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二百五十七章,天河裂(7)

漢兵第二百五十七章,天河裂(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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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九千歲所愿,開始死人了。邪惡的九千歲啊,如果主角以下真的都死光光了,這本書還會有人看么?

西方聯軍的大軍如蝗蟲一般,發出攝人心魄的鳴響,從浮橋一端的大營不斷涌來。

當先的近萬人馬,身披銀色輕鎧,人如風,馬如龍,氣正盛,正是費爾南多手下的摩多銀劍騎士團的騎兵。

很快,近萬摩多銀劍騎兵沖過了浮橋,隨后就是一群群面色興奮的聯軍步兵,這些在對岸觀戰了許久的士兵,早就想快點踏上戰場,好能早點進城劫掠了。

而這個時候,江筑英和陳重等人卻早已經率領人馬退向鎮南關內,一些有些膽氣的西方聯軍士兵本想要追擊,卻被負責斷后的陳重大發神威,馬槊如風,連斬了幾個追擊而來西方聯軍百夫長以上的軍官,震駭的這些聯軍官兵再不敢向前。

“爾等西方蠻夷。有膽子就上來吧!”陳重囂張的大笑數聲,帶領手下消失在城門之后。

“你們這些混蛋,丟盡了裁判者大人的臉!”幾個剛剛渡河而來的西方聯軍高級軍官一邊整理著隊伍,一邊怒斥著手下。

這些人在西陸之時都非得志之輩,但跟隨費爾南多后,水漲船高,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現在,眼看自己的手下如此不堪,爭搶戰功的時候比誰都積極,面對強敵卻如此畏縮不前,不禁都覺得臉面上有些掛不住。

他們卻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在對岸觀戰臺上看到江筑英神勇無比,不敢出去應戰的膽怯情形。

“勇士們,知道這城墻后是什么嗎?是財富,是女人,是為了阻撓你們獲得財富和女人、而和你們拼命的異教徒。所以,你們面對的不是惡魔,只是一群拼死抵抗的異教徒而已,只要你們能打敗他們,能攻占下鎮南關,那么我告訴你們,今日這關內除了軍用施舍和糧倉,一切都將是你們的!”費爾南多喝道。

“萬歲!”一干西方聯軍士兵頓時被激起了士氣,雙眼通紅的嘶喊著。

就算敵人再可怕,也只是阻撓你獲得財富的障礙而已,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對于這些為利益而來的聯軍士兵來說。一切就都不算什么了。

“閣下,準備進攻吧!”維爾福見士氣高漲,建議道。

“把攻城器械都給我推上來!”費爾南多冷笑一聲,一揮手,從瀾滄江對岸的樹林內再次被推出百來臺攻城器械,不到半個小時就重新在渡口處排列起來。

“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不要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我就知道你們會拼命破壞我的工程器械,所以我準備了多一倍的器械,現在看你們還有什么手段!怎么樣,被打擊了吧,哈哈。”費爾南多看著城墻上的漢兵,心里暗道。

果然,城墻上的漢兵一見又有如此數量的攻城器械被推出,忍不住發出陣陣嘆息。

就連江筑英也是暗自吃驚,心道距離和李若曦的約定還有兩個多時辰,卻不知道這城內不過萬余的漢兵能否抵抗住十倍于己的敵軍的傾力猛攻。

但無論怎樣,戰斗進行到這一步,無論哪一方都沒有辦法再收手,甚至一點余地都不會再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給我頂住!三營跑步去西側。已經有敵人爬上來了,你們這些混蛋,難道想讓自己關內的父母妻兒被這些西方蠻子給殺光么?”張煜在城墻上呼喊著,身旁的漢兵都是滿面通紅,神情或緊張、或激動、或麻木的重復著防守的動作。

每一刀劈出,都必然有一從敵人的鮮血飚起,這個時候,雙方都已經拼命了。

此刻,這些前鋒軍的士兵已經忘記了什么叫做恐懼,只是一刀接一刀的揮舞劈出,一矛接一矛的刺進拔出,即便只為了身后的父老他們也要拼盡全力。

但西方聯軍的士兵就和蝗蟲一般,不斷順著云梯、攻城車向城墻上攀爬而來。

而在鎮南關南門處,更有一輛輛巨大的沖撞車不斷的撞擊著城門,那巨大的轟鳴聲,絲毫不會讓人懷疑,也許就在下一刻,那由千年楠木制造,厚達三尺,外包上好鋼片的城門就會被撞裂開來。

