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715章 搭上線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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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客人的抱怨聲中,胡憂被玉滿樓的掌柜給請到了里間雅室。(更多新章節請到、天/翼/文/學/)胡憂打量了一下這里,布置很簡單,一套梨花木的桌椅,墻上掛著幾幅字畫而已,相比比外店的裝富麗裝飾,這里要簡單太多,不過胡憂卻是挺喜歡這里的,因為它勝在清靜。
“這位公子有些眼生,想必不是本地人吧。”掌柜給胡憂倒了茶杯,笑道。
杯是功夫茶,這在北方還是很少見的。北方人喜歡用那種大碗碗喝茶,只有南方人才會喜歡這種比小酒杯大不了多少的茶杯。
功夫茶,顧名思意喝起來很費功夫,一小壺茶可以品很久。對談生意來說,是相當好的一種道具。要換用大碗喝,喝了老往廁所跑,那還談個屁呀。
胡憂品了口茶,淡淡的回了一句,自報是帝國出來的,在外面流浪也有好幾個年頭了。
掌柜其實現在很想把羊脂玉凈瓶拿過去好好的掌掌眼,但是他相當沉得住氣,并沒有那樣做。反道是似乎一點都不急的,跟胡憂聊起了帝都的風情文化。看到出,他對帝都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胡憂邊聊著,邊暗中觀察這個掌柜。掌柜姓王,年紀并不大,也就是四十來歲左右,在古玩一行里,算是年輕了。不過這個人相當的穩重,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說話的技巧把握得很好。每當看現聊的東西胡憂不感興趣,他會馬上巧妙的轉移話題。
在胡憂觀察這王掌柜的時候,王掌柜也在觀察胡憂。胡憂二十歲來到天風大陸,到現在也十一、二年了,算起來也有三十一、二歲。但也不知道是這里的空氣好,還是怎么的。胡憂的樣子變化并不是很大,這也就是胡憂今天的打扮顯老氣,給人一種二十五六的樣子。要是胡憂穿得再年輕一些的話,說二十一、二怕是不會有人懷疑。
胡憂給王掌柜的感覺是平易之中藏著一股子傲氣,跟他談話,似乎總是隔著什么似的,很難談得進去。所以當胡憂說來自帝都的時候,王掌柜沒有半點的懷疑,因為他曾經接觸過一些帝都人,也全都是這樣毛病。
龍城成為為帝都的時候并不是很長,從里杰卡爾德遷都到現在,也不過是四十多年而已。(更多新章節請到、.tianyi波ok)相比起千年古都浪天,龍城這個新帝都,少了一份文化的沉淀。所以外在的表現會更張揚一些,而不是帝都人的收斂。
胡憂曾經在這方面仔細的觀察過,再加上他行走江湖多年,見慣了太多的人和事,所以裝起帝都人來,非常的像。
閑聊了得有半個多小時,王掌柜才把話題給扯到了羊脂玉凈瓶上。他算是看出來了,對面這也是一個不急的主。他要是不切入正題,對面這主怕是能跟他閑坐三天。
“胡公子,這瓶子,能不能讓我過過眼?”王掌柜指指桌上的羊脂玉凈瓶。胡憂進屋之后,就住它擺在了桌面離自己近的一方,然后就再也沒有動過了。
胡憂微微點點頭,坐了一個請的手式,沒有說話。
王掌柜先是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這才把玉瓶給拿了過去。他拿得非常的小心,看得也很仔細。
興馬城錢進長那里,有很多的私人珍藏,這羊脂玉凈瓶算是面邊的極品之一,卻也還不是最好的。胡憂之所以挑它,那是因為知道這次的目標人物胡白義在古玩之中又偏好玉,尤其是白玉。
“這瓶子應該有講吧?。”王掌柜看過了玉瓶,又把玉瓶給放下了。
這‘有講’是行話里故事的意思。王掌柜這是問胡憂這玉瓶的來歷出處。每一件古董,都是一段歷史的見證,它們的經歷,也是價值的一部份。同一件東西,在帝王的手里把玩過和在一個普通老百姓手里藏幾代,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東西……”胡憂說著看了王掌柜一眼,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
胡憂這個笑大有深意,口中說不知道,但是他的笑卻是一幅了然于胸的樣子。這是明擺了告訴王掌柜,要不你就自己猜,想讓我告訴你沒門。
王掌柜微微一愣,露出了苦笑。他知道胡憂這是在考他。可見這東西的出處是大有來歷的。可恨的是這東西他確實不知道出于何處。
“這瓶子,公子打算出手嗎?。”王掌柜試探著問道。這瓶子他可以確定,至少有千年的歷史,至于出處不明,那不要緊,只要東西到手,自然有查到的辦法。(更多新章節請到、天/翼/文/學/)現在關鍵是人家主人打算賣這個東西,人家要是不賣,說再多也是白搭。
