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1820章 錯與不錯
卷十七酒煮江山1820章錯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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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胡憂一句話都不說。品書網胡憂不說話,所有人也都不敢說話。七、八個人走在一起,卻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這一路的氣氛真是壓抑都有些過份。
“發生了什么事?”歐陽水仙終于受不了這樣的壓抑,小聲的問身邊的丫丫。她剛才和唐渾守在外面,并不知道屋里發生了什么。
丫丫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胡憂,搖了搖頭。從紅葉和候三走出來到現在這一分鐘,她都還沒有從之前的緊張氣氛回過神來,又怎么給歐陽水仙解釋。
“快告訴我。”歐陽水仙輕打的了丫丫一下。目前這種氣氛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大事,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丫丫苦笑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我現在整個腦袋都快灌滿了水,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跟你說。”
“不知道怎么說,就慢慢說好了。至少你應該知道我,究竟發生了什么吧。為什么紅葉姐和候三會在這里,屋子里都是一些什么人,他們是不是真的抓了紅葉,候三為什么也會在這里,你們是怎么救到紅葉的?”
歐陽水仙這會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之前無論如何都要跟胡憂一起進去,這樣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人像無頭蒼蠅一樣,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一口氣問那么多的問題,要我怎么答你嘛。”丫丫苦臉道。
“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無論怎么樣,你多多少少都要告訴我屋子里發生了什么。”知道一點總比什么都不知道強。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地。
唐渾跟在丫丫和歐陽水仙的身后,把他們的對話全聽在耳朵里。這會的他,也是非常的著急著知道屋子里發生了什么事。可惜歐陽水仙還可以向丫丫打聽情況,他卻是連一個可以問的人都沒有,只能跟在丫丫兩人的身后,希望可以多少聽到一枝半點的。丫丫總是不說,真是讓他也跟著著急。
“唉……”丫丫長長的吐了口氣,道:“里面的事。真是一言難盡。好吧,那我就想到什么說什么好了。”
丫丫稍整理了一下思緒,把之前在屋子里發生的事一點點的說出來。歐陽水仙和唐渾聽得眼睛都直了。他們雖然已經意識到情況嚴重。,可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中屋子里的事是那么的峰回路轉,甚至可以說是刀光劍影,連紅葉都差點讓胡憂給砍了,那得多嚴重。
“還好候三給留下了四十大車的糧食。不然這筆帳就得記在他和紅葉姐的頭上了。八百多人餓死,那就是太可怕了。”歐陽水仙一臉的后怕。如果那八百多人的死,真與候三、紅葉有關系,那么以胡憂的脾氣絕對真會砍了他們倆的。
“就算是這樣,爹爹也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他們。”丫丫滿臉愁容道:“現在我真是不敢想,爹爹會怎么處置紅葉媽媽和候三叔叔。”
紅葉以為胡憂回到家會把她和候三罵一頓,她也準備好了被胡憂罵一頓的心里準備,但是這次他猜錯了,胡憂并沒有如她料想中的罵他們,而是一回到家給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丫丫幾上也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些什么好。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回房休息。他們都很清楚的知道,這事他們管不了,也沒法管,留下來連話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與其留在這里,還不如先回去看看風頭再說。
“紅葉姐。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候三和紅葉是最后留下的人,別人都可以這么走了,他們不可以呀。
紅葉搖搖頭道:“說真的,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好。唉,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會被扯進這事來了。”
候三擺擺說道:“紅葉姐你別那么說。你這樣做也是為了漢唐。雖然現在漢唐已經解散,但是你當時的決定,對整個天風大陸都是有巨大影響的。你是為了大局才這樣做的,而我不是在其中做了一點點事而已,我……唉,我讀書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好。總之你沒有連累我任何的事就對了。”
紅葉深深看了眼那緊緊關著的房門,良久才道:“你先去休息吧,這事是我引起來的,還需要我去面對。”
候三急道:“那怎么可以,無論怎么說,這事我也是參與其中了的,少帥要罰也不能只罰你一個。”
“與這無關。”紅葉搖搖頭道:“你還是先回去好了,月月那邊還在等你。去吧。”
候三猶豫了好一會,才點頭道:“那好吧。月月那邊我確實是有些擔心。等我安頓好了她,現過來。少帥要罰,也我有的一份,我絕對不會跑的。”
