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晚家的經濟狀態的確比余慶家里好上不少。
余慶收躲的奧迪是雙鉆的,而林小晚開來的奧迪是四環的,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看到她身后停著的那輛算是進門級豪車的奧迪a6l,再看看林小晚催促自己趕緊上車的小眼神,余慶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種自己被富婆包養的錯覺。
說實話,這感到還挺不錯。
不過...
“你真會開車?”
余慶打量了一番林小晚那稚嫩得有些過火的臉龐,下意識地對她的駕駛程度產生了質疑。
“當然了!”
林小晚秒懂了余慶的眼神:
“我也是有駕照的成年人啊!”
“不然的話,你認為這車是怎么開過來的?”
“額...”
看著那輛歪歪斜斜地停在路邊、差點沒一頭懟在行道樹上的奧迪,余慶陷進了沉默。
然后,在林小晚那“你不信我我可就要不理你了”的幽怨眼力中,他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車,乖乖地坐在了副駕上。
當然,余慶在第一時間就系好了安全帶。
“哼!”
林小晚嗔怒地輕哼一聲:
“別看不起人,我車技可是很好的!”
說著,她就氣呼呼地系上了安全帶,調劑好了坐姿,然后點火啟動,打轉向燈,一腳踩上了...油門。
發動機轉速飆升,車子劇顫得像是要散架。
“啊!”
林小晚俏臉一紅:“踩錯了。”
余慶一番沉默。
然后,他幽幽地說了一句:
“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嗎?”
“晚了!”
林小晚一鍵鎖住了車門,又羞又惱地說道:
“車門已經被我焊逝世了!”
半小時后,近海至澄州的高速公路上。
事實證實,林小晚這個女司機的駕駛程度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差。
在那小小的波折之后,她一路開車載著余慶從市區上了高速,開了半小時也沒再涌現什么失誤。
不過,路上還是出了些意外:
“啊?”
“堵車了?”
看到前方那密密麻麻擠成一團的密集車流,林小晚臉色微微有了變更。
她在路上安穩駕駛時倒是沒什么問題,可一旦到了這種車水馬龍的逼仄環境中就會輕易緊張。
所以,林小晚屏氣凝神地警惕開著車子在這滯緩的車流中往前挪動,期看著能趕緊度過這條擁堵路段。
然而,事與愿違。
這擁堵的車流非但沒有逐漸疏通,反而還隨著車輛的增多而越來越堵,堵得一眾車輛寸步難行。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很長時間過往了,這車流卻還沒能往前挪動一米。
“前面到底產生什么了?”
堵著堵著,林小晚有些急了:
“怎么完整不動了?”
“我下往看看。”
余慶在車里干坐著也感到憋悶,便索性下了車子,站在高速路上向著前方遠看。
堵起來的車流實在太長,一眼根本看不到頭。
余慶視察片刻,終極也只能憑著那修行者敏銳的聽力,遠遠地聞聲前方傳來的一陣嘈雜難辨的哄響。
他一時半會搞不清狀態,便籌備先坐回車里再另做打算。
而這時,卻是有人忽然在背后叫住了他:
“小兄弟,等等!”
“恩?”
余慶有些不解地回過火往:
只見一個穿著襯衫西褲、戴著講究金絲眼鏡、看起來和普通上班族無異的陌生青年人,正一臉熱情地向他打著招呼。
“你是...我們認識嗎?”
見到這張完整沒有印象的臉,余慶更加困惑了。
“哈哈。”
眼鏡青年笑了笑,答道:
“我們不認識。”
“但是,你看看這個...”
他指了指余慶的手段,又晃了晃他手上戴著的同款智能腕表: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應當是‘道友’。”
說著,眼鏡青年身上陡然透出一股十分明顯的靈力波動,激得余慶為之瞳孔一縮:
“你...”
見到此情此景,余慶馬上明確了對方話中的“道友”是在指什么:
“你也是修行者?”
“還是修真者協會的人?”
“沒錯。”
眼睛青年點了點頭,又友愛而主動向余慶作起了自我先容:
“我叫杜衡。”
“和你一樣,是修真者協會的正式會員。”
“我叫余慶...”
余慶剛剛回了個名字,這位名為杜衡的青年便又自顧自熱情地說道:
“我看你和我們一起堵在這里。”
“想必也是從近海過來,往澄州的修協分會開會的吧?”
