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靠自己的意志擺脫魔化、恢復正常的進魔者不是進魔者,也不是普通的修行者,而是一種特別的存在。
獵魔部隊的軍人給這種特別人才取了一個響亮的外號——獵魔人。
獵魔人的確是一種極為稀缺的人才:
首先,他們能感知到魔氣。
普通修行者無法感知魔氣,尋找進魔者只能靠眼睛,在地形復雜的城市巷區中往往會處于被動。
而“獵魔人”就像是隊伍里的人形魔氣雷達,就算有地形阻隔也能輕松確認敵人的地位,其作用不問可知。
其次,他們的意志也足夠堅定。
進魔是意志軟弱的表現,但是假如進魔者能靠著自己的氣力擺脫魔化,在盡境中保持自我,在猖狂中找回理智...
那不管多么軟弱的意志,都會在這種生逝世對決中升華。
說得玄乎一點,擺脫魔化的過程實在就是古代修行者所說的“打破魔障、得見真我”,對日后的修行之路有極大的利益。
除了這兩點,最重要的一點是:
這種人才,實在是太少了。
畢竟,一個人要先經歷魔化生逝世大關,才有可能成為反抗魔化的獵魔者。
進魔者本就少見。
而能夠自行抵抗魔氣、擺脫魔化的獵魔人,就更是用“萬中無一”來形容都不夠正確。
即使是在集全國之力打造出來的精英獵魔部隊中,岳靖這樣的獵魔人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稀缺人才。
所以,李悟真在看到這個案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后,就馬上打電話過來仔細詢問,生怕自己錯過了一個有極大潛力可挖的人才。
“本來如此...”
在得知岳靖現在不光沒有生命危險、反而還成了組織眼中的香餑餑之后,余慶不由大大地松了口吻。
然后,他稍稍考慮片刻,便也不再向李悟真隱瞞岳靖之前進魔的情況。
這下好了...
李悟真的態度頓時變得熱切了百倍:
“那好!”
“岳靖現在就在你旁邊吧?讓我跟他好好聊聊!”
余慶將電話遞給了仍然一頭霧水的岳靖,而李悟真在和岳靖搭上話后,馬上就像傾銷員一樣熱絡地聊了起來。
這一聊,普通修行者和稀缺人才的差別就出來了。
當初,李悟真創造余慶是修行者之后,跟他說的是:
“就算你想進我們部隊,我們部隊也不必定要。”
現在,李悟真創造岳靖是獵魔人之后,跟他說的是:
“獵魔部隊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歡迎參加。”
當初,李悟真跟余慶說的是:
“年輕人還是得注意學業,好好讀完高中,不要把文化課落下。”
現在,李悟真跟岳靖說的是:
“部隊針對年輕人有專門的文化課程,參軍還有機會再上軍官學校。”
當初,李悟真跟余慶說的是:
“進修行者協會請求很嚴格,出問題就很可能被拒之門外。”
現在,李悟真跟岳靖說的是:
“進部隊沒有任何門檻,你之前固然犯了些毛病,但只要進了部隊這個大熔爐,就必定能錘煉成一塊真金白銀。”
當初,李悟真跟余慶說的是:
“修行功法是國家機密,只有成為正式的修協會員,才有資格獲得國家配發的修行功法。”
現在,李悟真跟岳靖說的是:
“修行功法參軍就送,還有先天先輩一對一領導修行。”
聽完這些話,余慶頭腦里只有大大的兩個字:
真實。
不過話說回來,余慶感到自己實在也應當算是那什么稀缺人才。
畢竟,岳靖只是能感知魔氣。
而他不僅能感知魔氣,還能把持魔氣、煉化魔氣,甚至能把魔氣灌給別人,搞出幾個人造進魔者都不是問題...
額...
仔細想想,有些事還是不說為妙。
第二天一早。
岳靖的事情已經被完善解決,甚至還因禍得福地收到了獵魔部隊的offer。
至于他最后會不會選擇吸收邀請參軍參軍也都全看他自己的決定,不用余慶再往操心。
而另一方面,林小晚今天也得往學校上班,沒措施再黏著他做靈氣浸潤。
他總算是有點自己的時間了。
不過,余慶倒是還有一件事做:
今天是修真者協會報到截止日期的最后一天,他得趕到澄州市的分會會址登記報到,激活修真者協會正式會員的身份。
澄州市離近海市的間隔不遠不近,其市區離近海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但坐高鐵卻僅僅需要二十分鐘。
所以,余慶這天起了個早床,籌備趕到高鐵站乘坐早上的高鐵。
然而,就在他收拾好東西,下樓走出小區大門的時候...
他卻是迎面碰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小晚?”
“你怎么在這里?!”
余慶不免有些吃驚:
藍本應當往學校上班的林小晚,竟然一大早就守候在他小區門口。
而她沒有穿上班用的職場襯衫,而是穿了一件清涼素雅的吊帶連衣裙,踩著雙露出圓潤腳趾的女士涼鞋,背著件學賭氣十足的帆布小挎包。
這樣的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大學畢業的高中老師,反而像是暑假出來游玩的初中學生。
一見到余慶出來,林小晚就沖著他滑頭地笑了起來:
“嘿嘿。”
“沒想到吧?我來陪你了!”
“恩?”
余慶有些沒反響過來:“陪我干嘛?”
“往澄州玩啊!”
林小晚很自然地湊到了余慶眼前,親昵地說道:
“昨天你不是答應做我男朋友了嗎?”
“我媽說的對,我們湊在一起不能總是做那些摸來摸往的事情,也得干點正常情侶干的事。”
“就像今天這樣...”
“旅行,約會。”
她頓了一頓,又自顧自地說道:
“我知道你今天要往澄州,還要往那什么修真者協會報道。”
“而我簽了保密協議,也算是知情人士。”
“今天我們就一起往澄州,看看那修真者協會長什么樣,順便在澄州約會旅游!”
林小晚的提議很讓人心動:
一個人旅途寂寞,哪有和女朋友一同出行來得有趣?
以前見到路上勾肩搭背的狗男女,余慶只能暗暗嫉妒。
而現在,不知不覺的,他竟然也是能帶女朋友出門旅游的現充了。
“好啊!”
余慶馬上點頭批準,卻又有些不解地問道:
“但是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嗎?怎么...”
“唉!”
林小晚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我多請了一天假。”
“反正我當時請假的理由是需要調理心情,這心情沒調理好,多請一天假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的確,林小晚當初是拿‘創傷應激障礙’當幌子請的假。
經歷過“可怕襲擊”那么大的事,她說要在家里多緩上幾天,學校總不可能不批。
不過...
這種堂而皇之的翹班宣言從一個老師口里說出來,總回是有些怪怪的。
“別這么看我。”
注意到余慶那異樣的眼神,林小晚就更是盡不粉飾地說道:
“我固然已經當了老師,但我這個老師可沒課本里寫的那么高大全。”
“偷偷懶、翹翹班,不也是人之常情嘛!”
“不瞞你說...”
“教書育人可不是我的理想。”
她挺著自己那起伏還算明顯的胸膛,有些自滿地說道:
“不上班才是!”
“不過...嘿嘿。”
林小晚捂嘴輕笑,又補充道:
“這些話,我確定不會讓我以后的學生知道。”
余慶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那好吧...”
他也樂意和林小晚攜手同游,便直接進進了正題:
“我們怎么過往?”
“一起坐高鐵?”
“不。”
林小晚自得地笑了笑,又在余慶眼前拿出了一把印著四個圈圈的車鑰匙:
“我把我媽的車借來了。”
“今天,我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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