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2663章 魚龍混雜內衛隊
石河關已經拿下,接下來不死鳥軍團的主要任務就是以石河關為依,對加里達的意法軍進行全面的清除,以達到完全控制南部地區的軍事目的。
不死鳥軍團在經過上一次的戰略大轉移后,已經從原控的中部地區抽身,轉成全面的控制東部地區,如果這一次對南部地區的行動能夠順利,那么胡憂的不死鳥軍團將同時控制武界的東部和南部。如果把整個武界看作是東西南北中五個部份,胡憂同時控制東南兩個部份,那可就是實際控制武界五分之二的地盤,這是相當大的一片區域,對不死鳥軍團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明的。
由于石河關一戰胡憂的計策非常成功,加里達的意法軍受到非常慘重的損失,胡憂接下來的清掃行動進行得很是順利,很多城鎮幾乎沒有抵抗就宣布歸順,就算是有所抵抗,規模也是很小的,總而言之,并沒有給不死鳥軍團帶來任何的麻煩。
只短短一個月,南部地區已經大半都在不死鳥軍團的控制之中,相信最多也就是再要一個月,整個南部地區就可以完全并入不死鳥軍團旗下,但整個軍團從胡憂到士兵,都并不敢放松,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散發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關于加里達和他那三千殺手的蹤跡,可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他們就像是消失在空氣之中一樣,石河關一戰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加里達手下的三千死士幾乎可以說是意法軍的精髓所在,一天不能找到并消滅他,這南部地區胡憂都不敢說已經真正的到了自己的手中。就像是其他的勢力不能干掉胡憂就不能說已經完全打敗不死鳥軍團一樣,對不死鳥軍團來說,只要胡憂還存在。只要他還活著,那么軍團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加里達就是咽喉中的魚刺。看著不大,卻可以生產很多的變數。
加里達會藏在什么地方?
這是所有人都在猜測和思考的問題。軍中曾經有人提意胡憂以懸賞的辦法來收集與加里達相關的消息。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舍得出錢,總會有所收獲。不過胡憂并沒有同意懸賞,不是因為不死鳥軍團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而是因為懸賞會增加加里達的聲望,讓人覺得不死鳥軍團拿加里達沒有任務的辦法,只能通過金錢來解決。
金錢是個好東西,利用它很多時候確實能輕易的解決問題。可當用錢解決問題形成了習慣,那么本身的能力就會大大的削弱,這不是胡憂愿意看到的。
“加里達當然要解決,但那必須是不死鳥軍團用真正的實力去解決,而不是用金錢去解決。”
這是胡憂在軍事會議上對眾將所說的,同時也要求全軍傳達。事實證明,胡憂這句話對全軍的士氣提升極大,對后世更是影響深遠。
這天,耿學書得到胡憂的批準,來到胡憂的書房。這是胡憂銅城總指揮部的書房。石河關的出行已經完圓結束,剩下的工作自有錢為財他們去處理,胡憂由昨天回到銅城。完全沒有任何休息的當天就開始辦公,并處理了大量的文件。
上次和耿學書見面也就是在一個多月之前,短短一個多月的間隔卻讓胡憂在耿學書的身上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他變得沉穩而且內斂,如果說一個月前的耿學書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的聰明,那么現在的耿學書看上去是那么的普通,沒有半點耀眼的地方。
耿學書是來向胡憂匯報工作的,按耿學書的說法,他已經初部的完成了內衛隊的組建,完全可以正式執行胡憂派下來的任務。
內衛隊的組建胡憂是完全交給了耿學書。除了告訴耿學書要組建一支特殊的內衛部隊和撥下金費外,胡憂甚至都沒有再多問過一句。如果耿學書一直都不來匯報工作,有沒有這支內衛隊的存在胡憂都不知道。
這可不是胡憂的風格。而胡憂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組建一支完全沒有自己身影的部隊,這樣才能從另一個角度去發現并解決問題。如果內衛隊依然按胡憂的模式組建,那么它將與胡憂旗下的其他部隊沒有任何的分別。
“我不需要看名單,也不需要知道具體的情況。”胡憂沒有去接耿學書遞交的成員信息報告,因為他知道,只要他看過這些信息,內衛隊就一定會被他影響到。
“是。”耿學書收起信息報告的時候心里略過一絲激動,內衛隊是直接對胡憂負責的,胡憂不看,那其他人包括劉伯度軍師和紅葉夫人等軍中所有的高層將領就都不能查詢這方面的資料,這是對耿學書及為信任的表現。
要知道內衛隊的權力可是很大的,如果內人不淑,那將會產生非法嚴重的后果,胡憂的信任對耿學書就是最大的鼓勵。
“你也不需要高興得太早,我不看名單有信任你的意思,也有并不承認這支部隊的意思。你應該知道我要你組建內衛隊的用意,而這支部隊是不是組建成功,能不能達到我的要求,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用事實是證明!”
