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734章 博弈升級
架空歷史
胡憂心里清楚,他聞到的血腥味,絕對不會是剛才吃的那些狗腸狗肚傳出的。在這里聞到那樣的血腥味,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太白樓有人被殺了。
陳夢潔和靠在胡憂身上的,大半的體重,都在胡憂的身上。胡憂突然一動,她差點沒有摔在地上。還好胡憂反應快,又把她給抱住了,只不過那抱的地方有些巧,剛才順著陳夢潔的衣襟開口,插進了衣服里。
陳夢潔胸前重要部位被襲,一陣電流頓時通過完身,人也醒了不少。
“你……”
陳夢潔剛才開口,小嘴就被胡憂給捂住了。
“別出聲,出事了。”胡憂嚴肅的說道。
心中又是一驚,陳夢潔的酒也醒了大半,大眼睛不解的看著胡憂。
胡憂指指隔壁的房間,道里邊有人被殺了。”
陳夢潔這時候才留意道空氣中的血腥味,人顯然是剛殺不久,不然這么重的血腥味,不會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
胡憂在和陳夢潔說話的同時,已經運起透視眼,掃向了那間房。那房里已經是一片狼籍,衣服桌椅散亂了一地,靠門的地方,躺著一個人,人臉向上,眼睛瞪得老大,大量的血正從他的脖子往外冒,死樣很慘。
這個人胡憂白天的時候見過一面,知道他是一個城主。這家伙姓劉,對胡憂存有敵意,在茶話會上,就曾經頂過胡憂幾句。
他的房間,就在胡憂的隔壁,現在他死了,殺他的人是什么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要嫁禍胡憂行兇呀
胡憂早就知道,這次要一舉把南部地區百多個大佬全都收歸旗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定會遇上阻力。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只第一天,就出了這么個事,而且手段如此的激進。
這也從另一個層面反應了胡憂第一天的做法,給與會之人很大的壓力,弄得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忍不住提前行動了。
辦法很土,但是很有用。人就死在胡憂的隔壁,而且是剛死的,論怎么說,胡憂也必然會被牽進這事。
單單殺一個人,用不著把整個房間都弄得跟劫一樣。那些桌椅倒的倒,破的破,是為了堵胡憂的嘴。讓胡憂連推說不知道都沒有機會。那么大的動靜,你就住在隔壁,會不知道?
只一瞬間,胡憂就已經把對方的思路全都分析出來了,但是有兩個問題,擺在了胡憂的面前。
一,這是誰干的。
二,現在應該怎么辦?
第一個問題的范圍不會很大,因為整個太白樓都已經被包了,外圍是由各大佬親信組成的臨時衛隊守著,一百多個勢力,相互制約,誰也不能在這方面做手腳。下手的人,必定是與會之人。也就是包括胡憂在內的各方大佬下的手。
第二個問題,胡憂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一個很好的辦法。矢口否認不知道,是肯定行不通的。人家這樣布置,而已連下手時間都已經計算在了里面。胡憂和陳夢潔從外面回來,至少有一百個人見過,而那城主現在都沒有死透,從時間上看,胡憂是絕對有下手機會的。
行兇理由?在這亂世,殺個人還需要理由嗎?再說了,這個劉城主明顯就和胡憂不和,大家在回房的路上遇上,一時發生口角,然后胡憂就干掉了人家,這太過正常的。
下手的人,并不是要把胡憂害得要以命填命。以現在的勢力對比,就算坐實了就是胡憂做的,也沒有誰能把胡憂怎么樣。頂多也就是劉城主的人馬,要為主人報仇而已。一城之力,還不是胡憂的對手。
行兇之人,這是要破壞胡憂的計劃。一個死人,就讓這次的事件,蒙上了一層陰影,也把胡憂今天取得的優勢,全都破了。
胡憂現在,很被動呀!
