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2347章 前沿十三區
如果說非盟的機甲都是當年人家不要的破爛,那么胡憂所帶來的機甲部隊就是拼湊出來的多國部隊。
當胡憂的機甲大軍開入非盟的時候,非盟人民都傻了眼。就連見多識廣的阿布都驚呆了。
胡憂這一次一共帶來了一萬輛機甲,領頭的是紅蜘蛛機甲。巨大而強壯的八條大腳,紅如火的顏色,怎么看都那么的喜慶,如果不是那頂上小小的機甲駕駛艙,一般人怕是看上三天,都看不出這是一個什么玩藝。
再接下來的是人型機甲,這個到還算是比較正常。人型機甲以華夏聯盟和美盟馬拉克所部,兩方面人馬組成,押后的就是胡憂的新式機甲汽車人了。這個家伙,一個個身上都長著巨大的車輪,卻用兩條腳走路,讓非盟人民很納悶那些輪子是拿來干什么用的。
“胡憂哥哥,咱們為什么要弄那么大的陣仗?”白冰兒這一次也跟著胡憂一同出征。胡憂本是不想帶她來的,可是這丫頭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說動了白子銳幫她說話,胡憂這才不得不帶上她。
“這有什么不妥嗎?”胡憂一臉好笑的問道。機甲部隊成立到現在,還從來都沒有搞過什么閱兵儀式,這次在非盟,算是小來了那么一回。這么花花綠綠的走著,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戰時沒那功夫,完事了大家再好好狂歡一組,那就更爽了。
白冰兒搖搖頭道:“到也沒什么不妥,就是怕江念祖把我們的虛實全都探了去。”
白冰兒想到的是情報方面的問題。胡憂讓部隊這么一走,江念祖肯定把他們的實力都計算出來了,到時候他的戰略肯定更有針對性,這可對作戰不利。
“看來你是真學到了東西。”胡憂欣慰的點點頭。如果他并沒有重點培養白冰兒的意思,可是白冰兒畢竟是跟在他身邊做機要秘書的,如果連這些都想不到,那真是白浪費了。
“這么說:你是故意的?”白冰兒的反應很快。她就知道她都能看出來的東西,胡憂不可能想不到。
“也算不上故意吧。其實這么做。也有安定軍心民心的意思。”胡憂解釋道。
打仗是一個很復雜的事,并不是說手里有武器,士兵不怕死就可以打贏的。很多時候,前方的戰事受到后方的影響也很大。
就拿非盟拿說吧。
近一個月來,兩盟的部隊在武界這片土地上真可以說是想打哪就到哪,基本就沒有一合之將。算是南江地區被滅掉的七個勢力。現目前為止,已經有十一個勢力大武界的版圖上消失,現在兩盟的大軍沖著非盟而來,非盟的老百姓還能安坐嗎。
南江地區七座城的大屠殺不只是胡憂他們知道,普通的非盟老百姓也是知道的。如果不能盡快的穩定民心,怕是兩盟的大軍還沒有到。老百姓就得先跑光了。
老百姓要跑,胡憂不擔心,可是他們不能亂,亂了,那就一切都完了呀。
胡憂的一萬機甲部隊其實只是在非盟老百姓面前亮了一個像,并沒有在非盟的城池之中停留,而是在非盟部隊的掩護之下。前出非盟進入無人區。
戰爭的破壞是可怕的,不能在城市之中進行,要不然一戰打下來,輸贏先不論,城市肯定要完蛋。
“前面就是亂石地帶了。”
說這話的人是阿布,做為非盟的總理,這一戰他自然要親自帶兵。這是決定非盟前途和命運的一戰,阿布不敢也不能不來呀。
說起來,阿布的總理命比起他老爹希曼真是差遠了。希曼在位的時候,雖然也大大小小的出過不少的事。可是希曼這個總理之位坐得還是挺安穩的,阿布就不行了,這才上臺幾天呀,就要面對兩盟強大的軍隊來襲。
“聽說這里曾經是古戰場。”胡憂對亂石區的地勢地形也做過研究,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卻也并不會感覺到陌生。
“是的,這里曾經是第一次高科技大戰的主戰場,你應該也聽說過,亂石地帶曾經是一座城市,是戰爭把它整個毀成現在這樣的。”
胡憂順著阿布的手看過去,此時已經看不出這里曾經有過城市的證據,但是閉上眼睛,胡憂卻能想像出當時的景像。
一座城,幾代人的努力,無數老百姓曾經的家園,就那么說沒就沒了。
突然之間,胡憂感受到了文界人的憤怒,眼里這不過只是一座城,聽說它曾經的故事,胡憂都感覺到那么的心痛,可是文界人失去了整整一個人類文明呀。武界的高科大戰,把曾經孕育出人類文明的原始世界都給毀掉了。那里是武界人的家鄉,也是文界人不同割舍的根。武界人不僅是毀掉了曾經的家鄉,也毀掉了文界人的根。
“胡憂,你怎么了?”阿布正給胡憂介紹亂石地區的情況,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胡憂沒了反應,不由停了下來。