“啊?”
“開會?”
余慶微微一愣,老誠實實地答道:
“我的確是近海來的,不過...”
“我實在是往修協分會登記報到的。”
“不瞞你說,我的申請剛剛通過,現在還不算是正式會員。”
“哦?”
聽到這話,杜衡不由靜靜瞇起了眼睛:
余慶手上戴著的腕表和他戴的一樣,并不是那種只有單一追蹤功效的定位腕表。
它是連接著修真者協會官方數據庫的智能終端,是修真者協會正式會員才干佩戴的身份認證裝置,不是普通修行者說要就能要到的。
而余慶還沒有完成登記報到,還不是正式的修協會員,就已經不知從哪里提前拿到了它。
“這小子...”
杜衡馬上就意識到了什么:
“不會是關系戶吧?”
他在心里暗暗給余慶打了個“二世祖”的標簽,表面上倒是依舊熱情:
“難怪了...”
“我說怎么不認識你,本來你還是新人啊!”
“要知道近海就這么大點,登記在案的正當修行者也沒有多少,大家都相互認識。”
杜衡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大奔,又笑道:
“車里還坐著兩名道友,都是結伴出行往澄州開會的。”
“大家遇上也是緣分,要不相互先容認識一下?”
“還有兩個修行者?”
余慶微微有些吃驚:
他覺悟至今也就見過李悟真這一個正經修行者,比他見過的進魔者還少。
現在倒好,修行者一來就是三個。
余慶點頭應下杜衡的邀請,便隨著杜衡湊到一輛他根本叫不出車型、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大奔旁邊。
他隔著窗戶一看,里面的確還坐著兩個人。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兩人還是一個和尚,一個羽士。
和尚是個中年胖和尚:
他白白胖胖、面帶紅光,穿著一身華麗鮮亮的錦斕袈裟,端居在這輛大奔的駕駛座上,看起來很有一種有錢人的雍容心胸。
而羽士則是個年輕小羽士:
他相貌清瘦、身材瘦削,穿著打扮和普通市民無異。
但他頭上扎著的羽士發髻、頷下蓄起的山羊長胡、還有眼中那古井無波的淡薄眼神,卻總能讓人第一眼就感到他是個羽士。
在杜衡的先容下,余慶也懂得了這兩人的身份:
胖和尚江湖人稱法慧大師,是近海法螺寺的得道高僧。
余慶頓時聽懂了什么:
法螺寺是近海著名的千年古剎,上門參拜的香客絡繹不盡。
里面招新和尚都敢給兩萬的月薪,得道高僧的待遇就更不用說。
難怪...
難怪這位法慧大師開的是大奔。
而法慧大師也的確有大師風采,不僅十分熱情地和余慶這個途經的道友搭話,說話還總有種令人如沐東風的感到。
和他相比,那位年輕小羽士就顯得十分冷淡了:
“謝道玄,羽士。”
他淡淡地吐出這點少得可憐的信息,就不再對余慶多加理會,而獨自閉上眼睛、調理內息。
“這...”
余慶被對方的冷淡態度弄得有些為難。
但杜衡和法慧大師兩人卻都十分擅長待人接物,沒費幾句話的工夫就又炒熱了氣氛。
“兩位。”
余慶和他們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就又有些在意地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前面到底產生了什么?”
“怎么堵了這么久,車動也沒動?”
“這...”
杜衡搖了搖頭,答道:
“不太明確,我們三個都沒往看過。”
“貧僧倒是明確。”
法慧卻是氣定神閑地答道:
“前面有貨車側翻,引得四周村民哄搶,致使道路堵塞不通。”
“這?!”
余慶猛地一驚:
要知道,事發地點間隔遠得他用肉眼都看不清,四周更是吵得讓他耳朵刺痛聽不分明。
而這法慧大師明明沒有下過車,更沒往前方探查過,竟然還能把事情說得那么明確。
這是何等可怕的感知能力?
“大師果然厲害!”
余慶畢恭畢敬地贊了一句,又萬分好奇地問道:
“不知,您是用了什么神通得知此事?”
“哈哈哈。”
法慧大師笑了笑,一本正經地答道:
“我們有道友堵在前面了,他們在微信群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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