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春

第149章 你怎么瘦了?

第149章你怎么瘦了?(二更求票)連冗沉吟:“但事實就是如此。”

徐瞅了他一眼:“還有什么事?”

連冗把手上的折子遞上:“上回遞上去的折子,太子殿下已經批復了。”

徐接在手上看了看:“讓李側妃出席?這不是胡鬧嗎?圣上與娘娘都出生草根,早就立過訓言,官戶女子不得立為中宮。

“此次出席的妃嬪,來日若無意外便要立為儲妃的。這李側妃的哥哥是地方知州,她怎么能出席如此盛重的大典?皇上和皇后看到這折子會高興才怪!”

“誰在老爺屋里呢?”

院門口傳來了輕輕話聲。

連冗往外看了一眼,又看向徐:“郡主來了。”

徐沒有半絲多余的反應,直到腳步聲都已經傳進來了,他才將仔細看完的折子合上塞回去:“再上道折子,提議余側妃。”

完他又道:“有空去探探那傅家姐的底細即可,不要有過多動作。我們暫時不要惹裴瞻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且把心思重點放在宮里邊。”

連冗稱是,接了折子出去,門下道了聲“郡主”。

永平走進屋里,看著背對著門口,正在瀏覽書架的那道背影,提氣道:“看你早上也沒吃什么,快把這湯喝了吧。”

著她把托盤放在炕桌上,又走到徐身后,忍著心頭亂跳,伸手去替他輕攏發絲。

成親已經快五年了,即使他已經實實在在地成為了自己的丈夫,每次看到他,永平都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知道當年放榜時,她看到這位探花郎,有多么移不開眼,她想,人間佳偶也不過如此了。

后來卻聽她是梁寧的未婚夫,她又有多么的忿恨與不甘!

梁寧那個野丫頭,要規矩沒規矩,要學識沒學識,本來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都被毀了。她哪里配這樣的男子?

好在她如愿以償,老還是有眼的,兜兜轉轉,他最終還是成為了她的丈夫!

徐側轉身,臉上眼中已經很平靜,他伸手掠了掠她的鬢發,看她垂下頭去,又把她下巴給抬起來。

“今日怎么沒回去陪你母親?”

他吐氣輕柔,配著這樣懶懶的腔調,實在也太勾人。

永平臉紅了,微微把臉側開,輕嗔道:“哪能日日去?今日你休沐在府,我自然更不能出門了。”

完她轉身把湯端起來,雙手遞給他。

徐一手把湯接在手,另一手環住她的腰,先喝了湯入口,然后就俯身朝她嘴上灌了過去。

永平身段眼見得軟了下來。

她羞臊難當地去擋他的手:“大白的,為何……”

徐一把將她帶到榻上,動作一氣呵成,卻不見得多么溫柔。

他從前在梁家習了些武功,身手自然不能與梁家那些將軍相比,因為一直保持著有時間就練一練的習慣,因此雖是文官,體魄卻并不文弱。

他趨身壓上:“你母親讓我好好待你,我怎敢不聽?只是我人愚笨,不知該如何取悅尊貴的郡主殿下,思來想去,大約只有在床榻之上略盡綿薄之力了!”

窗戶還大開著,房門也敞著。

他一點也不在意。

永平不知所措。

她感覺到有點屈辱。

但目光旁落到側面墻壁上掛著的一副斑駁的頭鍪上時,這點屈辱又被莫名的滿足和驕傲取而代之了。

她已經得到的男人,可曾經是梁寧的未婚夫啊!

“嘔!”

傅真在房里吐了一地。

丫鬟們在后頭圍了一圈,紫嫣遞帕子,碧璽端著茶,一個個著急得不行:“還在吃藥,大夫都交代了不能沾酒,怎么就忘了呢?如意這蹄子也是,怎么由著姑娘胡來!”

丫鬟在旁邊瑟瑟發抖。

傅真等氣息稍平,漱完口后坐直:“我哪知道這么厲害?我不過昨夜里吃了碗酒釀丸子,又沒喝酒,竟也這樣了!

“你們都別罵她,她也不知道!”

“姑娘就會開脫!也不想想,前面可都病了十幾年呢,這身子哪扛得住?——快喝點粥墊墊胃,然后換衣裳吧,不是還約了人在咱們鋪子里事么,時辰已經不早了。”

紫嫣一面拿過梳子來給她梳頭,一面交代碧璽去給她備衣裳。

色已交午時。

這幾日程持禮光明正大在寧家出入了,可寧家沒有成年男子,像程持禮這樣的少年長來長往,總歸引人注目,暫且不過是權宜之計,還得思謀個良策解決才好。

好在寧夫人并不反對,每次程持禮來了,她甚至都還會親自交代廚下如何備菜。

那日母女倆中斷聊話題一直都沒有再繼續,但寧夫人好像忘記了這回事,每早上一起早飯時,她的情緒一如既往。

關于傅真改姓,一直也沒法落實。

昨夜傅真與蘇幸兒已經悄悄見了一面,蘇幸兒的意思是要趕緊想個正當的理由,讓蘇寧兩家光明正大的往來。

傅真回來想了大半夜,有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半夜讓守夜的丫鬟煮了碗酒釀丸子當夜宵,反倒暴露了自己這沾不得酒的體質。

今日約的是梁郴梁郅,好在寧夫饒玉器鋪見面。

因為昨夜聽蘇幸兒裴瞻查出了一點匕首的線索,梁郴正準備接手去探訪那兩個前朝的史官,傅真卻想先見一見梁郴。

自他知情后姑侄倆之間還沒正式見過面的。

她這邊預備赴約的時候,裴瞻卻到了梁家。

兄弟倆開門一見他杵在門口,不約而同地愣了愣:“這么巧?”

裴瞻道:“你們是不是去見她?”

兄弟倆心里有鬼,當下警惕:“不知你的是哪個她?”

裴瞻斜眼:“傅姐。傅真。難道,還有別的人?”

梁郅暗地里松了口氣:“是是是!我們就是去見傅姐!

“不過你眼圈怎么這么重?嗓子為什么這么啞?……

“還有,怎么看著你好像還瘦零?你這幾干嘛去了?”

裴瞻收回目光望著街頭:“你們走不走?”

傅真今日并沒有邀他,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可能會邀一個不知情的裴瞻,但此時他竟然提出要去,好像也沒什么理由拒絕。

因為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梁郴和他裴瞻在負責的。

“走吧!”

梁郴沒再二話,拍了拍梁郅的肩膀就上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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