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六漢唐王朝 1601章 算盤盤算
正文卷十六漢唐王朝1601章算盤盤算
全城搜查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天,關于胡憂的消息是一點都沒有收到,艾薇兒的臉上沒有一絲著急的神色,而李云興似乎也一點都不著急。
城主府的后院,李云興和艾薇兒相對面做。在他們之前的桌子放到一瓶酒,酒是紅色的,紅得像血。
李云興拿起拿上的紅酒,而艾薇兒倒了一杯,道:“之前對王女斷主胡憂在云城的事還有一些懷疑,現在我確信了。”
“哦?”艾薇兒笑笑道:“城主似乎并沒有收到關于胡憂的任何消息,為何有這樣的轉變?”
“因為女王的自信。”李云興深深的看了艾薇兒一眼,道:“十幾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十幾年后再見面……當年的小女孩已經不一樣了。”
艾薇兒拿過酒杯,喝了一口,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葡萄酒了吧。我記得我曾經聽胡憂說過,這種酒紅得像血,入口甘甜,后勁很大,可惜城主用的不是夜光杯。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李云興接下了后兩句詩。
“原來你也知道這詩。”艾薇兒驚訝的看向李云興。這首詩她是聽胡憂偶然說起,民音流傳并不是很廣,李云興居然能知道,那證是他對胡憂一直都有關注。
李云興點點頭道:“胡憂這個人確實是全才,也難怪女王會對他念念不忘。”
艾薇兒被點中心事,臉色微變道:“城主請注意你的用詞,艾薇兒和胡憂并沒有任何的關系!”
李云興呵呵笑道:“女王何須激動,美人愛英雄,古來有之。胡憂確實是天風大陸千年以來最出色的人物,好還我不是女人,不然說不定也會愛上他。”
艾薇兒皺皺眉,又平靜了下來。剛才那一瞬間,她的反應確實是有些失控了。她對自己說,這樣的情況是不應該出現的。只能一次,下次不可以了。
“城主說得不錯,我確實對胡憂曾經有過一段仰慕之情。不過那已經是以前的事,現在的胡憂是我的敵人,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李云興哈哈大笑道:“這么說來,我們是同一陣線的。”
艾薇兒道:“難不成,城主覺得我們之前不是同一陣線的嗎?”
“當然不是……”李云興說著,感覺這話似乎有問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當然是同一陣線的,胡憂是我們的同樣敵人,請王人放心,我李云興一定助你清除胡憂這個叛徒!哦,西糖來了,請允許我為女人介紹……”
西糖來得有些晚,也沒有經過任何的打扮。簡單的長裙,秀發扎成了馬尾,很清新,神態卻略有些不那么自然。
關于胡憂的事,西糖到現在都沒有能做出一個決定。女人一但對某件事產生了猶豫,就意味著動情的開始。西糖并不否認自己對胡憂已經產生了情素,只是這份情是不是可以發展下去,她的心里沒有任何的把握。
“原來這就是西糖將軍,早聞西糖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非一般的女子。”艾薇兒對西糖非常的客氣。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知道,李云興手下有一個智將,幾乎可以當云城半個家。”
西糖收回心神,回禮道:“西糖見過女王。女王稱贊愧不敢。”
李云興笑道:“兩位都是女中豪杰,就不要客氣了。說起來這里最無才的還是我呢。”
艾薇兒笑道:“城主才是真正的客氣呢,從來都是貶低他人抬高自己,城主到是反其道而行了。”
有了西糖的加入,談話的內容變得更加的寬泛。一開始艾薇兒雖然是聽過西糖的名字,確并不覺得她有多么厲害,畢竟云城只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城鎮,在這里兇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天大的本事。
可隨著談話的深入,艾薇兒是越來越吃驚。她怎么說也是一直都在精英集中之地長大的,胡憂、秦明、紅葉……艾薇兒見過的強者智者不在少數,可她發現就算是把西糖放到那么人之中,也不會被他們給淹沒,這是一個真正有才學的女人。
話題聊著就轉到了胡憂的身上,這十幾年來,只要是聊天下大勢,就沒有不提到胡憂的。胡憂就是這天風大陸的變數,幾乎每一件大事的發生都與他有扯不開的關系,聊局勢不提起他,幾乎就沒有什么好聊的了。
李云興道:“西糖,對胡憂可能在云城的事,你怎么看?”