耿學書是聰明人,一下明白了胡憂的意思。胡憂說得很清楚,內衛隊現在還只不過是耿學書組建的部隊,胡憂并沒有認可,也就還不是不死鳥軍團的序列部隊,要想真正成為不死鳥軍團中的一支,而且是一支極特殊部隊的存在,耿學書就必須證明這支部隊的實力和它存在的價值。
“請少帥出題。”耿學書自信的單膝跪倒,準備接受胡憂的考驗。
“這么說你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隨時準備著!”
從胡憂的書房出來,耿學書有幾分興奮又有幾分擔心。興奮自然是從胡憂那里接到了內衛隊成立以來的第一個任務,擔心是因為這個任務并不簡單。
耿學書接到了個什么任務?
找人。
找人還不容易?
不容易,胡憂這次讓耿學書去找的人是加里達。
加里達可是不死鳥軍團上下都在找的人。耿學書要想完成任務,那就必須先于整個軍團所有的人找到加里達。耿學書對自己自然是有信心的,可是不死鳥軍團數十萬眾。藏龍臥虎不知凡幾,而且他們已經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全力的查找加里達的線索。說不定已經掌握了什么,而耿學書現在才接到任務,在先機上已經落后不少。
后起而要超越,這可不是說說就算的,其中的付出得有多大,不是當事人永遠都不會明白。
帶著復雜的心情,耿學書回到了他自己設定的內衛隊臨時總部,其實也就是耿學書的家。不死鳥軍團中比耿學書位高權重的人有的是。但他們在銅城都沒有置產,自然也就沒有家。這到不是胡憂的硬性規定,而是他們都知道,軍團總指揮部設在銅城不過是暫時的,在這里買房跟本住不了多久,與其麻煩,還不如住軍營,一來可以更好的指揮部隊,二來說走就走,沒什么牽掛。
耿學書之所以要買房。那是因為他必須要有一個固定的接頭聯絡點,內衛隊可是一支特殊的部隊,組成成員更是復雜到超出一般人的想像。這樣的人,跟本不可能時常出入軍營,一切的活動只能是軍營外,有所屋子自然要方便太多。
九只手已經是屋子里等耿學書好一會來,他是耿學書第一個發現并邀請加入內衛隊的,因為幫耿學書出了不少的好意主,在工作上很能幫耿學書的忙,已經被耿學書任命為副隊長。
胡憂對內衛隊是完全放手讓耿學書去做的,除了隊長耿學書是由胡憂親定外。其他所有的成員組成和管理人員全都由耿學書親定。當然,如果耿學書這個隊長都已經被胡憂給否掉了。那么下面的其他成員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更不要說耿學書任命的副隊長。所以胡憂雖然是放手。但內衛隊依然完全在胡憂的掌控之中。
“隊長,見到少帥了嗎?”九只手從小沒有父母,一直以來都是靠偷東西生存,因為手藝好而得名九只手。與其他小偷不同的是九只手是一個有理想的小偷,他并不想一輩子都做這見不得光的人,所以在很早以前,他就開始學習各種他認為可能會有用的東西,包括關心整個文武界的形勢。胡憂的大名九只手早在十年前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聽過,對與胡憂有關的故事,他更是熟記心中。一開始,他可不想加入什么內衛隊,可是當他知道內衛隊是為胡憂工作的時候,就再沒有任何的猶豫,因為耿學書說得沒錯,這很可能是改變他以后人生的重要轉折。
耿學書并沒有馬上回答九只手的問題,他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這讓九只手很是著急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坐在一邊干等著。
其實說心里話,九只手是很羨慕耿學書的,因為耿學書能去見胡憂而他在胡憂那里怕是連個名字都沒有。不過那不要緊,九只手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不但有一天會有資格去見胡憂,還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名字。
九只手嗎?
