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二百五十六章,天河裂(6)

漢兵第二百五十六章,天河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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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一式“風卷殘云”。但給戈武的感覺卻是決然不同。而江筑英正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戈武,剛才我是留有情面,現在卻是毫不留情,要真如狂風一般,卷走你這朵不知好歹的小云彩。

狂風驟起,卻是比之剛才肅殺了不知多少,就連四周十幾米外纏斗的雙方士兵都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細雨不再是刮在戈武的臉上,而是完全被這槍勢帶起的狂風排斥在了外邊,沒有了如刀割臉面的感覺,但空氣仿佛都被割裂了一樣,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槍鋒殘影瞬間就及至戈武身前。

“劍刃破!”戈武又怎么看不出江筑英使用的是相同的一招,少年的血性被激起,心中更有幾分不忿,竟然也是如剛才相同的一招還擊而出。

槍戟相交,戈武只覺得戟鋒落點處一空,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自己擊中的不過是一道虛影。

下一刻,冰冷的槍鋒抵在了戈武的咽喉之上。

“你真的想死么?”江筑英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疑惑,因為江筑英能從戈武的眼睛里看見一絲決然。

“誰想死,但生不如死,還不如死掉。而且是死在你這種英雄手下,只可惜你們注定要敗給費爾南多的,否則我定倒戈一擊,和你們一起報仇。”戈武牙咬道。

“那我告訴你,艾米麗的確在我們軍中,現在正在帝國川陜行省的潼關;而我們,今日也一定要擊敗費爾南多!”江筑英認真道。

“你說的是真的?”戈武問道,神色中浮現一絲激動之色。

鋒利的槍刃抵在戈武的咽喉之上,戈武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和江筑英的差距有多大,自己就算能強過蘇亞雷斯,但也肯定不是認真起來的江筑英的十招以內的對手。

“你回去吧,我不殺你,我若殺了你,艾米麗妹妹一定會很傷心的。”江筑英說道,卻是猛的收回風行長槍,沖向西方聯軍士兵,不再理會戈武。

“你……你等下!”戈武叫道,剛剛在河對岸就升起的一個小小的念頭,迅速在少年心中膨脹起來。

“還有什么事。”江筑英頭也不回,手中長槍更是連刺,簡直把殺人當成了一場藝術一般,看得戈武更是熱血上涌。

“這人真厲害,而且沒有殺我,看來不像說假話,那么我就跟著他去尋艾米麗姐姐,將來好為父母報仇!”戈武看著江筑英大展神威。心下欽佩,卻有了決斷。

只是,戈武心中還有一絲牽掛,就是那個一直跟隨自己的老人還在聯軍營中,自己若投降漢兵,那老人家恐怕就要被費爾南多傷害?

但戈武哪里知道,從剛剛他和江筑英談話,江筑英不傷他性命開始,費爾南多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命人將戈武那個老家人控制起來,做以威脅。

此刻,眼看戈武停在那里不再動手,一揮手,手下就將那老人推上觀戰臺,要他喊戈武回來。

“少爺,你投降漢兵吧,至少他們不會加害于你,你在這里一日,就多一分危險!”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戈武猛的一回頭,只見瀾滄江對岸,那個一直跟隨著自己那老家人正被幾個聯軍士兵駕著。而一旁的參謀布蘭科拔出了佩劍,正頂在老人的胸膛。

“漢斯老爹。”戈武的拳頭攥在了一起。

“戈武,你小子快回來,如果你敢投降異教徒,我們就殺了這個老家伙!”布蘭科大聲喝道。

“少爺,你不要管我……”老人家高喊道。

布蘭科氣得連煽老者幾個嘴巴,老者一瞪眼,一咬牙,猛的一沖,任為布蘭科的佩劍刺透胸膛。

“漢斯老爹,布蘭科你這個混蛋!”戈武大吼一聲,雙目圓睜。

“你這個家伙,竟然想投降異教徒,去死!”河對岸,一個西方聯軍千夫長帶著手下圍了上來。

“死!”戈武雙眼通紅,劍刃戟上下翻飛,殺死數個擁上來的聯軍士兵,此刻卻是心如死灰,毫無留戀。

“小兄弟,小心!”江筑英猛喝一聲,一槍把一個準備偷襲戈武的聯軍士兵刺翻在地。

“大人,請帶我去找艾米麗姐姐!”戈武眼睛通紅道。

“好,先隨我一起殺敵!”江筑英怒喝一聲,再次沖進敵群。

“費爾南多,維爾福,烏爾班,布蘭科,你們不會得好死的!”戈武心中怒吼,一挺劍刃戟。跟隨江筑英沖向自己曾經的袍澤。

眼見江筑英連挑自己這邊兩員猛將,又臨陣勸降了少年戈武,西方聯軍的士氣簡直是一落千丈。

而就在費爾南多猶豫著要不要親自登上戰場,并將全體兵力投入到正面戰斗的時候,戰場上的情勢再次發生了突變。

就在鎮南關瀾滄江渡口旁,隱藏在溝渠下的一個藏兵洞,此刻忽然被人打開,接著一個手執馬槊的漢子步行沖出洞口,三千身披鐵甲的漢軍步兵手執長刀緊跟其后。

這些人如呼入羊群一般,吼叫著直接沖向了后陣的西方聯軍的攻城器械和浮橋。

面對從地底冒出的這支騎兵,后陣的西方聯軍士兵顯然毫無準備,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藏有這樣一支精兵。而這些后陣負責操縱攻城器械的士兵,相對于前軍的戰斗力本就差上一截,此刻被突然襲擊,卻是亂了方寸。

