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萬眾期待的傅桑萌小朋友,出生在大暑的第二天。
但凡不是梨初出口相助,取了個“夏天”的英文諧音名字“Sur”。
好好一個粉嘟嘟的小公主,就要被自己親爹直接取名“傅大暑”。
大概是姓傅的,骨子里都有點霸道蠻橫不講道理還記仇。
明明是粉雕玉琢的糯團子小臉,卻總是透著一股二五八萬的拽勁兒,有的是自己的想法:
她不喜歡的人,怎么費盡心思討好都眼神不給一個;
她自己喜歡的人,抓著人家衣服直接就不松手了,對著自己媽媽一頓“咿呀咿呀”,仿佛鬧著要帶回家放自己嬰兒床上。
至于這個喜歡和不喜歡的標準,大概只有傅桑萌小朋友自己才知道了。
今日,又是傅米米穿得“叮叮當當”來上門求寵的一天:
“哥,我今天丸子頭上戴了小鈴鐺(搓搓手),手腕上還有手腕鈴(搓搓手)。”
“據說我們全家人都喜歡這個,今天我一定要讓小桑萌翻我的牌子(ω)!”
“你就放心和嫂子去吃早餐吧,這里交給我和孟莊哥哥”
此時的傅淮禮正在島臺沖奶粉,穿著件黑色睡袍,近期頻繁的起夜讓他眼下透著幾分疲憊,倒也和他平時透著一股子混不吝的懶勁還蠻相得益彰。
他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奇裝異服的傅米米,把奶瓶遞到孟莊手里:
“讓米米先去把手洗干凈、消個毒,再讓她rua我女兒的臉。”
像往常一樣簡單交代了幾句,他也沒怎么猶豫,就端著早餐,穿過滿墻都是梨初新聞節目拿獎的獎杯獎狀的客廳上了樓。
臥室光線朦朧,床上的人還在甜甜地睡著,青絲鋪了滿枕。
這些日子總算是睡眠充足了些,氣色紅潤,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溫柔熠熠的光。
傅淮禮眸色一深,掀開被子躺進去,從背后把人摟住。
她對貼上來的這具熟悉的身體毫無抵抗,順勢靠在他懷里,聲音慵懶而甜膩:
“寶寶呢?”
傅淮禮俯首,從她的肩頭吻到耳根:
“你的寶寶在保姆和保鏢那里,我的寶寶在我懷里。”
梨初癢得躲了一下:
“孟莊和米米來了?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他們…”
話剛說出口,迎上意味不明的笑容。
梨初哽住了,好像她自己也順利對號入座了,只好默默把被子拉起來,假裝剛剛的話不是自己說的。
傅淮禮將她從被窩里撈出來:
“他們下個月就辦婚禮了,給他們個新號練練手,提前適應下婚后生活。”
“話說你哥的新研究所開張了,要不讓他把共感的藥再來一片,讓孟莊也試試自己熬過十級陣痛生小孩的感覺。”
“只有孟莊還不行,建議他批量研發,讓每個男人都在產房門口經歷全程。”
主打一個自己淋過雨,一定要把別人的傘撕爛。
傅淮禮的“淋雨體驗”,梨初可太印象深刻了:
他在陪產的時候緊緊握住自己的手,連助產士都莫名其妙,為什么一個男人會在產床附近青筋暴起、雙臉通紅、面色發白…
就感覺好像分娩的是他一樣。
她被推出來的時候,扶著床的傅淮禮腳步發軟,握著她的手,一米八四的大男人竟哭成淚眼模糊的模樣:
“不生了,以后不生了,你怕是要疼死了。”
“就當我怕疼,我們以后不生了。”
“生這個混賬玩意兒,怎么那么疼。”
據說當時還裹在襁褓里的傅桑萌就瞪了她爹一眼。
梨初第一次哺乳的時候,傅淮禮也坐在旁邊雙眼通紅,可勁地說“輕點輕點!”,要不是梨初攔著,差點就兇上了。
于是,還裹在襁褓里的傅桑萌瞪了她爹第二眼。
從此父女情岌岌可危,勉強靠每天泡奶、拍嗝、講睡前故事刷好感度。
難得有人幫忙帶娃,傅淮禮和梨初自然是樂得自在,在主臥膩歪了好一會兒悠哉悠哉吃完早餐才出客廳。
客廳里,傅米米正哀怨地坐在單人沙發上:
“嗚嗚嗚,我不可愛嗎?o(╥﹏╥)o”
孟莊在一旁哄著:
“你最可愛了,所以想吃草莓蛋糕還是酒心巧克力?”