不,這只是他的外號,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擁有自己的大名,這個大名不是他自己取,而是讓人幫他起。這個他任可的,能有資格幫他取大名的人他都已經想好了,不是別人,正是不死鳥胡憂。
“少帥給了我們一個任務。”耿學書直接跳過九只手之前的問題,開口說出了后面的內容。
“任務,太好了。是什么任務?”九只手非常的興奮。他這輩子長這么大,都是獨立行動,還真沒有過什么任務呢。
“你先不要游動。這個任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耿學書可沒有那么樂觀,這回來的一路。他反復考慮過任何的難度,得出的結論是非常的難。
“很難是吧。少帥下達的任務不難才怪呢,我們的什么人,特殊部隊呀,普通的任務需要出動我們嗎,就算是少帥讓我們去找加里達,我們也干定了,你快說吧。究竟是什么任務。”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耿學書一臉苦笑道。
“我知道……不會真是去找加里達吧。”九只手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第,這會小臉也擠在了一塊。雖然不死鳥軍團從來都沒有公布過全力查找加里達的消息,但是明眼人都簡單,加里達一天不在控制之中,不死鳥軍團在南部的基業就不會穩定。這個人,不死鳥軍團是志在必得的。
“少帥就是要我們找出加里達和他的三千死士,也就是那支傳說中的殺手部隊,你有什么想法嗎?”
“等等,等一下,我有些亂。”九只手按著額頭。不斷的計算著這個任務的難度。他們可是一支才剛剛成立的部隊呀,第一個任務就這么難嗎?
慢慢的,九只手變得興奮起來。任務難才證明胡憂對他們的看中。要是隨便讓他們去找只阿貓阿狗,那他們的前途真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到頭了。
“隊長,你確實少帥是讓我們去找加里達和他的部下?”九只手無比嚴肅的問道。這是他這輩子最嚴肅的一次。
“是的,我現在就正式告訴你:少帥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去找加里達,而且這次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成功,則內衛隊正式成立,失敗的話,我繼續回去做我的傳令兵。你繼續去做你的小偷,再不要去想什么內衛隊的事!”
“刺激。太刺激了,這才是我要。”
這是一家青樓。雖然現在時局很亂,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時間都可能會暴發戰爭,但是青樓依然是相當的熱鬧,甚至比以前和平時期還要熱鬧。用有些人的話說:身在這么一個亂世,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何不有一天享受一天呢。
耿學書此時就坐在青樓里,他是和九只手一起來的。來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玩樂,而是來見他們內衛隊的成員。
不錯,耿學書這次來見的內衛隊成員就是一個青樓女子,而且是個頭牌,普通人想見她一面,那不比見胡憂容易多少。
她的名字叫柳青青,是由九只手介紹加入內衛隊的。耿學書一直很好奇九只手要錢沒錢,要長像沒長像,怎么能和青樓頭牌交好,可是問了好幾次,九只手就是不說,耿學書也就只能把這份好奇藏在手里。
雖然柳青青是青樓女子,耿學書卻并不反對她的加入,事實上耿學書對柳青青的加入是非常歡迎的,因為他知道青樓是一個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很多在別處用命去換都不一定能換到的消息,在這里往往不經意間就能知道。
柳青青今天很忙,耿學書和九只手都已經喝掉了三壺水也沒能見到柳青青。這樣的等待確實是需要一些耐心。
一陣香風飄過,柳青青終于出現了。與一般人對青樓女子的印象不同,柳青青并不妖艷,看起來像是鄰家的姑娘,這也許就是她能成為頭牌的原因,而且這還是位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呢。
“二位大爺久等了。”佳人聲音清脆,有種江南水鄉的糯米感,軟軟甜甜的。
青樓人多嘴雜,不可能一上來就隊長、副隊長的亂叫,柳青青只能先把耿學書兩個當城是普通的客人。
“得見佳人,我們等多久都愿意呀。”耿學書故意哈哈大笑,讓外面的人不會懷疑。在調笑的掩護下,耿學書向柳青青傳達了任務命令,柳青青只是會意的點點頭,并不像九只手那樣興奮得發抖。
聽了一支曲。耿學書和九只手就離開青樓,柳青青一向只賣藝,對每一個客人都是只表演一曲。從不例外,呆久了是惹人懷疑。而且耿學書和九只手還要去給其他的內衛隊成員下發任務。
