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253 可不就是貴家公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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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可不就是貴家公子所為?

“所以,你成功壓制住喬淵了,是嗎?”

因為年柏霄這個程咬金,杭司紅著臉從寢室離開了,臨走時跟他倆打招呼都十分不自然。

年柏霄自我心理建設相當強悍,或者說他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還跟陸南深說,我都等天亮才敲你門的。

他是大半夜才回來的,雖然放輕了動作,但陸南深還是聽到了。平時倒頭就睡的人,昨晚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等不翻身了,呼吸轉為平穩時,陸南深看了一眼床頭表,都快凌晨三點了。

陸南深也近乎是一晚上沒睡。

杭司就睡在他床上,不想想入非非都難,他又不是生理不健全。夜色越是深沉,他心底的悸動就越是活躍,藏在骨子里的魔有蠢蠢欲動的架勢。

他去沖了冷水澡,在這個期間,喬淵就出來了。

在床上睡得酣甜的杭司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經過怎樣的掙扎才擺脫了喬淵,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度是暴露在喬淵的視線里,而喬淵像頭狼似的對著她虎視眈眈,近乎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最終陸南深還是壓制住了他,他跟喬淵說,“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那你又知不知道她現在隨時隨地都能遇上危險?”

等陸南深再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澡算是白沖了。

杭司離開后他跟年柏霄說了這件事,年柏霄反過來味來,“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完全能跟喬淵對話的?”

“不能說完全,至少在關鍵時候好像是可以的。”陸南深分析。

之后年柏霄思量了許久,然后得出個至理名言來,“我覺得,喬淵就是你的欲。”

陸南深轉頭看他。

說這句話的時候年柏霄是靠著窗子的,外面陽光不錯,大片光暈落在他身上,再加上這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頓時讓陸南深覺得他就像個天使似的。

然后,天使摔地上了——

“你吧,其實就是想占杭司便宜,所以才會讓喬淵為所欲為,其實是為了滿足你的骯臟情欲。”

這話說的。

“情欲骯臟是嗎?年少爺,你高風亮節,你清心寡欲。”陸南深不愛聽這話,撤走天使光環。

所以說年柏霄的中文水平完全是在懟人中進步的,他說,“你看我,長就長得很風流倜儻,實際上很純情。你呢,看著高冷無害,實際上情欲深重。”

“你想說我情意深重吧?”

“不,是情欲深重。”年柏霄強調,“你這個人,占有欲很強。”

陸南深毫不客氣地回了句,“廢話,她是我喜歡的姑娘,我對她當然有占有欲。你清風徐來?你對方笙沒心思?對她沒心思你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能提方笙。

一提方笙他就頭疼,跟陸南深說,“一個學校就要有說有笑?你幫我查查,卓瀟跟花生到底是不是一個學校。”

陸南深嘆氣,是不是一個學校是重點嗎?

“年柏霄,你要想明白你為什么這么生氣。”他不想談論這些,起身后說了句,“我點撥你一下,人家姑娘對你有好感,你千萬別把自己的機會給作沒了。”

年柏霄一聽這話愕然,有好感嗎?

“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不出來?”他追著陸南深問。

陸南深從衣柜里拎了件外套來,隨口一句,“因為你瞎。”

“哎你去哪?”

“找人。”

“大白天大家都在放假,你找誰?”

陸南深想找的人,還真不能在白天。

在找人之前他去做了一件事,等杭司被他帶到目的地時詫異,是一處面積不小極為專業的演奏室。位于一處獨立別墅內,四周全都是攝像頭,門、窗的防護級達到軍用級別。

演奏室連接衛星設備,不管什么情況下都能跟全球各地樂團的樂手保持聯系,視頻一開,這里的演奏室就成了D樂團的集合,所有成員就全部到齊了。

當然,這種方式只適用于排練前期,也就是磨合期,尤其像是姜愈和杭司這種剛加入樂團的情況。

別看這里是后改造的排練室,可這里的樂器設備都是全球頂尖級的,當然,包括陸南深這位天才級指揮家也在這里。

別墅里的臥室管夠,六間臥室,分別在二樓和三樓,一樓是活動大廳,地下一層和二層是打通的,排練室就設在其中,隔音效果相當不錯。

陸南深的意思明確,現在臨近假期,學校也沒什么課程,所以建議杭司搬過來住,方便排練。

說是建議,實則按照時間來看,這就是要求了,畢竟杭司的脫敏工作還要繼續。

姜愈沒什么意見,他恨不得立馬搬進來進到常規排練的節奏里。

別墅的位置不錯,回學校方便,又跟年柏霄的訓練中心呈直線距離,所以年柏霄也嚷著搬過來住。方笙現在最閑,又不用像其他同學似的打工賺錢,出于對杭司的關心,她也同意搬進來。

一時間偌大的別墅倒是熱鬧。

有關別墅的由來大家都挺好奇,陸南深說這幢別墅是他挺早前就看好的,主要是位置好,周圍環境又安逸,而且面積也合適。他便拜訪了業主,剛開始對方自然是不想賣,后來陸南深加了錢,業主就給挪地方了。

姜愈聞言詫異,好半天問陸南深,“所以,你是在人家業主住得好好的時候用錢砸下來的?”

