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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只是禮貌性的舉動,其實門并沒有鎖上。
凌易開門走進去,房間里頭一片漆黑,這是一間類似ktv包廂的房間,還可以見著小型吧臺以及球桌、長條沙之類的東西,不過如今賓館外面早已天色昏暗,而這里卻沒有開燈。
如果有人在房間里,那么只有三種可能,一種是滾去睡覺了,另外一種是閑得無聊,最后一種——
“別動,雙手舉起來。”
一個冷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分辨不清男女,顯然是用上了變聲器。
凌易輕輕督了一眼,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太陽穴,見此不作反抗地舉起雙手。
持槍人的裝扮很奇特,裹住全身的黑色披風,幾乎與周圍融為一體。看不清容貌,因為這人戴著一個怪異頭盔,就像是摩托車駕駛員的安全頭盔,但是外觀更精致。
這幅姿態,與前不久在電視上出現過的恐怖分子領袖有著很多共同點,甚至說是同一人也無妨。
這時,凌易聞到了血腥味,那是從房間里傳來的氣味,目光迅掃過,緊接著現幾名士兵倒在血泊當中,而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坐在沙上的中年人也死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草壁中校了吧。
不過,他居然是自己用隨身攜帶的佩刀自盡的。
這還是大義凜然的日本解放戰線的軍官嗎?不。或許自盡并不違背他們的道義,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是很難讓人理解的情況。
“zero..嗎?沒想到你居然殺了草壁中校,你是打算向布里塔尼亞投誠嗎?”
近似調侃般的語調讓zero微微疑惑,突然她覺眼前這人有些眼熟,仔細一看——
“‘靈異’?你怎么會在這?”
她不禁問道。
雖然知道凌易在布里塔尼亞軍方任職,可是她并沒預想過,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真是巧呢,讓我猜猜,是c.c送給你的能力吧?不然以這些頑固家伙的心思。哪怕選擇同歸于盡也不會選擇自盡。”凌易的話里透著淡淡的嘲諷。也不知道他在諷刺誰。
“你知道得挺多的嘛。”
“多多少少吧。”
“那么該換我提問了吧,你為什么來這?”
說話期間,zero手上的槍一直沒放下。
可見,她和凌易之間也并非關系多么友好。
“當然是奮不顧身來救人質。要知道我現在可是軍人。”
凌易平淡的說道。
“...只有你一個人?”
“不。還有很多人。”
“我要具體數量以及人員位置。”
“這誰知道呢?”
凌易笑了笑。不多言語。
見此,zero蹙起眉頭,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老實說。如果真的像凌易所說的,有許多人潛入賓館為了營救人質,那么對她接下來的計劃將產生極大的影響。
想到這,她不再猶豫。
左手伸向假面下的左眼處,按下一個小小的開關,露出了左眼。
在那之中——
浮現出奇妙的印記。
眼球。
在眼球之中。
仿佛從內部侵蝕而入一般,在zero原本清澈的瞳孔中蔓延。
那是猶如從灰燼中展翅重生的不死鳥一樣的記號。
由左眼深處產生的光芒,帶著詭異的紅色光輝。
而后,她靜靜的命令道。
“告訴我。”
剎那。
世界顛倒了。
現實的一切隨風而逝,化作奇異的謎一般的和平。化解所有的矛盾,重新構筑一個猶如雙面鏡一般、無法以現實的一切意識來理解的理想世界。
這里既非天堂、也非地獄。海比鉆石更加堅硬,星星比黑夜更加黑暗。對與錯相互替換相互糾纏。只有某個無上尊貴的人在流淚,自出生以來就存在的混沌正靜靜的向無限的宇宙浸透而去。
——是的。
這正是那個少女c.c.給予zero的力量。
僅此一次。無論是誰,都將服從于zero所出的任何命令。毀滅世界的公式。
它的名字是——geass。
展翅的火鳥飛入凌易瞳孔。
zero繼續說道。
“把你所知道的,關于柯內莉亞的計劃,全部告訴我。”
“...檢測到不明精神波動,列為第三級處理事項,自動防御功能啟動....攔截成功,請宿主多加小心。”
盡管凌易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可是體內系統比他的反應更快,眼看視野逐漸變紅之時,腦海忽然響起一連串的警報聲,無機質的冰冷機械式言將他的心神拉回到現實當中。
凌易眼眸一瞇,盡管他料事如神,可是也猜不到zero的能力真面目,聯系她的話語來看,應該是近似精神控制、魔術里的催眠暗示之類的能力,也不知道是永久性控制,還是暫時性的,總之這樣的能力放在現代社會的確堪稱bug。
尤其是,出其不意。
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中招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然而,zero也絕對猜不到。凌易的體內還有個系統。
自動防御功能,凌易也是第一次聽說,目前看來估計是系統的自動防御,如果真的是精神控制一類的能力,那么對于系統肯定也會有所影響。
但要說是為了保護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系統不是為了培養一個從未遭遇危機的幸運兒。
“嗯?不知道嗎?”