“賣”胡憂這話說得很干脆,不過他后面又補了一句,“但只賣給懂的人。”
胡憂這次不是來賣羊脂玉凈瓶賺錢的,他是來想辦法和興新城的城主胡白義扯上關系,然后想法子和平拿下興新城的。所以就算是王掌柜知道這玉瓶的來歷,胡憂也沒有那么容易把玉瓶賣給他。
王掌柜聽了胡憂的話,點點頭。賣給懂的人,這并不過份。古董跟的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賣古董的原因很有多種,但是真愛古董的人,都會希望這跟了自己那么久的東西,能有一個懂它的新主人。只有懂,才會愛,這也是人類的感情之一吧。
“公子請稍侯,我去去就來。”王掌柜告了個罪,匆匆離開了靜室。羊脂玉凈瓶是寶物那是肯定的,但是人家賣家說了,要賣給懂的人。這東西他確實不懂,那就得找懂的人來。
興新城里誰對白玉最懂行,自然當屬胡白義了。正好前段時間,胡白義派人傳話,想要幾件好東西。玉滿樓一時沒有好貨,沒有能滿足胡白義的需求。現在有好東西上門,王掌柜自然要第一時間派人通知胡白義了,再說這東西,怕也只有胡白義懂并能出得起價。
胡白義這幾天正好心情煩悶,有事情也不太想做。聽下人來報,玉滿樓來了好東西,于是把手邊的活一推,帶了兩個護衛就去了玉滿樓。
玉滿樓胡白義是熟悉得很,里里外外的人基本都認識他,不過并沒有誰過來招呼。不是因為他們懶,而是他們沒有那個資格跟人家說話。
胡白義沒有在大廳停留,直接就進了雅室。一進雅室,胡白義的目光就留在了玉瓶上,連王掌柜迎上來都沒有留意到。
胡憂沒有起身去招呼胡白義,他依然在那坐著。胡白義出來的時候,他描了一寫。人不到四十歲,身高和他差不多,國子臉長得相當的漂亮。
在男人的身上用漂亮這詞,多少有點過。但是用在胡白義的身上卻不顯突然,因為胡白義長的確實可以用漂亮形容。胡憂甚至在心里很邪惡的想,如果這個胡白義換身女裝,怕是能騙到不少的人吧。(更多新章節請到、.tianyi波ok)
“這是羊脂玉凈瓶?”胡白義一臉疑惑的看向王掌柜。
“轟”王掌柜的腦袋里突然炸出了響,兩眼猛的看向那個玉瓶,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羊脂玉凈瓶,光聽這個名字,到也沒有什么。可是一想起那么關于它的故事,那足足可以說三天三夜都講不完呀。
神話里,羊脂玉凈瓶可是連天都能裝得下的寶貝。要以那定價的話,集全天下的財富,也買不起這個瓶子呀。
當然,神話是虛的,那做不了數。但是有不虛的出處呀。相傳這羊脂玉凈瓶是紫荊花王朝的開國之主蘇格拉底最喜歡的古玩之一了。
蘇格拉底本身就是古人,距今已經一千多年的歷史。這東西在蘇格拉底的手上,就已經時古玩了,這東西還了得嗎?
王掌柜不是不知道羊脂玉凈瓶的故事,他是跟本沒有想過這人瓶子會是羊脂玉凈瓶。經胡白義這么一說,王掌柜這才反應過來,這怕還真是那東西呢。
“會是嗎?。”王掌柜意不答意的回了一句,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
不過胡白義此時沒有功夫理會他,三兩步就來到了玉瓶前,沒有像王掌柜剛才那樣吧玉瓶拿起來,而是就著桌子細細的看。
胡憂一句話也不說,一杯一杯的喝著茶。胡白義出現,事情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接下來的另一半要怎么做,那還是見機行事。這種事就算是在家里打了多少腹案,到了這里也是沒有用的。
胡白義足足看了有二十分鐘,這才在胡憂的對面坐下來。此時他已經完全從震驚恢復了平靜,再看玉瓶的目光,與看一般普通的瓶子沒有什么兩樣。
“你是瓶子的主人?”胡白義看了胡憂一眼,問道。
天之嬌子,自然有一種不同于常人的氣勢。這話雖然普通,在他的口中說出來,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霸氣。
胡憂知道,要收服一個這樣的人,怕是沒有那么容易的。(更多新章節請到、.tianyi波ok)
胡憂輕輕的點點頭,傲氣之中又帶有一股自信,并不應該對方是一個高官而有任何的膽怯。
“這是胡公子。”王掌柜見氣氛似乎有些僵,主動圓場道:“胡公子,這位就是興新城主胡白義將軍。在南方古玩界叫得上號的人物。”
胡憂點頭道:“看來是行家,我還是那話,這玉瓶識貨的才有資格買,不懂的,哼,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賣”
胡憂故意的忽略掉胡白義城主的身份,把那股子傲氣又更突出一分。
胡白義哈哈一笑道:“這位朋友有點意思,看來對自己的東西,很有把握嘛。只是不知道,因何要出讓這個玉瓶呢?”
