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勢單力薄拉幫手
正文勢單力薄拉幫手
“秦淮酒樓”的老板對護城河開發拆遷極其不滿,賈明鎏看話題扯太遠了,既不好同情老板,也不便幫著勸說,只笑笑道:“老板,點菜吧。”
賈明鎏要了個僻靜角落的小包間,把茶泡好,剛點了幾個家常小菜,眼圈通紅的張依然就到了,賈明鎏連忙吩咐老板上菜。
然哥到底是然哥,經不住賈明鎏三問兩勸,就把在賓館堵范大偉的經過告訴了賈明鎏,說到最后小樹林里不堪回首的一幕,只含含糊糊地默認了論壇上的帖子所言屬實,賈明鎏聽著聽著鎖緊了眉頭,心里一驚:莫不是我害了然哥?
說到傷心處,張依然拉住賈明鎏的手不松開,眼里閃著慘淡的光。
原來,貌似堅強的女性,一旦引以為傲的精神支柱坍塌了,是那么的可憐與無助。賈明鎏撫摸著張依然的小手,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面前這只受傷的小羔羊,久久說不出話來。
正四目相對,無話可說,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賈明鎏偷眼一看,是卷毛帶著大肚等幾個人,罵罵咧咧地在與老板爭執,不知道怎么的說著說著就上了火,拉拉扯扯地過程中,大肚在卷毛的指使下,突然舉起了拳頭,賈明鎏實在看不下去,站起來走到門口,呵斥道:“大肚,干嗎呢?”
大肚和卷毛抬頭,看見是賈明鎏,忙點頭哈腰:“表叔哇,你也在這?”
“大肚,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這是臨江市,不是在你家里那山溝溝,知道嗎?”
“表叔,我跟著寶哥搞拆遷呢。”自知不對的大肚不敢看賈明鎏的眼,卷毛也跟著附和道:“賈主任,潘總著急,在催我們抓緊辦呢。”
賈明鎏明白了,拆遷遇到了阻力,大概是看做不通茶樓老板的工作,就派卷毛帶著人來吵鬧,吵得你生意做不成,看你搬不搬?但這老板也是個倔老頭,茶樓沒生意也強支撐著開著,大概是談不攏,就鐵了心要做釘子戶。{}
涉及到拆遷的事,賈明鎏不便阻攔,只是看不慣大肚跟在卷毛后面,養成太多的壞毛病,就說:“大肚,你干了壞事,表叔饒得了你,那李所長也不會饒你的。”
沒想到這么一句嚇唬的話,大肚竟然把頭快低進了褲襠里,賈明鎏暗想,這小子果然瞞著自己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
“大寶,我正陪朋友吃飯呢,有什么事等我吃完飯再說,行嗎?”賈明鎏和顏悅色與卷毛商量。
卷毛嘿嘿一笑:“我們不知道賈主任在這,打擾了,打擾了。”回頭又沖老板吼道:“老板,拆遷是政府定下來的大事,誰也阻擋不了,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們明天再來,大肚,我們走。”
大肚膽怯地看賈明鎏一眼,正要跟在卷毛屁股后面走人,賈明鎏突然喊道:“大肚,你先留下,表叔有話要問你。”大肚一哆嗦,停下了腳步,等卷毛他們走遠,大肚哭喪著臉說:“表叔,我錯了,我該死,我對不起你。”
賈明鎏心里糊涂,臉上卻更嚴峻:“大肚,你這該死的東西,滾進來說。”
大肚乖乖地跟著賈明鎏進了吃飯的小包間,看張依然也在,嚇得直往門邊上靠,賈明鎏在后面察顏觀色,心里似乎明白了幾分。
張依然依稀記得這個土頭土腦的漢子,看他縮頭縮腦的樣子,不禁咧嘴笑了一下,賈明鎏就說,這是我老家的一個表侄,來城里混口飯吃,不學好,今天正好碰上,要教訓教訓他。聽賈明鎏這么說,張依然想起來了,合伙修理柯一凡的時候,這漢子裝的是朱莉的表弟,曾經因為看黃碟被抓過,怪不得猥瑣不堪呢。{}既如此,自己滿腹的苦水今天是倒不出來了,張依然只得與賈明鎏握手道別,送到門口,賈明鎏突然喊住張依然,誠懇地說:“然哥,你的事,我會盡快給你一個交代。”
張依然看到賈明鎏堅毅的神色,聽到他溫情的話語,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撲上前去,摟住賈明鎏的脖子,哭著說:“謝謝你,明鎏兄。”
賈明鎏拍了拍張依然的后背,輕聲說:“然哥,我也把你當兄弟,放心吧,我有了結果,馬上跟你聯系。”
賈明鎏目送著張依然上車,消失在夜色中,再回到小包房,正在狼吞虎咽的大肚驚慌失措,放下筷子又退到了門角落,滿嘴的食物竟然不敢下咽。賈明鎏暗暗好笑,這大肚到底還是山里村民剛出道,心里有鬼掩飾不住,看他在張依然面前表現出來的膽怯,沒準張依然的造蹂躪跟他有點關聯。
