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二百五十五章,天河裂(5)

漢兵第二百五十五章,天河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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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武.拉芳丹.卡佩。福爾斯王族的后代。

福爾斯王國國王卡佩十四世生前雖只有一女,但還有一個兄弟雷諾.拉芳丹.卡佩。

只是這個兄弟當年和他爭奪過福爾斯的王位,因此一直不為他所喜,只是封了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公爵之位,遠遠的發配到了靠近比列斯山脈附近一片領地。

卡佩十四世生前,因為他的關系,大家都拼命和雷諾撇開關系,生怕因為和他走的過近,觸怒國王。

但在卡佩暴斃后,這個都快被人遺忘的王族公爵卻被人想了起來,而且很快就被教宗派出的人馬找到。

教宗找到雷諾后,要求雷諾繼承王位,并承認教廷在福爾斯的絕對控制權。

可雷諾雖然與卡佩爭奪王位,骨子里卻不認同教廷對王權的干涉,甚至是一個激進的宗教改革者。而且他更是對自己兄弟的死因十分懷疑,不但拒絕了教宗的要求,還聯系福爾斯國內的貴族要求徹查卡佩的死因。

這樣的事態發展當然不是教宗想要看到的,于是在卡佩死后不到一周,這雷諾.拉芳丹.卡佩全家上下幾十口全部被燒死在城堡中,只有少年戈武因為臨時外出存活下來。

事后,教廷和福爾斯貴族長老會聯合組成的調查組給出了雷諾一家死于自然火災的定論。而戈武一方面因為年幼,另一方面福爾斯國內其他貴族和平民這時都對雷諾一家的死表示了極大憤慨,畢竟卡佩一族是曾經的王族,王族都遭遇如此慘變,其他人就算兔死狐悲,也要擔心自己未來被教廷如此對待破壞。

弄巧成拙之下,教宗索性將戈武交給了費爾南多,美其名曰負責監護其長大成人,實則軟禁于軍中。

而在不久以后,教廷又宣稱在戈武家遭受火災的遺址中發現大量異教徒的物品,甚至還有被解剖的尸體,這些尸體的主人就是領地上的平民和佃農。而在神圣教歷中,解剖被認為是最邪惡的事情之一,是要被送上火刑架的。

教廷這手段一處,戈武一家頓時成為了人人喊打的異教徒,而戈武死去的父母更被神圣教廷宣布為神罰者——暗指這場大火,是神明所降下的懲罰。

教廷則宣稱,將戈武送入軍中,是教宗的仁慈,不忍傷害這個未成年的少年。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不過是教廷的托辭罷了,就算那些福爾斯的平民也不認為戈武一家是什么惡魔,只是因為教廷的權威不敢反駁罷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顧及這些貴族和平民暗中的不滿,戈武才算保存了性命,僥幸活了下來。

而戈武這次請戰,費爾南多雖然吃驚。卻也心存戈武戰場被殺的心思。畢竟這樣一個身份敏感的,可以繼承王國王位的少年放在他身邊,就等于是一顆定時炸彈。活著,對費爾南多將來的野望或許能起到傀儡之王的作用,但更可能被有心人利用來反對他;死了,那所有的指責都將對準自己,好像是他要殺死戈武謀取王權一般。

而且教宗的心思費爾南多也明白,這分明是把福爾斯國內對教廷和教宗的不滿轉到他費爾南多身上。

所以,盡管手下都不理解,但費爾南多雖然不給戈武什么自由,但卻一直對其很是客氣,甚至有點待若上賓的感覺。

“是你自己要送死的,小子,你簽了這份生死協議,你的死就與我無關了。既然你和我當年一樣,我又怎么可能看著你成長起來!除非你能甘愿做我手中的刀,去對付那個老家伙。”費爾南多面無表情,心下暗道。

“咔咔咔……”戈武輕輕操控著戰馬,向江筑英奔去,身后是一干西方聯軍士兵驚訝、懷疑的目光。

“這不是被裁判者閣下收留的小子么?他怎么出戰了?”

“是啊,他的父母不是神罰者么。聽說是被天火燒死的。”

“別胡說,聽說是他父母得罪了大人物……”

這聲聲議論,字字如刀,戈武臉色越來越蒼白,薄薄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他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就算一直強自克制自己的情緒,但心理的承受能力卻是有限。

“漢人,可敢和我戈武一斗!”戈武來到江筑英三十幾步外的時候,吼出的聲音甚至帶出一絲聲嘶力竭的顫抖,壓抑了許久的怨氣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小孩子?呵呵,少年英雄么?”江筑英一見戈武稚嫩的容貌,笑了笑,但卻并不輕視。畢竟她也是少年天才,而身邊的呂貞之、關怒白也都是少年英豪,又怎么會輕易去小覷一個人呢。