“不為錢。”胡憂悶哼道:“錢財在我的眼里,不值一文。”
“哦?”王掌柜也來了興趣,剛才胡憂還說賣來著,這會又說不為錢。不為錢那是為了什么。
胡白義也露出了興趣,再他看來眼前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胡憂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我從帝都出來游歷,到現在已經五年又八個月。在這期間,我見過很多的藏家,但是他們卻都讓我失望了。在我看來,他們跟本不配擁有這些珍品。”
胡白義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要以玩會友?”
“不錯”胡憂點頭道:“懂這瓶子的人,我白送也不心疼,不懂它的,千金不換,縱然是刀斧加身,也不會點頭。”
“有意思,哈哈哈,有意思。”胡白義扶掌大笑。好一會,他才看著胡憂正色道:“那依你之見,我算不算是一個懂它的人。”
胡憂直視著胡白義道:“那就要看你怎么說了。”
“你想我說什么?”胡白義一臉的自信。
“先說瓶子的名字吧,如果連名字都說不出來,那別的也就不用說了。”
“好。”胡白義微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羊脂玉凈瓶”
“哦,何以見得?”胡憂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胡白義能不能猜到這玉瓶的名字,是計劃的關鍵。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做了多方面的研判,覺得胡白義應該知道,現在看胡白義真說出了名字,這他心也就放下來了。
“據玉物志記載,羊脂玉凈瓶為長頸瓶之一種,以一塊整和水玉加工而成。因白而通透如羊脂而得名。這件玉瓶,無論是尺寸大小到形態都與羊脂玉凈瓶一模一樣。”
胡白義說道這里,停了一下,道:“要不要聽聽關于它的故事?”
胡憂笑笑道:“它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知道它故事的人,未必懂它,不然那些說書先生就個個都是行家了”
“說得好,那我們就略過故事,直接說羊脂玉凈瓶的三個特性。如果不能達到這三個特性,再像也不是。一但它能滿足這三個特性,再不像也是”
“三個特性?”王掌柜有些迷惑,十王歲入行,到現在已經二十五年了。羊脂玉凈瓶的故事他聽了不少,但是它有什么三個特性,王掌柜還真是不知道。
胡白義笑道:“這是秘傳,王掌柜不知道,也不奇怪。莫說你,全天下知道這三個特性的人,怕不會超過十個”
胡憂滿意的點頭道:“能說出這話,看來將軍還是知道一點事的。那我們就先說第一個好了。”胡憂的心里多少有些打鼓,因為這和他之前的計劃不太一樣。跟據太史公的故事書記載,這羊脂玉凈瓶確實是有傳奇的特性,但是書上并沒有說是什么。
以胡憂既定的辦法,是借空間戒子的能力,來做一些事的,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了。
胡白義微笑道:“你就不怕我全說中了,你得把這個瓶子送我?”
胡憂豪爽道:“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能以它交到一個真正的朋友,就算是送出又何妨”對于整個計劃來說,一個玉瓶在胡憂的眼里,算不了什么。
“爽快”胡白義回道:“錢財之事,我們暫時放在這一邊。咱們還是先看瓶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瓶子的第一個特性是萬物化水性”
“萬物化水,這是什么意思?”王掌柜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這個從業二十五年的行家,這會都快變個小學生了,什么都不明白。
胡白義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解釋道:“這個說起來有些復雜,王掌柜不如去拿一些酒或是奶來。”
胡憂一擺手,笑道:“何必那么麻煩,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胡白義一拍腦袋,笑道:“你看我,一高興把這都給忘記了。咱們就直接拿這茶水來試就好。王掌柜,不如你來吧。”
“將軍,我應該怎么做?”王掌柜不是傻子,這會已經猜到了一些。不過他知道,此時自己還是傻一點的好,不然出什么問題,把他全家稱了賣肉,也陪不起這樣的寶物。
“把茶水倒入玉瓶看看。”胡白義看了胡憂一眼,對王掌柜道。
“好的。”王掌柜的腦門有些見汗,他真的有些緊張了。
深綠色的茶水,被王掌柜倒進了玉瓶里。倒完之后,他還往里瞟了一眼,似乎沒有覺得有什么變化。再看胡憂和胡白義,都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似乎并不關心玉瓶的情況似的。
王掌柜有些納悶,放下了茶壺,也回到坐位坐好。大約過了五分鐘,王掌柜的眼睛瞪大了。只見那白玉一樣的瓶子,居然在慢慢的變成綠成。
這……太神奇了
玉瓶變成綠色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大約五分鐘左右,又恢復了正常。
“王掌柜,麻煩你再把茶水給倒出來看看。”
王掌柜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就去辦。水從玉瓶里流出來,倒進了一個白瓷碗里。倒進玉瓶里的明明是茶水,而出來時已經變成清純的凈水。
雖然已經多少猜到了一些,王掌柜還是瞪大了眼睛。
其實此時的胡憂,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內心之中還有挺激動的。因為在胡白義說出這個特性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玉瓶還能這樣。
他完全是反應足夠快,才沒有讓他人看出了破綻。三個特性,那另外的兩個又是什么,連胡憂都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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