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大型慈善晚宴。
“她以播報為劍,以鏡頭為眼,無畏險阻,直抵真相的漩渦中心。用腳步丈量黑暗,用勇氣點燃星火,將沉默的聲音推向光明的彼岸。”
“她帶著萬千民眾吶喊的赤子之心,成為穿透迷霧的正義之光!她是真相的較真者,時代的發聲人!”
“讓我們恭喜年度傳媒人物——梨初!”
話落那瞬,全場沸騰,連彈幕都是五光十色的實至名歸梨初值得,所有的目光、鏡頭,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
“恭喜你,大制作人。”
傅淮禮在她耳邊低語了一聲,隨后幫她整理好裙擺,目送著她在快門閃爍中、在聚光燈下,走上了萬眾矚目的舞臺。
這次的直播大屏是雙鏡頭:
一個追蹤著梨初緩緩踩著松軟平底鞋上臺的身影;
另一個鏡頭直接掃了一圈,定在第一排觀眾席,卻只能拍到一張空座位,上面只貼著一張紙[傅淮禮]。
我們著名的老婆腦總裁——傅總呢?總不會在這個時候這么不懂事地去上廁所吧?
雖然我也是CP粉,但現在獲獎的是梨初小姐姐,她才是絕對的主角,我們要專心給梨初小姐姐打call才是!
——該彈幕已經被超級VIP用戶置頂加精。
戲超多但還在重要場合不搶戲是怎么做到的,天吶!他超愛!
我不管,我只想看梨初小姐姐早生貴子,三年抱倆 ——該彈幕已經被超級VIP用戶強行擊沉。
梨初看著彈幕和屏幕里的空位,笑著笑著就鼻頭一酸。
頒獎嘉賓是溫氏的小溫總,梨初剛接過沉甸甸的獎杯,準備擁抱溫楚瑰的時候,忽然感覺后頸被人輕輕提了一下。
梨初:“…”
眼眶里剛盈滿的感動又沒了一半。
有些男人,至死都!是!醋!缸!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站在長麥克風前,對著鏡頭微微一笑:
“大家好,我是梨初。”
“對真相的追求,是新聞永恒的底色,就算是在信息爆炸、流量橫行又強行捂嘴的時代。”
“如果身后沒有炬火,愿越來越多的新聞從業者成為第一道光,為生者權,為死者言。我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總有人,在為對的事情較真到底。”
在掌聲的雷鳴中,梨初握緊了獎杯,在舞臺上緩緩開口:
“今天,我要感謝我的團隊、還有所有支持我、一直追尋真相的粉絲朋友。最后,我還想感謝我的愛人,傅淮禮先生。”
她的目光投射到臺階處,那在鏡頭還沒發現的低調處、單手插兜等待著她、胸口[老公]燈牌的字樣還一閃一閃的男人: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陪伴與支持我的成長,見證我的榮耀。”
她緩緩走下臺階的時候,傅淮禮第一時間上前充當人形扶手。
梨初勾著嘴角問:
“超級VIP用戶,你干嘛炸掉那條早生貴子、三年抱倆的評論?你不喜歡寶寶嗎?”
傅淮禮一只手扶著她,一只手托著她的腰:
“我喜歡你還不夠明顯嗎?”
