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五十八章:有個瑯琊后生,要見您

戲志才簡單洗漱擦拭,而后穿上厚袍直接去衙署。

不多時就在門外遇見了徐臻,這么早,臨近年關,徐臻應該是送陳留的述況。

他在鄄城理公務,實際上是近水樓臺了,陳留各地的政績都可命官吏匯總后走送之。

“志才兄長,”徐臻躬身行禮,面帶微笑,關切的問道:“已經完全好了?”

“大病初愈,多謝伯文,”戲志才言簡意賅,還禮之時盯著徐臻看了許久,有些話在嘴邊又不好說。

“哎伯文,過幾日,可能要叫你吃席飲酒,有友人到訪,記得留出空閑。”

徐臻眉頭頓時緊皺。

不可思議的盯著戲志才直看。

“郭奉孝?”

徐臻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戲志才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徐臻和荀彧的關系也還算不錯,能知曉郭嘉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錯,他是我老友,說來你可能不信,你們兩人在某些性情上,倒是有些相似,譬如對某個大勢的論斷。”

說到這,戲志才笑了笑,“都是喜好在毫無半點根據之事,直接下論斷,往往一旦言中,那可是出盡風頭。”

徐臻抬起手來,內心感到了一絲急切,不用多想他現在也可以立刻理出思緒,郭奉孝賦閑在家,一直是暗中結交志士。

以得知天下大勢,會否有變。

若是按照原定之路,或者現在戲志才已經臥病不起,在病床上準備將遺愿交托友人,請他出山。

而郭嘉,也同樣是適時而動。

這兩位潁川友人,脾性差不多,愛好差不多,但才學與能力卻還是有所分別。

郭奉孝定然是又有什么方略,或者是察覺到了某種天時,方才會到此來。

如此,徐臻樂意分出時間來,去問一問,也見一見這位奇謀鬼才到底是有何能力。

是以,他大方拱手道:“兄長到時提前告知相約時日,我留出空閑,去見一見這位郭奉孝。”

戲志才當即就愣住了。

啊?!

你真肯來?!

“不是……你為什么肯來?”

他表情很是古怪,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徐臻從背心來了一刀似的,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甚至是有些責怪。

徐臻愣了一下,“呃,兄長相請,在下不敢不從啊。”

“郭奉孝來,你就肯去,我單獨約伱卻斷然拒絕,這是何道理!”

明明是我先來的!

你是我舉薦的,我先認識的你!

戲志才心里微微怒吼著。

“那不是,”徐臻平靜后仰,快速道:“兩人一起請,比較節約時間,省得到時一個一個來,虛度光陰。”

“咱們一起喝了,相當于又長壽了一個晚上。”

“也有道理,”戲志才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目送徐臻轉身離去。

等他走遠后,才轉身進到大堂之內,曹操此刻正在查閱年關匯總的各地政績,甚是繁忙。

所以沒空抬頭來和戲志才打招呼。

“主公,”戲志才趨步向前,從徐而急,踏著碎步到曹操身前拱手鞠躬,道:“在下有一人舉薦。”

“哦?”

曹操抬頭起來,面龐含笑。

“何人?”

戲志才上一個推薦的,便是徐臻。

如今已經有不菲之功績了,卓越名望,勤政愛民,日后當為棟梁,且不帶兵以自重,令人極其放心。

“潁川郭嘉,字奉孝,是我好友。”

戲志才的語氣極為自信,相比于徐臻,他當然更了解自己的友人,“此人才學之高,遠在我之上。”

“若是主公能接見,讓其輔佐,在下自愿讓出祭酒之位。”戲志才雙手相疊,深深鞠躬而下。

這話并不是在說笑,兩人多年相交,且不說感情在此,論才情與智謀,這祭酒之位給他最好!

而自己則可退居幕后,掌明探暗探以圖信息通達,可抽絲剝繭將消息梳理,再匯總相商,如此許多事,都能商討出結果。

必能事半功倍,奇計頻出。

“呵呵呵,”曹操直接笑了,道:“志才何出此言,他若是有才德,自有他位。”

“如若不然,雙祭酒未嘗不可。”

“何須自謙至此。”

曹操苦笑搖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書簡,知道恐怕暫時也看不下去了,當即收了起來,而后起身向下走到戲志才身旁。

拉起了他的手,拍打手背柔聲道:“你患大病能痊愈,已是幸事。”

“我心中甚安,如今既有賢才舉薦,當為你分擔職責才是,不可如以往般勞累,你不像伯文,或難以日夜操勞。”

“伯文行伍出身,非尋常儒生能比,他是在戰場廝殺下來的,本就健壯。”

“此郭奉孝者,既是你所薦,我自會倒履相迎,絕不怠慢。”

戲志才眼中頓生感動,稍稍沉默片刻,又深吸一口氣道:“還有一事。”

“你說。”

曹操頓住身形,鄭重的答道。

他看志才這樣,心里已經有所感念,恐怕是真的有什么計策要獻上,才會如此循序漸進的進言。

“在下了解他,數年前,奉孝曾至袁紹麾下。”

“哦?”

曹操聽聞這話,反而來了興趣了,他這位友人還去過袁紹處?

“如何?”

他湊近了問道。

戲志才苦笑:“任為文學掾,而后奉孝一氣之下,將郭圖、許攸乃至是清河沮君等人譏諷唾罵,怒而回鄉。”

這話說來的確慚愧,因為在諸多士族眼中,當年這事不過乃是郭奉孝無能,得不到善待后,繼而狂怒。

但曹操聽聞了這個故事,反而臉上越發的期待。

在他看來,袁紹容不下之人,若是日后可在曹氏有一番功績,便可令二人高下立叛,如何不是妙事。

戲志才接著道:“稱為狂士也,所以士族不與其來往。”

“他暗中結交之士,多為寒門與白身,或是仗劍游走者,但雖如此,他卻一直在等待天時。”

“若是我所料不差,他所等的天時,恐怕與在下方略之中,乃是一致。”

“與伯文策論之中,同樣也是一致。”

“甚至,文若始終所愿也是如此!”

曹操聽完這話,眼眸忽然一凜,一股精悍之意陡然而出,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天子。”

“不錯!”

戲志才笑容逐漸轉為狂喜,到曹操身前凝視他的眸子,急切的道:“伯文曾言,天子逐漸年長,若有動,我等應當促成。”

“郭奉孝此來,或許與此有關,主公必定要以國士之禮,與其促膝長談。”

曹操微微虛眼,深以為然的點頭。

“主公當備好譙國佳釀,郭奉孝最愛美酒,他定是欣然赴約,與主公明言肺腑!”

曹操:“……”

說了半天,你不會是在等這個吧?

……

鄄城,徐臻回到了自己的衙署內。

還沒進去,宿衛就在前抱拳,道:“太守,有個后生,說慕名而來,一定要見您。”

“年輕人?”徐臻眉頭一皺。

“說是哪里來的嗎?”

“嗯……他說是徐州瑯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