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五十七章:潁川老友,攜酒而至

“真香!”

典韋難得的露出笑容,平日里太過威嚴兇煞,這一笑竟讓人覺得有點和藹可親。

曹操面皮抽搐了一下,以前還真沒注意過典韋這般能吃。

怪不得戰場上如此勇猛,光是這飯量都絕非常人。

“志才兄長為何不在?”徐臻在酒過三巡之后,忽然疑惑的問道。

這種場合,他居然不來。

曹操一邊吃飯,一邊平靜的道:“在家中,生了一場大病,聽聞今日有了好轉,繼續養幾日。”

“生病了?”

“嗯,”曹操點頭,“前段時日,因安排冬災之事。”

“感染了風寒……”曹操的語氣略微有些擔憂,提及此事讓他的情緒馬上陷入了低迷之中。

開始給徐臻說最近志才發生之事。

差一點就沒了。

當時醫官已經是賣力在救了,好在志才那一段時日沒怎么飲酒。

也不曾在外游玩,始終在家中健體,所以醫官施藥之后第一夜逐漸好轉,排出了不少毒素,醒轉了過來。

后來就慢慢吊住了命,逐漸完好。

“原來如此,”徐臻松了口氣。

那這一場大病之后,應該是逃過一劫,只期盼他日后能稍稍節制,或許還能等到和郭嘉同朝為官。

若是日后鄄城能有戲志才、郭奉孝兩位文喝武喝,那也必將是一番盛況。

“阿韋等會代我去看望一下祭酒。”徐臻拍了拍典韋的肩膀。

“誒,”

典韋應了一聲,因為最近經常和戲志才打交道,雖然他看起來瀟灑不羈,但是相處得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感情。

特別是每天去叫他早起健體,典韋都快習慣了。

最近人不在,還怪有些想的。

晚飯后,典韋先行一步出去買點水果禮物,然后去看望戲志才。

此時徐臻正要潤,當即被曹操叫住。

同時留下的還有曹昂。

主位上的曹操宛若一個長輩,板著臉一步步走下來,到徐臻面前凝視了他許久。

沙啞而沉悶的聲音隨即響起,“伯文,你記住。”

“不可因女子而喪失理智,愛美之心,世人皆當有,可為女子所累,不為大丈夫也。”

“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但今日既是家宴,我自當說明。”

“你為女子,與劉備相見,以你的名望與如今地位,會被多少人詬病。”

“曹氏宗親亦有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若非你救了我父,他們只怕早就來我面前進言了。”

“我曹孟德,因承救父之恩,又惜才于你,方才苦口而勸。”

“只此一次,斷不可再有第二次,我可保伱性命無憂,但若是宗親怨言四起,我唯有忍痛罰你去府中后院養馬!除我曹氏之外,休想再見他人!”

“多謝主公!”徐臻拱手而下。

嘖……別太愛了,主公。

真就這么沉重嗎?

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上身微微后仰,挺起了胸膛來,徐臻虛心的態度讓他頗為滿意。

同時也看了看旁邊的曹昂,這話同樣也是在勉勵自己的長子。

曹昂,可是曹操一早就帶在身邊,時常教學的嫡子,他當然也明白若是當打之年不可得天下,就要培養下一代。

方能承襲父業,再行逐鹿。

看曹昂虛心拱手,心中滿意了許多。

讓文若、伯文來帶子脩,比志才帶要好很多。

此時,嘆了口氣又慢悠悠的道:“你們年歲尚淺,心性難堅守。”

“應當同長者先賢以學,不可沽名待贊,自滿而得,譬如我,我從不厭美,但卻絕不會因女子而誤事,此為本心也。”

“嘖,”徐臻忽然想起了宛城,心里大呼離譜。

請您別吹牛逼了好嗎……說得都挺好的,咋還就夾帶點私貨呢?

“你嘖什么!?”曹操老臉微微一紅,怒視徐臻。

你做錯了事,你還好意思“嘖”?!

“我胃疼。”

徐臻躬身下去,臉色如麻花一般糾結。

“忍著!”

“好嘞。”

……

年關將臨,距離上次典韋來看已過數日。

戲志才府邸內。

大病初愈的戲忠今日起床,早早在家中府院內提劍而舞。

直至大汗淋漓。

而后收劍披衣,感覺舒服了許多。

最近氣息也順暢了。

“呼,”收劍而立,戲志才臉上逐漸浮現出笑容。

今年仿佛脫胎換骨般,大病一場后,慢慢抽絲剝繭的除去寒疾,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伯文,多虧了你。”

那幾日健體,還有伯文所教的五禽拳,都卓有效用。

的確可以令氣血通暢,長此以往若是不再荒唐度日,效仿伯文嚴于律己之風氣,長久并不是什么問題。

“戒酒已成,從今往后,當不再飲酒為樂,每日健體讀書,蒔花弄草。”

“做個律己之人。”

戲志才寬慰的笑了,這是劫后余生的笑容,這一場大病讓他感悟良多。

仿佛已經悟到了活著的真諦,也就是現在還要輔佐曹操實現大業,否則現在當場出家去。

此刻,門外宿衛匆匆走進后院來,手中拿著一個破舊的布袋,其實便是兩張布縫到一起而已。

“祭酒,有您一封書信。”

“書信?”他看了那布袋一眼,誰寫信這么省,窮成這樣還好意思寫信?

戲志才胡狐疑的打開布袋,里面居然還有一塊白色的碎布。

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沾著墨水寫了一行字。

“高朋將至,志才備好美酒款待,縱情狂歌三千日,不見今昔水向西!叫上徐。”

然后就寫不下了,伯文二字沒寫出來。

戲志才:“……”

他心神震蕩,這個字他太熟悉不過了,郭奉孝……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

奉孝要來了……

完了。

我剛戒的酒。

“不對,”戲志才忽而眉頭一皺。

非大勢而動,這句話當初在潁川他聽郭奉孝說了不知多少次。

如今拿下徐州,穩固到年關,來年開春之后還需一年耕種屯田,所謂大勢并未有動。

郭奉孝難道已經有了什么論斷,是以才肯從潁川動身?

總不能單單只是因為我信中所言徐伯文吧?

“應宗!派人迎出西面三十里,尋吾友奉孝!!!”

戲志才此刻還是很激動的。

若是得與老友相伴,當痛飲三百杯。

“備好衣物!我要去見主公!”

“喏。”

在外的宿衛統帥不知祭酒為何這么高興,但看到戲志才又能活蹦亂跳的,他也樂得開心。

扶國立業的志士,又相處了數年,誰沒點感情呢,“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