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530章 霸王卸甲
正文卷五同室操戈530章霸王卸甲
正文卷五同室操戈530章霸王卸甲
卷五同室操戈53o章霸王卸甲
好不容易把艾薇兒給哄好了,胡憂回到新月的房間,吸了口帶著新月那淡淡體香的空氣,在窗邊的椅子坐下。(就到)
看著窗外那悠悠的河水,綠綠的青山,胡憂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因為是大船,度不快而且是逆流而上,按胡憂的估計,至于要二十天才可以到浪天。這才是才船的第二天,已經出了不少的事,接下來的第十八天,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的麻煩。
想起明天船將要過塘長,胡憂不由又皺了皺眉。帝都六大衛城之一的塘長,是一個重要的水6交通口岸。雖然還沒有人知道自己是走水6,還是走6路回浪天,但是塘長的防衛肯定已經達到空前緊張的地步,秦明是絕對不會讓他那么輕易回浪天的。
“那會是一個關呀。”胡憂喃喃自語一聲,自己又笑了出來。日子很精彩,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陣香風吹過,新月走了進來。她的懷里抱著把琵琶,顯然剛才練琴去了。
在百花團里,無論是不是紅牌,都必須每天練習技藝,這是從第一任團長就定下的規矩,也是百花團長盛不衰的因素之一。正所謂是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成功從來都不是必然的,它只會親密有準備的人。
“怎么,這么悶呀,我新學了曲,彈你給解解悶怎么樣?”看到坐在窗前的胡憂,新月微笑道。昨天胡憂就睡在她的房里,他們睡的是同一張床,在她換上睡衣的時候,她很明顯的看到了胡憂的男性反應,可是他們并沒有生任何的關系。
這一點,新月很是佩服胡憂,很少有男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做出點什么事,而胡憂確可以,特別是在她已經擺明說任胡憂怎么樣都可以的情況之下,胡憂還是沒有動她,這就更難得了。
新月到不覺得胡憂是在裝,她雖然是紅牌,在普通人的眼里,她們有名氣,有地位,可以是胡憂這些上位人的眼里,她們只是歌舞伎而已,以胡憂的身份,跟本不需要裝什么。
她也沒有覺得那是胡憂認為她臟看不起她,所以才不碰她。雖然與胡憂的相交并不是很深,但是她可以從胡憂的眼神里看到,胡憂只不過當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
普通女子,這在普通人的眼里,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在新月的眼里,卻是最最渴望的認同。她最想做的,其實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只是因為各方面的壓力,讓她知道此生再也不可能了。
動人的琵琶聲,在小小的倉房里響聲。音符打在倉壁上,引起共鳴,再傳入耳朵里,那種音響效果,堪比胡憂以前那個世界最好的聲音。
琴聲悠悠,略顯哀怨,這是這個時候琵琶曲的特點。這里的男人,多喜歡古琴,而喜歡琵琶的,多是豪門貴婦。
這些貴婦多是出生較好,從小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十幾歲就嫁入夫家,再經歷初初的開心之后,夫君的注意力,自然會轉到其他的年輕女子身上,留給她們的,大多都是寂寞和獨守空房的無奈,而作曲之人,為是應和她們的心境,就多喜作此種曲子。因為琵琶對這類的曲風舒得最多,所以幾乎成為了琵琶的專屬。
新月邊彈邊觀察著胡憂的神情,看胡憂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由停音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曲子。是了,你是做大事之人,又怎么會喜歡這種多愁善感呢。可惜我的古琴彈得不好,不然我就可以為你彈一激情的,讓你暢快。要不我是把新靈妹妹請來,她的古琴最是好了。”
“其實琵琶也能彈出蕭殺之氣的。”胡憂叫住了新月。之前他一直在想,新月這一次幫了他,他要拿什么來回報新月。新月這話,到是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這……怎么可能?”新月一臉的不信,她自小學琴,到沒有聽說過琵琶說有別的彈法。
不過轉念一想,新月又信了。因為她知道,胡憂曾經幫團長雅馨做過一把名為‘吉他’的樂器。正是那把吉他,讓雅馨聲名大震,一舉擊敗原團長窈瑩,一舉掌權百花團。
新月對做團長沒有興趣,可是她卻知道,如果胡憂能幫她達到雅馨那樣的高度,她就可以把命運抓在自己的手中,再不用受人欺負。
想到這到,新月激動得全身抖,一雙美目炙熱的看著胡憂。
胡憂笑了笑道:“琵琶又名彈撥樂器之王,它音域寬廣,表現力最為豐富,怎么會有不可能的事。”
“那,你是要教我嗎?”新月說得小心翼翼,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心跳的度,已經過了琴弦的撥動。
胡憂笑著搖搖頭道:“你是琵琶大家,而我跟本不會彈琵琶,怎么可能教得了你。”