傅米米認真想了想:
“那還是酒心巧克力吧!(▽)”
傅淮禮微微皺眉:
“給你們練手的新號呢?”
傅米米抬手一指——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此時的傅桑萌,正趴在不知什么時候到的向飛臨的大腿上,睡得正香。
傅淮禮走過去,把女兒無情地從向飛臨懷里抱走,懷里的小桑萌急得試圖拽住向飛臨的衣服,然后失敗,回頭沖著自己爹一頓“咿呀咿呀”小嘴說個不停。
傅淮禮嘖嘖兩聲:“小小年紀,罵挺臟啊你。”
不懂嬰語的向飛臨抬頭。
傅淮禮一本正經地翻譯給他聽:
“她在罵你。”
夜里,梨初剛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傅淮禮趴在嬰兒床前,給傅桑萌講睡前故事,乍一看,講得還挺繪聲繪色的:
傅桑萌一頓踢腿,笑得咯咯聲,在暖黃的燈光下,好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樣。
結果走近一聽,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分明講的是:
“從前有一只大灰狼,叫飛臨舅舅。”
“他專門吃小孩,小孩子要離他遠一點。”
梨初當場哭笑不得:
“他大概只是天生很有小孩緣而已,你也不用太提防他,起碼我哥很會養孩子,譬如他也算把我養得很好。”
傅淮禮哼哼了一聲,沒有否認,但抬手拍了拍已經睡著的小團子的時候,還是小小聲嘟囔了一句:
“要是我來養,肯定比他養得好。”
梨初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口:
“當然。”
其實內心哼哼了一聲:你個醋缸。
這晚,梨初靠在那方堅實溫暖的胸膛上做了個夢——夢見當年五歲的自己被傅衛國解救,帶到了傅家。
一個拽拽的少年在門口插著兜看著自己:
“傅衛國同志,你臥底偷小孩去了?”
“三二一,好難聽的名字啊,不如你跟我姓吧,就叫傅春分。”
她當場“哇”的一聲,被難聽得哭了出來。
隨后,一根棒棒糖直接被塞嘴里,鼓鼓囊囊地跟倉鼠一樣。
她只好怯生生地抬頭:“謝謝哥哥。”
他似乎不領情,只是輕哼了一聲:“你都不跟我姓叫什么哥哥,我爸可不敢生你這么大的私生女。”
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要做有禮貌的小孩,便重新開口:
“謝謝傅淮禮。”
他耳根好像有點紅,插著兜走回去:“連名帶姓叫人,真沒大沒小。”
這日,她在沙發上乖巧嘬酸奶,似乎聽見大人們在電話說什么“溫家不要”…
可她還沒聽清呢,耳朵就被人捂住了,她怔怔抬頭,迎上了一個鋒銳的側臉:
“大人講電話,五歲的小孩不要偷聽,不利于長高。”
她就只好眼神迷茫又濕漉漉看著他。
“看什么看,我迷死你了是吧?”
她只好把目光移到窗外,剛好一個氣球販子路過。
不過就是多看了兩眼,就被他拉著去買氣球。
這一路,她聽見有人指指點點:
“這是溫家不要的那個小孩嗎?”
她這才剛低下頭,結果面前不講理的家伙直接把她的手舉起來:
“這是我爸給我搶來的小孩!”
“看什么看,想要啊?讓你們家老登去給你們搶一個啊!”
高調怪。
好!丟!人!啊!
氣球販子手上的十幾個氣球直接全被他買斷了,所有氣球繩子塞到她手里的時候,她差點覺得自己的小身板都要被氣球帶飛了…
哦,飛不起來,畢竟另一只手被他緊緊團在手里呢。
“傅淮禮,你為什么要買這么多氣球?”
“我喜歡。”
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四周小孩們投射過來的、羨慕的目光,下意識腰背挺直頭抬高。
身邊的小男子漢勾起唇角,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三二一,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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