看著候三離去的背景,紅葉不由又嘆了口氣。其實候三不說她也知道候三此時心里也很沒有底,要不是這事,候三的語言怎么會那么的凌亂。候三自己也許不覺得,但是他說的話,紅葉是幾乎沒有聽懂幾句的。
候三離去之后,胡憂的房門前就只剩下紅葉一個人。從第一次認識胡憂到現,也有二十多年了,胡憂從來都沒有留下她一個人面對這無盡的黑暗。紅葉知道,這一次無論是有什么再多的理由,她都是做錯了,她傷了胡憂的心,也同時傷了自己的心。
深吸一口氣,紅葉向那扇門走過去。這些年來,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走進胡憂的房間,可這一次,絕對是她最忐忑的一次。她并不擔心胡憂處罰她,從當初決定這么做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扛下一切的打算,她唯一擔心的是胡憂不理她。從十里坡回來這一路,短短不過十里而已,她都已經是走得非常的難受,如果胡憂從今以后對像這一路那樣,一句話都不和她說,那真是和殺了她沒有任何的分別。
“你準備進去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去。”
“你是誰?”紅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阻止她進胡憂房間的孩子。七、八歲孩童一般高的身材,一張還沒有長開的娃娃臉,無論放在哪里,這都是一個孩子,但是他給紅葉的感覺,又絕對不是一個七、八歲孩子應該有的感覺,因為孩子的眼睛不應該有那么多的滄桑。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阻止她走進胡憂的房間。
這個阻止紅葉去的胡憂的人自然是里杰卡爾德了。這會他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以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也多少有所掌握。
里杰卡爾德笑笑道:“我們先到那邊坐坐吧,我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里杰卡爾德說完這話轉身就往水邊走,并沒有理會紅葉的反應。似乎紅葉跟不跟他過來,他并不是那么在乎。又似乎他早已經猜到了紅葉的選擇,不怕紅葉不過來。
紅葉想了想,還是跟著里杰卡爾德還到水邊。從這里可以看到大部份的護城河,護城河上的漁船在結束一天的工作之后,都已經離開。此時水面是一陣平靜。
“在開始談話前,我先告訴你我是誰好了,不然你總是在心里猜,難受。”里杰卡爾德隨意的人水邊的石塊坐下,對著紅葉說道:“說出來也許你很難相信,不過這是事實。我的名字叫里杰卡爾德,曼陀羅帝國曾經的開國皇帝。”
“哦。原來你叫里杰卡爾……德,你是里杰卡爾德,書上寫的那個里杰卡爾德?”紅葉驚訝的看著里杰卡爾德。里杰卡爾德是什么人她但然是知道的,可是他怎么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以一個七、八歲孩子的形像,這也太扯了一些吧。
里杰卡爾德點點頭道:“是的。就是書上寫的那以里杰卡爾德,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聊聊了吧。”
“我……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紅葉感覺自己有些像是在做夢,如果不是在做夢,為什么傳說中的人物,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里杰卡爾德笑笑道:“這事一盡難盡,以前有時間再告訴你,或是你以后問胡憂就可以了。我的事。他全都知道。”
聽到胡憂的名字,紅葉的臉色又暗淡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和胡憂坐下來說事的機會。
“在擔心嗎?”里杰卡爾德都已經是一百多歲的人了。在過去的一百多年里,還有什么事他沒有見過的。
紅葉點點頭,雖然她還是很不適應里杰卡爾德這種孩子一樣的身份,但是就憑里杰卡爾德這個名字,就有與她聊天的資格。
“我不知道現在應該怎么辦,唉,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可以。”里杰卡爾德想都不想的點頭道:“我如果是你,現在就先回去休息,什么都不去想。”
“這……”
“先去休息吧,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房間,好好睡上一覺,醒來后,也許就沒事了。”
胡憂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愣愣的坐著。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就那么腦子一片空白的坐在那里,像個活死人。
門那邊傳來聲音,有人推門走了進來。胡憂在進房間的時候,有關門卻并沒有鎖門。那門是一推就開,要進來很容易。
“是我。”一個孩子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進來的人是里杰卡爾德。
“你以為進來的會是紅葉吧。我讓她去休息了,今晚她不會過來。”里杰卡爾德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在胡憂的床邊坐下,搖呀搖著一雙腳,逍遙得不行。
“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胡憂沒好氣的看了里杰卡爾德一眼。這家伙也不知道是變小的關系,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反正他現在是應該管的不怎么愛去管,不應該他管的,他就死命往上湊。
里杰卡爾德笑道:“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是在幫你耶,你還不領情是怎么的。”
胡憂哼哼道:“你幫我?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幫我自己。你怎么幫我?”
