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馥為了不去請安被虐,自己在屋里裝病自虐,整日里吐得天暈地暗。悲催的宋馥從裝病到了真病面色蠟黃兩頰凹陷,到二月下旬更是連起身都不能自己完成。
且不說屋里的宋馥,單就這四四府里的下人就什么的都有。有的說宋格格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要不怎么能大過年的丟了孩子這還沒出正月就病的沒了人模樣;也有說宋格格讓人下藥的;還有一個消息在悄悄流傳,說是宋格格給福晉下蠱,結果蠱蟲反噬宋格格自食其惡果。
更有些些不著四六的下人開始設賭局賭宋馥還能活到什么時候。這些日子劉婆子和馬婆子可是沒少賣內幕消息賺了個盆滿缽滿。而四四的女人們則基本上都在等著、盼著,期待著有一天府里能掛上白幡,幻想著白幡飄揚的四四府該是多么美,只要那白幡不是為自己和四四而飄就行。
距四四回府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正是除奸行動開始做準備的時候,為了還能有精力進行除奸行動宋馥連哭帶鬧外加摔碗的減少了看太醫、喝藥的次數。
三月初六,在外公干了四個多月的四四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中回府了,當晚四四就帶著一群女人來到了宋馥這里。按理說依照宋格格的身份想要見到四四怎么著也得等初十以后,之所以這么早就見面一個是因為宋格格六個月的寶寶流產,二個原因就是宋馥的除奸行動順利展開。
進屋后四四看著宋馥憔悴的臉眉頭略微的皺了一下,隨即恢復一張冰山臉,而宋馥因為繼承了宋格格對四四的絕望加上自己的排斥竟然對四四的存在感覺到了陌生,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種漠視,淡淡的有禮的漠視。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力不從心呀,面對厭惡的人表演順從、乖巧小妾是需要演技的,可惜宋馥沒有學過這門高深的學問。
看到宋馥的表情四四感覺了一陣的不快,緊接著就想起幾個女人都說宋格格心術不正房里有厭勝物,因為巫術反噬才流了孩子還病的不成樣子,還瘋瘋魔魔的,心頭更是不舒服,什么話也不說看了一眼四福晉。
“宋妹妹,你這房里怎么藥味這么重也不散一散,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到東間坐坐,讓丫頭們把屋子收拾一下吧。”四福晉溫柔的對宋馥說著話。
呵呵來了,宋馥心中暗笑。順從的起身,并在碧瀾的攙扶下跟著大隊人馬走向東間。進了東間,碧波、玉嬤嬤、馬嬤嬤、小翠、綠葉、劉婆子、馬婆子都在地上跪著,碧瀾扶著宋馥坐好后也到碧波身邊跪下。
“爺,福晉,這是怎么?”宋馥看著這一地的丫頭婆子也感到疑惑,這算是怎么回事呢?
“宋妹妹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你干的那點子事兒咱都明白。”李福晉依仗著兩個兒子撐腰有時連四福晉都不放在眼里,像今天這樣的酸言醋語還算好的。
“李福晉是什么意思,妹妹沒不大明白?”吼吼吼,有點意思,要上套了哦,宋馥心里暗爽卻不敢擺在明面上。
“什么意思?哼,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劉婆子,你上次說那個東西放在哪了?”李福晉后半句沖著跪在地上的劉婆子說道。
“對不住了主子,只是這事實在是…唉,實在是主子做的不對呀。”劉婆子一臉的痛惜的對宋馥說道。
“別說那么多沒用的,痛快的說在哪兒放著呢。”聽到劉婆子的話李福晉立刻就不耐煩,老娘來這是看姓宋的貝戔人的戲,不是看你這老死婆子演戲的。
“回李福晉,就在西邊那個炕柜緊里邊放著呢。待老奴去拿來。”劉婆子麻溜地站起來,準備進屋。
“你在這兒待著吧,秦嬤嬤你去。”四福晉淡淡地說。
