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

第九章 一群蠢貨!

“爺,文覺和尚到。”

“請。”

“見過四爺,見…”

“文覺不必多禮,你來看一下這些。”四四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是需要極大的意志力來壓下不住翻滾的怒氣。

宋馥看著這個名叫文覺清瘦和尚,感覺只有一個字形容他,那就是“帥”。突然宋馥感覺女人好可憐,在現代的時候身為女人要和男人搶帥哥,到了清朝還要和佛祖搶師哥,這叫什么世道!

再看那帥和尚正在仔細看著那幅白虎畫,片刻又見他隨手拿起雞毛撣子挑起了畫著奇怪銅錢的被面仔細觀察著。宋馥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也不明白他為什么用手直接接觸那被面,難道有毒?滿肚子的疑惑卻不敢張口問。

“爺,這個是在碧波碧瀾姑娘房里找到的”一個仆婦把一個小小的胭脂盒交給了四四。四四打開看了看又聞了聞,惡狠狠地盯著碧波碧瀾“說吧,是誰的?”

碧波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又強做鎮定的開口答話,誰知碧瀾的反應很快“回爺的話,這個小盒子以前是裝胭脂的是主子賞給奴婢,后來胭脂用完了碧波又要找個盒子就借給碧波用了。”

相較于碧波的強做鎮定,碧瀾極有條理的答話讓宋馥不由得略皺眉頭,眼光在四福晉和武格格臉上打量一圈后又側臉仔細的看著碧瀾。

一直都冷靜的武格格此時也輕輕咬著下唇,眼角余光打量著四四。四福晉則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雙手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品著茶,精力完全集中在茶杯上,似乎這是一杯極品大紅袍,只是拿著茶杯蓋的手輕輕的抖動似乎泄漏了四福晉內心的變化。再看看秦嬤嬤則靜靜的站在四福晉身后,左手緊緊地攢著四福晉坐那把椅子的椅背。

玉嬤嬤低頭跪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子落到地上,打濕一大片。四四順著宋馥的眼光看到了玉嬤嬤的樣子不由得輕挑眉頭“那這個是你的嗎?”四四輕飄飄地問向碧波。

“回爺,奴婢不知,和奴婢沒關系的。”碧波渾身抖如篩糖,說的話都帶著顫音。

“那又怎么到你的餃子餡里了?”這話是問向玉嬤嬤的,這下宋馥知道了那盒子里裝的就是要了宋格格命的紅花。

“老奴不知,爺,老奴真的不知呀!”玉嬤嬤不停的磕頭,很快額頭就見了血。

宋馥心中了然,紅花是碧波下的,而玉嬤嬤卻是知情不報,而碧波則最終確定是武格格的人。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綠葉和劉婆子是祖孫倆兒算作是一體的都是李福晉的人,馬婆子是戚格格的人,玉嬤嬤、碧瀾是四福晉的人,碧波是武格格的人,還剩下小翠和馬嬤嬤,還真是一場熱鬧的好戲。想到這里宋馥看向玉嬤嬤的眼神中帶了十成十的嘲諷。宋馥低下頭思索剛才李全拿出白虎圖時李福晉失態的樣子,難道說這白虎圖是李氏送來的,又有什么意義呢?想到這里宋馥又探究的看向那位帥和尚。

“四爺,…”文覺和尚走向四四兩人嘀咕一陣子后,四四抬腿邁步走向宋馥的臥室,文覺和尚跟在四四身后。走到門口的時候,文覺和尚叫住了四四,兩人對視一眼,四四開口“宋氏,進來。李全守在門口沒有通傳誰也不準進。”

跟在兩人身后的宋馥小心翼翼的連大氣都不敢喘,這哪里是冰山喲,這分明是火山好吧,好恐怖的火山爆發。宋馥一邊低頭走一邊腹誹著渾然未覺前面兩人已經停下站住。“唉喲。”敢怒不敢言的宋馥只得揉揉鼻子自認倒霉,連撞的是誰都不敢看。

“哼,現在知道怕了。說,那兩樣東西原來是放在哪里的。”四四大馬金刀的坐在炕頭上,怒氣沖沖的哼哼著。

宋馥做了兩個深呼吸鎮定的回答道“小娃娃原來是放在床頂篷子上的,那個黑荷包是藏在枕頭里的。”三十六拜都拜完了可不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功虧一簣,再恐怖也得冷靜說完。

四四和文覺和尚兩人又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文覺和尚走到宋馥身前雙手和十柔和地說道,“宋施主,請伸出雙手讓和尚看一下可好?”