“接下來,你去賭場、茶館、酒店……”九只手身為副隊長,卻給耿學書這個隊長安排接下來的工作,而且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的樣子,耿學書也沒有反對,因為這次的任務是由九只手設計的,對這方面,他要比在工地上混的耿學書要更有把握。
“那你去哪里?”耿學書看九只手把能分的全都分給了他。忍不住問道。
“我到街上轉轉,看看有沒有什么眼生的。”
“好吧。”耿學書只問這么一句就不問了,因為他沒有九只手的本事,無法在街上隨便一轉,就能看出誰是剛才銅城的,誰是已經來了有些日子,甚至是世代生活在這里的。
這是本事,也是天賦。
耿學書和九只手都判斷加里達的目標是胡憂,加里達已經沒有實力與胡憂正面對戰中打敗胡憂,唯一有可能成功的反擊手段就是對胡憂下手。胡憂是不死鳥軍團的靈魂。干掉胡憂比干掉不死鳥軍團十萬部隊打擊更大,而胡憂現在在銅城,加里達要想行動。肯定要進入銅城,就算是加里達不親自來,也要派人來。
用了大半天的時間,耿學書與手下大部份的成員都取得了聯系并下達了任務指令。新組建的內衛隊總人數也就一百零幾個,規模并不大,但是分布很廣,人員組成更是無比的復雜。有街上的小偷,有做小買賣的小販,有青樓的也有賭場的。茶館里的小二,說書臺上的先生。甚至有做清潔的大娘,還有一個外號擒屎皇的夜香佬。
夜香佬也就是倒馬桶的。據他自己說,家族三代都做這一行,到他這一代,其實已經不需要挨家挨戶去倒馬桶,而是什么地方下水通堵來才會去通一下。這個擒屎皇的加入也是九只手的介紹。很難相信,一個通下水道的和一個小偷居然是過命的朋友。
耿學書才回到總部坐下,九只手也回來了。其實這個總部常駐人手就只有他們兩個,其他人各有各的職業,各有各的住處,沒有特殊的情況是不會來這里的。
任務都已經布置下去,消息怕是沒那么快回傳,兩人相互交流了所知道的消息,剩下的也就只有等待了。
“九只手,你剛才說街上多了不少新面孔,能知道他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嗎?”耿學書相比起其他的成功沒什么特殊的技能,他唯一精通的就是匯總,把已知情報在腦子里匯總再匯總,去掉沒用的,把可能有用的保存下來,以備日后之需要。
九只手在街上轉了一圈,這會也累了,半躺在那里一點形像都沒有。聞言懶懶的說道:“這銅城也是個四通八達的樞紐城市,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哪里的都有,你總不可能讓我一個個去查吧,那會累死人的。”
“我不是讓你去一個個的查,而是想知道一個大概。”耿學書也知道不可能把每一個進出城的人都查一遍,那樣就算是調一個軍來都做不到的。
“這還真是不好說,不過我覺得從南部過來的人要更多。”九只手回憶道:“你這么一問,我到是想起來了。之前在街上,有一個人挺奇怪的。”
“怎么個奇怪法?”耿學書心里咯噔一下,心說不會這么快就有線索了吧。
“這個家伙穿著棉衣。”
耿學書失望道:“現在已經入秋,你我都穿兩三件衣服,人家比較怕冷,早早的穿上棉衣有什么奇怪的。”
“一開始我也是那么想的,可現在回憶起來,他那棉衣有些怪,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怪。”
第二天,耿學書和九只手一起出門,一來他們想找找看還能不能見那個穿棉衣的。二來也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其他的發現。
在幾條主要街道上轉了好一大圈,二人什么發現都沒有。九只手提意去的外號擒屎皇的那個隊員,按九只手的說法。擒屎皇就在附近工作,時已入午,去找他喝一杯。
雖然感覺和擒屎皇吃飯多少有些怪,不過那是九只手的過命之交,又是自己的部下,耿學書覺得還是應該去去,多交流才能增進感情嘛。
找到擒屎皇,二人才發現來早了。人家的本職工作還沒有完成呢。九只手是二話沒說就上去幫忙,耿學書猶豫了一下也靠了過去。
“二位,別臟了你們的手,我這很快就完事了,回頭請你們喝酒去。”擒屎皇趕緊攔住二人,他這活雖然不露臉,卻也是有技術含量的,不熟手的人來了不但幫不了忙,反而會耽誤事。
“我說老屎呀,你平時的手腳不是挺快的嗎。怎么今天弄那么半天。”九只手被攔在一邊沒幫上忙,拿了支煙咬在嘴里哼哼道。
“別提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家伙。往下水道里丟棉衣,棉衣泡水脹成一大團,機器吸不了,只能人工弄,我這都是快的,換個人來能做到明天早上。”
“棉衣?”九只手和耿學書對視一眼,心說真是有那么巧的事。
“棉衣在哪呢,是什么樣的?”耿學書也顧不得臭,一下靠了上來。
“那不是嗎。我這都弄上來兩件了,下面還有。”
“九只手。你快看看。”耿學書覺得這是一個重大的線索,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我這不是在看嗎。老屎,你能不能盡可能的不要弄破,整個幫我弄上來。”
“那我可是要整個人泡下去才行,我說: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給我找麻煩的?”
