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2579章 九死一生
胡憂的本意是利用談判來爭取時間,這下好,巴巴夫直接無論什么條件都答應下來,這招那也就玩不轉了。天天中文()其實胡憂的心里非常的清楚,不只是這招玩不轉,別的拖延戰術也同樣玩不下去了,巴巴夫的反應很明顯的已經看出了他們的計策,不可能再給他們那樣的機會。
左左夫這會汗都下來了,論能力他也同樣不差,但是這樣的場面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通道雖說已經打通,可是單位時間內能通過的人太少,不說是全部人通過,就算是想通過一半,那都還需要很多時間,巴巴夫一但發動進攻,那傷亡將是巨大的。
怎么辦?
左左夫是完全沒有了主意,他的目光看向胡憂,希望胡憂能想出辦法。
可是已對到了這個地步,胡憂能有辦法嗎?
左左夫暗想著胡憂怕也不會再有辦法,可胡憂卻在這個時間打來了一個眼色。左左夫心中一驚,胡的眼色讓他意識到胡憂會有行動,可是胡憂這個眼色代表什么,事前沒有溝通過,他看不懂呀。
看不懂要怎么配合?
左左夫心里急得不行,可是他又不能開口問,他的心就像是有萬千螞蟻在咬,難受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胡憂給左左夫去了個眼色就沒再理會他,而是轉過來面向巴巴夫道:“既然巴巴夫先生那么慷慨,我就先在這里謝過了。”
胡憂非常自然的邊說邊向巴巴夫走過去,由于胡憂只是一個人往那邊走,手中明顯的也沒帶著槍,巴巴夫的人在沒有接到指令的情況下并沒有任務的動作,任著胡憂一步步的靠近,眼看著距離巴巴夫已經不到二十米。
“站住!”巴巴夫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絲恐懼。周邊明明有數百支槍對準胡憂。巴巴夫卻得不到一絲安全感。
巴巴夫的聲音不少卻完全被突然響起的槍聲給淹沒了。槍聲并不是出自抗戰人士,而是來自巴巴夫的士兵,他們并沒有接到開槍的指令。開槍是出于本能的反應,因為他們看到胡憂突然撲向了巴巴夫。
是的。胡憂確實是撲向了巴巴夫,速非常之快,如電光火石一般瞬間劃過近二十米的距離,一把扯住巴巴夫拉在自己的身前,手中的鋼刀同時完美的架在巴巴夫的脖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從士兵看開槍胡憂控制住巴巴夫前后不過是幾秒鐘時間,反應慢的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巴巴夫先生,我謝謝你的慷慨。但這么重要的問題,我覺得還是再詳細的談談會比較好,你覺得呢?”胡憂一臉淡然道。
這不是拍電視,胡憂也不是超人,士兵更不是那種變一貶再貶的鬼子兵,胡憂的速雖快,還是身中兩彈,此時他的左腿和右大臂都在流血,但他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像是子彈打在的是人家的身份一樣的平靜。
“怎么回事?”劉英東聽到槍聲也跑了過來。這個時候聽到槍聲也不是什么好事。那很可能是敵人的進攻信號呀。
“胡憂劫了巴巴夫。”左左夫面無人色道。此時他才知道胡憂那個眼色是代表什么。
“這……怎么……”劉英東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這會卻有些不知所措。胡憂的膽子也太大了。
左左夫用最簡單的語言把外面的情況給劉英東說了一遍,道:“胡憂這也是沒辦法。巴巴夫看穿了我們在拖延時間,如果不是胡憂當機立斷,這會他們怕都已經攻進來了。”
“胡憂是好樣的,只是他劫住巴巴夫,能讓巴巴夫撤兵嗎?”劉英東大膽的猜測道。
左左夫搖頭道:“怕是不大可能,巴巴夫不過是這次行動的現場指揮,胡憂劫住他,最多也就是能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你說得沒錯,巴巴夫背后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主子。巴巴夫不過是條狗而已。我們得加快速。”
“胡憂那邊怎么辦?”