而這支精兵正是陳重率領的前鋒軍步兵的精銳,他們為了防止走露消息,已經在地下的秘密藏兵洞里隱藏了將近三日。

第一日還好,沒有雨水,洞內雖然有些潮濕,但還勉強度過;第二日,暴雨瞬間就倒灌進藏兵洞,如果不是這藏兵洞是早年就挖掘好的。排水系統直接接到瀾滄江河岸里,陳重他們不等出兵就被溺死在里邊了。

不過就算這樣,洞里的陰濕寒冷還是讓這些漢家勇士受盡折磨。

今日,按照預定計劃,陳重等人透過瞭望孔觀察到敵人的前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后,立刻率兵一舉殺出,卻是將敵人殺了個措手不及,而他們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摧毀敵人對城墻威脅最大的攻城器械,并攪亂敵人的中軍,讓其不能首尾相連。

這些漢兵沖出洞口,仿佛要將在洞內潛伏的痛苦都發泄出來一般。見到敵人毫不留情,就算有人投降也一概砍殺,不出幾分鐘,已經殺到攻城器械前。

這些漢兵都隨身攜帶著火油和火石,在接近攻城器械后,就開始淋油點火。很快,近百座攻城器械,就被這些漢兵摧毀大半,尤其是投石車和沖撞車,幾乎被摧毀殆盡,滾滾的濃煙升騰在雨霧之中。

而渡口吊橋處,正不斷增援過來的的士兵則是被這些漢兵步兵以密集沖鋒的態勢狠狠的壓制在了橋面上,一時間根本不能前進。

尤其是帶頭的陳重陳輕侯,整個人就如魔神一般,踏著大步,幾乎每沖出一步,就會有三到四名西方聯軍士兵慘叫著橫飛出去,被他的馬槊掃到的士兵要么骨斷筋折,要么口吐鮮血。

“去死!”一個負責督戰的摩多銀劍騎士團的騎兵百夫長高舉著長矛沖向陳重,想憑借馬匹的沖擊將陳重擊殺。

好個陳重,不躲不避,橫槊在手,直接迎向對方的騎兵。

眼看騎兵就要沖到身前,那摩多意見騎兵甚至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陳重大吼一聲,馬槊橫掃,一陣清脆的骨折之聲,那戰馬前腿頓時折斷,那摩多銀劍騎兵撲飛過來。

陳重一咬牙,依然不躲不避,雙腿如山、雙臂發力,馬槊直刺,一槊穿透那騎兵的鎧甲,將他整個人挑在馬槊之上,然后狠狠的甩飛出去,直接砸倒了幾個西方聯軍步兵。

“嘩——”陳重身前的西方聯軍士兵立刻空出了十幾米寬的一片縫隙,這等魔神一樣的男子,竟然可以原地不動直接硬抗騎兵的沖鋒。他們可不想再上去送死了。

不過這些西方聯軍士兵不敢送死,陳重卻不會放過他們,大步一邁,幾個箭步就沖進了西方聯軍的陣中,身后一干漢兵士兵自然也是大受鼓舞,跟隨著自己的主將一起沖了上去。

“殺——”陳重暴喝連連,每一次喊殺聲出口,四周的西方聯軍陣中就響起一陣叫人發麻的骨折之音和慘叫之聲。

戰場之上出現了一道奇怪的景象,一個三角楔子型的漢兵隊伍,緊緊攆在一群烏泱泱的西方聯軍后邊,而那群西方聯軍士兵,面對三角的鋒銳,似乎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三角楔子的頂端朝向哪里,哪里就是雞飛狗跳,混亂一片。

很快,在江筑英和陳重的連番夾擊下,度過對岸的西方聯軍士兵亂成了一鍋粥,幾個負責指揮的聯軍萬夫長要么戰死,要么嚇的躲進了士兵的保護中不敢輕易露頭,不復先前的囂張。

“這些混蛋!傳令,海藍王國第十三步兵萬人大隊留守看護民夫及大營,其余人馬全部渡河,摩多銀劍騎士團給我打頭陣,給我把這些漢兵都消滅掉!”費爾南多終于下定決心,舉全力進攻鎮南關,一舉拿下這個看似不可攻克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