胡憂在腦子里,一瞬間就想了十幾個辦法,但是又全都一一否定了。這次與會一百多人,哪一個不是人精。要是被人揭穿了,那就更弄巧成拙了。
干脆,明來好了,應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來人啊。”
胡憂想著,大喝了一聲。
聽到招喚,很快就有一隊士兵跑了過來。這也是這次大會的特點,士兵十人為一隊,每一個士兵都是抽簽分的組地。一隊士兵分別來自十個城鎮,能相互通風聯手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少帥,請問有什么吩咐?”臨時選出的小隊長,先向胡憂行禮,這才恭敬的問道。
論年紀,他和胡憂相不多大,但是身份就差天遠了。
胡憂回了個禮道小隊長,用你的鼻子聞一下。”
在這種亂世,就算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也很容易分辨出血腥味。那小隊長只吸了半個口,臉色就變了。
“查一查,是怎么回事”胡憂冷哼道。
“是”小隊長回禮馬上執行。
其他的九個隊員,有比較機靈的,剛一到這里,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小隊一回頭,就有人指著胡憂隔壁的那間房,說是從里面傳出的。
“記住,不許破壞現場”小隊慎重的吩咐了一聲,這才敲門。
里邊的人都死了,哪里有人應門。而那門也沒有鎖上,小隊一敲,那門就跟著開了。
十二雙眼睛,瞬間就把房里的情況,看了個清清楚楚。那小隊還算是機靈,一手攔住了其他要進去的士兵,命令只能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去。
“少帥,事關重大,我必須通知其他的大人。”
胡憂點頭道按你應該做的事去做”
“謝大人。”
死了一個城主,那可不是小事。沒用多久,整個太白樓主熱鬧起來了,早早睡下的,也全都被叫了起來,三五成群的議論紛紛。
“少帥,這是怎么回事?”蘇克做為帶表,第一個來向胡憂了解情況。
此時胡憂已經移到了大廳,陳夢潔陪坐在他的身邊。
胡憂苦笑道如果我說不知道,你相信
蘇克還真沒有想到胡憂會這么問,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說不相信,似乎不太好,可說相信,那也不行呀。現在還什么都沒有查呢
胡憂也不為難蘇克,畢竟大家都是老相識了,說話也方便一些。
胡憂繼續道之前我們夢潔出去了,剛回來要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味不對,于是通知了士兵。具體的情況,我和士兵知道的差不多。”
胡憂在這里,故意把話說得暖昧一些。因為那是他的房間,陳夢潔并不住在那里。他這個回房,是和陳夢潔一起回呀,還是陳夢潔送他回去呀,這個他并沒有說清楚。
蘇克大有深意的看了陳夢潔一眼,又把目光轉到了胡憂的身上,問道那你在這一過程之中,有沒有聽到,或是看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胡憂搖頭道沒有。除了味不對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發現。”
蘇克又和胡憂談了幾句,看沒有任何的收獲,就暫時告辭離開了。
蘇克剛才走,陳夢潔就偷偷的掐了胡憂一把,哼道你把我帶到你的房間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睡不著嘛。”胡憂調笑了一句。
陳夢潔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以他剛才對蘇克的說法,她是洗不清了。偏偏這事還法向他人解釋。
女人就是這樣,經常會放著正事不想,去想一些不相關的事。這也是女人的天賦不輸于男人,卻總是在整體上要弱于男人的原因。
陳夢潔此時還有計較著別人怎么看她和胡憂之間的關系,而胡憂已經在計算著下一步應該怎么應對了。
軍中不乏好手,很快,劉城主的死因,就查清楚了。全身中刀十七處,致命的一刀在左心,一刀穿心。至于死亡時間,正好就是胡憂從外面回來,到叫士兵的那一段時間。
這個結果,和胡憂之前判斷的,基本是一致的。不過有一點,胡憂也是剛知道。劉城主中刀是沒有,但是每一個傷口,都有淡淡的灼傷。就像是刀上有火似的。
胡憂聽到這個結果,就連哭的心都有了。那人是誰呀,做得也太過份了吧,居然還模仿了血斧的特性,而且生怕人不知道似乎,留下了那么多的傷口。
血斧的秘密,知道的人沒有幾個。但是被胡憂傷過的人,有些會出現傷口焦黑的痕跡,知道的人卻不少。特別是有一個關于胡憂的故事上說,有人被胡憂砍了一刀,整個人都燃燒了成了炭。故事雖然有夸大的成份,但是胡憂出招帶火,是一個事實。再說了,不死鳥軍團的軍旗上,不也帶著一圈的火嗎?
