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醫神針 第十七章 拳法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終于艱難的向夏老問道,“這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夏老喃喃的說道,“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每次夏老遇到十分難解的事情時,總是會露出一副這樣的表情,我知道夏老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問道,“夏老,你看出了什么?”
夏老并沒有回答我,而是突然抬起頭來,直勾勾的望著我,直但得我心里發毛。說實話,我知道這個花瓶一定是我那一掌拍下去的結果,但我怎么會做到這一點呢?之前我曾有過力氣突然之間變得非常大的時候,但一來那種力量完全不為我控制,二來,就算剛才我體內的力量突然爆發了出來,但也應該是一下把花瓶打碎啊,怎么會一掌拍下去,花瓶完好無損,卻因為一點極輕微的震動而變成粉末呢?
就在這時候,夏老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神中露出狂喜的神色,“阿東,這是你做的,是你做的……”
“可能吧,”我被夏老的神色嚇了一跳,“可是我也不知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陽氣啊,是馭針之氣,”夏老狂熱的眼神更加熾熱,“這種馭針之氣可遇不可求啊,想不到我夏逸飛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擁有陽氣之精的人,真是……真是……”夏老說著,拉著我的胳膊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我,就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一樣。
我勉強笑道,“夏老,怎么了?你不認識我了?”
夏老又盯著我看了半天,終于放開了我的胳膊,“阿東,你瞞我瞞得好苦啊。”
我略微整理一下思路,開口問道,“夏老,你能跟我解釋一下什么是馭針之氣嗎?我現在腦子有點糊涂。”
“你看了那么多醫書,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夏老此刻心情似乎已經漸漸平復了下來,眼神也恢復了正常,“你總該知道,人之所以生老病死,中醫上認為總根本的是什么吧?”
我腦中靈光一閃,“是陽氣!”
“不錯,”夏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謂陽氣,說得通俗點,就是人的生命之氣,凡是生病之人,必是陽氣受損或者先天不足,等陽氣消耗殆盡,那人也就油盡燈枯了。但是,陽氣又不是簡單的存在于人的體內,它可生可滅,飄忽不定,不知道多少中醫耗盡一生的精力,也無法精通陽氣的奧秘啊。”
“是,無論是針灸,還是用藥,目的無所謂就是激發病人體內的陽氣,使之對抗疾病,但這也只是中醫的理論基礎而已,”我說道,“難道說……我體內的氣息就是中醫上指的那種生命之氣?”
“當然,”夏老說道,“阿東,難道你從來就不知道你自己體內有這樣一種力量嗎?”
“我知道,”關于這一點我倒是無法否認,“我在為別人針灸的時候,就經常將自己體內的這股氣息順著銀針送進去,往往能起到奇效。”
“這就對了,上次我在醫院見到你為那個叫張蕓的女病人針灸的結果時,我就猜測針灸之人必定懂得以氣馭針,”夏老說到這里,突然話鋒一轉,“你學過內功沒有?”
“夏老,你別開玩笑了,我連一套最基本的太極拳都打不好,怎么可能學過什么內功?”我愕然道,“這和內功又有什么關系?”
“恩,傳說中,如果是內功到了相當高的境界,也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夏老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相信你沒學過內功,所以我才認定你體內的一定是馭針之氣。”
“夏老,恕我冒昧,你既然看出了給張蕓針灸的人懂得以氣馭針,又知道我就是那個給她針灸的人,怎么卻沒想到我體內會有馭針之氣?”我終于將心中的以后說了出來,“難道說,以氣馭針和馭針之氣不是一回事?”
“這兩者當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夏老語氣嚴肅的說道,“前者說的是針灸手法,而后者則是針灸的根本,怎能混為一談?”
“這個……我還是不太明白。”我說道。
“你在醫院給張蕓的針灸,雖然是用到了體內的陽氣之精,但那是你顯然還不知道如何使用它,所以陽氣順著銀針進入對方體內后,只是在幾個穴位之間相互牽引,使針灸的效果得以加倍凸顯,這種手法稱之為以氣馭針。”夏老嘆了口氣,“就目前而言,除了你之外,我還不知道世界上有哪個人能做到這一點,所以當時我極為震驚,但這和馭針之氣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我沒有插話,靜待夏老的下文。
“而馭針之氣,則可以順著銀針進入病人體內,游走全身,擇穴而棲,常留體內,時時刻刻起到針灸的效果,與之前我說的以氣馭針有著天壤之別。”
雖然夏老的話說的有點繞嘴,但我卻已經聽明白了。以前我并非不知道自己體內有著神奇的陽氣之精,也不是不知道它能起到十分神奇的效果,但從原理上卻沒搞明白。經夏老這么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白薇的媽媽若情的頭痛病會被我一次針灸就完全治愈,原來是馭針之氣的功效。
想到這里,我又不禁有些沮喪,這些天來,我一直以為我是靠自己的配穴和針灸手法才一舉治好了若情的頭痛病,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但是,我的腦海里隨之又出現了無數的疑問,既然馭針之氣可以常留病人體內,無時無刻不在起到針灸的效果,那么我為什么不能一次性的治好白海山的*?為什么張蕓的胃癌再次復發,并且癌細胞迅速擴散呢?
我將心中的疑問講給夏老聽,夏老皺著眉頭沉思了良久,才開口說道,“關于馭針之氣的奧秘,我也是只懂得一絲半點,你說的這些,我暫時也無法解釋。”
我心中失望之極,只好無奈的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也只好放到以后慢慢研究了,反正時間有的是。”
說完這話,我順手拿過屋角的掃帚,把已經變成粉末的花瓶掃進了垃圾桶。當時的我只顧著思考自己心中的疑問,直到很多天以后,我才想起來,那時候夏老的臉色非常難看,只是我當時并沒有注意。
打掃完衛生,夏老已經到了書房,正站在書架前面,翻看著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籍。我不敢打擾他,便獨自一人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繼續思索自己體內馭針之氣的奧秘。
“邦——邦——邦——”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而且是三長兩短的敲門方式,我知道這樣敲門的必是夏老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并沒有去驚動夏老,而是直接去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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