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修仙傳 第五八四章 陣威
第五八四章陣威
匯境真人遲遲沒有下令。護小法陣里的駐龍洲修十也就舉有動。不過外面四宗門的那些人卻不管那么多,直接沖向了護讓,法陣,隨時都會發起進攻。
護山法陣里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止境真人是想看看新法陣究竟有多大的防御力,而就目前雙方的實力來看,似乎也只有靠防御法陣才能渡過眼前的難關。
這新法陣幾乎動用了鶴回峰上所有的人力才如期建成,他們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干勁,正是因為新法陣給了他們希望,而現在,到底是希望還是失望馬上就要揭曉了。
這時候胡妖兒這小丫頭也緊張起來,不過此時她已經變成了小葫蘆掛在了方勝腰間,沒人能看出她此時的情緒到底如何。
四宗門的修士越來越近了,由于速度有快有慢,先到的就停在了祁連山的防御護罩五里處等后面的人。
五里,這絕對是一個沒將駐龍洲修士放在眼里的距離,他們似乎已經算準了里面的人根本不敢沖出來。
很快地,四宗門那長長的隊伍排成了一個弧形面靜靜停在了鶴回峰護山法陣東北方的空中,而駐龍洲的修士也都停在了護山法陣之內與四宗門修士相對應的位置,由于雙方都離那榨色的護罩很近,所以他們完全可以用肉眼看清對方的陣形以及前排的那些人。
護罩之內的駐龍洲修士很快就知道了外面那些人中到底哪個才是領頭的,在那弧形面的正中間,一個身材瘦削的黑衣六旬老者無聲地向前揮了揮手,下一刻,四宗門的所有人向護山法陣上撲去!
元嬰期修士自然沖的最快,除那黑衣老者外,另外七個元嬰期修士一下就沖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瞬息之間他們就向前沖了兩三里,幾乎同時向著護山法陣發出了攻擊!
一時間但見各色光華大放,以快的難以想象的速度轟向了那棕色的防御罩。
這一刻鶴回峰內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顯然并未料到防御罩一上來就會受到對方最強修士的聯合打擊,連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擋得住,則生,甚至以后都安然無恙;擋不住,則戰,不過估計也沒什么以后和未來了,,
一件亮藍色的法寶第一個轟在了榨色護罩上,然后讓除了胡妖兒之外的所有人都沒料到的事發生了,兩者相撞后,竟響起了一聲金鐵交擊般的巨大的“咣”聲!
任何法陣的防御罩都是能量體,而不是實體,當其承受攻擊時,只會發出“嗡、砰”之類的悶響,絕不該發出這種金鐵交擊之聲,那是法寶與法寶相撞才會發出的聲音。
而在那一聲響起的同時,所有人都看到,那件亮藍色的法寶被彈了出去,這其實倒沒什么,當一件法寶無法單憑一次撞擊攻破一咋。防御罩時,其結果也只能是被彈去,而真正讓人吃驚的是,他們全都在護罩的被撞處看到了淡金色的光華,在被撞的那一刻,棕色的護罩里出現了淡金色光華!
根本沒給人反應時間,剩下的法寶和法訣也先后撞在了棕色的防御罩上,而這一次,由于同時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多,那棕色護罩中亮起的欺金色甚至直接將原本的棕色掩蓋了!
撞擊的響聲讓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因為除了“咣”聲之外,還有像是寺廟里的鐘鳴一樣的“當”聲。還有像是劍氣對撞時那種“嗆、嗆”聲……
那還是防御法陣嗎?