而城墻西側,已經開始有西方聯軍的士兵突破了漢兵的防守,不斷爬上城墻,和城墻上的漢兵士兵反復爭奪著某一個墻頭的控制權。

不斷有身穿黑色竹制鎧甲的漢兵或者身穿各式輕鎧的西方聯軍士兵,慘叫著墜落到城墻之下;不斷有熱血潑灑在青灰色的城墻之上,卻很快被天空不斷飄落的細雨沖刷成一片斑駁。

生命在這一刻變的一錢不值,不對,僅僅是可以抵抗敵人一瞬進攻的價值,雙方比拼的就是勇氣,在生死面前無畏的勇氣。

“副軍團,敵人太多了。西邊的兄弟頂不住了,再派一個營上去吧。”一個漢兵營長跑來對張煜哀聲道。

“混蛋,頂不住就全自殺去吧,你身為營長就先為國盡忠!”張煜怒道,卻不成想一個剛剛攀爬上城墻的西方聯軍士兵高舉闊劍,猛的向其砍來。

“你帶領兄弟們守好這一塊,我去西邊接戰!”一把長槍猛然攔住那闊劍,另一把長槍則狠狠刺進那西方聯軍士兵的咽喉。

等到張煜回過神來,下一刻,江筑英已經帶著身邊的親衛沖向西側城墻。

本來在這場戰斗中,西側并不是西方聯軍佯攻的地點,但費爾南多發現南側城墻集中了漢兵主力后,立刻判斷出如果城內只依靠一萬多漢兵參與防守的話,那么在南側城墻出現如此激烈的抵抗,其余三側城墻肯定會防務空虛。

所以,費爾南多在第一時間內,果斷的下令摩多銀劍騎士團的騎兵下馬參加進攻城戰,同時把自己在加泰羅尼亞招募的那些精悍步卒也悄悄轉移到了這個方向。

果然,在這些精悍士兵的沖擊下,本就只駐扎了一個加強團的西側城墻,很快被西方聯軍突破,并已經有數段攀爬上敵軍。

就如那波浪中的堤壩,一處出現了潰堤。如果不能及時彌補,這一段堤壩必然會被沖垮。

而費爾南多手下的這些摩多銀劍騎兵雖然下了戰馬,但素質卻絕對不弱于前鋒軍士兵,那些加泰羅尼亞的雇傭軍更是勇悍,在重賞和在遠東建立一個屬于加泰羅尼亞國家幻象的誘惑下,簡直如吃了藥一般,嚎叫著往城墻上蜂擁著。

面對敵人如此強勢的進攻,人數上本來就占據劣勢的漢兵在抵抗了一個時辰后,傷亡激增,眼看西側的城墻就要被西方聯軍攻破,張煜接連派上去兩個營。還是抵抗不住頹勢。

“殺——”江筑英手舞風行雙槍,身后許還宗如影隨形,兩人帶領一個營的漢兵沖上了西側城墻。

江筑英和許還宗兩人此刻都已經是血染青衫,但手中兵器卻不停揮舞,每一次揮動,必然至少有一名西方聯軍士兵哀號著倒在城墻上。

沒有人是他們的一合之敵,就算是幾個西方聯軍的百夫長,也是慘叫倒地。

從西、南城墻相接的角樓處開始,一直到西側城墻局勢最危險的中段,數百米的距離,死在兩人身后的聯軍士兵已經不下百人。

而寬達六米的城墻上,更是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江筑英帶人馬殺到哪里,哪里就是千軍辟易,西方聯軍士兵如見鬼一般紛紛墜落城下,或者躲進人群中。而隨后趕上的漢兵士兵立刻對還在攀爬而上的西方聯軍士兵展開新的攻擊,建立起更加堅固的防御陣地。

西側城墻下的聯軍士兵中,費爾南多看著城墻上威風凜凜的江筑英,認出了他就是剛剛在岸邊連殺自己手下兩員大將,又說服戈武投降的漢將。

費爾南多恨不得能立刻殺死這個眼中釘,但卻知道這種距離下,唯一的手段只能是用弓箭狙殺。

“威廉,你能射殺那漢將么?”想到這,他轉身對身邊一個面目平凡的青年道。

這人卻是他豢養的西陸有名的神箭手,威廉.泰爾。

“距離九十米,風向西南,順風,可以。”威廉.泰爾伸出手指判斷了下風向,點頭道。

“好,這漢將武功高超,若一下子射不死他,肯定再無機會,所以你一定有把握再射,不要讓他跑掉。”費爾南多看著城墻上英勇無匹的江筑英,叮囑道。

“嗯。”威廉點點頭,緩緩的從身后摘下長弓,又從箭囊中拿出一只羽箭,輕輕搭在弓弦之上。瞬間弓如滿月,瞄準了城墻上的江筑英。

威廉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雙銳利的鷹眼始終追尋著江筑英移動的軌跡,并對其下一步做著預判。

這一刻,這個本來相貌平凡的青年,渾身上下好像多了一種叫做銳氣的東西,氣勢驚人。

而四周的聯軍士兵更是在費爾南多的示意下,不斷呼喝奔跑著,好讓城墻上的漢兵忽視這里的狙殺。

“小纓,小心!”但感覺這種東西其實很是玄妙,威廉.泰爾散發出的氣勢,很快就被城墻上的兩人發覺。江筑英只覺得脊背發涼,猛的一回頭,就見一道寒芒從城墻下飛速襲來,;而許還宗更是雙眼圓睜,直接反手向虛空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