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手同時緩緩伸出,輕輕掀起了二女螓首上的紅蓋頭,當玉容露出的一剎那,月芯嬌軀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美麗的臉蛋上紅撲撲的,晶瑩的耳根就像是紅珊瑚,螓首幾乎埋到胸口里去了,那模樣惹人憐愛到了極點。而方怡雖然亦是俏臉緋紅,卻沒有月芯那么矜持,秀目飽含深情地看著我。
我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微笑道:“老天爺對我何其眷顧,竟讓我娶到你們!”
方怡嫣然道:“老天爺是眷顧你,可你要是敢欺負咱們,老天爺就會幫著咱們懲罰你了。”轉頭看向月芯,笑道:“是吧,芯妹?”
月芯娟秀的臉龐漾起笑容,輕輕點了點螓首,卻仍是不敢抬頭看我。
看樣子她們在等我的時候很聊得來,這其中肯定是方怡在起主動,我不禁對她為家庭和諧所做的貢獻感到欣慰。
我苦著臉笑道:“為夫哪敢欺負你們啊,雙拳難敵四手,兩位老婆大人要對為夫手下留情才是真的。”
二女被我聲情并茂的一句話逗得銀鈴般嬌笑起來。
我兩手分別抓起她們一只纖手,輕輕拉起來走到桌邊。我斟好四杯酒,兩杯遞給二女,自己則端起兩杯,笑道:“喝了合巹酒,從今以后,咱們夫妻三人便同心一體。”
二女秀目中都盛放出異彩,此中情意簡直要將我融化。
二女和我同時喝了交杯酒后,月芯一張俏臉上頓時一片艷紅,而方怡則依然膚若凝脂,白晰光潔,只是那眼神卻和月芯差不多,蕩漾著海一般的深情。
高高的火燭下,兩個截然不同的美女讓我應接不暇,只覺她們無論哪一個都讓我一輩子也看不夠。她們是那么的不同,可偏偏組合在了一起,又同時嫁給我,面對著她們,如何不叫我心花怒放、心神激蕩?
這一夜,浪漫與激情并存,讓我永生難忘。
第二天,我們直睡到午時才醒來。看著一左一右慵懶無比的雙姝,我忍不住在她們唇頸間留下了一連串熱吻,搞得二女又嬌又俏地不依。尤其是月芯,大白天里哪有一絲不掛地面對我的勇氣?我才吻得兩下便鉆到被窩里不肯出來了。
我哈哈大笑,放過月芯轉向方怡。
方怡緊緊抓住我的魔掌,俏臉紅紅地道:“都什么時候了?快起床啦!”
我壞壞地嘿嘿一笑,將嘴湊到她耳邊,悄聲打趣道:“老婆你真大方,咱們的新婚之夜這輩子只此一次,你卻讓著月芯先和我……嘿嘿,那個,而你……”
方怡大嗔,她一雙纖手還抓住我的魔掌,突然主動用櫻唇封住我的嘴,不讓我再說下去。一陣痛吻后,我忍不住又大笑起來,但覺人生快意莫過于此。
剛吃過午飯,一個白衣少年來到我的仙居,說道洪安通有請。
我心中老大不愿意,雖將洪安通祖宗十八代又罵了個遍,但也只好跟著去了。途中我向白衣少年問起情由,原來胖頭陀回來了,有重要事情等著我去商量。
到得齊天峰大廳,無根道人、許雪亭等都已經候了片刻,卻未見洪安通和胖頭陀二人。
我剛與眾人打過招呼,從里間走出一名紅衣少女,向我們施了一禮,嬌滴滴地道:“教主有請諸位掌門使、趙副座使、瘦尊者到‘潛龍堂’議事。”
當下眾人肅了肅容,魚貫向里走去。進到“潛龍堂”,但洪安通、蘇荃已然在坐,胖頭陀和陸高軒躬身站立一邊。眾人依次站定,口中高呼:“教主永享仙福,壽與天齊!”
我照樣在“教主”后面加了“夫人”兩字,聽來顯得特別突出,不過洪安通和蘇荃卻歡喜得很,都面帶微笑地看著我。
洪安通點了點頭,命眾人坐下,我這個副座使和胖、瘦二尊者及陸高軒依然是沒有座位的,站立在五位掌門使后面,不過我排在了這一排的首位。
洪安通今日心情顯然特別好,含笑向胖頭陀道:“胖頭陀,將你帶回來的東西給大家瞧瞧。”言罷將手里的一塊黑布遞出來。
胖頭陀連忙上前躬身接過,然后退出幾步,站在堂中間,側身對著我們,臉有傲然之色,輕輕將黑布抖開,只見上面布滿了數十行奇怪的白色蝌蚪文字。
無根道人等看了大感奇怪,而陸高軒與胖頭陀交好,先得了胖頭陀敘述,知道布上蝌蚪文的含意,臉上掛著笑容。唯獨我暗中卻幾乎笑破了肚皮,因為我知道這塊布的來歷。
胖頭陀見眾人表情不禁微微一笑,那意思就是“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不識字”,當下向眾人解釋道:“這是我從五臺山錦繡峰普濟寺大雄寶殿外的一只大石龜背上的石碣上拓下來的,此碑乃是唐太宗李世民派了秦叔寶、程咬金立下的,碑上寫道:唐朝有個上知千年,下知千年的軍師,叫做徐茂功,他算到千年之后,大清朝有個神龍教洪教主,神通廣大,壽與天齊。碑上還詳細記錄了八部寶經的下落。”
眾人聽了盡皆驚詫無比,瘦頭陀更是張大了嘴半晌合不攏來。洪安通先前已然聽胖頭陀講過,此刻聽來仍是高興萬分,頻頻點頭。
我心下好笑:“真是一群豬!”雖然我也不識那些蝌蚪文,但書中交待得清楚,這些話都是胖頭陀抓韋小寶時,韋小寶看見石碣上碑文胡謅一通的,韋小寶目不識丁,又豈會識得這些艱深難懂的蝌蚪文?
只聽胖頭陀侃侃而談:“第一部寶經藏在河南的一座寺廟之中,第二部藏在山西一個尼姑庵中,第三部在四川,第四部經書藏于少林寺達摩院,第五部、第六部在武當、崆峒兩山之中,第七部經書在云南沐王府,第八部則在平西王府。”
無根道人與旁邊的許雪亭對望一眼,皺眉道:“前面兩部具體在河南、山西的哪一座寺廟、尼姑庵中沒說清楚么?”
我忽然一笑,道:“陸先生才高八斗,應該識得上面篆文吧?就請陸先生給大家講講。”
陸高軒臉上一紅,干咳一聲,尷尬笑道:“副座使之言實令在下汗顏,在下對甲骨古文向來沒有研究。”
我故作恍然道:“原來是甲骨文,難怪寶經下落刻于石碣幾百年,卻沒有人去尋找,原來是無人識得上面的古文字。”
陸高軒嘿嘿一笑,道:“定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