四宗門的人全都一怔,不過他們的攻勢卻并未因此減弱,后面的結丹修士和低階修士全沖了過來,拿出了各自的最強攻擊手段轟向了那有些奇異的防御罩。
四宗門中唯一還沒有動的就是那個黑衣老者了,他靜靜地停在原處。面無表情地看著棕色護罩外發生的一切,儼然是一個旁觀者。
方勝的注意力也轉向了那個老者。只從對方給他的感覺他就判斷出對方一定是咋,厲陰宗修士。其實力只怕不會比于游低,因為離了這么遠,方勝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對那個黑衣老者有一種天然的敬畏。這也是他在于游身上曾感受到過的。
而這介,時候,駐龍州一方的大部分人卻還在關注著護山法陣和新法陣的反應,此時外圍的護罩正在承受著四宗門所有修士的打擊,如果這樣都能堅持下來,那么以后也一定能堅持下來了。
眾人很快就發現,棕色護罩但凡受到攻擊的地方就一定會亮起淡金光芒,某處受到的攻擊弱淡金光芒就少。受到的攻擊強淡金光芒就強,從未有絲毫偏差。
最有可能攻破防御革的無疑是那些元嬰期修士的攻擊了,然而就算是他們的法寶和法訣砸在榨色護罩上,當淡金光芒亮起,護罩受攻擊處也只是略往里四個數丈深的坑,和被攻破還有很一小段距離。
事實上任何防御罩的大小和品質都應該有一個確定的值,在這種前提下,他們可以承受的形變也有一個臨界點。
據最初設計鶴回峰護山法陣的人估計。這個榨色護罩可以承受的形變不會超過十丈,也就是說,如果有些打擊可以在護罩上砸出一個十丈深的坑,那么這個法陣就極有可能被暫時打出一個洞來。
當這樣的打擊過多,那么這個法陣和徹底崩毀也就不遠了。
鶴回峰護山法陣的大小是早就固定下來的,而現在看來,它的品質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那些元嬰期修士沒有一個可以攻破這個防御罩!
鶴回峰上的所有馭龍州修士都松了一口氣,有些之前就很激動很緊張的人這會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
而后便有人將注意力薦時從外圍的榨色護罩上收回,看向了地上的那些新法陣的紋路。
老的護山法陣其實就是一個繞鶴回峰而建的巨大的圓,看起來很大。但是其所有構造和玄虛都全在那個圓上,至于圓內和圓外根本什么也沒有。新法陣的復雜程度則要遠甚于老法陣,它幾乎填滿了老法陣之內的所有空間
新法陣的紋路依山勢平鋪于鶴回峰上,從各個角度連接到外圍的老法陣上,如今可以清晰地看到。新法陣的所有紋路上都亮著淡淡的金色光華,這光華并不穩定,而是毫無規律的忽明忽暗,并且向內或者向外流動著。
新法陣的正中央正是之前被方勝誤以為所有人都必須躲進去的那咋。小的淡金色護罩,很明顯,當前的情況下這個淡金色護罩不會承受到任何打擊,然而神奇的是,這個護罩卻一點也不平靜,只從那上面時不時出現的四陷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慢慢的就有人看出了端倪,這新法陣赫然可以代替外圍的老法陣承受攻擊!幾乎可以這么說,新法陣把自己的防御力強行加持在了老法陣上,除非能有人一舉同時攻破新、舊法陣的防御,否則根本就別想攻破任何一個!
方勝到底是懂些陣法的,而且早被胡妖兒提醒過,當他把注意力轉到新法陣上時。只一會功夫就看出了玄虛,不由微笑著贊道:“妖兒。你這一招可挺好使。”
哼嘻,人家還可以建更厲害的法陣呢,就是這里地方太小了,根本施展不開。”胡妖兒得意地道。
“更厲害的法陣?真的假的?”方勝驚道。
“其實也沒什么呀,現在只是將兩個法陣的防御力結合在一處罷了。人家其實可以做到將三個法陣的威力集合到一起。”胡妖兒認真地道。
“三個法陣?全都和新法陣一樣的威力嗎?”
“嗯,可能還要大一欺”胡妖兒肯定地道。
“天哪,如果真是那樣,這世上還有人能攻得破你的防御法陣嗎?”方勝嘀咕道。
“嘻嘻,或許只有神獸才可以吧。小丫頭笑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方勝沒好氣地道。
“你才胖呢!”
方勝干笑一聲,不再搭理小丫頭。再次專心看向外邊。
此時眾人的視野已經被五顏六色、光怪陸離的光華填滿了,拋開背后的殘酷不談,倒是一副難得的美景。事實,這一幕也的確被很多人記了一輩子。
這時候方勝已經只能通過神識才能看到外面的那些人,七個元嬰期修士依然在猛攻,剩下的結丹期修士、筑基期修士也一樣。
那黑衣老者依然一動未動,不過這時候他也不再像個局外人,而是目嚨,灼灼地看著下方的護罩。
方勝和玉漱幾乎同時感覺到。那老者似乎快要出手了。
事實上這時候不僅僅是方勝和玉漱在看著那黑衣老者,止境真人、上官自清等人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黑衣老者身上。
而后,那黑衣老者忽然毫無征兆地動了!
