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龍傳說 第一百一二節
翔龍傳說第112章
翔龍傳說112——第一百一二節
三月,是各地學校開學的日子,也是校園里重新煥發生機的時候。一批批回家度過假期的學子在釋放了自己緊張的狀態后,又開始返回校園開始一個新學期的學習。小丫頭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今年的新學期,注定要有些特別的事情發生。
回到學校以后,首先困擾小丫頭的是環樂公司的總裁黃詩仁,他自從在機場見過琳兒一面后就一直念念不望。當然,他并不是想打琳兒的主意,他只是想讓琳兒以演員身份加盟環樂并將她抬高到明星的身份。這一點,從他數次打來的電話中就不難看出,他對琳兒是志在必得,絲毫也不想放手。對此,小丫頭和我商量過很多次。以她本來的意思的確是很想過一把明星癮,畢竟這是每一個女孩子做夢都想的事。但是經過上次的“the”排華事件后,她又很害怕,擔心說話不小心引起人們誤會并遭到打擊。對于她這種毫無根據理由的擔心,我只能發笑,并且引經據典盡量消除她的顧慮,但是成效不大。小丫頭依然是整天心事重重地徘徊在成與不成的心理狀態中。
很湊巧,這個時候,一個機會來到了她的身邊:為了慶祝中印戰爭勝利,要在全軍范圍內召開一次規模宏大的慶功文藝表演。所以,第二炮兵文工團也來到舞蹈學院招收一批臨時文藝工作人員。這對于想做明星卻又多少有些不敢的琳兒來說正好可以當作一種嘗試。于是,她報了名。
既然是全軍范圍地文藝演出。自然也就少不了給駐扎在全國各地的軍隊表演。但是中國領土這么大,軍隊又那么多,哪能都一一召集起來呢?對此,文工團的任務就是以巡回演出的方式分成一個個小單位,到基層和士兵們當中展開自己的工作。就這樣,一支支演出隊伍開始分赴祖國各地的大小軍營。琳兒所在表演隊分到的則是位于成都軍區管轄地青藏高原喀喇昆侖山脈周邊部隊。
位于海拔米4500以上的昆侖山含氧量極低,除了當地特有地牦牛外。這里幾乎沒有任何動物生存的痕跡。就算是動物界對環境適應性最強的人類也不能長期呆在這里,缺氧與高山反應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但是不管怎么樣。就算地理環境再惡劣,仍然有著一群意志堅強的士兵常年駐扎在這里。因為,山脈的對面就是鄰國。祖國領土神圣不可侵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超越國界一步,這是牢記在每一名戍邊士兵心里最堅定的思想和觀念。
到這里來地人一般只有兩條路。一是坐飛機直接抵達位于加措的軍用機場,二是乘汽車沿青藏線顛簸而至。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坐飛機的能力和殊榮。軍用機場也并是向所有人都開放的。除了有特殊情況或者意外突發事件,普通士兵想要到達這里唯一的路就是青藏公路。當然,就充滿陽剛之氣軍營里清一色的男子漢看來,再也沒有什么能夠比得上文工團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了。特別是對于那些常年駐守在各個遠離兵站邊防哨所里的老兵來說,能夠親眼看見這些經常出現在電視屏幕中地女孩,已經成了他們心目中一種莫大的享受與奢侈。文工團乘坐軍機抵達自然也就成了男子漢們眼中理所當然的事情。
軍營之花理所應當要接受最好的待遇,在兵站領導的安排下,最好的營房被騰了出來。換上洗過一遍又一遍干凈清潔地被褥。炊事班也準備好了大量精心打理的膳食與拿手的菜肴。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各種醫護措施,姑娘們要是在這里因為身體狀況不好除了什么事情,那可是會讓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身高170——172公分,體重45——48公斤,這樣的身材比重絕對是令眾多女孩所羨慕。也是一名舞蹈演員所必需的。然而,健康與否就不好說了,美麗往往與弱者聯系在一起。當然,這是相對而言。這群外表嬌弱的女孩兒也不例外,剛下飛機的她們因為不是專業軍人,沒有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很快有幾個人因高山反應嚴重缺氧而暈倒。經過及時供氧等一系列救助措施后醒來。雖然多少還有些頭痛,但有了充足地氧供應,堅持到表演結束也并不是什么太大地問題。
下了飛機就先睡覺,這是對付高山反應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一覺醒來再好好吃上一頓可口地飯菜。旅途所帶來的疲勞也會隨之一掃而光。盡管這群女孩們平日里對所吃的食物挑三撿四。這樣不吃那樣不要。但到了這里也由不了那么許多——不吃就得挨餓。