“沒什么,只是在感慨戰爭的殘酷。”胡憂搖搖頭道。
“誰說不是呢。”阿布嘆息道:“人類與戰爭從來就沒有分開過,正因為有戰爭,才有在了人類文明的進程,要進步,總得面對一些犧牲。”
“你到是看得很透。”胡憂笑笑道:“有一個問題,我很想問你,卻又怕你會生氣,可不問我又覺得心里不舒服,你說我是應該問還是不應該問呢?”
阿布把目光轉到胡憂的身上,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關于我父親之死方面的事?”
“是的。”胡憂點頭道。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這個問題阿布自己說出來,比胡憂問出來可就好得多。
“你覺得我這個總理之位,是弒父而來的嗎?”阿布嚴肅的問道。
“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想當面問一問。”胡憂平靜道。
“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那要看你怎么說了。”
“我知道外頭很多人傳我是派人殺掉了自己的父親,才坐上的這個總理之位。”阿布沉默了良久,才終于開口道。
胡憂沒有插話,他等待著阿布后面的話。
沒有人愿意和一個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干掉的人合作。胡憂也同樣不愿意。雖然與阿布的合作事關武界的生死,胡憂必須要放下個人的情感去與阿布合作,可如果阿布真干了那樣的事,雙方合作起來肯定不能推心置腹,誰敢保證阿布這種連親老爹都能下手的人,不會突然在背后來上一刀呢。
“我父親確實是不是自然死亡。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動手的人,不是我。”
阿布并不想胡憂想像的那樣長篇大論,他只是用很簡短的語言敘述出了事實的真像。
“兇手是誰?”胡憂問道。
“我不知道。那些人混在我的衛隊之中,趁著那一次的混亂突下殺手。而他們也沒有一個人在混亂之中存活下來,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是誰指使的這個事。”阿布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好一會,才繼續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不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對父親,我是有不滿的。我也計劃對他做一些事,但那可是出于為什么非盟好的前提,并不包括要他的命。”
“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對你來說夠不夠。但是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么我,這個事,以后我也不想再提起。”
阿布說完這些話,就走到一邊默默不語。看得出來,這個事對他的打擊不小。
整個解釋非常的簡單,不過胡憂還是相信了阿布的話。說不出理由,總之胡憂的心告訴他,阿布確實不是殺希曼的兇手。這樣的答案,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不足夠的,但是對胡憂來說已經夠了。胡憂在意的只是阿布有沒有對希曼下殺手。至于其他的,胡憂并不在意。
胡憂和阿布都是梟雄級的人物,沉默了十多分鐘之后,他們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坐下來繼續之后的戰情分析。
“亂石區是兩盟與非盟之間唯一一個地理位子十分復雜的區域,也是我們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亂石區一戰,如果我們不能打敗兩盟聯軍,那么非盟將會不保。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我們打勝了這一戰,你們非盟的情況也不會有所改變,兩盟的意圖已經非常的明顯,就是要以推土機一樣的戰術,把武界上所有的勢力全都堆掉,而非盟已經成為兩盟的絆腳石,一戰不行,他們會再戰,三戰,直到把這個絆腳石給移走踩碎。”
“我知道。”阿布點頭道:“兩盟的強大,不是我們非盟一方之力可以抵擋的,但是我們不會放棄,我們要為家園而戰,只要還有一個人,戰爭就不會結束。”