他一瞬間就沖到了距護罩只有兩里的地方,然后左出了一道法訣,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那些撞擊聲依然未能遮蓋出他那一道法訣的聲音。
那是一聲低沉而又邪異的嘶吼。就像是由來自某頭兇獸的怨魂。
然后眾人就在神識中看到一團灰影向護罩撞去,離護罩越近,那灰影的身形也越清晰,哪里是什么野獸。根本就是一個手腳并用向前狂奔的巨大人形!
這尚是方勝第一次見到除《十三羅漢印外的人形法訣,只不過。相比之下,這個人形的灰影實在是太過邪異了。“咣!嗡!”
那一瞬間鶴回峰上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護罩雖未被撞破,但是卻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四坑。最深處已經有七八丈,而其邊緣的直徑至少有五十丈!
然而這還不算完,因為那黑衣老者剛才僅僅是隨出的那道法訣罷了,看到法訣的效果后,老者微一凝神,右手中已然多出一團深青色光華,只一眼,方勝就被嚇得差點驚呼出來,那絕對是仙器!
“別讓他打在法陣上!”方勝大吼出來。
然而他終究是喊晚了,那深青色光華瞬息之間就從那黑衣老者手中飛出,如電般撞在了護罩上!
“噌!”
下一瞬,那深青色光華出現在棕色護罩之內,然后繼續向下斬去,而那里,正是聚在一起的馭龍州修士!
離的遠的無不驚呼出來,而正處于那深青光華飛行軌跡之前的人則張大了嘴,一時連躲的念頭都沒有了。因為那深青色光華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吼!”
三晶血麒麟第一個反應過來,第三只眼睛中的暗紅光芒一下就撞在了那深青光華上,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沒人覺得三晶血麒麟能擋下那道深青光華。然而只聽“嗡”一聲震鳴,那道深青光華卻硬生生被震偏了。竟是一個人也沒傷到,直接貼著最邊沿的幾咋,人沖向了地面。
護罩外的那黑衣老者此時本已沖到了由深青光華破開的洞口,眼看要沖進去了,這時卻猶豫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護罩內的三晶血麒麟。而就是多看這一眼的功夫。前方的護罩“嗡”一聲再次合攏,他就算想進去也暫時進不去了。
黑衣老者伸手一招,護罩內的那深青光華在空中轉了半圈便又“嗖”一聲飛出了護罩之外,正落入他手中。
老者將那團光華舉到眼前看了看,又用神識探了進去,卻沒找出任何異常,接著竟是連招呼也沒打一聲。就在那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這時候護罩內的止境真人卻反應過來,大聲道:“所有結丹期、筑基期修士于法陣內側十丈處自行尋找目標以法訣攻擊!”
話一說完他就先乘著三晶血麒麟飛到了外面那黑衣老者的正對面,有些緊張地盯著那老者的一舉一動。
實際上止境真人到現在都沒明白三晶血麒麟怎么能擋下剛才的那道深青光華,三晶血麒麟的防御力是強。但是應付普通元嬰期修士的普通法訣、法寶還行,像剛才那道深青光華。其攻擊力明顯已經遠高于三晶血麒麟的防御力!
