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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本來,凌易是想偽裝成談判人員混進去,即便對方極為警惕,皆是清一色的舊軍人,可是憑他的實力只要進得去,想救出尤菲米婭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就在他打算提出這個計劃時,又有新的消息傳來了。
——zero不請自來。
對于打著‘我可以拯救尤菲米婭’的口號的恐怖分子,柯內莉亞表現出了猶豫不決的態度,但是這在凌易看來可是絕妙的機會。對方是鼎鼎有名的反布里塔尼亞抵抗勢力的領袖,站在日本解放戰線的立場,這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會議在zero到來時便終止了。
見眾人紛紛離開會議室,偌大的房間眨眼間空無一人。
凌易找到了一位親衛隊成員,讓他轉告柯內莉亞幾句話。緊接著,加快腳步離開g1陸地戰艦,全面啟動氣息遮斷的能力,趁著部隊將zero所在的那輛新聞轉播車包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立于車頂的zero身上的時候,凌易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然靠近河邊,也不脫下軍服,直接躍入水中。
之前他也認真想過營救計劃,雖然通向賓館內部的道路全被封鎖了。但是,僅僅是以鋼筋混泥土構建的通道罷了,寬敞的馬路不能走,地下通道也不能走,那又如何?陸海空還剩下了海、空兩大類。用直升機降落在聳立于湖中心的高大建筑物樓頂,然后再侵入內部,這無疑是一個行得通的辦法。
不過,考慮到對方有重火力武器。從天上飛過去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靶子。
于是,只剩下了一個辦法。
——走水路。
凌易可是特地調查過,這棟賓館可是有游艇、輪船這些船只。
既然有這些戶外娛樂項目,又怎么可能沒有停船的岸口。
根據賓館內部結構圖顯示。是在賓館后面,也怪不得布里塔尼亞軍方仍未察覺。
亦或者,他們一開始就放棄了諸此計劃。
不過,凌易是活在真正的信息大爆炸時代,相關的戰術演習雖然冷門,但有的時候卻能起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一直以軍力威懾全世界的布里塔尼亞,恐怕壓根就不曾把‘特種兵計劃’放在眼里吧。
感受著衣衫緊貼肌膚的微妙不適,凌易仗著有氣息遮斷的特殊能力,屏住呼吸一口氣堅持了五分鐘。冒出水面時。已然繞到了賓館背面。被少數船只圍繞的小型碼頭,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還看見了一艘游輪,也不知道哪位土豪的所有物。
凌易悄悄游到碼頭下方。觀察了四周動靜,窸窣的腳步聲立刻引起他的注意。從賓館延生至碼頭的坡道兩邊。幾名身穿日本老式軍服的持槍男子來回渡步,掃視四周,充滿敵意的警惕神情。不出意外,果然布置了哨崗,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暗哨。
比起眼前這幾個普通軍人,他更在意那些藏在暗中的狙擊手。
如果出身正規軍的話,這點基本常識應該有。
凌易陷入了沉思,幸虧他沒有急著上岸,否則絕對第一時間被發現,然后被射成馬蜂窩。
好吧,這顯然不可能。
這幾個人站位看似松散,實際上卻完成了‘無死角’監控,即便是最頂尖的特工來了,也不可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進去。
所以——
“什么人!”
“...什么!”
幾道驚呼剛響起。
只聽一陣槍聲過后歸于平靜。
凌易看也不看那幾具尸體,繼續前進。
而他身旁的月靈髓液則吐出不少粒金燦燦的彈殼,叮呤當啷地掉了一地,
是的,強行突破。
既然常規手段無法突破,那么就采用非常規方法。
不需要猶豫,拉近距離之后直接扭斷他們的脖子,這是最安靜的暴力殺人方式。
缺乏光線的儲藏室,平時連工作人員也極少進入的這里,如今理所應當的成為觀望者以及會議議員們的‘監獄’。每當那清晰之極、充滿硬質感腳步聲響起,莫名涌起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妮娜.愛因斯坦忍不住顫抖,身上極為保守的衣衫無法帶來一絲暖意。
填滿心中的不安讓她情緒十分不穩定,盡管她自己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必須保持冷靜,千萬不能激怒這些兇惡的人。
可是,負責監守的士兵從她身前走過時,她幾乎產生了一種自己要被槍殺的錯覺,甚至連頭也不敢抬起,生怕望向對方的那一剎那,看見的不是兇惡的面孔以及冷笑,而是黑洞洞的槍口。
——啪嗒。
再一次,數不清多少次了。
無言的緊張感緊緊扼住妮娜的喉嚨。
但這終究是心理作用,現實她還是可以說話的。
所以。
幾乎是下意識的。
她說出了在這種情況下屬于禁忌的詞匯。
“十一區人。”
她可以發誓,這是不包含任何惡意的嘲諷,恰恰相反,她非常害怕這些據說天性殘暴的十一區人,本就內向的她是不可能主動招惹這些士兵。
即便如此——
那名士兵對這個稱謂產生了劇烈反應,如同難以磨滅的恥辱般,瞬間暴怒起來,眼眸瞪得大大的,看向坐在地上兀自顫抖的妮娜,怒吼道:
“你剛才說什么?再給我重復一遍!”