看新月的眼中射出濃濃的失望,胡憂繼續道:“我這里到有一曲子可以送你。”
“真的!”新月眼睛一亮,激動得站了起來。她知道,胡憂要送給她的,肯定不是凡品,一曲子,足可以改變她一生的命運。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說笑嗎。呵呵,不過我不會曲譜,讓我給你寫出來是不行了,如果你有辦法從雅馨那里拿吉他拿來……”
“行,行,沒有問題,我這就去把吉他借來。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新月激動得打斷了胡憂的話,她已經按捺不住自己了。哪怕她很清楚,雅馨當胡憂送給她的其他如命根子,她也要想辦法把其他給借來。
看新月已經沖鋒一樣沖了出去,胡憂張了張嘴,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他本想交代新月不要讓雅馨知道他在船上的。
新月出去之后,胡憂的視線轉回到窗外,腦子里回憶著剛才心里一閃而過的曲子。
他準備教給新月的是一名為《霸王卸甲》大套武曲。這曲子取材于楚漢相爭的垓下之中的項羽。全曲共分十六段:(一)營鼓(二)開帳(三)點將一(四)整隊(五)點將二(六)出陣一(七)出陣二(八)接戰(九)垓下酣戰(十)楚歌(十一)別姬(十二)鼓角甲聲(十三)出圍(十四)追兵(十五)逐騎(十六)眾軍歸里。
胡憂之所以會,那是因為他以前跟師父走江湖時,師父的一個老友就是靠這曲子跑江湖的。
那個胡憂叫師叔的人,雖然是男的,卻彈得一手好琵琶。不過他只會有支曲子就是這霸王卸甲,每次他出攤,彈的都是這曲。日積月累的,胡憂聽多了,也就會了,有時候興趣來時,他也會拿其他彈這霸王卸甲,到也讓他偷學了個六七分。只不過每讓那個師叔聽到,就會罵他糟蹋東西。
回想起那時候的生活,胡憂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那時候日子雖然過得清苦,到也挺有意思的。
門口轉來了開門聲,新月抱著其他回來了。她像抱寶貝那樣抱著其他,看樣子都快把其他當成圣火了。
“我,借來了,不過雅馨說,只能借給我一個小時。”新月臉上有些擔心,不知道一個小時能不能夠。
胡憂沒有問新月是怎么借到的,他只看其他的封裝就知道,雅馨對它非常的愛護,相信新月肯定是花了很多力氣才借到的。
“一個小時足夠了,過曲子全長不過十分鐘而已。我先給你彈一遍,先聽聽感覺,我再給你講它的意境。”
曲子最講究的就是意境,如武力一樣,沒有內功的支持,招式就只不過是一個花架子,曲子沒有意境,就起不到共鳴。
吉他并不是演奏霸王卸甲最好的樂器,好在它們同屬弦樂,而胡憂做的這把吉他,本就是用琵琶改制的,到也把樂曲中的沉雄悲壯,又凄楚宛轉,給表現了出來。
此曲重在描述項羽在四面楚歌聲中與虞姬訣別的場面,前者是贊歌,后者則是挽歌,聽到動情之處,新月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胡憂什么時候停下來她都不知道。
同樣淚流滿面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門外的雅馨。新月突然來借吉他,引起了她的懷疑。這吉他是胡憂親手幫她做的,彈奏的技法并不同于時下的樂器,雅馨學會之后,沒有教給過任何人,新月跟本就不會,而她卻跑來借吉他,這由不得雅馨不思考。
做為百花團的團長,雅馨對團中的動向知道得了如指掌。新月先是新自幫一個下人做事,而后又來借吉他。雖然她說了很多的理由,雅馨卻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她唯一想到的理由,就只有一個——胡憂在般上!那個張老三就是胡憂。
為了印證這一點,雅馨把從來不借人的吉他借全了新月,等新月離之后,她就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當新月的房中傳出吉他聲時,雅馨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猜中了,這個世界上,掉了胡憂,沒有人可以彈出這樣的樂曲。
“帳下佳人拭淚痕,門前壯士氣如云,蒼皇不負君王意,只有虞姬與鄭君。這就是全曲的意境,你好好體會吧。”把樂曲的意境和自己的體會告訴新月,胡憂拉門出了倉房。
船下河水依舊悠悠,胡憂靠立于船統,看著遠處的山河,默默不語。霸王卸甲他曾經聽過無數次,彈奏也不下數十次,當但以前那些全加起來,也沒有剛才的感觸深。
以前,他不懂戰爭為何物,由于傳媒的誤導,他甚至一度以為戰爭就是挖挖地道,埋埋地雷,然后來一群傻到了極點的小鬼子,轟轟砰砰的一陣打,小鬼子被打得屎屁niao流,正義的一方哈哈大笑,戰爭也就結束了。
在歷經了七年的戎馬生涯,胡憂才真正的明白戰爭是什么。戰爭是殘酷的,它遠遠比電影電視表現出來的那些血腥得多。它并沒有什么正義不正義的說法,那是一種消滅對頭的手段,如此而已。
都說項羽是因為打敗了仗而自殺,胡憂卻覺得,他恐怕是看透了戰爭的本質才會自殺吧。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死,那他的部下,親人,所有的人,都會要他東山再起,那么戰爭就不會結束。這么一直打打打,無休無止的打下去,沒有快樂,能收獲的只是痛苦和血腥,他不想也不愿再打了,他是心身疲憊了,引頸一刀,一切都可以結束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是虞姬和愛馬而已。