“果然不愧是阿布,也只有你,才有說出這樣的話。”
兩盟聯軍調機甲十萬進攻非盟,這是公開的軍事行動。此戰,兩盟非常的高調,還沒有出兵,就已經把此戰指揮將的名字都公布出來了。
畢克林,美盟陸軍一級上將。軍職遠遠在馬拉克之上。在馬拉克還沒有進入軍校的時候,畢克林就已經是將軍,平身兼軍樣校長之職。
“算起來,他也是我的老師。”馬拉克直言不諱道。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是美盟的高級將領,這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畢克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胡憂問道。因為在此之前的數百年時間之內,武界都沒有發生過大型的戰事,到目前為止,武界大部隊的軍官。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沒有往日的戰場資料,胡憂自然也無法通過戰術戰法去分析畢克林這個人。
“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馬拉克回憶道:“雖然他從來都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他對古往今來各個經典戰役都有著獨物的見解,在這方面。我絕對無法與之相比。”
“就這樣?”阿布看馬拉克說到這里就停嘴不說,不由忍不住問道。
“就這么多了。畢克林的厲害不是用語言可以描述得清楚的,我也無法更準確的說出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要了解他,只能到戰場上。”
“你就不能再多說一些關系畢克林的事?”胡憂也覺得馬拉克說得太少了,今天他們坐在這里。主要是想分析兩盟聯盟的主將特意,以做到心里有數,可是馬拉克說的東西,和沒說一樣。
“故事到是有幾個,實事我真不知道了。他雖然算是我的老師,可并沒有給我上過課。而當年的我……嗯,多少有些驕傲,也并沒怎么把他放在心里,所以對他的了解,并不多。”馬拉克懊惱的說道。如果那時候知道有一天會和畢克林在戰場上相遇,他怕是會提前把畢克林上上下下都查個清清楚楚吧。
胡憂和阿布對視了一眼,無奈搖搖頭。這又是一個年少輕狂的例子呀。
年輕就是本錢。就可以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是這樣,那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無論愿不愿意,都必須去接受。其實胡憂和阿布也都知道,對于一個從來沒有在戰場上表現過自己的人,就算是他們再多的去分析,也不可能獲得確實的結果。
戰場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膽小的人在那里可能會變得不怕死,冷靜的人在那里可能會變得沖動,溫文而雅的人在那里可能變得冷酷無情。沒有見過畢克林的戰場上的形態,就算是再怎么去分析,也不過是輔助手段而已。
戰爭真的來了,胡憂知道,阿布知道。所有的士兵也都知道。
這不是在開玩笑,這是事實。
亂頭地區被分成了若干個分區,李物明被分到了十三區。
李物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兩個月之前,他還只是一個步兵,而今天,他是則一個機甲師的身份進入的戰場。
是的,在給母親的信中,李物明就驕傲的以一個機甲師的身份描述了他在軍中的生活。可惜在出征之前,他都沒有收到母親的回信。
十三區屬于前沿陣地,據一些資格比較老的老兵分析,這里應該是最先與敵人交戰的地方。而從部防之前胡憂的親自訓話來看,這里確實很可能會打響戰爭的第一槍。
李物明問過自己會不會怕。
答案是不會。
他確實不怕,因為他知道,這不是為別人而戰,而是為自己,為家人,為母親而戰。
胡憂說得沒有錯,兩盟聯盟是沒有人性的,如果不能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那么自己的親人好友就會受到他們的傷害。
只為這一點,李物明就沒有去害怕的理由。
“要來了嗎?”李物明看了眼那閃出紅光的警報。那是戰爭預警信號。之前在訓練的時候,教官已經說過,當預警信號閃亮,也就意味著戰爭的到來。