這個時候,zero疑惑的自語道。
看來凌易的沉默引起了她的疑心。
聞言,凌易心有定計。
與此同時。
特派的基地車。
“什么?大日本蒼天黨?”
朱雀一問起這個名字,在營地里盯著手提電腦的賽西爾‘嗯’了一聲。神情頗為凝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成員并不多。不過在這個管區相當有名。這是因為……”
“我知道,據說他們是以消滅所有布里塔尼亞人為目標的激進組織。”
該組織的手法也相當殘暴。僅僅為了自身主張而完全不選擇狙擊對象,是一個從事恐怖活動的組織。無論目標是否平民,只要是布里塔尼亞人。就毫無例外的進行狙殺。
已經無可救藥了——朱雀這樣想著。不。并非只是這個恐怖組織集團而已。只要是對于這種恐怖活動。他都保持著這種看法。
難道他們想回到七年前嗎?
那個人命比紙還薄的戰亂時代——
而且,朱雀在心中低語,實際上。所謂的戰爭并非是單純的以勝敗就可以完結的東西。尤其是對于戰敗國的人民而言,更加凄慘的開始是在決出勝負后,也就是戰爭之后。在這七年中,朱雀已經看夠了這種丑惡,再也不愿意第二次面對……再也不愿意。
如今七年已經過去。十一區也好不容易擺脫了戰后的極度混亂期,暫時進入了安定狀態。
當然,想到眼下被劫持的賓館以及前不久的新宿事變,要說安定實在過于勉強。
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他們難道不知道,最后將會演變成和七年前一樣嗎?這些人恐怕弄錯了所謂愛國主義的意義吧,
朱雀想,這是實在是太愚蠢了。
以力量挽救一切之類的手段。
反正,結果怎樣早已知道了。
“朱雀君?”
突如其來的呼喚讓朱雀回到了現實中。
雖說平常自己也有不經大腦就直接行動的時候,不過一旦進入思考,沉思時間倒是滿長的。這也算是自己的怪癖吧。
將飛行服的拉鏈拉到頸下,從手腕處將空氣抽出讓衣服緊貼全身,朱雀在換衣服的間隙轉向一旁的塞西爾。
“——不好意思。不過,柯內莉亞殿下會讓特派去應付那個大日本蒼天黨,這讓我有些不能理解。”
“唔,你這么想也不奇怪,不過如今zero身在賓館內部,尤菲米婭殿下也在。柯內莉亞殿下一時半會走不開,只能派出達爾頓將軍,正巧特派并不屬于正規軍,他們可能是打著‘有兵力不用太浪費’的心思吧。”
“但是,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
而正在此時忽然有人從一旁插入一句。
“恐怕是覺得zero和日本解放戰線能讓柯內莉亞殿下分不開身,所以趁機落井下石吧。雖說如此,不過我覺得這只不過是表面情報而已啦。”
聲音是從基地車上面傳來的。
車頂斜斜地坐著一個仰望著夜空的眼鏡男。身上穿的不是軍服,而是如同研究員一樣的白大衣,那來回晃悠的腳也好似未經過鍛煉一般十分纖細。雖然身材高挑,不過卻不是肌肉男。
而且,在他白皙的臉龐上還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不過他并不像同樣帶著眼鏡的基爾福特那樣給人以精明干練的感覺,倒是給人一種一頭扎在研究所里的書呆子的印象。
不過,盡管如此他卻是一個擁有高級軍銜的不折不扣的軍人。
名字是羅伊德.阿斯布魯。
是朱雀和賽西爾所屬的特別派遣向導技術部的主任。
“這是什么意思?”
對于朱雀的問題。羅伊德依然維持著快樂地眺望天空的姿勢回答道。
“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趁著一些替死鬼在吸引視線時,趁機落井下石,這不是恐怖分子的慣用手法嗎?”
這個人的聲音卻完全沒有緊張感。當然,也沒有所謂的悲壯感這種東西。
“吶,我們做個簡單的推測吧。那個所謂的大日本蒼天黨在對成員進行徹底的思想教育方面是相當有名的吧?所以他們的成員連小孩都可以若無其事地實施炸彈恐怖襲擊,所以與其說,針對執政廳采取恐怖襲擊,倒不如對其他地方下手更簡單。”
“你是說....”
“兩條大魚,一條在賓館里,一條在東京租界。這該如何是好呢?當然是趕緊派人過去啦。這么簡單的道理他們可不會不知道。”
賽西爾比朱雀提前意識到了這話的重要性。
她當即變了臉色。
“——等一下。那么柯內莉亞殿下讓達爾頓將軍和我們一起出....這不是會...”
“遭到半路伏擊吧,大概。”
這樣說著的羅伊德,臉上的笑容也第一次出現了少許嚴肅。
“那可真是不幸啦。”
夸張地搖著腦袋,羅伊德輕松地從車頂上一躍而下。
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卻意外的敏捷。
羅伊德鏡片后面的眼睛里閃著惡作劇的光芒。抬頭看著停在一旁的基地車。
“哎呀!雖然我是怎樣都無所謂。不過要是能開動這個蘭斯洛特的話就一切沒問題啦,圓滿解決!”
