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對著袁文純說完,自己則是向著盛家的前廳走了過去。
而袁文純則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后面,也向著前廳在走。
卻說冬榮在得到盛紘的吩咐之后,立馬召集起了家中的家丁,
分出一部分人來,向著這揚州各官員的府邸奔去,而另一部分人則是先一步來到湖邊,搜尋著失蹤這人的下落。
這一晚,盛家的家丁在揚州各官員的府邸奔波,盛紘在出了袁文純所住的小院,
一直跟著他的盛長柏,終于在身后面忍不住,向著走在前面的盛紘問,
要知道就在剛剛,他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雖說盛紘如此做,讓他也是出了口惡氣,
可是盛紘這表現,在盛長柏的眼中就顯得有些不磊落了,他的父親居然在用一個失蹤之人,當做戲耍袁文純的工具。
這一點落在他的眼中,在一個還是十四五年紀的盛長柏眼中,有些不能接手自己父親如此做事。
“爹,剛剛你是不是有些太不講道義了!”
聽著身后便宜兒子的話,盛紘笑著,轉過頭看著盛長柏的臉。
“長柏,過來,上前頭來,不要一直跟在為父身后,
你也不小了,已經懂事,到為父身旁來走吧!”
他沒有回答盛長柏的問題,反而像是認可了他一樣的態度,讓他到身邊一同走。
盛長柏雖說有些想不通父親為何那樣做,有些不恥,可父親終歸是父親,父親既然讓了,他也就來到了盛紘的身旁。
看著走在自己身旁的盛長柏,這才對著他說道:“長柏是不是想不通了?
呵呵,這種時候你要多動用腦筋,這件事本就不復雜,
只要把所有的條件都擺開,你也就能夠知道我剛剛的用意了!”
盛紘頓了頓,向后面看去,只見袁文純這時也顧不上禮儀,從后面向著盛紘跑了過來,跑的灰頭土臉。
等到袁文純快要靠近盛紘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一直和盛紘保持著一段距離。
前面的盛紘也看到了這袁文純的表現,也暗嘆一聲,還是挺懂禮數嘛!
看到袁文純沒有走近他們爺倆,他也就放心的對著盛長柏說道:
“我兒你可知,今日這事兒,其實你是遭了遭秧,受了寧遠侯嫡二子的連累,
之前我就在想,你們今天遇到的那伙匪徒,是何等用意,目標到底是誰,
他們并不是水匪,而是一直在我治下的,大族死士。
而且在聽到剛剛袁文純說的這些之后,我就確定了目標肯定就是這顧廷燁。”
對于盛紘的一口咬定,盛長柏有些想不通,這發生的一切,和今晚他爹的所作所為有何關系。
“想不通了?哈哈,你不光要看這單一的問題,而是要綜合起來,咱們揚州啊,最近可是死了一個員外!
而且這個員外就是姓白,而且我給你說,顧廷燁的母親相傳就姓白,也就是說他顧二的外公死了。
他外公可是經營這鹽莊的,這可是一個暴利,相傳白員外沒有兒子,只有家族中的侄子。
我說了這么多,你聯想到什么?”
他并沒有經整件事都給盛長柏解釋,而是留下些東西,讓他自己獨自思考。
盛長柏也陷入了沉思之中,逐漸的把剛剛盛紘所說的所有線索全部串聯了起來。
“爹,你是說白燁的這些堂舅在謀奪家產,所以要置他于死地。”
盛紘聽了盛長柏的話,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爹,這和你今晚拿這件事威脅袁文純,是不是···”
“是不是太沒有底線了?
呵呵呵,因為據我推測,這白燁也就是顧廷燁根本沒有什么事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坦然處之,
要知道你爹我也是這揚州通判,對于有匪徒這件事上來說,可以說和我有著直接關系。”
盛長柏聽到盛紘說,白燁沒有危險,立馬驚奇的向他問道:“你怎么知道的?爹,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不知這顧廷燁別看年紀不大,
可他在東京的名聲那可不好,有名的浪蕩子,
浪蕩子別的不行,就是這武藝上一定有過人之處,
不然所有浪蕩子在一塊,只憑家勢就服眾,顯然不可能。
從這里可以知道,浪蕩子別的不行,這保命的本事可謂是一流。
還有就是這顧廷燁我之前可是看過了,他的面相可不是那種短命的,
現在既然只是失蹤,那就是最好的消息,相信為父,這孩子一頂還活著呢!”
盛紘肯定的對著盛長柏說道,停在盛長柏耳中,他也算是釋懷,心中也接受了這種說法。
可是一旁的盛紘可就不一樣了,心中卻在想:“哎呀這孩子還真是好騙啊,也幸好是好騙的,不然我都編不下去了,
總不能給你說我看過這一段的劇情吧,不過以后得多教一下這長柏,不然這么好騙可不行!”
如此想著事情,兩人一同來到了盛家的前廳。而他們身后的袁文純也跟著他們一同來到前廳。
不長時間,距離盛家較近的官員穿著官服,趕到了盛家,
漸漸的盛家的前廳中的官員多了起來,周圍都是穿著紅色或綠色官服的官員。
這揚州城最大的官員就是知州,現在他們在場的這些官都在等著知州到來。
眾多官員在前廳里,或坐或站,兩三個人圍在一塊,商議著這次的事,
盛紘則是站在前廳門外,等著揚州最高長官的到來。
火把照亮了整個院子,大門處較黑暗的地方,有人到來并沒有引起院內人的注意。
可盛紘的眼力很好,他一眼就看到了知州的到來,在大門口下車時,還差點從車上摔下。
他趕緊向著知州迎了上去,裝作一副六神無主的樣貌,來到知州跟前。
“明公,明公啊,你可算是來了,這里可就等著你發號施令了,
這次的事可真真不是件小事啊,一切可就得仰仗明公了。”
剛剛跑來的知州,氣還沒喘勻,就被盛紘直接架了上去。
“盛老弟啊,你這也催的忒急了,這到底怎么了,我剛剛下車時差點摔了,
我的通判大人,你趕緊給我說說,出了何等的要是啊!”
知州并沒有傻到被盛紘三兩句話,就把事情給攬下來,而是先問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