妮娜的聲音雖然很小,可是由于距離太近,那名士兵聽得清清楚楚。更是不可能聽錯——這個包含著過往恥辱的稱謂。
日本解放戰線并不是因為利益而組成的反抗勢力,更多的是埋藏于每位成員內心深處的仇恨,家庭的毀滅、國家的毀滅,至今擁有的一切全隨著戰爭消失殆盡。
他們不僅痛恨布里塔尼亞。也痛恨與他們相關的一切。
尤其是,‘十一區人’這個被世界所承認的奴隸印記。
“你居然敢說十一區人!我們是日本人!”
士兵將槍口對準妮娜,聲音透著深深的怒意。
妮娜幾乎嚇呆了,她并沒料到一個看似普通的稱呼居然令這人如此憤怒。更不能理解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說話。可能只是心里想想,但是一時不經意脫口而出吧,總而言之,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后悔,身心全被恐懼占據,大腦一片混亂。
“我們知道了,請你住手。”米蕾緊緊摟住妮娜,秀眉微蹙,如今被困在這里的學生會成員。只有她還能保持冷靜。
不過話說回來。僅僅是學生會舉辦的一次普通外出游玩。居然就碰上了這種事,如此倒霉的巧合也讓她有苦說不出,畢竟這次活動是她提議....
“趕快更正你的話!我們不是十一區人。我們是日本人!”
那名士兵年齡也不小,雖然極為憤怒。但卻沒有立刻做出報復性舉動。
“我們會更正啊!”
同為學生會成員的夏莉.菲內特按耐不住緊張的情緒,忍不住喊道。
“你這算什么口氣?”
顯然,她那一時激動的發言進一步惹怒了士兵。
“你們來隔壁房間!讓我好好教教你們。”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幫他們說話。不過也是,被關在這里的人質,不是政客就是普通觀光客,無論前者還是后者,都沒有冒著性命危險來幫助他們的義務。
“不要...不要!”妮娜驚恐的尖叫起來。
其他士兵也走了過來,打算強行把她拉起來,完全不理會妮娜的想法。
這名不到十八歲的少女在他們看來,只是仇恨的附帶品。
就在這時,儲藏室的門忽然打開,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剎那,旋風般的身影沖了進來,兩下手刀先放倒最近的守衛,緊接著巧妙避過地上的人質,倏爾一躍而起,攜裹著凌厲勁風的鞭腿將剛舉起槍的守衛踹得飛出去,撞在房間里面的貨架上,灰塵以及大小包裹將那士兵掩埋。
“什么人!”
“別動!不然開槍了!”
剩余的兩名士兵反應過來,可是有人比他們更快。
百米運動員沖刺有多快?答案是每秒接近十米,而他們此刻見證了突破人體極限的速度。雖然離音障還早著很,更比不上刃舞那如同縮地成寸的步伐,可是那人在落地的瞬間,卻速度不減地沖向最后兩名士兵。
這完全違背了物理定律。
這一副怪異光景打破了他們的冷靜思維,幾乎是下意識扣動了扳機。
然而,槍身卻傳遞而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
就像你拿刀指著敵人,而敵人則抓著你的手,讓刀的攻擊方向偏向一旁。
同樣的道理,可是結果令人心驚。
一陣短暫的槍聲過后,兩名士兵倒在了血泊當中。
他們的上半身,尤其是頭部,連續中了好幾槍。
敵方全滅,危險解除。
——做出這個判斷之后,凌易稍稍放下了心,幸虧聽到尖叫聲趕到及時,不然情況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他不由看向坐在地上,怯生生的少女。
心里已有計較,不多言語。
“不好意思諸位,雖然我很恭喜你們成為脫離危險,不過現在說這話太早了一點,所以還是等到出去之后慶祝吧。”凌易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掃過在場人質,如同鷹隼般的目光掃很快捕捉到了目標的身影。
“...請..請問你是軍隊的營救人員嗎?”
只有在看到活命希望的時候,這些衣裝光鮮的政客才會迫不及待的彰顯存在感。
“嗯?”凌易隨手把濕漉漉的頭發往后撥,余光督向那名不知道叫什么的中年人。
“我的軍服還沒有濕透到連部隊所屬也看不出來吧。”
“真是太好了!柯內莉亞殿下果然沒放棄我們!”