“胡憂為人足智多謀,既然能想出這招就一定有自保的手段。我們做好應該做的就好,不要辜負了胡憂的付出。”
看到外面情況的不只是左左夫一個。那些守在通道留意著外面動靜的人也同樣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沒幾分鐘,胡憂的英勇就轉遍了整個會場,連那些已經進入通道的人都知道胡憂做了什么。
有熱血的提議去幫助胡憂,但這樣的提議全都被壓了下去。在這種情況下,貿然的沖出去不但幫不了胡憂,反到是會讓整個局熱失去控制,只有以最快的速離開這里,那才是真正的幫胡憂。
只短短幾分鐘,胡憂的人氣就再強提一個高,可以肯定,只要這一次胡憂能不死,他在武界的話語權將會更重。
由于胡憂的表現,胡憂的屬下如楊國光等人也一下得到地位的提升,劉英東甚至直接提單讓楊國光他們先下通道,不過楊國光并沒有答應,他的理由很簡單,做為胡憂的侍衛,他沒理由在這個時候丟下胡憂不管。胡憂沒事那一切好說,胡憂要是回不來,他那這么命也不要了。
楊國光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落地有聲,沒有懷疑他只是說說而已。
不只是楊國光這么說,隨胡憂而的全都這么說,他們一個都不愿意先走,全都抱著與胡憂共存亡的決定。
“有什么樣的主帥出什么樣的兵,胡憂能達到今天的高絕對不是偶然。”劉英東嘆息道:“論起來,我們比之胡憂都要差點呀。”
“你說得不錯,胡憂確實是值得我們尊重的,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胡憂,你別以為抓了我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今天你們這些人。誰都別說活得命去!”巴巴夫惡恨恨的道。雖然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但巴巴夫知道胡憂投鼠忌器,并不敢殺他。當然。如果他不管不顧的執意要下令進攻那又不同了。
沒經過事先的商量,胡憂和巴巴夫卻都有默契。胡憂不殺巴巴夫。巴巴夫也不強行下令進攻,就這是僵持。
“用不著那么緊張,我這不是來談判的嘛,說不定大家還有合作的可能呢。”胡憂呵呵笑道,說得和真的一樣,試問天下間什么樣的談判是把刀架脖子上的。
“你夠狠。”巴巴夫遇上這油鹽不進的對手也沒了辦法,都說聰明的怕死,不怕死的沒智慧。胡憂是又有智慧膽子還特別的大,遇上這樣的敵人,巴巴夫除了感嘆自己的運氣太差還能怎么辦呢。
胡憂這一招看似很威風,卻也是無奈之舉,這是玩命呀,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玩命,可誰的命不是只有一條,但凡還有別的選擇,誰愿意做這樣的事。
此時的胡憂暫時沒什么想法,主要還是先拖延時間。會場里的全都是武界的抗戰主力,能多出去一個對將來的形勢都有重大的幫助。
時間過去兩個小時,由于體質特殊。胡憂身上的兩處槍傷都已經止住了血,可是那子彈還留在體內,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胡憂鉆心的痛,這是從胡憂的臉上看不出來的。
兩個小時估摸著會場里的人應該已經通過了半數,相信再有兩個小時,會場里的人應該就能全都撤出,似乎也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可惜事事并不都能如人所想,一隊人的來到打破了暫時的平靜。來人之中有一個人是胡憂見過的,這個人就是林戰。在望天城一戰中。胡憂和林戰交過手,雖然最后望天城讓林戰攻破。但胡憂并沒有讓林戰占到多少便宜,那一戰大家算是打了個平手。
林戰號稱林河帝國的天才指揮官。地位不低,但在來人之中明顯不是地位最高的,地位最高的那個人衣著華麗,對胡憂來說相當的陌生,此前肯定沒有見過。
“你就是胡憂。”陌生的林家高級成員開口道。在他的前面是林家的侍衛嚴密的防護,胡憂想故技重施把他給抓到那是沒什么可能的。
“我是胡憂,不知閣下是?”胡憂一臉平靜的問道。要說大人物,胡憂這輩子見過的大人物真是不少,就算是林家的家主林河親到,也嚇不了胡憂在。更何況看這人的年紀應該不會是林河。
“這是我們林河帝國的二王子林勇。”林戰以中間人的身份介紹道。
“原來是二王子,失禮了。”胡憂邊說著邊在腦子里運轉關于林勇的資料。關于林河帝國,胡憂了解的真不是很多,不過對這個二王子他多少知道一些,這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人物。
以胡憂對林勇的所知和沸加爾城目前的形勢,應該可以初步的判斷整個事件與林勇有關,很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胡憂,你是一個人才,而我是一個愛才之人,你不如過來幫我,做為回報,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包括名利權勢甚至是女人,只要你開口,我將盡我所能。”林勇并不在意被胡憂扣住的巴巴夫。巴巴夫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死不死的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聽起來條件不錯。”胡憂笑笑道:“你給的條件黑暗帝國的三王子也給過,我沒有答應他,為什么要答應你?”
