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又減去個懲罰,如此甚好!
李長青欣慰地感受著來自系統的獎勵,伴隨而來的便是雙眼再次有了神。
原本需要用靈氣匯聚于瞳孔之中才能看清事物的麻煩,徹底消失了。
“道心起誓就不必了,余師侄,你還有別的要問嗎?”
李長青的眼神清澈純凈,滿臉期冀地問道。
言外之意便是:快快,趁我體內那股清爽之感沒有消失,你再多問幾個。
“沒了,沒了,是師侄多言了。”
余守年聽罷,臉色一沉,連連擺手回道。
“沒事,真的,有什么想問的,快些!”
“是真沒有了。哦,對了,師侄方想起宗內還有事需要我處理,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余守年便急忙站起身,匆匆作揖后,便出了師叔的宅院,生怕再多一句嘴,可能就要被自己師叔鞭策了。
“是我表達的方式有問題?”許久后,李長青撇了撇嘴,躺回了床上,自言自語了起來。“唉,果然我還是不善交際啊。”
好容易擺脫失眠的李長青,靜臥沉思。
距離自己穿越過來,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不說波瀾壯闊吧,也算得上起起伏伏,即使以前看的那些玄幻小說的主人公,也少有如此瞎折騰的。
“最近需要重視的獨立事件實在是有些多了。
比如a:這個奇怪的村長,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詭異的很。
無論是他的修煉體系,還是他背后的利益集團,肯定都涉及到很深的秘密。
對于樊光大陸來說,絕對不是可以輕視的問題。
然而,樊光聯盟對待此事的態度,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這實在值得推敲。
再有就是b:關于飛升的問題。
無論自己如何巧言辯解,但是從自己原主開始閉關之后,飛升的通路便停了,如此巧合的現象,真的就是巧合嗎?
至于這背后的真相,令人暖心,呸!令人費解!
然后便是c:那位‘清雪’仙子不明所以的愛慕,更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原主的記憶力分明就沒有靈泉宗這位天之驕女的半點印象。
是她在說謊?另有所圖?
還是我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又或者是我的這一次穿越,讓記憶出現了偏差。
最后的d嘛:則是自己這令人捉摸不透的氣息流轉。
起初,我還以為是余守年或者其他人境界不夠高,所以很難看出端倪。
然而直到風劍仙,包括田真子幾位七境飛升境的山巔之人似乎依舊看不出我的真實修為。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唉,這a,b,c,d之間可不可能有什么聯系呢?
這如果放在以前,我會怎么來處理這些獨立事件呢?
萬事不決,編個程先!?
用swich還是if
else?每條事件編寫好后,要不要用break做收尾?
我去,煩死了!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
李長青用雙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俊俏的臉,長舒了一口氣。
“算了,這些事情對于如今還只有五境的我,有些太過勉強了,如今的情況里,如何讓自己恢復實力,甚至更jing進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隨即,李長青便爬起了身,坐在床上開始打坐起來。
相對于前幾日,受失眠49天的影響,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完全平靜下來。
而今日,終于有所緩解,李長青拿出屬于自己份額的上品靈石,重新開始走起了周天,呼吸吐納了起來,很快便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先哲云:制心一處,無事不辦。
煉氣入道的修煉者,尤其是那些擁有劍仙資質的,修煉到越高處,便越講究從心。
五境出竅境,乃是一道大門檻。從原先一味求力,求透,求身心無垢逐漸轉變成從心,萬川一月,道心澄清。
默然澄心,身心收斂,外境不擾,內心無動,身口意安住于清凈之中,則妄想不生,迷惘即去,心性現前,正念便生,正念久久凝定,直入寂照。
只有做到如此,才能將元神脫體,形成陰神在世間行走,才真正做到如世人所說的“謫仙境界”,巋然不動,只用陰神便能決勝于千里之外。
只是五境的陰神出竅對于修士之間的戰斗來說,作用其實并不大,陰神可以游走的范圍非常狹小,而且相同境界的對手只要足夠細心,并不難發現陰神。
而相對于修煉者自己所修功法或者所習得的武技而言,陰神出竅的攻擊威力更是相差甚遠,而且稍一不慎,便有神形俱滅的危險。
只有真正達到了六境分神,領悟出自己獨有的神通后,甚至到達七境飛升境的時候,陰神的作用才會真正體現出來。
為此,李長青在不斷吸收吐納靈氣的同時,也在不斷溫陽自己的元神,讓自己的jing神力更為壯大,為以后作著準備。
作為曾經領悟過六境的長青子宗師,對于這一過程并不陌生。
李長青自信即使沒有系統的幫忙,至多再給個三五年時間,便可以重新恢復到六境分神境的修為。
到時候再配合上極意自在功,承影劍,青瑯劍訣和盤攏劍訣,自己的實力會更上一層樓,也算勉強可以站到樊光大陸最頂端的那一群人中間了。
兩個時辰后,李長青睜開了眼,漸漸從入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忽然,一柄如手掌大小的飛劍驟然出現,清靈歡脫,劍氣盈滿,在空中劃過幾道優美的弧線后,靈動的懸停在了李長青的面前,神意飽滿。
“唉,你老是呆我識海里也不是個辦法,得是有個劍仙的樣子了,是時候去搞個養劍壺了。”
李長青并沒有將承影劍收回,而是任他在臥房里歡快地游弋起來。
讓自己的本命劍快樂!這是作為主人應盡的責任。
所以這幾日,但凡夜深人靜的時候,李長青便會讓承影劍獨自出來撒會兒瘋。
“卡擦!”“蹭!”“啪嗒!”
事物總是有兩面性的,歡快的同時,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
比如李長青特別珍愛的云露石三足象鼻香爐,碎了。
再比如,那張自己平時用來書寫的楠木嵌螺鈿云腿細牙桌,折了只腿。
最后,再差點將自己的檀木大床給一分為二后,李長青將承影劍喚了回來。
“嗯養劍壺刻不容緩了!得給它個安穩睡覺的地方了。”李長青異常頭疼。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李長青宅了三天后,總算要出門了。
李長青緊了緊腰間束帶,用手撫平了長衫的些許褶皺,緩緩將院門打開。
完美無缺的jing致臉龐,搭上一套干凈利落的青衫直裰,腰間還配了一把青色劍匣,黑色劍柄,三尺六寸的制式長劍,明艷動人,高雅光彩。
唯一有些疑惑的是,在如此絕美搭配下,李長青手中明明撐了把紙傘,頭上卻還戴了一頂有些古怪的黑色氈帽,稍稍有些不倫不類。
“師叔祖偉岸如雄劍掛壁,聞時時龍鳴,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簡直是龍章鳳姿,天質自然啊!”
如此不要臉的夸贊,一聽便是來自李長青的第一迷弟,司徒往。
此時,在長青子宗師的院門外已經有人等候多時,皆是這次要隨同自家師叔祖前往樊光聯盟并押解罪犯的同行之人。
有青瑯宗宗主余守年,親傳首圖司徒往,邢堂堂主林旭燿,以及一位受余守年所托前來幫忙的,林泉宗宗師。
“清雪仙子”蕭清雪。
一切就緒,準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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