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北,金軍大營帥帳內,完顏宗翰端坐上首,面如沉水,冷冷地看著底下伏著的人,以及在他身邊擺著的一個馬桶。
帳內的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良久之后完顏宗翰才淡淡地道:“決一死戰?既然徐子楨都這么說了,本帥成全他就是。”
這話一出身旁幾名參謀頓時大驚,齊聲呼道:“左帥不可!左帥三思!”
底下站著的將領中也有人出列說道:“左帥,徐子楨必定又設下了奸計,倘若就此前去怕是正中他下懷。”
完顏宗翰掃了一眼帳中所有人,緩緩說道:“他有計也不過是防我取城罷了,但我若不取城而僅是邀戰,他又能奈我何?”
眾將面面相覷不解其意,有那反應快的參謀已回過神來:“左帥之意是……不取城,只取將?”
完顏宗翰端起案上茶盞啜了一口,不再回答,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徐子楨,任你算計再好,但太原便只那幾員廢物將領,莫非你還真能為那無米之炊么?
酒樓之內,眾人已有大半喝得多了,但徐子楨還清醒著。
趙桓斟酌了半天的措詞,低聲問道:“賢弟,你今日如此高調挑釁約戰,究竟有何良策退敵?可否告知一二?”
徐子楨笑道:“殿下你高看我了,粘沒喝畢竟那么多人擺著,哪能說退就退的,不過他想拿下太原城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趙桓見他似乎不愿多談,索性也不再問,反正他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危,但凡城不破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時一個聲音傳進徐子楨耳中:“姐夫,到時候跟金人再戰你可不能丟下我了。”
徐子楨回頭一看,是高寵,這小子一腦門不高興,小臉繃得黑黑的,他忍不住失笑道:“我還沒問你呢,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人影都見不著。”
高寵氣鼓鼓地道:“還能去哪兒?被你家婆娘關著呢。”
我婆娘?徐子楨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旁邊伸來一只纖纖玉手,精準地扭住高寵的耳朵,一擰一提,冷冷地道:“莫非還關你關得不夠,在這胡說八道。”
徐子楨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高寵說的是她,高璞君。
高璞君見徐子楨看她,俏臉不禁一紅,橫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下次你也不準讓他上陣!”
“憑什么呀?我都十五歲了!”高寵叫了起來,一臉的不服氣。
高璞君手上加勁:“就憑我是你姐姐!”
徐子楨趕緊抓住高璞君的手勸道:“好了好了,先放了吧,不過話說下次跟粘沒喝對陣沒準還真要小寵上陣。”
高寵聞言頓時喜出望外,小臉也不黑了,眉毛也舒展了,巴巴地等著徐子楨往下說。
高璞君卻嚇了一跳:“不行,你沒看他才多大,這就讓他上陣,萬一出個好歹……”
“出不了好歹,你還不信我么?”徐子楨雖沒見過高寵的身手,但卻知道高寵就算死也是死在牛頭山的,怎么都跟太原扯不上,所以心里有底氣。
高璞君盯著徐子楨的眼睛看了半晌,默不作聲。
徐子楨扭頭對高寵道:“先說好,就許你打一次,多了沒有。”
高寵大喜,連聲說道:“多謝姐夫!”
高璞君秀眉一簇,羞惱道:“你又亂叫什么?”
高寵吐了吐舌頭,卻沒退縮,而是指了指她的手:“我哪兒就亂叫了?”
高璞君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徐子楨的大手之中,這一下頓時羞得她滿面飛紅,恨恨地一跺腳摔開徐子楨的手轉身奪路而逃。
一場酒又喝到了深夜才散,趙桓也喝多了,被燕趙扶著回了住處,臨走時燕趙很哀怨地看了一眼徐子楨,他是趙構派來特地保護徐子楨的,結果這幾次仗沒撈著打,平日里盡保護趙桓了,關鍵是這么一來連跟秀兒說話的機會都大大減少了。
徐子楨知道他心思,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燕趙是個忠心耿直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自然是要盡可能的鍛煉鍛煉他,以后也好為趙構的南宋天下出一份力。
回去的時候已是深夜,徐子楨醉醺醺地進了屋里,顏玉淙依然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房梁,對他的進來視若無睹。
徐子楨也不在意,就在床邊脫了衣服后赤條條往床上一躺,并順手給她解起了衣襟。
顏玉淙一動不動任他施為,似乎已經麻木,徐子楨身上滿是酒氣,其間還夾雜著脂粉氣,而且顯然和白天時聞到的不同,顏玉淙心中滿是鄙夷地道:“他果然是個淫賊。”
一只大手撫摸上了她飽滿豐盈的胸膛,顏玉淙身子微微一顫,她死死咬著嘴唇,想把自己當作一具死尸,任憑徐子楨怎么撫弄都不作任何反應,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徐子楨的手段老練之極,那只大手象是帶著魔力一般在她身上游走撫摸,不消片刻,顏玉淙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在發熱,她羞恥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反應。
徐子楨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手上頓了一頓,隨即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是不是想要了?是不是發現哥的好了?其實我也有些舍不得你,瞧瞧這皮膚,這身材,嘖嘖……想想過幾天你得回去我就心疼。”
顏玉淙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咬著紅唇嬌喘道:“徐子楨,你若不殺了我,他日我必殺你!”
徐子楨嘿嘿一笑,大手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一把,顏玉淙吃痛不過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想殺我的人可不少,但誰能殺得了我?老子是半仙,這名頭可不是假的。”徐子楨說著輕嘆一聲道,“說實話我倒也有些舍不得你了,要不這么著,你也別回粘沒喝那兒了,今后就跟著我過日子吧,如何?”
顏玉淙眼中幾欲噴出火來,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來:“做夢!”
徐子楨淫邪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啊!”顏玉淙才剛驚呼半聲,徐子楨已翻身壓了上來,屋內漸漸響起一陣陣喘息聲,有徐子楨的,也有顏玉淙的。
桌上的紅燭不知什么時候燃到了盡頭,徐子楨的眼睛在黑暗中隱隱發著光。
粘沒喝,有種的早點來,別讓老子再這么缺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