小丫頭平時是很挑食的,作為舞蹈演員的她不但嚴格控制自己飲食中所含的熱量。而且對于口味方面挑剔也甚高。兵站為她們準備的伙食不能說不好,但是其中所含的油膩與熱量也高得可怕,特別是那股牛羊嬗味更是讓吃慣了大米白面的她聞了就想吐。雖然炊事員已經盡可能多地放入了各種香料和辣椒,但是包括她在內的一班女孩仍然覺得吃不下。弄得只能每天啃饅頭下咸菜,搞得兵站領導和一干炊事兵們哭笑不得。
十二天,二十四場演出,這是文工團來這里所負擔的所有演出任務。附近部隊的駐扎地有遠有近,演出場地也比較狹窄,一次把所有人都拉來看演出顯然不可能。怎么辦?只能多演幾場吧!舞蹈演員的活動量是很大的,一場兩小時的演出下來,汗水往往會浸透身上所有的衣服。平時在學校食堂里吃飯,面對眾多花樣口味而異的菜肴。吃著很順口,身體也不覺得有多累。現在猛地一下變成了頓頓饅頭下咸菜,體力消耗量又很大。兩天以后,就有三名女孩支持不住被送回了成都。
走還是留?這個問題一直圍繞在小丫頭地腦海里。走,當然很舒服,也很簡單。只要再吃上天把這樣的飯菜相信不用裝自己的身體也會垮。更簡單的方法也有,直接給老公打個電話就行。馬上就會有一架專機會來把自己接走,以他的將軍身份。相信也沒有人會敢說三道四。但這樣一來就完全失去了自己來這里的意義。留,也很簡單,只要去吃那些高熱高能但味道刺鼻的牛羊肉就可以,可以自己吃得下嗎?那可以連聞一聞也要吐地啊!前思后想,小丫頭終于壓下來想當逃兵的念頭,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那看上去可怕,聞上去想吐地肉。
憑心而論。炊事班做的手抓羊肉味道是很不錯的。羊肉煮的也很酥爛,加上適當的佐料,應該說是很鮮美。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那股濃重的羊肉膻味根本不像平原地區飼養的羊那樣淡薄,相反還很濃厚。初次品嘗地人如果不適應的話根本受不了,這也就是小丫頭她們為什么吃不下的原因。
既然要留,那么就必須吃。這天演出過后的晚飯餐桌上,除了一些文工團的老演員之外。又多了一個漂亮的臨時演員。不用說,自然是琳兒。只見她呆呆地做在那里,拿著筷子對著面前一盤燉得酥爛的羊肉之發沐,沒說要吃也沒說不吃,就這么一動不動地坐著。看得出她在盡量適應這種撲面而來的羊肉膻味,也正在想該如何動口吃下面前這對于當地人來說應屬于美味地食物。
“別怕!多聞一會。先喝點湯。習慣了就好!”一位老演員坐到了她的身邊,親切地說:“我第一次吃的時候也像你一樣,根本開不了口。這兒的羊肉味兒比我們老家難聞多了,不過只要你第一次吃過以后就絕對忘不了。嘗試一下,你會發現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這跟你平時所吃的肉沒有什么兩樣,很大關鍵在于你的心理作用。來,不要怕,試著嘗一口就好。”說著,她先夾起一塊放進嘴里慢慢嚼了起來。
在這番話語地感應下。小丫頭也提起筷子勇敢地拈起一塊看上去不錯的樣肉塞進了嘴里。學著老演員的樣子剛嚼了幾口。突然眼睛掙得巨大,鼻孔也猛然張開。腮幫也鼓了起來,最明顯的還是眉頭上那緊皺交織在一起的皮膚紋路——惡心,實在是太惡心了。
吐!我想吐。這是小丫頭腦袋里的唯一念頭。我的媽呀!這究竟是什么味?那么難聞,那么可怕,我竟然吃下了那么可怕的東西。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胃里一陣翻騰,那塊含在嘴里的羊肉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恐怖,越來越惡心。不行,我受不了了。必須得吐掉。
剛準備轉身的她這時忽然看見旁邊老演員溫柔和善鼓勵地目光,弄得她一陣難堪。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能含在嘴里一動不動。盡量憋著那口氣不讓它上來,那樣子狼狽極了。
“咦?怎么現在那股味沒有那么重了?”憋過后地小丫頭驚奇地發現,羊肉里散發出的膻味似乎不是那么濃重,味道也沒有剛才那么令自己難受。她試著嚼了嚼含在嘴里那塊差一點就被吐掉地肉,卻發現味道竟然是那樣的香美,簡直不亞于自己所吃過最美的東西。
“呵呵!就是這樣,只要第一次吃過,以后也就都會習慣并且喜歡上它。”老演員滿臉含笑地看著她:“你們每天的體力消耗量很大,而且這里地處高寒山區,沒有多少蔬菜,缺乏的各種維生素基本上都是靠肉食和濃茶來補充,不吃的話很容易引發高山反應。我想,以后你會喜歡這類飯菜的。”
女孩子之間就是好說話,有了小丫頭做第一吃螃蟹的人。很多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也有樣學樣,跟風而上,大開吃戒。別看這幫女孩平時文文靜靜,說話都透出股柔弱,但說到吃可絕對不含糊,特別是在啃了那么多天饅頭以后,對于肉食的需求量簡直大得驚人。一旦開吃就一發不可收拾。當天地晚餐,文工團成員把桌上所有的菜一掃而空,就連鍋底的肉湯也沒剩下一滴。其恐怖場面看得炊事班的廚師目瞪口呆,連呼:“從來沒有見過那么能吃肉的姑娘。”