百思不得其解,止境真人索性也不想了,反正這是好事。既然只有那道深日幾嚴可以攻破法陣的防御,而二晶血麒麟叉似乎網好可以唉制億,那就由自己和三晶血麒麟專門來應付那道深青光華好了。
接下來一場別開生面的混戰徹底展開,外面四宗門的人不停地進攻著防御罩,而里面的駐龍洲修士則不停地向外打出法訣,要么攻向四宗門的人,要么就直接與對方的法訣對撞,以減少護罩上受到的打擊。由于可以只攻不守,到后來駐龍洲一方連煉氣期修士都上了,他們的反應速度跟不上,就干脆均勻地向外攻擊。一時之間簡直在棕色的護罩之外又構建了另一層護罩。
所有人中最暢快的無疑是方勝了。他是真正的只攻不守,從頭到尾根本就沒去與任何法寶、法訣對撞。而是綽槍專往人身上刺,被他殺傷的人自然再沒了進攻的可能,就算沒傷在冥王槍下的也被嚇個半死。再不敢離那么近攻擊了。
這時候方勝的斬仙劍訣自然再次發揮作用,他的修心境界正以原有的方式極快地進乒著。
場中最緊張的人則非止境真人莫屬,外面的那黑衣老者往哪飛他就往哪飛,對方攻擊時他就讓三晶血麒麟馬上防守,一次又一次將對方的那道深青色光華攔下。直到這一刻他還在擔心三晶血麒麟眼中的暗紅光芒忽然失靈,如果真出現那情況,則必有駐龍洲的人因此而死傷在那深青色光華之下。
與此同時那黑衣老者卻是郁悶不已。他的這把天海劍乃是他們厲陰宗一件有名的仙器,尋常法寶與之一碰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斬成兩段,至于法訣就更不用說了,在對撞的情況下,即便在震靈大陸也極少有法訣能擋住天海劍的攻擊。
他早看出來了,護罩內的那頭三眼麒麟只不過是一頭尋常的變異靈獸。其防御雖強,但是也有個限度。他也聽說了,那頭三眼麒麟似乎能勉強擋下他的那些同伴的攻擊,這種程度的防御,是絕不可能擋得住天海劍的。然而事實卻是,天海劍一被那暗紅光芒碰到其中的靈力立馬就消失了一大半,簡直要不受控制了,這把在震靈大陸赫赫有名的仙器在面對這頭三眼麒麟時所起到的作用甚至還沒有一件尋常的頂階法寶大!
黑衣老者也想不明白原因,天海劍的每一次攻擊都被那暗紅光芒擋下。他自然越打越氣,后來干脆將天海劍收了回去,改為只以法訣攻擊。
那黑衣老者雙手并用后召出來的灰色詭異人影卻并不比之前的大。方勝分神看了幾眼,覺得那似乎并不是純粹的法訣,而是像伏虎頭陀的七煞白虎一樣的存在,只不過。黑衣老者顯然更狠,因為被他封印的是個人,還是個奔行時手腳并用像野獸一樣的人。
那灰色人形全身灰氣洶涌,根本就看不清相貌,估算了一下,大約和降魔印召出的那個苦行僧差不多大方勝慢慢地就有些忍不住了,想要用降魔印與之對撞試試。
反正這時候止境真人也沒什么好辦法擋住那灰色人影,因為三晶血麒麟眼中射出的光芒和那人影相比實在是太小了,方勝干脆直接飛了過去。半路上就收了冥王槍,雙手各于體側握了起來。
方勝并未發現,其實他雙手中出現的光芒已然不是金光,,
而這時候所有人也都沒意識到,在接下來的數息時間里,方勝進一步莫定了他馭龍洲第一高手的地位!
紫黑色的光芒在他雙手中亮了起來。然后方勝就像以前一樣把雙臂從體側舉向了頭頂,然后伸開雙掌并在一處。
一瞬間,方勝手中的紫黑光芒簡直要勝過了冥火紫金胄本身的光芒!
天空中忽然就響起了梵音,聲音依然響亮如炸雷一般,但是卻怪異不已,因為那梵音不再純正,就像是由一群根本不通梵語的異族人生硬地念出來的。不過雖然發出梵音的那些人就像初學乍練一般,他們卻無比虔誠,而且似乎對自己的發音并不標準毫不知情,因為他們越念越大聲,也越念越快!
此時方勝的左掌已經平托于胸前,右掌掌根豎在了左掌上,全身早已淹沒在了鼻黑光芒中,再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得到他。
一個巨大的人影從方勝身后隱約浮現,不過這一次已不再是暗金色。而是妖異的紫黑色,,
那人影也不再只是三十丈高,而是高達五十丈!這人仍然是一身苦行僧的行頭。不過其種族卻值得商椎,因為此時他的皮膚都變成了詭異的紫黑色,全身被淡淡的黑色煙氣纏繞,哪里還像人族的和尚,更像是魔族的信佛者!
唯一沒變的是那禪杖的顏色小在那雙詭異的大手中握著的禪杖依然是象征著光明、正義、善良的金黃色!
這時候法陣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方勝這邊,確切的說應該是方勝身后的那咋,紫黑色人影身上。
外面的情況也差不多,在護罩內忽然出現這么大的動靜,不可能感覺不到,四宗門的相當大的一部分人也朝方勝的方向望了過去。
“咤!”
