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沒有在屋里過夜,用他的話說顏玉淙現在還沒養熟,不敢跟她睡一塊兒,于是他在顏玉淙身上盡情馳騁了一番后便滿意地走了。[燃文書庫].[774][buy].
顏玉淙象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她已經快瘋了,徐子楨就象個野獸,做那事時精力充沛得嚇人,而且花樣繁多,一個多時辰之中把她折騰得快散了架。
這時的顏玉淙雙頰上還帶著激情褪去后的潮紅余韻,貝齒已幾乎快將紅唇咬破,因為她發現在剛才自己居然有一段時間是徹底迷亂了的,她竟然迎合著徐子楨的動作發出不可遏制的呻.吟聲。
她的雙眼又看向了房梁,眼神復雜地喃喃道:“徐子楨,我若恢復力氣定要殺你!”說著說著她下意識地捏了捏拳,突然間她身子一震,又驚又喜地看向自己的手。
能動了?自己竟然能動了?雖然還是無法用太多的力,但至少身上的藥力似乎在慢慢減弱了。
顏玉淙緩緩將手放松,眼中放著光,心中默默盤算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內太原城頭一片平靜,城內卻還是歡聲一片,百姓們有幸見識了不穿衣服的金將,原本心目中那種兇神惡煞的形象瞬間崩塌,變得十分喜感,據說那天晚上光屁股的金將被游街時全城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奔走街頭競相觀看。
完顏宗翰表面上沒有動靜,但實則暗中早派出了無數斥候去太原周邊察探,吃虧吃多了他也長多了幾個心眼,徐子楨打仗未必就有多厲害,但他的詭計實在太多,這幾次金兵大敗幾乎都和徐子楨暗中藏下的伏兵有關,不得不防。
幾日后斥候回報,太原周邊所有地方都一切平靜,沒有發現任何隱藏人馬,當最后一撥斥候也這么回報時,完顏宗翰終于有了反應,他抬起頭望向太原城方向,皺眉思忖著,片刻后沉聲喝道:“來人!”
徐子楨這幾日過得很悠閑,每天不是在酒樓就是青樓,太原城里幾大樓子的紅姐兒幾乎都被他認識了個遍,而其他人卻漸漸有些坐不住了,特別是太子趙桓,他本就膽子小,金人剛吃了偌大一個虧,卻遲遲不見動靜,就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只是徐子楨卻淡定無比,每天酒照喝覺照睡,顯得很是胸有成竹,可這次他卻好像沒跟任何人說什么,就連柳風隨和卜汾等人都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阿普罔的前軍潰敗后的第五日清晨,城頭忽然傳來警示。
金軍又來了,完顏宗翰及他的七萬大軍如烏云壓境般朝著太原城涌了過來,消息傳進知府衙門,趙桓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張孝純及眾官員面面相覷,第一反應全都是去找徐子楨。
徐子楨還在睡覺,趙桓張孝純等人早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卻不緊不慢又賴了會床才磨蹭著出了屋,打著哈欠瞇縫著睡眼道:“急什么,讓粘沒喝先等著,我一會兒就去收拾他。”
眾人相顧愕然,徐子楨的態度讓他們懷疑是不是他又早早布下了什么神兵天將了。
城門外,完顏宗翰的大軍已停駐了下來,大軍陣列有序地布在平原上,將太原城圍了個水泄不通,主帥大旗迎著風獵獵作響,完顏宗翰全副甲胄端坐馬背,面如沉水靜靜望著太原城,在他身側兩邊一字排開的是足足數十員戰將,威武霸氣,殺氣騰騰。
金兵已經到了好一會,可是城門依舊緊閉,一眼望去城頭并沒有重兵把守,只有零星幾個兵士懶洋洋地靠在箭垛邊看著熱鬧。
完顏宗翰靜靜等了片刻,一抬手:“叫戰!”
旗下沖出一個大嗓門金將,手持大刀疾馳向前,來到城下站定,仰起脖子對城上吼道:“呔!讓徐子楨速速出來受死!”
話音落下,城上卻沒有反應,那幾個宋兵只瞥了他一眼就跟沒事人似的,那金將一愣,勃然大怒道:“無膽宋人,連應聲都不敢應么?”
這下城頭終于有人理他了,一個宋兵探出頭來不耐煩地叫道:“吵什么吵什么,回去等著,徐戰神一會兒就來收拾你們。”
“你!”那金將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能蹦上城頭去大殺一通。
遠處完顏宗翰見這情形卻皺了皺眉頭,他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還不敢斷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又道:“接著罵,罵到徐子楨出來為止。”
又是幾個金將沖到了城下,扯著嗓子大聲叫罵了起來,可惜這幾個金將雖會說漢語,卻終究因言辭匱乏而罵得有些單調,翻來覆去只會說膽小如鼠快快受死等有限的幾個詞,城頭那幾個兵士漸漸的連聽都懶得聽了,聚在一起低聲說笑著,直視那幾個金將為無物。
就這樣,金軍從太陽初升直等到了臨近午時,那幾員金將罵得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城內也沒見人出來,就連城頭那幾個守軍也早早地躲到了背陰處。
完顏宗翰心中的怒火已快噴薄而出,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原城雖然城高地險,但也未必就是攻不破的,可現如今城頭連象樣的守軍都沒有,空得就象是一座死城,這很不正常。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終于,徐子楨出現在了城頭,只是這時的他象是還沒睡醒,滿身酒氣睡眼惺忪,來到城頭邊趴著望下看了一眼,懶洋洋地道:“誰找我?”
完顏宗翰與眾金將精神一振,正主終于出現了,而那幾個叫陣的金將卻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這才強打精神叫道:“徐子楨,可敢出城一戰?”
徐子楨打了個哈欠:“找我打架?行,等著。”說完晃悠著離開了城墻邊。
完顏宗翰瞇起眼睛看著城門,沉聲道:“眾兒郎,列陣!”
“是!”
一眾金將齊聲應和,個個神情凝重如臨大敵,這一刻,平原上似是歇了風,靜得連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得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