“在想什么?”耳邊傳來了雅馨的聲音,她并沒有故意放輕腳步,在走過來的瞬間,胡憂已經知道是她了。
“胡思亂想而已。”胡憂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他現在已經走上了和項羽同樣的路,除非他像項羽那樣死掉,不然這條路他必定要走下去。
自殺他永遠不會的,項羽只不過是舍不下虞姬和愛馬,而他舍不下的東西更多。紅葉,西門玉鳳,歐陽寒冰,黃金鳳,黃圣衣,歐陽水仙,艾薇兒,吳學問,朱大能,候三,哈里森……太多的紅顏和知己,還有那過百萬的士兵,過千萬的百姓。他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但是在這個世界,有著他的責任。
雅馨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有聽懂,點點頭沒有說話,靜靜的倍胡憂站著。
胡憂轉頭看向這玉人,多日不見,她更成熟了不少,百花團的事物,讓她從一個青澀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八面玲瓏之人。
“我還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去浪天呢。哪里的人窮得很,可請不起百花團表演的。”胡憂辦開玩笑的說道。
雅馨白了胡憂一眼,道:“那人家不收你的錢還不可以嗎?”
胡憂摸摸鼻子,嘿嘿笑道:“看來我的面子還挺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天南地北,沒有固定的話題,語氣輕松,不時有笑聲傳出。
一雙眼睛,遠遠的注視著這一切,怒火一點點的在燃燒,越來越大,越來越熱……
往新月的房間走,遠遠的就能聽到琵琶聲,新月正在努力的把吉他曲轉化成為琵琶。這并不容易,畢竟兩種樂器彈奏的方法是不一樣的。
看新月一心在專心技藝,胡憂也沒有打擾他,在床上躺下來,聽邊聽著新月手中琵琶調來的音符,沉沉睡去。
當胡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新月并沒有躺在胡憂的身邊,也不在房中,四處靜靜的,天地間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清醒了一會,胡憂走出了倉門,隱隱的聽到船尾傳來了歡笑,胡憂覺得好奇,就往船尾走了過去。
眼前的一幕,讓胡憂瞪大了眼睛,一大群歌舞伎居然在那里洗衣服,陣陣笑聲,正是從她們的嘴里傳出的。人群之中,胡憂看到了新月,不只是她,居然連雅馨和艾薇兒都在。
胡憂在暗中苦笑一聲:看來這下玩大了。
歌舞伎全都在自己洗衣服,一大群下人眼里全是茫然之色。怎么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不,不是一覺醒來,而是從那個張老三上船開始,百花團就開始不一樣了。先是新月出來洗衣服,現在則是包括團長雅馨在內的女子都在自己洗衣服。
天變了,整個天都變了。
大管事,小管事,內管事,外管事,誰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不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與那個剛上船沒有幾天的‘張老三’有關,不少的人在心里猜著胡憂的身份,這么一個鄉下小子,為什么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新月出來洗衣服也就算了,雅馨這個團長都在自己洗衣服,這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要不是她這么做,其他的歌舞伎哪會也bsp;正在大家都在猜的時候,大船猛的一陣,慢慢的停了下來。塘長到了,他們將要在這里接受檢查。
胡憂正在心里考慮著,是不是要離開這條船,另想一個辦法回浪天。那群洗衣服的女人之中,傳來了艾薇兒的聲音。
“哥,快過來,給我們打些水,水少不好洗衣服的。”
胡憂在心里暗罵了一聲:這個臭丫頭,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呀,還閑他不夠矚目嗎?
“來了,來了。”胡憂瞪了艾薇兒一眼,大步過去。
看胡憂過來,幾十個歌舞伎用各樣的目光,好奇的看著他。她們也都在心里猜著,這究竟是生了什么事。
還沒有近身,鼻子里就滿是女兒家的香氣,還好胡憂常在花叢中,不然非得把自己給迷失了。
“哥,快幫人家打水了。”艾薇兒甩動著手里的小肚兜,對胡憂嗲。
胡憂真是敗給她了。心說就你也洗衣服,真是浪費感情。怕是不洗都沒有那么臟吧。
“好,我幫你打水。”
拿吊桶的時候,胡憂瞟了雅馨一眼,雅馨的目光也正好在他的身上,看他望過來,對他眨眨眼,帶出了調皮之色。氣得胡憂差點把她抓過來打屁股,要不是她,會有這么大的動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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