因為艾薇兒昨晚才到,而西糖昨晚另有要務處理,就胡憂的問題,李云興還沒有和西糖好好的聊過。對西糖和胡憂有過接觸的事,李云興是更加的不知道了。
艾薇兒的目光了看向了西糖,她也想聽聽西糖的看法。現在在她的心里,甚至在考慮有什么辦法可以把西糖拉到自己一邊來。艾薇兒現在身邊可用之人只有一個蕾娜塔,她需要更多優秀的人才。
西糖考慮了一會,道:“浪天災難之后,胡憂不但是失去九成以上的戰力,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浪天這個根據地。
失去浪天之后,胡憂先后去到綠城和龍城,結果都不那么理想。如果胡憂此時真在云城,那么他的目的幾乎是已經可以肯定的。”
李云興同意道:“說得不錯,我也覺得胡憂這一次的目標是沖云城面來。現在王憶憂手中的火器戰力強大,胡憂無法在正面與王憶憂一較高下,他需要的是一個穩住陣腳的地方,來發展與王憶憂對抗的力量,云城地理環境特殊,只要能拿在手中,就可以借以與王憶憂對峙,從而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西糖點頭道:“是這樣的,胡憂手下有能做出五連弩的巧匠,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不見得就做不出可以和槍正面對抗的武器,到時候以胡憂的號招力,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艾薇兒提醒道:“正是因為胡憂的可怕后勁,我們現在才要想一個辦法,不讓胡憂得到云城。”
“嗯。西糖,你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出胡憂嗎?”
三人的談話一直到深夜,辦法是想到不少,可以實施的也不少,但能不能借此找到胡憂,那就不知道了。
李云興在艾薇兒離開之后,問西糖道:“你今晚似乎心神不定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云興認識西糖已經超過五年,對她很是了解。就算西糖已經極力掩飾,他還是看出了一絲反常。
西糖知道自己的心事是無法完全瞞過李云興的。李云興為人低調,可眼光確非常了毒。當年他們只不過是同桌隨意的聊了不到一個小時,李云興就已經決定用她。可見李云興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么沒用。
西糖沉吟道:“我在想,以當今的形勢,我們何須和艾薇兒合作對付胡憂?”
李云興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應該去對付胡憂嗎??”
西糖道:“我覺得我們不但不應該去對付胡憂,反而應該主動與他合作。你之前也說了,胡憂現在雖然是形勢不好,但他后勁十足,只要有一個適合的根據地做為發展之地,他就可以再一次強大起來。現在云城在我們的手上,正是最好的籌碼,我們何不利用云城與胡憂達成合作?”
李云興苦笑道:“你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可你別忘記了這么多年我們是靠什么維持龍城運轉的。我們是靠搶的,外面的人都叫云城為土匪城,你覺得胡憂有可能與我們合作嗎?”
西糖一驚,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她之前到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要是這么說,那她與胡憂似乎也沒有什么可能了。
胡憂的為人怎么樣,也許有些老百姓不是那么了解,可到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哪能不知道。胡憂這個人可以和地包括曾經的敵人合作,但他一定不會和傷害過老百姓的勢力合作,而云城那么多年來所做過的事,又何只只是傷害好百姓那么簡單。
“西糖你怎么樣,臉色突然變得那么難看?”李云興看西糖臉色不對,忙問道。
西糖擺擺手道:“沒什么,或許是有些累了。”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聊。”
“那西糖就先行退下了。”
“看來你的懷疑是對的。”西糖離開之后,已經先一步離開的艾薇兒又再一次出現在李云興的面前。
李云興嘆息道:“我真不愿意自己的懷疑是對的。可現在看來,西糖確實是對胡憂有地好感。不然她不后提出與胡憂合作的事。”
西糖跟在李云興的身邊已經有五年,其實她從來都不曾真正的了解李云興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表面上看來,李云興對手下的人非常的信任,幾乎把手中的權力都分給了手下的四個護法將,而事實上李云興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在他的理念之中,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是不可以相信的,更別提其他人了。
在手下的四個護法將身邊,都有李云興的人。他表面上似乎什么都不管,其實手下的人做過什么,遇上過什么事,他全都了如指掌。西糖連著兩天都與同一個男人在茶館里喝茶的事,李云興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
之前他對艾薇兒說,一開始不相信胡憂在云城,而之后確信胡憂在云城,就是懷疑那個與西糖一起喝了兩天茶的人就是胡憂。
而經過與艾薇兒的談話,李云興近一步的確信那個人是胡憂的可能性。之后與西糖的談話,其實說是談局勢,還不如說是李云興在試探西糖,他要知道西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再以此決定之后的動作。
事實證明西糖對胡憂確實是有好感,也就是說,就算她現在并沒有背叛李云興,也已經是李云興的敵人。
西糖最錯的地方就是不應該提意李云興與胡憂合作,她雖然在李云興身邊五年,確一點都沒有查李云興的野心。他的眼睛從來就不在這個小小的云城,他一直都在等待著機會,那一飛沖天的機會。
李云興是絕對不會和胡憂合作的,因為與胡憂合作,就算是做得再怎么好,他也無法超過胡憂,騎到胡憂的頭上去。李云興要的是獨掌天下,而不是人上有人。
與艾薇兒的合作就不一樣了,艾薇兒現在雖然是什么都沒有,但她曼陀羅帝國的女王的名號還在。還如秦明所說的那樣,胡憂從來都沒有宣布過曼陀羅帝國不存在的事實,也就是說曼陀羅帝國還是存在的,有帝國,有女王,就有號招力,李云興可以借著艾薇兒的牌子,拿到掙天下的本錢。
至于艾薇兒,胡憂能從艾薇兒的手力拿走權力,李云興也有那個自信可以從艾薇兒的手里拿走權力,艾薇兒在李云興的眼里就是一顆棋子,需要的時候拿過來用用,不需要的時候就踢到一邊,甚至是一腳飛開。
艾薇兒是不是知道李云興的想法呢?