一聲厲喝從那人影口中爆出,然后便聽“呼”地一聲,所有人都看到那金色禪杖忽然化為一片金霞,,
然而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片金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亮得多,也快得多。
“砰!!”
外面的那灰色人影網要撞在護罩上,整個上半身就已經被金霞淹沒了。只有眼力極好的人才能看到,金霞前端重重地轟在了那人影左肩靠近脖子的地方,而在那一聲之后小灰色人影直接順著金霞的揮擊向右倒去。
“砰!砰!砰
金霞從那灰色人影身上飛過薦之后并未有絲毫停留,又將后面的那些已經陷入呆滯的四宗門修士卷在了里面。
那里一共有十二個人,其中兩個結丹期,十個筑基期,金霞過處,那兩個結丹期修士直接飛了出去。在飛出去的同時全身的骨頭都已經碎成了粉,而那十個筑基期修士已經全部消失了,他
金環的撞擊聲忽然響起,金霞飛到盡頭后又甩了回來,“砰”一聲巨響后,第二次砸在了那灰色人影身上。這一次那灰色人影顯然已經沒了任何抵抗力,竟直接“呼。一聲被擊飛出去,然后如同死物般向地面墜去。
僅僅是兩下過后,降魔杵的攻擊范圍之內徹底被清空了,這一塊無人的區域在滿是人的天空中顯得如此詭異。
第三次攻擊已經完全沒有必要,方勝心念一動,天空的那個巨大的苦行僧倏地將降魔杵收了回來,右手單手抓著降魔杵正中十分瀟灑地轉了幾個圈,然后重又握在手中,往下方重重地一柱。
“咚!牟!”
降魔杵明明柱在了半空中,但是依然發出了一聲悶響,頂端的那些金環自然也發出了震鳴,而這時候那苦行僧左掌也已豎在了胸前,和這世界任何和尚常做的那個動作一樣。
這一刻,這個和尚的風頭顯然蓋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和所有靈獸,萬眾矚目中,這和尚的身影漸漸淡化,最終消散于所有人視線中。
直到這時,所有人的視線才轉到了方勝身上。因為那和尚消失后那異天空只有他自己,而這時候他的姿勢和之前的那個和尚簡直一模一樣。主要是這降魔印的聲勢實在太大了,以至驚動了戰場上的大部分人。所以當方勝一招降魔印使完后,戰場上竟出現了短暫的寧靜,就像是時間忽然停止了一樣。
方勝自己也被這一招的威力嚇了一跳,因為他之前就有種感覺,那個巨大的灰色人影縱然比不過元嬰初期修士,但是也差不多了,他從未想過,他的降魔印竟然會直接將那灰色人影打飛。現在的事實是,降魔印只用了兩下就將那灰色人影打飛了,這是不是說,他有了可以傷害到元嬰初期修士的本事?
下一刻,法陣之外突然亮起了深青色光芒!
這一次,不論是止境真人還是三晶血麒麟都沒反應過來!
事實上整個戰場上只有三個人及時做出了反應,一個正是放出那道深青光芒的黑衣老者,他將天海劍打向了方勝!
方勝對士氣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他允許方勝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另兩個及時反應的是方勝和玉漱,因為他們倆的感知實在太敏銳了。那黑衣老者念頭一起他們就全感覺到了。
可惜的是,玉漱究竟離得太遠。她根本就沒任何辦法救方勝。
“噌!”
天海劍第二次穿過了防御罩,以幾乎無法被視線捕捉到的速度沖向了方勝。
直到此時,三晶血麒麟眼中才射出暗紅光芒,可是卻被天海劍甩在了后面,另有不少人想救方勝,但是不論放出的是法寶還是法訣,都離天海劍太遠了。
方勝早就開始橫向躲了,不過他的速度和天海劍一比簡直就像是蹣跚學步的小孩和一匹駿馬比一樣,就算他已經提前做集了反應,可是仍然無法完全躲開。
他的雙手中也以最快的速度掐起了訣,所有法咒都是在心中默念。此時他也只來得及施展蓮心印。這已經是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施展出的威力最大的防御法訣了。
一個纖弱的淡紫色手掌出現在空中。以大拇指和中指將方勝輕輕捏住,紫黑光芒從指尖亮起的那一刻,深青色的天海劍也斬在了那紫黑光芒邊緣。
“噌!”