“正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幫你呀。”里杰卡爾德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要是不幫你,這個事,你有辦法自己解決嗎?”
里杰卡爾德這話說得到是真沒錯,胡憂現在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搶老百姓的糧食是不當的,可他能說紅葉不對嗎?紅葉這么做是為了什么,胡憂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正如之前丫丫說的那樣。紅葉有錯,但是她并沒有全錯啊。
“好吧。那就讓我看看,你準備怎么幫我。”胡憂賭氣道。其實他這會還真是打從心里希望禁暴止亂可以給他出一個主意,讓他可以解決眼前的難題。
里杰卡爾德笑笑道:“所以我不是來了嗎,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什么問題都不問題,我……”
“你再不說人說,我就把你丟出去!”胡憂打斷而警告里杰卡爾德道。他現在可沒有心情去聽里杰卡爾德說的那些廢話。
“你還真夠不講理的。”里杰卡爾德哼哼道。這年頭還真是好人難做呀,連幫人都幫得這么難。
“你說還是不說!”胡憂做勢欲動手。以里杰卡爾德現在的狀態,胡憂真是說話間就可以把他給丟出去。
“得得,算我怕了人還不行嗎。”
房間里,里杰卡爾德在說,胡憂在聽。里杰卡爾德說的那些話,胡憂以前都聽過,甚至是還曾經對別人講過。不過反過來聽人家給他說還是第一次。
里杰卡爾德說的也不是什么很深的道理,不過是幾個很平常的故事而已。這些故事有一個相同的特性——爭霸。
里杰卡爾德對胡憂說的都時風天大陸歷史上記錄的,那些曾經發生在那名將身上的故事。他們的真實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背后的道理,這其中有一個故事。還是關于胡憂的。
里杰卡爾德問胡憂道:“你當初第一次到浪天的時候,因為紅巾軍的起義,使得那里的局勢非常的混亂。為了盡快的收復民心,你做了一件事,你還記得嗎?”
胡憂略有些吃驚的看著里杰卡爾德。當年初到浪天的時候,他確實在暗中做了一件事,使得民心很快就倒向了他。可是這件事。除了他之外,就只在風吟她們姐妹四個知道而且,就連紅葉、西門玉鳳他們都不知道,里杰卡爾德居然會知道,真是讓他沒有想到。
看胡憂不開口,里杰卡爾德繼續道:“你當時給全城的老百姓下毒,對吧。”
胡憂點了點頭,他當年在浪天,確實是有下過毒。雖然那些毒只是讓浪天城的老百姓拉了幾天的肚子而已。
“你當時這會做是出于什么目前考慮,而之后的成果又是怎么樣,相信你應該還記得,對嗎?”
“你究竟想說什么?”胡憂皺著眉頭看里杰卡爾德,這些過去的事,胡憂不想再被人提起。
里杰卡爾德笑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紅葉這樣做,與你當時的做法并沒有什么本質的分別。你當年可以那樣做,紅葉為什么就不可以呢?”
“那不一樣。”胡憂搖搖頭。
“沒什么不一樣的。你是為了大局,紅葉也是為了大局,你可以接受你當年做過的事,就應該同樣的接受紅葉今天所做的事。紅葉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相信你比我更加的清楚,如果是換了別人,我不會幫他說任何的話,但是因為她是紅葉,我不得不說幾句。”
紅葉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她是一個不為名,不為利,對權力也看得很淡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胡憂,她不會去搶老百姓的糧食。
這一點,里杰卡爾德知道,胡憂也知道,而且知道得更加的清楚,可是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呀。
里杰卡爾德沒有理會胡憂的反應,繼續道:“別把自己看得那么重,也不要把一些事看得那么重,放輕松一些,世界也更美好一些,不是嗎。”
“老里,謝謝你對我說的這些。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真的。有些事,不是明白就可以的,你讓我在考慮考慮,好嗎?”
“你都已經明白了,還有什么好考慮的。我可告訴你,紅葉現在的情緒可是很不穩定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傷心的是你,而不是我!”
“唉,老里,你就讓我靜一靜,好嗎。只一個晚上,這樣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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