艾薇兒如果不知道,那她就不會到云城來。她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被利用’的,也主動送上門來給李云興做棋子,至于以后是誰踢開誰,現在還真是不好說。因為艾薇兒已經不是以前的艾薇兒,現在的艾薇兒連蕾娜塔都感到可怕,李云興要想像胡憂當年那么容易從艾薇兒的手里拿走權力,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算盤都是在心里打的,誰的算盤能打得更好,就看誰的本事更強大了。艾薇兒在算,李云興也在算,誰能算過誰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他們現在共同計算的人是胡憂。而胡憂現在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將會遇上什么。
“少帥,你弄回來的玉佩真是很不錯,昨晚來了三撥人,全都被我三兩下打發走了。”
胡憂一早起來就看到無比興奮的獨眼。昨晚怕是獨眼這輩子最為威風的時候了。雖然是一晚沒睡,他卻依然是滿面的紅光。
胡憂笑笑,沒有就此事說什么。昨晚的動靜那么大,他就算沒有起身,也知道屋外發生什么事。
“陛下,你又要出去嗎?”唐渾也起床了,正好遇上往外走的胡憂。
“出去看看。”胡憂隨口回道。昨天他與西糖還有約,人家給了玉佩,他對人家又有目的,怎么可能不去。
唐渾本想提醒胡憂小心一些,但想想這種話似乎不應該由他來對胡憂說,也就沒有說出口。
街上的官兵并沒有因為一夜過去就比昨天少了,相反的還比昨天更多一些。在沒有老百姓的街道上,他們成堆的成堆的站在那里,隨時查看路過的行人。
胡憂的身上有西糖給的玉佩,一路都很順利,想上來找麻煩的人,遠遠看到胡憂手里的玉佩馬上調頭而去。軍營也是沒有秘密的地方,昨晚這一帶有人拿出西糖玉佩的事,大多士兵都已經聽說了,這會可沒有誰愿意給自己惹麻煩。對士兵來說,西糖那種級別的人可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任務能不能完成,找不找得到人都不要緊,得罪了惹不起的人,那真是一世都沒有運行。
胡憂今天特意比前兩天早出門,西糖已經比他早到兩天,他總不能連著三天都比人家去得晚吧。
來到茶館的時候,西糖不沒有到,茶館的小二已經認識胡憂,遠遠就跑過來招呼。
“公子,還是照舊茶壺火爐嗎?”小二熱情問道。
胡憂笑道:“不錯,麻煩你了。”與上次一樣,胡憂又塞給小二幾個銅板。這讓小二高興得不行,手腳都更快了。
胡憂今天來得特早,整個茶館除了他之外,只有三五個人就坐,相互之前不距離不運,相互影響不到,顯得格外的安靜。
“呼……”
胡憂長長吐了口氣,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么安靜的坐著了。在喧囂的城鎮中,能有一處清靜地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休息,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只可惜,這樣的環境是有,可胡憂的心并不能真正安靜下來。
“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西糖出現的時候帶著一陣香風,看得出來她是經過打扮的。水綠色的長裙,秀發挽成個髻,脂粉略施,嫵媚非常。
胡憂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是我來早了,姑娘請坐。”
在西糖到之前,胡憂就已經泡好了茶,親手為西糖倒上新茶,淡淡的茶香讓這普通的茶館變得高雅不凡。
“多謝。”西糖的聲音帶著點點顫抖。今天與昨天不同,昨天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胡憂,而現在,她已經完全肯定這個人就是胡憂。
“我叫了點心,一會就到了,先喝口茶吧,這茶能開胃消食,喝上一杯再吃東西,感覺會很好。”
“嗯。”西糖舔甜一笑,道:“一會喝過了茶,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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