“你要是嫌我剛剛太低調,我也可以趁現在直播鏡頭剛好捕捉到咱們,直接跟你在這里法式擁吻的。”
梨初猝不及防直接被嗆咳了兩聲。
傅淮禮幫她溫柔拍了拍背:
“我只是單純覺得,對一個女人的祝福,本來就不是應該祝福她早生貴子。”
“而且,聽說生小孩很疼。你知道的,我怕疼。”
這樣吶,那就有點棘手了呢 梨初默默掏出手機,打開了某個APP,舉在傅淮禮的面前:
“可能是因為上次早晨的時候措施沒做好,也可能是因為上次你用力過猛…反正就…7周了。”
傅淮禮看著那個屏幕,沉默了很久很久。
手機的橫條提醒彈出,信息來自超火爆人氣女團:
[卷毛哼的魚亞:男的叫傅斯年,女的叫傅瀾予 清顏。]
[憨[魚]:傅暖梨。]
[年糕[椰子]:傅思梨。]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傅淮禮的面色越發凝重了,再開口時甚至還有一點委屈:
“所以,我又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梨初嘟囔了一句:
“是你自己粗心。”
是啊,他是太粗心了。
明明周期到了,卻沒有感受到她的小腹有如平時來姨媽一樣的疼痛,最近還偶爾會陪著她晨間干嘔一下,連胃口都變得不太好。
他只顧著變著法兒地給她換各種口味的餐食,卻原來沒有想到,那是孕吐。
傅淮禮只覺得,自己白與她共感了,也白考了張醫生執照。
怪不得,她在今天的禮服中挑選了最寬松的一件。
怪不得,她今天穿了平底鞋。
而他還只是單純地以為,她想舒舒服服上臺,便由著她。
此時此刻,她的小腹并沒有隆起,但在看到APP上的頁面,他整個人還是被一種奇妙充盈的感覺占據了,心臟好像被一根絲線聯結起來。
而另一端,連在他現在還看不見的地方,據說現在只有一個藍莓大小的東西。
梨初的臉頰被面前男人的掌心捧住,隨后輕柔而珍視的吻落在額頭上,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需要仔細呵護的寶貝。
下一秒,她手上的獎杯直接被人接走:
“不許拿重物。”
不是,有沒有那么夸張。
直到晚宴結束,原本打算低調的傅淮禮幾乎是全程把梨初護在懷里,圈出了一個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尤其向飛臨和溫楚瑰最好遠離的距離。
到了車上,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耳朵貼到她的小腹上:
“APP上怎么說,它的嘴巴長出來了沒?”
梨初更是哭笑不得:
“你是指望它在里面隔著羊水,喊你爸爸?”
“所以它長出來沒?”
“長了長了,還跟我說話來著。”
“它說什么?”
“說孕期體驗共感到你身上,居然呈現為:堂堂萬盛集團總裁提前一孕傻三年。”
梨初看著他耷拉下來的眼眸,主動俯下身將唇湊近,貼在他耳根的位置,輕輕碰了一下,順勢吹了口氣。
傅淮禮渾身上下繃緊了一瞬,抬起頭,對上一雙彎起的笑眼。
她捧起他的臉,跟他在會場里吻她那樣,溫柔而主動地迎了上去。
傅淮禮的聲音陡然暗啞了幾分:
“寶寶,別勾我”
雖然他考的醫生執照沒有教人辨別早孕期,但早孕期不能同房的基礎知識,他還是有的。
他克制著保持著擁抱的距離,懷中溫軟的人兒卻不知道哪里來的熱情,勾著他的脖頸纏了上來。
最終,在她試圖額頭貼上他額頭的時候,傅淮禮眸色一深,粗糲的大手直接橫在中間:
“寶寶,你想干什么?”
梨初一臉雖然被識破但絲毫不慌的表情:
“解除共感,不然兩百多天后,疼死你。”
他將她摟到懷里:
“不解。”
“你解了,我就續回來。”
“你想跟我親親就直說,要什么姿勢、接多久、吻多深,我都可以直接服務到位,不用特地折騰解除共感、然后讓我主動來找你續上那么麻煩的。”
梨初:“…”
默默許愿,希望她現在懷的這個藍莓大小的小東西,千萬千萬不要繼承傅淮禮的臉皮和這張已讀亂回、毒死人不償命的嘴。
最后她“哼哼”了一聲:
“行啊,那到時候疼死你,別哭”
嘴硬的兩個人依偎在車后座,擋板上投射出幸福的光影。
傅淮禮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摟住她溫軟的身體,又在她腰后塞了兩個靠枕,一頓忙活,確保她真的舒服了些才松一口氣。
可忽然之間,又想起了什么,眉頭深深地皺了一下,又拿起了手機。
梨初不解地抬頭:
“你怎么了?”
傅淮禮一臉的未雨綢繆:
“我先招幾個有帶娃經驗的保鏢,提防你哥你姐來偷我寶寶”
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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