天的時間,能在一天時間內為他們提供這么多槍的,一定是在日本有著極大的勢力,所以我才會更加擔心。”
我發現龍燦實在是一個人才,只是通過如此少的線索,就能分析出這么多的內容來,所以我愈發覺得龍燦不是一個一般人,于是點頭說道,“好,那你要我幫你做什么?”
“牽制白海山,盡量讓他三四天內不要回國,”龍燦說道,“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惹出白海山的后臺來,否則你的處境就會十分危險了。”
“我明白。”我淡淡的說道,“我有牽制白海山的辦法。”
龍燦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卻沒有追問我是什么辦法,接著說道,“我知道這次針灸大賽對你來說十分重要,但如果是太危險的話,最后一關不參加也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我呵呵一笑,龍燦卻不知道,我本是為了躲避一樁殺人案才躲到日本來參加這個針灸大賽的,當然最好是能順便拿個冠軍回去,但如果會威脅到我的人身安全,我是絕不會鋌而走險的。
當下,龍燦與我告別,急急離去。我分辨了一下方向,隨便走到了一條大街上,揮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去東京最大的電子游戲城。”這句話是地道的日本話,到日本好幾天了,我就學會了這么一句。
半個小時后,我出現在了史密斯的賭場中,這里依然人聲鼎沸,嘈雜無比。我在賭場里四處亂轉,希望老劉能盡快在監視器中看到我,那樣我就可以通過這個關系找到史密斯,以史密斯的實力,把白海山拖在日本十天半個月的不是問題。
轉來轉去,我在一個搖骰子的臺子前停了下來,打算像上次那樣顯眼的多贏幾把,把賭場上的負責人引出來。不料我剛一落座,就看到荷官的手一抖,三粒骰子灑落在桌面上。
我抬頭一看,沒想到事情這么巧,眼前這個荷官居然就是上次我賭錢時的那個年輕荷官,看來我上次的賭技對他影響很深,見到我來,他的雙手幾乎都不聽使喚了,哆哆嗦嗦的,甚至無法將桌面上的骰子收進鐘里。
“你緊張什么?”我點了只煙,笑著問他。
“您……您老……好……好久……好久……沒來了。”荷官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結結巴巴的說道。只可惜他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你搖鐘吧,”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我還等著下注呢。”
荷官的臉上最后一絲笑容也收了起來,面色難看的說道,“您老換個臺子玩成不成?”
“怎么?輸了錢也不是讓你賠,你害怕什么?”我從口袋里掏出剛剛兌換的兩百美元的籌碼,輕輕放在桌上。
區區兩百美元,見慣了大錢的荷官們本來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我上次的賭法卻使得他這次立刻被嚇了一跳,幾乎要哭出來了,“您老不知道,每個臺子的輸贏,我們荷官抽百分之一,如果你再那么贏,我可真的要賣褲子了。”
哦?還有這么個規矩?我上次贏了那么多錢,看來禍害的這個荷官不輕啊。想到這里,我不由抱歉的笑了笑,拿起籌碼,準備離開,那個荷官像死里逃生似的,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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