“呃?”如果是在穿越前那自然是沒問題,可是這大清朝把手交給這個帥和尚能行嗎?宋馥還真有些拿不準,疑惑間就聽一邊四四說道“照文覺和尚的話做。”

“哦。”好吧,在帥和尚面前你四四都不介意咱就別裝了。宋馥點點頭,伸出雙手。帥和尚開始只是眼觀,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突然伸出雙手握住宋馥的兩只手,拖到眼前仔細的瞧了起來。

看無所謂但是上手了還貼的這么近這放在哪都算是非禮吧。帥了不起呀,帥就能非禮乖寶寶嗎?想著宋馥本能的想要把手抽回,卻絲毫動彈不得。

“不要亂動,照文覺的話做。”正當宋馥主權意識高漲想要做點什么搶回自己的雙手時,四四的聲音及時出現把宋馥打回了原型,又成為乖寶寶宋馥。帥和尚的左手掌心突然貼到了宋馥的額頭眉心處,這是什么狀況?宋馥本能的又想躺避可是想到火山爆發的四四又乖乖的讓帥和尚貼了,好嘛,好嘛,乖寶寶宋馥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反正貼一下也不會少塊肉,更何況是個帥和尚。

宋馥感覺眉心癢癢的,連帶著整個頭皮都癢癢麻麻的。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文覺和尚把手拿開,走向四四。宋馥豎著耳朵努力偷聽,“四爺,正常來說這些厭勝物哪一個都會要了宋施主的性命,現在宋施主之所以還活著估計應該是厭勝物太多了塊互相抵消的緣故,有點類似以毒攻毒的意思。”

厭勝物是什么宋馥知道,太子哥廢廢立立的事件中就有這東東然后把大阿哥折里面了。原來那紅紅的銅錢、紅娃娃、黑荷包就是厭勝物呀,宋馥暗想長見識了。僅僅是長了見識,宋馥半點都不信這種東西,不然也不會用這些個東東做套了。

四四壓下心中的吃驚仔細看了看在那里瞎琢磨的宋馥。今天的宋馥太讓四四吃驚了,雖然氣勢、氣質都沒有變,可是那種靈氣卻是以往沒有的。不要說是以往的宋格格沒有,四四從沒在哪個女人身上看到這種靈氣和安逸交織在一起的感覺。

見宋馥無事,四四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站住回身看著一臉疑惑的宋馥說道,“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楚沒你的事情,以后看好自己的東西。”頓了頓又道,“缺的人過會兒福晉就會給你補上。”

原本一腦門子問號的宋馥一聽要讓四福晉給自己補人,立刻反應過來要是真讓四福晉再派人來那不白忙活了嘛,一急脫口而出“不要。”喊出來了,也清醒了,宋馥嚇得立馬跪下顧不上四四激光般的眼神了低著頭說道“求爺答應婢妾不要再給婢妾的小院加人了。”

四四看著地上跪的宋馥,嘴角一絲冷笑坐在了門口的小凳子上,文覺大和尚則意味深長的看著宋馥,隨后沖四四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那個,嗯,那個婢妾求爺不要再給婢妾的小院加人了,就小翠和馬嬤嬤兩人足夠了。”

“兩人足夠了?就這點兒?”

四四的意思是就這點兒人?宋馥的理解是四四的女人傷害了宋格格自己作為替代者應得的賠償,四四問的是就這點兒要求?于是矛盾來了。

“嗯,要是爺方便的話就再加個十一二歲機靈點的小廝也行,然后再把婢妾的小院封了,無限期的禁了婢妾的足。”宋馥本想還要點賠償銀子,可轉念一想,眼前這男人先是化身為大獅子再變身火山,可究其本質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冰山,算了吃虧就是賺便宜,認了吧。認了也就沒找心中所想說出來。

幸虧沒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把小院封了,無限期禁你的足?你,宋氏,你這是對爺不滿呀。”四四咬著牙擠出這句話。

宋馥以前沒過過看人臉色討生活的日子,繼承了宋格格的記憶和感情后只記得宋格格對四四的依賴、愛慕、絕望完全忽視了宋格格對四四的懼怕,所以無知無畏的宋馥又給火上澆了點油。

“要是不方便的話把我們四個送到鄉下,隨便找個小院也行。”

“不方便?方便,方便得很。”說完四四怒氣沖沖的踹開臥室門走了出去。留下了跪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宋馥,這算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自己是該起來還是接著跪著,宋馥正琢磨著小翠和馬嬤嬤就沖了進來。

“主子,快起來。”馬嬤嬤一馬當先把宋馥從地上抱了起來,和一旁的小翠一道把宋馥扶到炕上。“主子,剛才和爺怎么了,爺為什么要主子養在院子里,誰也不得打擾,這不就是封了主子的小院嗎?”馬嬤嬤一臉的著急。

自己正在琢磨的宋馥聽到馬嬤嬤的話,愣了一下,看著一臉焦急的馬嬤嬤立刻反應過來,“真的嗎?嬤嬤他真的說誰也不得打擾嗎?”

馬嬤嬤木然的點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宋馥,心想“他是指爺嗎?”

“真的?太好了。”宋馥開懷的抱著馬嬤嬤的腰低呼,“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太好了,我成功了。”

此時在宋馥聽來門外窗外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叫罵聲,就像三十夜的爆竹聲,就像晨光中枝頭喜鵑的歡叫,就像過山車俯沖時的尖叫,是最美妙的聲音,是對宋馥最大的鼓勵,是對除奸計劃成功的熱烈掌聲。

剛巧走過宋馥臥室窗外的四四聽到了宋馥的低聲歡呼,腳下一頓,臉上突然又黑了三成。一腳踹向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劉婆子,“一群蠢貨!”,說完怒氣沖沖的走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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