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米米:“…”
呃,被倒打一耙了。
于是她選擇開始發動傅氏基因底子里的霸道、蠻橫、不講理的攻擊性:
“我一個女人主動起來能有多大力氣,最后不還是你自己解開的嗎?”
“而且女人一主動你就半推半就,顯然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孟莊并沒有反駁,聲音低啞著,去環緊她的腰:
“對,我不是什么好東西。”
傅米米:“…”
一晚上縱欲過度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傅米米發燒了。
她在睡意昏沉中感覺忽冷忽熱的,然后就好像被人很緊張地裹上衣服,耳邊響了好幾遍額溫槍的“滴滴”聲,手臂還被人抬起來夾了個并不舒服的水銀體溫計…
隨后,就被強行地掰開嘴,喂了退燒的藥進去了。
苦得她當場清醒,眉頭都皺了一下。
她燒得渾身酸乏,勉強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孟莊緊緊圈在懷里。
仰起頭,對上了男人盯著水銀體溫計的緊張眼眸,旁邊還有一個敞開的醫療箱。
哦,差點忘了這個男模,當時就是憑醫生資格證上位的。
眼下,他胡亂穿著件白色的浴袍,要不是頭發凌亂著,拖鞋左右都穿反了,確實有幾分穿著白大褂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的模樣。
傅米米有氣無力地哼著:
“孟莊,你不要臉!把我拐回家睡我,還把我做發燒了,我要報警,讓警察叔叔來救我。”
話音剛落,她自己心虛一頓:
“算了。”
孟莊低下頭,似乎對她的放棄控訴表示好奇:
“怎么就算了?”
傅米米努努嘴:
“嫖娼罪太重了,萬一警察叔叔一查,反倒把我抓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隨即便是手機“叮”的一聲。
隨后,手機是被他塞進自己手里的:
定睛一看,顯示孟莊剛剛給自己轉了十萬…等等,好像不止十萬。
還有零有整的,足足多了將近三萬多出來。
孟莊解釋道:
“你上次轉我的錢,幫你做了一筆兩個月的理財產品。”
傅米米:“…”
那…過去的兩個月算什么?
算她白嫖?
孟莊繼續出聲:
“你現在可以報警了。”
傅米米更沉默了。
“不報警的話,那到我問你了——你既然不喜歡金驍,為什么要去和金驍喝酒。”
傅米米倒是坦誠:
“我怕戒斷期太難受了,提前適應一下。”
低沉的聲音落到耳畔:
“原來,你是在擔心以后睡不到我了?”
傅米米:“???”
雖說話糙理不糙,但這也太糙了。
他拿了兩個靠墊,確保傅米米坐穩在床上,隨后整個人半跪在床邊,保持著直視著她的姿態: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榮幸和足夠好的表現,用兩個月的試用期申請到一次轉正的機會。”
傅米米歪著腦袋:
“從見習男模變成正式男模?”
孟莊:
他認真地頓了頓,把所有的措辭變成最通俗易懂的直白:
“大小姐,我喜歡你。”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想與你談正式的戀愛,確認正式的戀愛關系,正式地擁抱、接吻、還有做——”
“咳咳咳!”
傅米米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在孟莊說出一些會被和諧的內容之前,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與此同時她也確認,比起對這份關系的害怕擔憂,她竟然更加為此感到心動,甚至期待。
緩過來后,她撿回僅剩的一絲理智,小聲哼哼著:
“我不知道,我發著燒呢意識不清醒,不能隨便答應你。”
“要不,你就先追著我吧?我考慮一下。”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孟莊微微勾唇:
“好的,我的大小姐。”
話雖那么說著,但傅米米已經覺得心跳如雷,甚至有點想把手機一扔,整個人裹進被窩里打兩個滾。
可現在不行,她還得裝出一份“前金主爸爸”的、見過世面的淡定,于是她試探性問了一句:
“那你…追過別人嗎?”
孟莊動作頓住,薄唇微勾,眸里滿是戲謔:
“那我過去兩個月是在做什么?保姆式男模?”
嗯…確實有點道理,畢竟哪家男模需要做成他這個樣子…
這讓傅米米果斷選擇閉上眼睛裝睡,假裝問完就睡著了什么都沒聽到。
卻不知,快速顫抖的眼睫毛已經出賣了自己。
孟莊看著被窩里的鴕鳥,輕輕在被子上拍了拍。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這個有醫生執照的家伙太會拍,傅米米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再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后,她悄悄瞥了一眼,孟莊還守在她身邊,薄薄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表情嚴肅地正處理工作。
床頭桌子上的手機陡然嗡嗡一震,傅米米連忙下意識閉上眼睛,而孟莊第一時間上前掐掉了聲響,低頭又看了一眼沉睡的米米,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吵醒她。
幫她掖好了被子,又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
傅米米這一覺,睡得還怪神清氣爽的。
她剛開始伸懶腰的時候,孟莊便過來了,問她想吃什么,自己去做,拿上來給她吃。
傅米米搖了搖頭:
“我好多了,你背我去廚房,我要自己挑食材。”
孟莊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用水銀體溫計再次測溫,確保她真的退燒了,又給她加了一件外套,才在床邊半蹲下來:
“上來。”
傅米米伏在他背上,盯著他通紅的耳廓看,嗓音帶著點兒小傲嬌:
“你好像真的喜歡死我了”
“你看你,耳朵都是紅的。”
孟莊面不改色地邁著長腿往前走:
“你貼我再近一點,它還能更紅。”
傅米米瞬間耳根更熱了,一度都要懷疑自己是重新燒了起來。
她哼哼著,腳丫子一動一動:
“反正你慘啦,你被我迷倒了,要墜入愛河啦~(▽)”
孟莊笑了一聲,沒回答。
也只有她,才會這么自戀又坦然地說出“你被我迷倒”這種話。
真有她的。
可是,這就是她。
她配得上這認可,也配得上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
她不見了,他會第一個沖出去找她。
她不管和任何人一起掉水里,他都會第一個救她。
怎么會有人,不舍得好好呵護她,不把她當成自己的優先級。
他一步步往廚房走,單開冰箱,給她不厭其煩地介紹每個她喜歡的食材,待會兒,他還要給他的大小姐,準備一頓豐盛而美味的病號餐。
他不由得想起那年:
他十八歲,大一,第一次進入當時還并不是頭部的萬盛集團實習,跟在還初出茅廬的傅淮禮身邊做助理。
她十四歲,初二,歪著腦袋看他,手上拿著一道幾何題:
“你就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助理?”
他想都沒想直接接過那道題:
“根據三角函數——”
他題都還沒開始講呢,她就湊過來:
“那你以后能幫我找個男朋友嗎?”
“…那大小姐希望未來男朋友是什么樣子的?”
彼時十四歲的傅米米還是認真想了想的:
“我喜歡帥的。”
“怎么樣才算帥的?”
“我在我媽手機里看到,白襯衫,扣子不扣,黑色袖箍,黑色口罩,還要戴銀鏈子,叮當叮當的,可好聽了。”
“還有嗎?”
“哇!還能提要求的嗎?那學歷要高吧,碩士以上,身材要好,腹肌八塊,最好還是個醫生吧!”
“好的,大小姐。”
今年,她二十四,他二十八。
他終于可以追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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