只是戈武聲音中的那絲顫抖卻是聽的明白,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釋放什么的感覺。

“我叫戈武,福爾斯人,今日與你一戰。”戈武雙手平端劍刃戟,用純正的帝國官話道。

“嗯,這兵器?”江筑英看著戈武手中的兵器,雖然叫不出名字,但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粗這兵器是典型的頭重腳輕,極難操控,應該如帝國的馬槊一般,非猛將不能使用。

“戈武,你是福爾斯貴族吧?這兵器應該也是你們祖傳的吧?”江筑英遙遙問道。

“呃,你怎么知道。”戈武一愣。激動的情緒一緩,面色竟然有些微紅。

本來少年還以為江筑英一上來就會和自己撕打在一起,沒想到卻和自己拉起了家常,就好像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一般。

莫名的戈武卻十分喜歡這樣的感覺,畢竟從童年到少年,戈武經歷了太多的顛沛流離和猜疑算計,而且幾乎是一直生活在壓抑之中,就算自己的父親哪位有過野心卻沒有實力的王族也不曾與他這樣溫和的交談過呢。

“我是貴族,我的兵器乃是劍刃戟,家族所傳,今日我要和你一戰,開始吧!”戈武的怨氣慢慢消失,瞪起了雙眼認真道。

看著戈武那張稚氣柔和的面龐故意做出的兇巴巴的模樣,江筑英又好氣又好笑,總覺得有些熟悉,忽然靈光一現道:“戈武,你認識艾米麗么?”

“艾米麗姐姐……她還活著?”戈武臉色一變。

“正是,你叫她姐姐么?看來你是福爾斯王族,艾米麗就在我們軍中,是我們的好姐妹。”江筑英一邊縱馬走來,一邊道。

“住嘴,你休要糊弄我,她怎么可能和異教徒混在一起。來吧,休要廢話,殺——”戈武心神一震,卻是沒注意到“好姐妹”這個稱呼。他只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被江筑英完全壓制住了氣勢,想及這點,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你還不相信?那我就陪你打上一場。”江筑英笑了笑,她對戈武這種性格倔強卻不失文雅的少年第一印象很好,尤其是試探出他和艾米麗的親戚關系后,更是不準備下殺手。但是戈武如此倔強,卻是不得不用武力給他點教訓才能讓他明白道理。

眼看戈武手中劍刃戟帶起一陣呼嘯之音,江筑英風行長槍急刺,卻是要以攻對攻。

戈武見江筑英槍速、馬速都超過自己,心念急轉,劍刃戟反手一揮,卻是用矛鋒下的劍刃搭住了江筑英的長槍,然后輕喝一聲,全身發力,猛的一旋,“滄浪”一聲,卻是將江筑英的風行長槍狠狠的彈了出去。

“我過然沒看錯,你力氣卻是不小啊。”江筑英撥轉馬頭,對戈武笑道。

“殺!”戈武卻是面無表情,心下卻是暗嘆這漢將果然厲害,手中劍刃戟猛刺江筑英胸膛。

江筑英風行長槍輕擺,刷的一下磕開戈武的劍刃戟,正要順勢捅出,戈武卻是一甩戟尾,用劍刃反手割向江筑英肋部。

江筑英無奈,催馬一閃,長槍橫擺,將劍刃攔截在外。

好個少年戈武,不等雙馬錯鐙,握著兵器中段的手輕輕一動,借著劍刃戟頭重腳輕的特點,將長戟調轉,直接反手一揮,長戟借著江筑英蕩開之勢,直接掃向江筑英的后心。

許還宗在遠處看見,急得將面前一個聯軍士兵砍倒后,就要上前。

江筑英感覺身后一陣涼風,立刻匍匐馬上,劍刃順著她盔甲擦身而過。

“不錯,你也接我一槍。”江筑英卻不焦急,又示意遠處的許還宗自己無事,剛剛她的確有些大意了。此刻卻是認真起來。

說完,江筑英風行長槍一揮,一式春風十八槍中的強力攻勢“風卷殘云”,長槍如電射擊出。

這一招擊出,戈武只感覺一股狂風撲面而來,而那槍勢更是帶起絲絲細雨,如刀子一般割在他的臉上。

戈武并沒有像一般西方聯軍將領那樣在打斗的時候帶上了覆蓋住面部的頭盔,就那樣露出一頭柔軟的栗色短發和清秀的面龐。

此刻,戈武的短發都被這槍鋒激起的狂風吹的向后倒去,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劍刃破!”戈武劍刃戟奮力舞動,將身前近丈方圓防守的密不透風。

一陣陣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不斷在雨中響起,一道道耀眼的火花不斷穿破雨霧。

一招過去,戈武只覺得胳膊酸麻,氣息都有些微微粗重起來。

而江筑英卻是一臉笑意看著戈武,長槍一點道:“怎么樣,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既然是艾米麗的弟弟,就不要和我打了,趕快回去。”

“你還沒有擊敗我,說什么大話。”戈武卻是絲毫不領情,傲氣道。

“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好,我就叫你知難而退。”江筑英冷喝一聲,一槍擊出,卻還是那一招“風卷殘云”,戈武一見,卻是面色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