“怎么都好了,回頭我請你喝酒,上好的燒刀子。”
“行,那我就豁出去了。”
擒屎皇能加入內衛隊可也不全是因為九只手的臉子,他要沒有些能力,耿學書也不會要他。看九只手和耿學書都一臉著急的樣,他就知道這棉衣怕是有什么故事。玩嘴皮是玩嘴皮,正是還是要做的。
別說,擒屎皇不愧三代都是做這個的,下去沒一會,就從下水道里弄出了一件幾乎完整的棉衣,雖然粘了不少臟東西,九只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他昨天見到的款式。
耿學書沉吟道:“如果是怕冷穿棉衣那還說得過去,可這三件都一個款,而且全都好好的就丟下水道里,這一定有問題。擒屎皇,你有順著這個下水道,找出他們可能藏身的地方嗎?”
“你說的是丟棉衣的地方吧。”
“不錯,就是丟棉衣的地方,他們就算已經不在那里,也肯定留有其他的線索。”
“這個怕是需要一些時間,另外,你們也能幫我。”
“這沒問題。”
為了不打草驚蛇,耿學書三人是經下水道走的,擒屎皇在前面帶路,一邊觀察著下水道里的線索一邊往前走。這里的氣味真是不怎么樣,要不是為了任務,給多少錢耿學書都不愿意在這里多呆一分鐘。
半個小時后,擒屎皇停了下來。以他對這一帶的了解,他能大致確定上面是一片出租屋。
“出租屋人員復雜,要想查到這幾個生面孔,怕是得讓九只手去。”擒屎皇看了九只手一眼笑道。
“為什么是我?”九只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在水下道里熏了那么久,他都已經分不出東西南北了。
“這里可是你的地盤,你不去,難道還要我去?”
原來上面的出租屋群是銅城的一個賊容,什么小偷呀,站街女呀,大多都是混在這一帶,擒屎皇雖然工作不怎么樣,可他不是這下九流行里的。進了不會有任何的收獲。
“好吧,好吧,我去。其實你干什么不查清楚了再告訴我是什么地方。非要我們也一起下來?”九只手突然發現在這下水道里的半個小時他和耿學書什么事都沒做,就只跟在擒屎皇后面走。
“呃。這我還真沒有想過。大家下來走走也沒什么壞處嘛。”
“你這家伙,真是壞透了。”九只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擺明了是拉他們下來聞臭呀。
“得了,九只手,你去查查,我們在窩里等你。”
窩就是耿學書買下的那間做總部的屋子,這一身又臟又臭的,什么飯館酒樓都不會讓他們進去,想喝酒。還得是去自己的地方。
擒屎皇不忘提醒道:“記得帶燒刀子。”
回到總部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客廳里多了個人,不是九只手,而是一個在賭場里打雜的。這打雜的外號輸不起,在賭場里工作十年,一把都沒有賭過,簡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他匯報的情況是在賭場的垃、圾堆里發現了幾件被人丟棄的棉衣。
又是棉衣,加上擒屎皇發現的,已經有五、六件之多,而且還是同款的。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現在需要的就是查出丟棉衣的人了。
又過了一會。九只手也回來了。他手里拿著燒刀子,臉上卻一臉的嚴肅。
“柳青青那邊有發現。”屋里的人都認識,九只手也沒什么顧及。張嘴就說道。
“你怎么又去了柳青青哪里?”擒屎皇一臉好奇。柳青青他也是認識的,不過因為工作關系,他們很少來往。畢竟擒屎皇身上的味太重,怎么好意思強、奸、柳青青的鼻子。
九只手哼哼道:“你不是要喝燒刀子嗎,除了柳青青那里,還有什么地方有好的燒刀子?”
耿學書臉一沉,道:“說正事,柳青青那邊有什么發現?”
“柳青青說:昨天晚上她在幾個人的身上聞到了槍油味。”
槍油,那是保護槍支性能的特殊油品。普通人聞不出氣味有什么不同,柳青青卻能輕易的分辨出來。
棉衣。槍油,耿學書快速的在腦子里組織它們之間的關系。很快耿學書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棉衣的作用很可能就是掩護槍支進城的。要知道此時的銅城防衛很嚴,尤其是進城,想要輕松帶槍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拆開了藏在棉衣里,到確實可能混進來。這種天,穿棉衣肯定熱,目的已經達到,自然要處理棉衣,而被棉衣捂著不透氣,身上自然也就會有槍油味。
聽了耿學書的分析,九只手一拍大腿道:“看來就是這條線了,我們是不是馬上報告少帥?”