林勇自信道:“很簡單,你的命現在我的手上,你的選擇并不多。不是生就是死,你不答應我,那還能有什么選擇?”
“那他呢?”胡憂一指巴巴夫道:“你應該也給過他同樣的承諾,可是現在,你似乎已經不在似他的死活。”
林勇深深看了胡憂一眼,道:“你應該會下棋。在對弈之時,我們重視每一個棋子,但是在事關全局之時。應該舍棄的棋子我們就必須舍棄。他曾經有很美好的未來,落到這付田地完全是他自己造成了。我雖然對他有承諾,但并不代表會為他的愚蠢買單,今天無論他落得怎樣的下場,都是他自己找的,我并沒有對不起他。”
“說得真好。”胡憂道:“不愧是人稱林河帝國大腦的二王子,相信將來有一天,同樣的情況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說不出半句怨言。”
“你應該要比巴巴夫聰明。而我也不會希望那樣的事發生。讓我們攜手努力,共同建立一個新的世界。”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和男人手拉手,所以,我不會和你合作的。”胡憂淡然的否定林勇的提單。
“胡憂,你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這樣對你沒有好處。也許你今天死在這里,會被人稱之為英雄,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死了一切都沒有。留下一個空名又有什么用。還是活著好,活著才是實實在在的。”
林河帝國的大腦真不是浪得虛名,說出來那話聲情并茂很有感染力。今天這里要是換一個人,怕已對被林勇給說動了。說真的,他不應該叫林勇,應該叫林智,勇字無法體現出他的智慧。
胡憂不是別人,他就是胡憂。想要讓胡憂投降,那是沒可能的。因為胡憂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整個天風大陸,雖然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怎么讓天風大陸回到正常的次序。但胡憂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一人失去自由的人能辦到的。自由對胡憂來說超過生命的寶貴。只要還活著,就絕對不可以失去。
“你說得沒錯。只有活著才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我必須活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答應投我,你還有可能活嗎?”
“我想試試。”
突然的炸響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這是本能的反應,不是智慧能控制的。
“不好。”林勇在轉頭的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他的目光馬上轉回胡憂的身上,可就算是這樣,他能看到的也只是巴巴夫的尸體,原本應該在巴巴夫身后的胡憂已經不見了。
“追!”林勇暴跳如雷。胡憂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下玩這招。
林勇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誰敢不聽。可是往哪追?胡憂就像突然消失在空氣中一樣,瞬間就不見了。可是林勇的命令已經下達,又沒人敢不聽,那就追。
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士兵跑哪個方向的都有,總之是不能停在原地不動就對了。
其實林勇也不知道胡憂跑的是哪個方向,這會的他本能的以為有士兵追對了方向,可是林勇并沒有想到胡憂根本沒跑,他在干掉巴巴夫的瞬間,藏在了巴巴夫的身后,也就是說胡憂這會就藏在巴巴夫的尸體下面。
這是一種障眼法,在某個島國稱之為忍術,事實上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老話稱之為燈下黑,意指越近的地方也就是越不去注意的地方。
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就是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那聲突然而來的爆炸就是最好的辦法,也是胡憂為自己設定的退路之一。除非是心里早有準備,否則幾乎所有人都會上當。