“那個人,明顯是要害你。”陳夢潔在耍了一陣小性子這后,又站回了胡憂一邊,幫著他分析問題。
胡憂苦笑道這已經很明顯了,還是這里八成的人,都懷疑這是與我有關了吧。”
陳夢潔認真的想了想,道如果我不是一直在你的身邊,怕也會這樣想。要殺一個人不難,但是要制造出那樣特性的傷口,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不,沒有人殺人的時候,還帶著火爐的。烤一下刀砍一下人,太麻煩。”胡憂玩笑道。
陳夢潔嗔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再不快點想辦法,你這次的計劃,就前功盡棄的。”
陳夢潔說得沒有,如果胡憂這一次失敗,不但統一南部地區的難度要加大,而且在威信上也會受到擊,甚至還會多出很多意外的麻煩事。
胡憂兩手一攤道那不說笑還能怎么辦,我現在什么也做不了。”
陳夢潔哼道你至少可以想想大約是誰下的手。從種種的跡象來看,下手的人,肯定就在與會之人中。你一定要盡快的把他給找出來”
胡憂苦笑道你說的輕松,這里可有一百多人。很多人之前,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對他們的底子也不了解。哪有那么容易。”
“那也得查呀”陳夢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胡憂這么大咧咧的,就感覺很不舒服。
其實陳夢潔這是不了解胡憂的處事風格,他越是表現得放松,就是他在心里對這事越重視。在胡憂的理念里,只有在相對放松的情況之下,才能讓的大腦更靈活。而緊張只會樣的判斷,出現偏差。
“好好,那我就好好想想吧。”胡憂說著很自然的抓過陳夢潔的小手,住沉思的樣子。
陳夢潔呆了好一會,才發現的小手被胡憂給抓過去了。有心想抽回來,又怕影響到胡憂的思考。只能咬著嘴唇,任著胡憂放肆。
陳夢潔此時心里是矛盾的,一會覺得太過放縱胡憂了,一會又覺得這樣也能接受。
陳夢潔在心里想什么,胡憂并不知道。胡憂此時到不是在占陳夢潔的便宜,他是借著這個動作做掩護,運起虛質精神力,用透視眼觀察著在場的人。
在按胡憂的想法,如果能在誰的身上,先把還帶血的刀,或是能在誰的身上,看現有帶血的衣服,那這個問題,也就好辦得多了。
可惜,胡憂查遍了大廳里的人,也沒有發現誰露出這樣的破綻。其實想想也知道,那個下手之人,心思如此的縝密,又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失誤呢。
從胡憂通知士兵查房,再到士兵通知大家出事,期間相隔了不少的時間,足夠那個兇手做好一切的收尾工作了。
看來要破解這個案子,想靠對方的失誤,是遠遠不夠的,還得再多動腦子才行。
吵吵嚷嚷的一夜,就這么過去了。除了查清劉城主的死因之外,再也查不到任何的線索。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繼續商討什么合作,都沒有任何的意義。經過大家的一致同意,會議暫時押后,先找到兇手再說。
會議壓后,對胡憂來說,肯定是不利的。曼陀羅帝國現在已經非常的混亂,南部地區雖然要好一些,但是好不了多少。而在這里的,全都是各城的一把手,需要他們處理的事太多了。他們不可能在這里一直呆下去。
而那個策劃了這一事件的兇手,也肯定還有后招。到時候,哪個城被敵人進攻呀,哪個城發生了暴呀,都會影響到這邊的進程,弄不好直接整個會議就疾而終了。
事不過三,第一次聚會胡憂沒有出場,第二次又沒有收獲,那短時間內,很難再有第三次的招集,就算有,在各方面的氣氛上,也會差很多。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的找到兇手,而且是越快越好。
但是很多事,不是你想快就快得了的,胡憂已經從多點出發,查一切可能有用的線索,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都沒有半個收獲。
“先吃飯吧,讓腦子也休息一會,說不定吃飽了,就能想到了。”陳夢潔把食盒放到胡憂的桌前。之前胡憂大咧咧的說笑她不高興,現在胡憂苦思冥想的找線索,她又隱隱的有些心疼。
“哦。”胡憂應了一聲,卻并沒有動。他剛才似乎隱隱的想到了什么,卻飄飄忽忽的,怎么都抓不住。
“先喝口湯。”陳夢潔聽胡憂應了聲,還以為他已經回過神來了呢,就把剛舀好的湯,遞給胡憂。
胡憂跟本就沒有注意這些,陳夢潔遞過的湯,他并沒有接,而陳夢潔卻放了下。
“咣當”
湯碗掉到了桌子上,灑了陳夢潔一身。
“你干什么了,真是的。”陳夢潔驚呼連連扯衣服。這湯可是熱的,沾在衣服上,燙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胡憂此時才真正的回過神來,也伸手幫忙。不過他的手,看起來揩油的成份要更多一些。
“不如脫了吧。”胡憂提議道。
“你想得美。”陳夢潔敲了胡憂一下,哼道你怎么吃吧,我回房處理一下,順便洗個澡。”
陳夢潔說完說要走。
“別動”胡憂突然叫道。
“要死了你,嚇我一跳,又干什么?”陳夢潔一臉警惕的看著胡憂。暗想著他不會是要求一快去洗吧。
胡憂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你還記得我們在來的路上,遇上神秘高手的事
陳夢潔這才想起,那天她也被丫丫弄得潑了一身的水,情況和今天差不多。
“記得,那個人和晚昨的刺客,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陳夢潔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如果要把刀變得灼熱,讓傷口在刀傷上帶灼傷,他一定也可以辦得到。”
想起那天晚上給了那人一血斧,胡憂肯定道而且他還更清楚傷口的具體情況”
陳夢潔沉吟道這么說,劉城主很可能是他殺的了?”
胡憂點頭道很有可能。現在回想起整個經過,那個兇手一定是我們快到房門的時候,才出的致命一刀。這個世界上,能如此距離而不被我感應到的人,絕對不會很多。而那人是其中一個。”
陳夢潔高興道這么說,你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洗脫嫌疑了你和他過,一定知道他長什么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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