而瞬間,塞西爾的神情一動。
“……你是說這次的事件。”
“你指什么?”
對于羅伊德的裝傻。塞西爾嘆了口氣。
“……即使有出擊命令,可我們真的可以出擊嗎?”
“啊哈,暴露了呀。這是當然的。柯內莉婭總督——無論她是好是壞,終究是典型的布里塔尼亞人,達爾頓將軍恐怕也一樣吧。”
也就是代表布里塔尼亞的人。
為什么,柯內莉婭在進行軍事行動之時,卻并沒有命令特別向導技術部出擊呢?
其中決定性的因素不用多說,朱雀、特派、新宿事變。
順帶一提,通常被簡稱為‘特派’的這個部門,形式上雖然隸屬于十一區統治軍管轄,但事實上從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其實是直屬本國的部隊。在本國高層中擁有比柯內莉婭更高權利的某人不但認同了特派的存在,甚至不允許皇女以自己的意志掌控這支部隊。
柯內莉婭對此相當不滿。
所以,很難有好臉色。
雖然并沒有給予冷遇或迫害之類,但也絕對不會將他們當作‘自己的軍隊’來對待。只需要呆在軍隊里就好,而自己絕不會予以重用——這就是柯內莉婭一直貫徹的態度。
“倘若不遭到直接襲擊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有出戰機會的。雖然很想獲得蘭斯洛特的戰斗數據,但現在卻無法行動……簡單來說,這樣一來的話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說嘛我們才不用管它什么有沒有意義之類的。照你說的話,我們不是也有可能遭到直接襲擊的嗎?難道我們就不能給他們制造點小混亂嗎?”
話雖如此,基地車仍舊混入了小股部隊,悄然離開了河口湖。
朱雀透過車窗,眺望著外面的夜色。
賽西爾說過,無論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都有可能生,所以也有可能會給這邊下達出擊命令。
即使保持現狀也不錯——朱雀認為。
只是,朱雀很在意剛才羅伊德的話。
如他所說,此次作戰的確有很多難以理解的地方。
而且莫名其妙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種預感究竟是什么呢?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也許還是保持現在的待機狀態比較好。
事實上,軍隊里還有其他人與朱雀有同樣的感覺。
那個名為安德烈.達爾頓,僅位于十一區總督柯內莉婭之下身為副將的男人。
達爾頓對于此次作戰當然要比朱雀了解的多。
簡而言之,本次作戰的目的并非僅僅是擊潰恐怖分子,而是要盡可能將他們的兵力引出來,然后一口氣殲滅,就算殲滅不了,也要找到他們的基地所在,找機會實行圍剿。
不過,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賓館的套間。
zero..不,露露子摘下頭盔,狐疑地盯著眼前的青年。那張清麗脫俗的面龐仍舊令人心動不已。
“三十人組成的營救小組?不可能,這群廢物雖然思想迂腐,可是在武力上至少還過得去,不然也無法在布里塔尼亞的大力圍剿下仍舊頑強抵抗。但是geass是不會失誤的,已經試驗過好多次了,不可能出現假話。這么說...這又是在柯內莉亞的作戰計劃嗎?這群廢物果然靠不住。”
她心中暗罵。
不過事到如今,計劃只能繼續進行。
至于眼前這個人,geass下次怕是不起作用了,干脆趁這個時候干掉好了。
露露子想著,眼眸中掠過一絲寒意。
‘靈異’這個東京租界最大的地下情報商,今天之后便不復存在。
于是,她毫不遲疑地對準‘失神’狀態的凌易連開數槍,皆是命中的上半身,如此近的距離,即便沒有命中要害,也能讓子彈貫穿腹腔,破壞內臟,最后將會死于失血過多。
凌易中槍之后悶哼一聲,捂著傷口倒地不起。
“雖然相識一場,你甚至救過我一命。但是為了避免你把情報資源以及我的真面目告訴柯內莉亞.....抱歉了。”
露露子眼神復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凌易,咬了咬嘴唇,終究是狠下心再次戴上頭盔離開房間。
雖然不知道大日本蒼天黨為什么突然找上門合作,不過他們既然想和布里塔尼亞軍隊對抗,那就隨他們去吧,只要能保證己方計劃順利進行就足夠了。
棋子死再多也無妨。
王能走到最后,并且活下來。
那么,就是勝利。
大日本蒼天黨的臨時作戰指揮部是在東京租界一棟不起眼的建筑物里。
“偵查結果來了,目標已經出,預計還有半個小時抵達。”
“繼續偵查,隨時匯報。其他人員保持待機狀態。”
這時,又有親信來匯報情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聞言皺眉。
“柯內莉亞果然沒來嗎?...不過算了,達爾頓也算是一條大魚,好歹是如今的二號人物。”
說這話的男人身材魁梧,叫做基克盧夫.繆拉。
是十一區中央軍管局的局長,克洛維斯任總督期間的第三號大人物。不過隨著柯內莉亞的到來,以鐵血手段整治內部,讓他有苦難言。
不趁這次機會給她狠狠來一下,繆拉懷疑過不了幾天自己的位置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