宋馥肚子里揣著明白臉上擺的依然是一幅愣愣的表情,一幅你們說什么我不明白的樣子。不多會兒秦嬤嬤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紅衣服小娃娃。看到這個紅衣小娃娃宋馥看了一眼看武格格、那拉格格和戚格格。果然那拉格格的臉瞬間變的慘白,看了一眼那個小娃娃立刻低下頭兩只手在不停的纏著手中的白絲帕,緊緊地將白絲帕纏在左手食指上,就好像那不是自己手似的。看到那拉格格這樣的反應宋馥也就放心了,嘴角幾不可察的露出一絲冷笑。
“打開。”四福晉的話依然是淡淡的,一旁的秦嬤嬤拿出剪子剪開了小娃娃的肚子,從里面翻出一塊黑布,黑布上寫著紅色的字。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害福晉的厭勝物。”李福晉帶著一臉的得意,隨后又對四福晉一臉諂媚地說道,“福晉這宋氏實在太可惡了,竟想出這等惡毒的招術。”
四四伸手拿過那塊黑布“爺,小心呀。”李福晉柔媚的聲音格外醒目。四四看了李福晉一眼,展開黑布看著紅字。仔細看了黑布后將黑布放在桌邊,重重的哼了一聲,對四福晉說道“還有呢。”
四福晉看了戚格格一眼,戚格格又看了馬婆子,馬婆子沖著宋格格磕了一個頭說了一句“對不住了主子。”接著又向四四和四福晉的方向磕了一個頭說“主子妝匣第二層里面有一個夾層,在那里呢。”
“那是什么?”四四的聲音冷冰冰。
“回爺,宋格格對老奴說那里面是弘暉阿哥的八字。”馬婆子戰戰兢兢。四福晉立刻表現出極大的且被壓抑的憤怒,一旁的宋馥卻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低著頭一言未發。
不多會秦嬤嬤把整妝匣抱了出來,當從拿出第二層小抽屜,打開夾層露出一個黑色的荷包,荷包上繡著一朵盛開后似謝非謝的蓮花,露出黑色的已經枯萎的蓮蓬。秦嬤嬤把荷包交到四四的手上。四四從荷包里拿出一張折成四方型的黃表紙。
這個時候宋馥偷偷的又撇了一眼武格格和戚格格,見戚格格掩不住吃驚地望著那荷包和黃表紙時嘴角再次浮現了一出冷笑,隨即看向武格格眼中卻帶了一絲怒意。四四打開黃表紙,再次狠狠的哼了一聲“李全,帶人仔細的翻,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喳。”四四的貼身小太監李全領命帶了三個仆婦進了宋馥的臥室。
宋馥面無表情的坐在小凳子上,眼觀鼻,鼻觀心,不看任何人,好似這屋里的事事非非都跟她沒關系似的。而一旁的李福晉卻白了臉,似乎有點坐立不安,幾次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李氏你有事情嗎?”四四一邊吹著茶葉沫一邊問李福晉。
“沒,沒事。就是妾身實在沒想到宋妹妹這么狠毒,連爺的嫡長子弘暉阿哥都沒害。實在太惡毒了。”李福晉磕磕絆絆的答道。
四四沒有答理她,其他人也沒有接話的,李福晉尷尬地笑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坐回了椅子。
不多會兒,李全拿著一個卷軸,后面跟著一個仆婦抱著宋馥的被子走了出來。李全把卷軸拿到四四面前恭敬的打開,里面畫了一只白虎“爺,這個是在宋主子屋房梁上發現的。”李福晉手里的茶盅發出咔啦的聲音,四四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讓李全把畫放到桌上。
隨后又示意仆婦拆開宋馥每天蓋的被子,被面的里面竟然用紅筆畫滿了奇怪的銅錢。屋里人的臉色都大變,連自詡雍容華貴、處亂不驚的四福晉都白了臉。這下可輪到宋馥真正吃驚了,這到什么東東,威力強大到眾口可調?
“哼,你們每天吃飽了就干這么些事情?”四四怒氣沖天,“去,把文覺和尚請來。其他人仔細翻,整個小院一個角落不得放過。”說完四四怒氣沖沖在地上走來走去,誰說四四是冰山,宋馥分明覺得以前在動物園里見的大獅子和現在的四四可有一比。
不理焦燥的四四大獅子,宋馥仔細看著那些奇怪的銅錢,這下可讓她真的有點摸不到頭腦了,這到底是些個什么東東,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