李物明只看了一眼那紅色的信號燈,就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向機甲。這一路,他看到了很多和他做著同樣事的士兵,這些都是他的戰友,兩個月之前,他們都是普通的步兵,而現在,他們都是機甲師,而且是很牛的機甲師,新型機甲汽車人的第一代駕駛員。
“李物明,快。”
搭檔已經先一步到了,他在人群中看到李物明,大聲的叫起來。
汽車人是雙人機甲配制的。兩個人控制,一個負責機動,一個負責格斗和武器的運用,李物明是負責機動的,其實他更想負責火力控制。那就他就可以親先干掉那些來犯之敵。
可惜在分工的時候,他被派負責機動。教官石頭告訴他,機動也是殺敵的一部份,而且要更重要。李物明決定相信石頭,因為石頭是他見過的最好的教官。雖然石頭教官聽說比他還要小兩歲,但那并不會影響他對石頭的敬佩。
“來了。”李物明用最快的速度進入駕駛艙,熟悉的啟動機甲。聽石頭教官說,汽車人其實在設計之初是以單人機甲設計的,一開始李物明不信,但是很快他就相信了。因為汽車人的控制是有兩套的。李物明這個位子,也可以控制火炮格斗,也就是說,如果李物明足夠強大,完全可以單人控制機甲去戰斗。
李物明希望有一天他能夠做到這一點,因為石頭教官就能獨立控制機甲。據說胡憂總理也可以。
“怕嗎?”搭檔問李物明。
第一次上戰場,會怕是很正常的事。李物明這個搭檔就微微的在發顫,那是緊張的表現。
“有一點。”李物明其實并不怕,但看到搭檔這樣,他不想讓搭檔知道他的興奮。
馬上就要開始生命之中的第一戰,李物明現在更多的其實是期待。
“我們的士兵,應該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胡憂看著地圖道。
“嗯。”阿布站在胡憂的身邊。身為最高指揮官。他們的所在地距離真正的前沿戰場有一定的距離。在這里,完全感覺不到那種戰前的凝重。
“第十三區。”胡憂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圓。那里是他們分析出來的前沿陣地,按之前的分析,最先開打的應該就是那里,而現在看來,分析是正確的。
應該慶幸畢克林沒有玩花樣嗎?
胡憂現在可沒有那樣的心思去想別的事。猜到最先開戰的地方,并不代表就會獲得先機。兩盟的強大軍力,讓胡憂不敢大意,也沒有人敢大意。
“那里是汽車人部隊。”阿布輕輕的說道。
汽車人機甲是華夏聯盟的親機甲品種,阿布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對他們的戰力更是完全沒有任何的了解。不過他希望汽車人機甲能給他一個驚喜。因為有驚喜是好事,反之,則是一個他不愿意接受的局面。
“是的,是汽車人。”胡憂重重的點頭。石頭已經親自去了十三區前沿陣地,胡憂相信石頭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來了。”馬拉克突然開口道。他的部隊在十三區的身后。如果汽車人機甲初戰不利,那就會讓他頂上。這并不是胡憂的決定,而是馬拉克要求胡憂那么布置的。
“來了。”石頭喃喃道。身為教官的他,還是第一次身入前沿陣地,在教導學員的時候,他反復的強調在戰場上一定要冷靜。只是在戰場上冷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時的石頭就有些緊張。
“各部隊準備戰斗!”石頭深吸一口氣,被緊張的情緒壓下去。此時的他把自己幻想成胡憂。這樣的代入讓他感覺輕松不少。他并不知道,他手下的許多士兵都把自己想像成他,在士兵眼里,能像石頭教官那么優秀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胡憂對他們來說太過高大,他們想像不了自己成為胡憂的樣子。
“來了。”李物明又手緊緊的抓著控制器,說是不緊張,此時他的手已經全都是汗。
機甲雷達上已經出現了大片的光點,每一個光點就代表著一輛機甲,李物明數不清兩盟派出了多少的機甲做為先頭部隊,因為從顯示器上,他看到的是像星星一樣的光點。
太多了。
很快,李物明就不需要再去看顯示器,因為他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敵人的機甲。那些機甲正在向他靠過來。
“要開始了。”李物明突然整個人都平靜下來,手也不再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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