想到這,賈明鎏狠狠地瞪了大肚一眼,罵道:“大肚,你老實交代,瞞著我又干了什么壞事?”說完,把桌子一拍,把個大肚嚇得一激靈,咧著嘴開了哭腔:“表叔,我,我……”
“大肚,你還想在臨江好好呆下去,就跟表叔說實話,你要是在外面呆膩了,我還可以把你送回看守所。”說到看守所,大肚在里面受的罪,夜里做夢都要被驚醒,他知道賈表叔與李建軍的關系好,他以為像村長一樣,說綁誰家女人去計劃生育就能綁了去,如果自己再要被送進去,那不定要遭什么罪。
大肚狠狠心說:“表叔啊,都怪我貪財,那個柯一凡找過我了。”
賈明鎏聽完大肚斷斷續續的敘述,聯系到張依然的描述,很快理清了事情的脈絡。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柯一凡根本沒離開臨江,而是在護城河工地找到了大肚,扯著朱莉的這表弟喝了一頓酒,說了幾大籮筐的恭維話,還塞給他五百塊錢,大肚就當了叛徒,他自是不敢暴露了賈明鎏,就把折騰柯一凡全部策劃實施的責任推給了張依然,所以,大肚看見張依然才會嚇得哆嗦,他以為賈表叔已經知道了內情,才對自己發這么大的火。
“表叔,你饒了我吧,我就只說了這么多,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沒說啊。”大肚說完了,反倒沒了先前的害怕,湊近桌子,試探著又伸手抓了塊肥肉送進了嘴里,賈明鎏好氣又好笑,懶得再多說,由他去了。
再后面的事情,賈明鎏推理得出來,柯一凡這個偏執狂要拿張依然出氣,跟蹤她到了玫瑰花酒店后面的小樹林,偷聽到了張依然與范大偉的對話,才在那天晚上趁張依然有些醉意,忍不住對她下了黑手。
怎么辦?如果拿得到真憑實據,賈明鎏肯定毫不客氣要把柯一凡送進牢房,可這小子挺狡猾,現場沒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估計用過的套套也拎走了,唯一的疏漏大概沒想到早已脫離了網絡的“老鳥”還會再上線,而這只“老鳥”竟然又是賈明鎏。
如果撇開個人的恩怨,賈明鎏對柯一凡有點惺惺相惜的意味。論起玩陰招的心狠手辣,其思路和手段都不在賈明鎏之下,只是柯一凡的才華都浪費在女人身上,就算把他送進了監獄,對張依然于事無補,自己也無利可圖,況且手頭上也沒有真憑實據,作為一個威脅還行,強行貿然下手,只會打草驚蛇,萬一柯一凡狗急跳墻反咬自己一口,目前自己勢單力薄,對付顧國平尚應接不暇,還要花精力防著段耀武,與其讓柯一凡這個強敵虎視眈眈伺機偷襲,還不如拉攏過來為己所用,至少可以讓他在網絡上起到騷擾對手軍心的作用。
賈明鎏想到這豁然開朗,要在臨江混出點名堂,光依靠穿警服的李建軍、官場上的吳有才、公司里的劉懷德等等力量有限,剛走的卷毛,眼前的大肚,幕后的柯一凡等等,其實都可以拉攏過來做幫手。他掃了一眼吃得正歡的大肚,問道:“大肚,想將功補過不?”
“想,表叔,我是你救下的,你讓我干什么都行。”大肚看賈明鎏態度和緩,拍著胸脯表態。
“那好,你幫我找到柯一凡,讓他三天之內按上面的電話跟我聯系。”賈明鎏掏出張名片遞給大肚。
“那,他要不給你打電話呢?”大肚眼睛骨碌碌亂轉,還有點頭腦。
賈明鎏眼一瞪:“哼,過了三天,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不過,你可以問問他,怕不怕警察拿著手銬來找他。”這話說的陰氣逼人,大肚忍不住一哆嗦,暗想:我這表叔比我們村長厲害多了,民兵算啥啊,警察才叫狠呢。
這時,賈明鎏的電話響了,吳旭已經到家了,問他為什么還沒回家,黃欣那邊在名城置業又遇到麻煩了。賈明鎏說,你先看會兒電視,我馬上就回。
大肚見狀,拿了名片要走,賈明鎏喊住他說,把剩下的飯菜吃完吧,表叔也不急這一時。然后又掏出幾百塊錢拍在桌子上,讓大肚走的時候買單,多的就給他作路費,一定要連夜找到柯一凡。
大肚答應著,把錢裝進了口袋。
走出幾步的賈明鎏又不放心,回過頭來叮囑大肚:“大肚,有難處,沒錢花都可以來找表叔,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了,表叔讓你辦的事,不許再跟任何人說三道四,城里人的花花腸子多,你得學會提防著點。”
大肚認真地點了點頭,估計腦袋里還沒轉過彎來,看著賈明鎏的背影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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