當然,胡憂并不奢望借這么一個辦法就能躲過追殺,他這么做是有后手的,這后手包括了會場里的警戒人員。爆炸不但是會引開林勇他們的注意,也會引起會場中人的反應,他們會視此為敵人進攻的信號,加上亂跑的士兵,他們更不會坐視不理。
這么,前后相隔沒半分鐘,會場里就傳出了槍聲,包圍的部隊也本能的還擊,有命令不清楚的地方甚至開始對會場進攻。
前會一分鐘而已,整個場面就在整個亂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追的是什么人,只道是進攻已經開始。一個人打,更多的人打。胡憂反到是成為了配角,加上沒人知道胡憂往哪個方向跑的,更是沒人再去注意胡憂。
“不好!”林勇在整個事情發生有五分鐘左右才反應過來上了胡憂的當。
“二王子。怎么了。”林戰就大林勇的身邊,在林勇開口之前他一直在思考胡憂是怎么跑掉的。怎么會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
“我們都被胡憂給騙了,他肯定是藏在巴巴夫的身下!”林勇想起了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個魔術,那個魔術師就在這么眼睜睜的在臺上把人給變走的,事后證明那個被變走的人其實是藏在魔術師寬大的衣服中。
“我馬上帶人去找。”林戰反應也很快,暗想著也只有藏在巴巴夫的尸體下面才可能瞬間消失。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可能,連鬼都不會有那么快的速呀。
巴巴夫尸體下的小坑證明了林勇的判斷,但是這會胡憂已經不在那里了。
“果然是有此手段。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掉!”林勇冷哼一聲,道:“不過想要完全成功可沒那么容易,命令下去,所有人原地不許動,不許再開火,也不許再進攻!”
“二王子,這能抓到胡憂嗎?”林戰問道。他是天才的指揮官是沒錯,可他并不是全能的,這種與戰斗無關的東西,他的智慧比不上林勇。
“胡憂的身上有傷。必定有血,就算是他穿上我軍的衣服,也會露出破綻!”林勇自信道。
“在那里。追!”
胡憂終于還是暴露了。林勇的命令一下,他就知道林勇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怎么可能按林勇的命令停在原地,那是死路一條呀。
明知道會暴露,胡憂也不得不跑,好在這里是城里,各種的建筑物多如牛毛,只要突出敵人的包圍,再想找到他那就千難萬難了。
說起來似乎并不難。但是真要成功的突破敵人的包圍那真是九死一生。各個地方都可能突然沖出敵人的士兵,士兵手中的槍可是不講理的。上來就是一通的掃。
胡憂邊打邊退,總之是有路就跑。沒路也得跑,停下來絕對就是死,只有不停的移動,讓敵人無法形成包圍才可能有一線的生機。
短短十分鐘,胡憂干掉了一百多圍追而來的敵軍士兵,身上的槍傷也多了三處,現在胡憂整個人已經有五處槍傷,子彈全都停留在胡憂的身體之中,每前進一步都要咬牙,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比平時更多的體力。
可就算是這樣,各種的追兵依然是不斷的出現,有幾槍差點直接開了胡憂的腦袋,還好胡憂的反應足夠快,加上運氣也還不錯,這才活命到現在,要不然,小命怕是早就已經沒了。
沸加爾城胡憂不敢說非常的熟悉,但由于已經是幾次來過,對這里他并不陌生。在他的記憶中,離開此時一里外有一條河,河水很急很深,普通人下去肯定得沖走,而那里也就是胡憂的目標。他要利用那里的河水沖出這敵人的包圍。
“還有五百米。”
胡憂咬著牙在心里計算著,為了到達這里,他又中了一槍,現在胡憂已經是身中六槍的人,之所以能不死是因為他在實在避無可避的時候就拿身體不那么重要的地方去吃子彈,所以六槍都沒有打中他的要害。可就算是這樣,胡憂這次也是吃足了苦頭,全力的奔跑讓之前的傷口全都再次流血,血是人之精華,流多了誰都受不了。胡憂也是人呀,血流多了也會死的。
“還有一百米!”水流聲已經近在耳邊,生路似乎已對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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