“嗆!”
那淡紫色的大手只出現了一瞬間便從空中消失了,然后眾人就看到了方勝倒飛的身影,在他的飛行軌跡上空中也留下了濃濃的血光。
外面的四宗門的所有人全都精神一振,鶴回峰上眾人的心卻跌到了谷底,這一復,第一次有人意識到原來方勝在自己心里已經如此重要。雖然他們還沒和方勝說過一句話,但是他們全都不希望就這樣死,了。
然后眾人就看到方勝在空中轉著圈向后倒飛,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然而,當方勝向后飛了五十丈之后。很多人的心簡直不會跳了。因為方勝忽然在空中停住了,而且馬上就又站得筆直,嘴角溢血,但是雙眼中卻有說不盡的威嚴,絲毫不讓地往護山法陣外瞪去!而他目光的盡頭。正是四宗門公認的第一人。那黑衣老者!
那黑衣老者輕輕伸開了右手,天海劍自行飛到了他手中,不過他卻看也不看一眼,而是饒有興趣地與方勝對視著,就像是想一舉將方勝看透一般。
不過他從方勝臉上和眼中看到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不服!
那黑衣老者也不在意,率先移開了目光,然后以嘶啞的嗓音輕聲道:“繼續進攻,看看這法陣究竟能堅持到幾時。”
下一刻,除那黑衣老者外四宗門的所有人再次攻向了那防御罩。
那老者再也沒動,護罩重面的止境真人和三晶血麒麟也沒敢動,止境真人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只要那黑衣老者在戰場一刻,他就要看著對方一玄。
還有一咋,沒動的人就是方勝了,他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剛才天海劍的一擊輕而易舉地就刺破了蓮心印,他雖然已經拼命躲了,但是天海劍的劍鋒還是斬在了冥火紫金胄的胸甲上。
此時冥火紫金胄的胸甲前面已經四進去了長長的一條,壓的他十分難受,而他身上的靈力更是混亂不堪,只能勉強維持著停在空中,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很威風,實則已經是強弩之末。
實際上方勝并未直接被天海劍刺到,但是仙器就是仙器,玉海劍的外圍有一股十分特異的劍氣,離得老遠就攪亂了方勝全身的靈力當那些奇異的劍氣疾速從方勝身體中穿過時。甚至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內傷。
就這樣,方勝只能停在原地硬撐著。不過知情的人并不多,他此時的舉動給那些不知情的駐龍洲修士留下了極好的印象,這一次他們是真記住他了。
玉漱很快就飛了過來,孔徑握住了方勝的年靈力很快向方勝體內渡去。希望能肅。冊記體內混亂的靈力理順。
時間一點點過去,戰爭一直在繼續,直到太陽西沉。
實際上此時雙方的筑基期修士早就退到了一旁,他們的靈力早消耗干凈了。
也就是在天真正暗下來的那一刻,四宗門的撤退了,沒有人敢出去追他們,他們果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然而,看著那滿天的彩光慢慢變最終消失于視線之內,沒敢追出去的駐龍洲修士中卻突然爆發了如同得勝一般的歡呼聲。
這歡呼聲此起彼伏,久久未曾止歇。連玉漱臉上也露出了些笑容。
經今日一戰,新法陣的威力已基本確定,只要對方沒有別的像那咋,黑衣老者一樣厲害的修士,那么他們鶴回峰從此以后將真正成為整個歌龍洲修士最安全的避難所。
四宗門修士攻不進來,只要靠這法陣堅守,時間越久對他們駐龍洲一方越有利!