那名政客沒有在意凌易的嘲諷。慶幸萬分的說道。
其他人聽了也不由面露喜色,大大舒了口氣。
可是,凌易卻冷聲打斷道:
“請別誤會,營救計劃自有其他人負責。而我的任務只有一個。”
說罷,看向坐在人群中間的粉發少女。
乍看一下只是姿容姣好的年輕女孩,仔細觀察便能看出她那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氣質,不似常人能有的、自然而然的高貴。即便面臨險境仍舊冷靜的優雅冷靜并不是區區一副眼鏡掩蓋的。
“恕我失禮,尤菲米婭副總督,我想我們有必要盡快離開這里。”
凌易不加掩飾,直接叫破了那名少女的身份,引得其他人紛紛驚呼望向少女。
從這也可以看出,尤菲米婭平時是多么的低調。
稍加偽裝就能瞞過那么多人的目光,這顯然是很不現實的,恐怕這些日本解放戰線的士兵也幫她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尤菲米婭慢慢站起身,輕輕摘去那副黑框眼鏡。美麗的容顏并沒有被化妝品糟蹋。不過卻被不近人情的嚴肅所取代。
“請問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維爾維特。軍銜少尉。”
“維爾維特少尉,如果你是專程來救我的,恕我只能接受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拋下其他人。”
“別開玩笑了殿下!您的安危重于一切,必須趁著恐怖分子們未察覺到您的身份之前趕緊離開這。”凌易還未說話。尤菲米婭身邊的隨身人員,一名看上去精明干練的短發女性臉色大變,連忙說道。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身為副總督,理所當然要與民眾站在同一條線,如果拋下其他人獨自逃跑,我絕對辦不到。”
話語蘊含著絕不動搖的決心。
凌易輕嘆了口氣,金絲雀般的皇女殿下雖然善良得令人崇敬,可是對他而言,實在是難以接受的毒藥。崇敬,是離理解最遙遠的詞匯,老實說他并不了解尤菲米婭,不然他會在第一時間讓這個女人暈過去,然后扛走。
而現在,似乎來不及了。
門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人數不低于二十,不出意外的話是聽見槍聲趕來的。
強行突破雖然不成問題,但可能會暴露‘自己會魔術’的秘密。
凌易稍一沉吟,立刻有了主意。
而這個時候,那些士兵也來了。
一進門,看見一襲軍服的凌易與地上的尸體以及明顯的戰斗痕跡,他們立刻就知曉發生了什么事。
“不許動!所有人雙頭抱頭!”
不少士兵沖進儲藏室,用槍指著所有人。
凌易順從地舉起雙手,表示沒有反抗的意思,任由士兵綁住他的雙手、搜身。
不過他并沒攜帶槍械,這讓負責搜身的士兵困惑不解,只能朝同伴微微搖頭,示意這人身上沒有危險物品。
“布里塔尼亞的軍人嗎?嘖..你是怎么進來的?”
一名士兵忍不住質問道。
“想知道的話,不妨帶我去見你們的領袖,不然我半個字也不會說的。”
凌易平靜的回答。
那幾名士兵互相對視一眼,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有布里塔尼亞軍方的人潛入賓館,這可是大事,必須向中校匯報。
“帶上他,去見中校。你們守住這里,別放跑了其他人質。”
應該是小隊長一類的男人對其他士兵命令道。
“是!”
看到凌易被幾名士兵帶出去,尤菲米婭差點忍不住站起來。
幸好那名女性隨從緊緊拉住她。
“冷靜下來殿下,您千萬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就浪費了那位先生的一番好意,他是為了您才放棄抵抗了,想引開恐怖分子的注意力。”
“..可是,這不就變成是我害了他嗎?要是聽他的話也不至于這樣。”
尤菲米婭咬緊嘴唇,一臉說不出的愧疚。
“....盡管如此,我們也只能耐心等待總督大人的救援,柯內莉亞殿下絕對不會只把希望寄托于一個軍人身上的,應該還有其他人。”
話雖如此,到底什么時候會來呢?
這個答案,誰也不知道。
經過幾條走廊,很快來到一個有士兵把守的房間門口。
“草壁中校就在里面嗎?”凌易突然說道。
“嗯?問這個干嗎?”負責押送的士兵不善問道。
“——看樣子是了。”
無視問話,話音剛落。
原本應該被繩索束縛的雙手倏爾襲出,如同毒蛇般的詭異莫測,化掌為拳,猛地擊碎身后兩名士兵的喉嚨,然后一腳踹中把守大門的士兵的小腹,只見他不由自主地彎下腰干嘔不止。
還沒結束,剩下一名士兵臉色一變正想動手,卻莫名喉嚨一冷。
原來是凌易從倒下的士兵腰間抽出的匕首立功了。
不過,他的動作也的確是快得超乎想象。
總共四名士兵,先是精準地擊碎身后兩名士兵的喉部,幾乎同時一腳踹中面前士兵的小腹,令他暫時失去作戰能力的同時,督見剩下一名士兵想反抗,于是順勢抽出身后士兵腰間的匕首,干凈利落切斷敵人的喉嚨。
至于那名暫時失去作戰能力的士兵,為了避免他引來其他人,搶在他大聲呼喊出來之前,用匕首從他脖頸后方扎了進去——貫穿咽喉。
事實上,用利器殺人的方式雖多,但是死因大多是一樣的。
要么是失血過多,要么是血液灌入肺部導致窒息而死。
切開咽喉并不會第一時間致人死亡,但是卻可以讓血液灌入氣管,使得受傷者無法呼喊出聲,最多發出咕嚕咕嚕的嗚咽,那對于隔音效果頗好的紅木大門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騷擾。
干掉這些士兵之后,凌易丟掉手里的匕首,輕輕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