演出是很累的,但是帶給官兵們的快樂也是不言而喻地。當看到那一張張被風雪侵蝕得斑駁的臉龐露出快意地時候,小丫頭的心里也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和愉快。這些宿邊多年將士對節目表現出的歡迎讓她覺得自己多年所學的東西真正有了用武之地。在演出之余她聽到、看到的各種講述這些士兵們平日生活的故事與很多平常地點點滴滴,也讓她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上還有這么一群人正為了國家的安危與尊嚴。放棄了很多一個年輕人應該擁有的享受和快樂在這里默默無聞地奉獻著自己的青春與生命。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是那么的新奇與感動,不過真正讓她感到吃驚與震撼的文工團離開前所做的最后一場演出。
那天已經是下午…。按照計劃,演出應該在半小時前就開始。但是面對空空如也的觀眾席,所有地文工團成員都感到十分詫異。軍人是最有時間觀念也是最遵守時間的,據那些老演員說,從來還有發生過任何一場軍隊演出會有人遲到或不來的情況,除非是他們遇到了緊急情況需要處理。就在所有演員都在猜測這最后一場演出的觀眾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到達會場的時候,兵站領導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后臺。在演出隊長與他簡單地交談過后宣布:最后一場演出將延期至晚上7點開始。
三月已經是溫暖的春天。但在昆侖山上卻依然寒冷如冬。特別是下午5點過后,氣溫驟然下降,那溫度能把人冷得直想哭,這種感覺是長時期居住在平原地區地人們所不能想象的。所以,一般下午6點以后,兵站上除了駐守的哨兵,根本不會再也別的人會出外活動。7點演出,那么晚。究竟會有誰來看呢?帶這這樣的疑問,演員們早早吃過晚飯,來到了早已被爐火烘得暖洋洋的小禮堂里開始化妝、整理道具,準備迎接這一場遲來的演出。
6點55分,禮堂的門開了,一群身穿綠軍裝裹著雪花與霜氣的人順序走了進來。以人數來計算。這里有整整一個排。看得出,他們走了很遠的路才來到這里,渾身沾滿地泥漿和冷硬冰塊都說明了這一點。但這些并沒有阻擋住他們臉上顯示出地喜悅與興奮,這也讓所有演出成員放下心來。
7點正,演出正式開始。
小禮堂的條件很差,音響效果一般,僅僅能夠把歌聲與樂曲放大,也談不上什么燈光。根本無法與內地裝飾漂亮,設備齊全地舞臺相比,演出的效果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伴奏師只能在能力范圍內盡可能地把樂曲音量上調。歌手也放開嗓子以自己可能唱出的最高調演唱。以期能夠讓全唱都可以聽見。很多舞蹈也幾乎是在無聲或者聲音很小的情況下進行。演員們為了能夠讓表演達到最佳效果,都盡量以身體展現出舞蹈優美的一面。這一切。都沒有讓臺下觀看的官兵們覺得不滿,相反,他們看的很開心,很入迷,很滿意。不少士兵在聽到一些熟悉喜愛歌曲的時候也會情不自禁地跟隨著節拍與樂曲一起輕聲地哼唱。演出就一直在這種充滿和諧與快慰的氣氛中進行著。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短暫,一眨眼的工夫演出也就到了該結束的時候。這時,兵站領導也適時地來到了臺上,代表觀看的士兵們向文工團成員們表示感謝。忙碌了一天的演員們也覺得非常疲倦,僅僅只謝了一次幕便匆匆趕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琳兒也不例外,只是在她躺在溫暖的床上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才想起:那些觀看演出的士兵們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呢?
第二天,是文工團離開的日子。一大早,吃過早餐后,兵站長就用車把他們送到了加措機場。在演員們臨上飛機前,他從車廂里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木盒交給演出隊長,請他代為轉交給所有演出成員,并一再聲明這是昨晚觀看演出的士兵們集體送給他們的禮物,自己只是代為轉交。在做完這一切后,他和來時一樣,微笑著揮揮手,離開了這批給所有兵站士兵帶來歡樂的客人們。該章節內容來自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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