方勝雖然有傷在身,但是還是堅持著和止境真人等一起開了個會。眾人對他今天的表現贊不絕口,對胡妖兒的貢獻更是給予大大的肯定,這兄妹倆成了那咋小會上當之無愧的主角。當天晚上安排好防守事宜之后,止境真人終于準備睡一覺。他都忘了他到底有多久沒睡過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他卻忍不住又去想新法陣的事,的確,今天為鶴回峰為整個駐龍洲貢獻最大的其實不是方勝,而是胡妖兒。
沒有那個新法陣,說不定此時一切都存在了。
而現在,他終于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只要自己人不犯傻,四宗門永遠也別想攻進來。
實際上強攻任何一咋,法陣都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能攻破,一種是單個的法訣、法寶攻擊力超強,完全能突破法陣的防御,每被這樣的攻擊方式打上一下,整個法陣就會受到不可挽回的損傷,積累多了,法陣終將損毀;第二種則是法陣在一定的時間內承受的攻擊總量超出了其承受范圍,就像是一頭牛明明只能拉一千斤的車子,但是卻偏偏讓它拉兩千斤,那么這頭牛很快就會被累垮。
他們鶴回峰的法陣顯然已經有了足夠的防御力,承受了對方那么多人整整一天的攻擊也沒出現任何運轉不靈的情況,而那黑衣老者的攻擊又可以用三晶血麒麟擋下來。
止境真人終于安心地睡著了。而這個時候方勝卻還在對著冥火紫金胄的胸甲發愁。
原本十分漂亮的胸甲因為有了條長長的四痕看起來就有些怪異,而方勝最在意的是,他已經找人試了多種方法,卻根本沒法把這胸甲復原。
這倒也難過,連仙器的攻擊都能擋得下,可見這件胸甲有多硬了,如果尋常人就能把這胸甲修復倒有鬼了。
看了一會方勝就嘆了口氣重又將那胸甲收了起來,安慰自己等將來回了震靈大陸說不定有辦法將之修好。
胡妖兒早就睡了,而這時候玉漱就坐在方勝身邊陪著他。
一看見玉漱方勝便覺滿心的抑郁不翼而飛,向玉漱笑了笑,然后就緊緊了玉漱的手,道:“有你在身邊可真好。”
玉漱看了方勝一眼,問道:“你的傷好點了嗎?”
“嗯,其實沒什么大礙,幾天就能養好。”
“那就好。”說完之后玉漱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讓你擔心了。”方勝苦笑道。
“沒事。”玉漱平靜地道。
“真沒事?”方勝笑問道。
“嗯。”玉漱點頭道。
“那好吧,等過兩天我養好了傷,你再陪我往摩昆谷走一趟吧。”方勝笑道。
玉漱不解地看向方勝,那意思是,她早就答應他了,為什么又要說
方勝解釋道:“發生了今天這檔子事,我怕你覺得這時候出去太危險。”
玉漱輕聲道:“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駐龍洲還是因為你,我現在也覺得如果不把四宗門的事徹底解決,我很難安下心去。”
“唉,想要安安靜靜生活實在太難了。得,咱們繼續修行吧,我身上有傷不便打坐,但是修心還是可以的。”
“好吧。”玉漱說完便宜準備起身去打坐。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抓住了五小漱,看著那精致的臉厚著臉皮道:
“讓我親一下。”
玉漱一瞪眼,立刻把方勝嚇得一縮脖子,興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玉漱向方勝歉然笑了笑,然后輕輕閉上了眼。
玉容就在眼前,聞著玉漱身上那淡淡的香氣,方勝忍不住吞了口水。然后就朝玉漱那粉紅、柔軟的雙唇上吻了過去。
這么久了,他還是第仁次要直接吻玉漱的嘴唇,而且這時候他覺得玉漱應該是沒防備。雖然玉漱的雙唇的確很吸引他,但是臨到跟前方勝還是猶豫了一下。因為他怕玉漱生他的氣,萬一玉漱要是因此一天不理他,那實在有些得不償失了。
大約愣了兩息功夫,方勝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反正玉漱早晚還是會再理他的,大不了多說幾句好話就是了。
然后他就那么睜著眼睛把嘴唇湊向了玉漱的雙唇,直道快要碰到玉小漱的雙唇時才閉上了眼。
然而玉漱卻早已懷疑起來,一般當她給方勝親她的機會,方勝要么就是馬上就實施了,要么會故意發出一些讓人臉紅的動靜讓她難為情,但是這一次方勝卻久久沒有一點動靜,實在是太反常了。
當玉漱疑惑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方勝正好正對著她的臉湊了過來,顯然是想吻她的雙唇,玉漱自然被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就向后仰了仰身體,同時雙手向前推去,其部位正是方勝白天時被天海劍斬到的地方”,
“嗷!!”
寧靜的夜空下忽然響起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