擒屎皇眼睛也是一亮,這線索報上去,那可就是一件功勞呀。說不定還能得到胡憂的親自接見呢。
“不。”耿學書搖頭道:“少帥給我們的指令是找出加里達和他的部下,現在我們只有這么點線索,并不能證明就是加里達的人。我們要繼續查下去,如果能抓到加里達,那才是真正的大功。”
九只手認同道:“不錯,線索是我們發現的,沒理由送給別人,讓別人去立功。現在我們緊要的進先確定這些人的來歷身份,只短短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已經在多個地方有發現,這說明他們這次進來的人不少,應該是個大計劃,如果真與加里達有關,他怕是會親自來。”
擒屎皇道:“可是我們只發現了棉衣,怎么知道他們是誰?”
耿學書提醒道:“柳青青那邊不是發現了真人嗎。我們就從柳青青那邊下手,對了,輸不起,你馬上回賭場去,留下那些與賭徒不大一樣的人,說不定會有所發現。這次的成功與否關系到我們內衛隊的成立和以后的地位,我們一定要干得漂亮。”
燒刀子看來是暫時沒功夫喝了,眾人各自分配好工作,馬上出發。擒屎皇到也想去柳青青那邊,可是他身上的味是長年和下水道打交道而養成的,水跟本洗不掉,只能干他的老本地,在城區內各個下水道中查線索。
耿學書和九只手換了身衣服再次來到青樓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晚上的青樓才是真正的黃金時間,來自各地的客人把這里變成了萬國大會廳,什么地方的方言都有,各種的方言混在一起,聽多了腦袋都痛。藏身在這樣的地方,確實是非常難以暴露的。
這么熱鬧的時候,耿學書二人想要見頭柳青青這個頭牌可不容易,不過那說的是正常方法,而他們用的是非常的手段,找了個機會直接就鉆進了柳青青的繡房中。不一會,柳青青也進來了。
據柳青青所說,昨晚發現有槍油味的人今晚沒來,不過柳青青從另一伙人的身上發現了同樣的槍油味。她可以確實這伙人和昨晚的那些人是一起的。
耿學書問清楚了那伙人要的房間,用錢買了老鴇的幫助,拿到了相隔的房間,就近監視著那邊的動靜。
說心里話,在青樓監視人得要很強的定力,特別是目標人物在里面‘做事’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可是讓一個正常男人很難頂的。還好那邊的持久性不怎么樣,也就十多分鐘,就一片安靜了。
耿學書曾經和柳青青研究過青樓的一些布置,對這里有一定的了解。聽隔壁已經沒有動靜,他讓九只手繼續監視,自己則利用兩間房的衛生間設計,從這邊的衛生間進入隔壁的衛生間。
才進入房中,耿學書就聞到了一種誘惑的氣息,不過以他的定力,還不至于會出什么問題。定了定神,他很小心的接近目標,他不是要對那人怎么樣,而是要觀察那個的身體。
以耿學書的判斷,這次進入銅城的很可能是加里達的那支神秘的殺手部隊中的人員,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是以常理推斷,這些人的身體素質絕對都不會差。他要從這個的身形等方面觀察這個人的信息。
換了平時,耿學書絕對不會這么做,因為對方很可能是高手,而一個高手是不容易接近的,但是現在耿學書很有把握,因為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在‘做事’之后,會有一段時間的疲憊期,這時候是他全身放松之時,警惕性遠遠不如平時。
很快,耿學書就看到了那個人。他的身形不但和耿學書想像的一樣,那上面還滿是各種各樣的傷疤。有人說傷疤是男人的標記,是戰士的榮譽,而對耿學書來說,那是殺手的證據。普通人身上不會有槍傷,普通的士兵不可能曾經受這么多的傷而不死,只有那些身經百戰的精英,他們走過槍林彈雨,已經從普通的士兵進化成一個可怕的死神。把眾多的死神集中起來,就是一支王牌部隊。
這個人,絕對是加里達的王牌——殺手部隊!
獲得需要的信息,耿學書馬上原路撤出,他要的不是這一個人,而是順藤摸瓜,弄他一串,最好的結果當然是把加里達給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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