陸南深點頭,“可以這么說。”

姜愈,“只是為了排練?”

“只是為了排練。”

杭司也覺得他太浪費了,接著姜愈的話說,“你可以租下來吧。”

“要全屋改造,而且也不是民用級別,租下來之后還要復原太麻煩,干脆就買下來怎么折騰都行。”陸南深有他自己的考量。

方笙挨著杭司,挎著她的胳膊小聲說,“不管再怎么撇清關系他都是陸門公子,骨子里流淌著的從來不是平民血啊。”

杭司明白方笙的意思,在這個地段這么大的獨立別墅,那可不是一筆小錢,更何況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進行全屋改造,就只為了D樂團的前期排練,這手筆可不就是貴家公子所為?

所以方笙說得沒錯,不管陸南深再怎么接地氣,他是陸門公子的基因不會變的。

年柏霄全屋溜達了一圈后嘖嘖,“陸,你零花錢挺充足啊。”

陸南深說,“借的。”

“借誰的?”

“借我大哥的錢,要分期還的,所以你不用打我錢包的主意。”陸南深直截了當掐了年柏霄的念頭。

年柏霄感嘆,“你大哥可真好。”

要是換成他大哥,肯定來一句:你看我像不像別墅?

杭司的脫敏還要繼續,姜愈都落下心理障礙了,問陸南深,要是再昏倒了咋整?

咋整?

昏倒了就等醒來再繼續。

這也是杭司的想法。

不過這次陸南深沒讓她冒進,他說,“之前你應激不是因為碰了小提琴,你是聽不得小提琴的聲音。”

杭司細細這么一回憶,還真是。之前她碰小提琴其實是沒問題的,只不過當時她一激動刮了琴弦發出聲響才昏倒。

先去適應小提琴曲子,陸南深的辦法循序漸進,播放了些小提琴樂,能比現場演奏的影響力要低。

杭司在聽的時候狀況很不好,渾身顫抖不說,額頭上也全是汗。

姜愈從大提琴室出來往里頭望了一眼,瞧見杭司的小臉煞白得跟紙人似的,嚇得一縮頭,沒敢進來。

陸南深沒讓她聽太長時間,最開始只是一兩分鐘,全程都在陪著她,盯著她的承受底線在哪。后來逐漸加碼,到十分鐘前后,等他最后喊停的時候,時間已經加到了二十多分鐘。

音樂一停,杭司幾乎是癱在沙發上的。

冷汗浸濕了衣衫,像是跑了場馬拉松下來。但實際上陸南深清楚,她真就用意志力在扛,但凡有一點松懈都堅持不到現在。

陸南深上前將她輕輕攬過來。

她就渾身無力地靠著他,跟只無骨動物似的。陸南深感覺到她渾身的顫抖,明顯不受控。抬手輕撫她的頭,一下又一下的給予安慰,“快半小時了,杭杭,你能做到,你已經很棒了。”

杭司咬咬牙,“我們繼續吧。”

聲音都是顫的,要仔細聽才能聽清楚她說了什么。

“不著急,今天先到這。”陸南深看了一眼時間。

杭司雖說反應不輕,但還沒到能昏厥的地步,所以才想著繼續,聞言他說到這,不解問,“現在時間還早不是嗎?”

“有人來了。”陸南深輕聲說。

“誰?”

陸南深低頭看著她,抬手拭去她額頭上的細汗,輕聲說,“我要出門一趟,所以拜托了我大哥和大嫂來搭把手,年柏霄去訓練不在別墅,你雖然身手不錯,但我還是不放心。”

杭司只覺得頭忽悠一下,“你大哥……又來了?”

見陸南深含笑看著她,她趕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大哥他不忙嗎?怎么還……隨叫隨到?”

陸南深微微抿唇,嘴角彎起時眉眼就顯得溫暖。他將她一縷長發輕輕別耳后,意味深長說了句,“杭杭,你不能怕我大哥,陸門長輩多的是,你不得緊張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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