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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共感已經解除了【加更】

  梨初完全沒料到傅淮禮會答應得這么爽快。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向前走了一步,鞋尖抵著她的鞋尖。

  他無比鄭重地、單手捧起了她的臉,粗糲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下頜,欲說還休的深情幾乎要從他鋒銳的眼睛里溢了出來。

  距離,正在一點一點地拉近,隨后,他的手慢慢上移,覆住了她的眼睛。

  梨初的呼吸幾乎瞬間屏住——

  結果,一陣吃痛從她另一側的臉頰傳來。

  傅淮禮抬起另一只手,掐著她的臉扯了一下,兩下,三下,甚至還不忘偏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梨初,是豬。”

  梨初:“…”

  正打算發火,結果頭頂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話:

  “好了,解除了,不信你試試。”

  梨初:“???”

  真的假的。

  她下意識上手要去掐傅淮禮,結果被他靈敏一躲:“我怕疼,你掐你自己。”

  得,這會兒又怕上疼了,簡直薛定諤式的傅嬌嬌!

  梨初只好掐了一把自己,偷偷瞥了一眼傅淮禮的反應:單手插兜,神色自若。

  為防止他又詭計多端地使詐,她又把手背到身后,在漫長的停頓之后又狠狠用力掐了一把。

  嗯,面前的男人不僅面無表情,甚至還用一種關懷智障的眼神凝視著她。

  難道…是真的解除了?

  所以共感解除的奧義是什么,先蒙眼睛后掐臉,還要掐三下?

  但不管怎么說,能解除就好,并且她還有點想要得寸進尺:

  “傅淮禮,我還想自己一個人進去做治療,你就在外面等我。因為戴那個大帽子,真的很丑。”

  傅淮禮笑了笑沒有拒絕,又寵溺地掐了掐她的臉:

  “好,聽你的,進去吧。”

  “記得,要是有任何不舒服就趕緊叫停、喊我進去,我會一直在外面陪著你。”

  那個小小的身影點了點頭,毫不懷疑地走進了治療室,還不忘揮手跟他說待會見。

  在治療室門關上的一瞬間,傅淮禮眸色一深,抬手擰開了隔壁觀察室的門。

  隔著大面的單向玻璃,梨初正乖巧地躺在治療椅上,頭上被戴了定位帽——那個她所說的“丑丑的大帽子”。

  她一臉的故作輕松與期待,手指卻分明在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掌。

  傅淮禮皺了皺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想跟往常一樣撫平它,再揉一揉,讓她可以放松點。

  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他最寶貝的姑娘,正在努力想要找回過去的記憶,他不能拖她后腿、讓她分心,成為她額外的心理負擔。

  大概過了幾分鐘,傅淮禮忽然感受到太陽穴傳來一陣狂裂的疼痛,他雙手按在玻璃上,看向治療椅上的梨初:

  她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連額頭也開始沁出密密麻麻的汗。

  她有多疼,他都知道,可她還怕他聽見,便忍著不叫出聲。

  每一秒對他來說,簡直漫長到…比他等她看見他的十年時間,還要長得多得多。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梨初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像被疼痛挾裹,甚至由內心深處冒出了極深的恐懼:

  她好像在黑暗中,看見了無數的鐵籠子。

  其中一個鐵籠子,將小小的她禁錮在里面,外面有無數可怕的怪物圖案張牙舞爪地朝她撲來,她只能無助地尖叫著躲閃到角落,隨后,她好像被人強行推進了手術室,冰涼的針管直接沒入了她的體內。

  “不要過來,不要打針,不要抽血…不要!”

  她尖叫著坐直了身子,幾乎是同一瞬間,傅淮禮推門而入,緊緊地抱著她:

  “寶寶別怕,我在這,我在這。”

  梨初整個人蜷縮在傅淮禮的懷里,一言不發地顫抖著,仿佛在消化著剛剛腦子里冒出來的畫面。

  心理醫生上前為她解除了各種心電圖的檢查線路:

  “這只是第一個療程,過段時間會再通知傅太太來做下一個療程,可能痛苦程度會加倍,麻煩傅總和傅太太都做好心理準備。”

  “傅太太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獨處,您現在的狀態,尤其需要朋友的陪伴。”

  梨初點了點頭,任由傅淮禮一路將她抱到車里,自始至終雙手都攥著他的衣領,攥得緊緊的:

  “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傅淮禮眼眶紅著,故作無所謂:

  “我剁手指都沒被嚇到,還怕這個?”

  也就是只有他,在這個時候才能讓她心態上輕松一些。

  梨初逞強地笑笑:

  “你進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到我戴那個大帽子的樣子了,是不是很丑?”

  傅淮禮一副故意思考一下的樣子:

  “沒注意,但回想起來應該還挺配的,要不我也去找一頂戴一下,然后我們就用那個造型再拍一個結婚證件照,還是投到上次那個大屏上怎么樣?”

  梨初禁不住腦補了一下。

  好滑稽啊…

  這次,她是真的笑出了聲,還伴著眼角斜著滑出兩行眼淚。

  傅淮禮抬手幫她揩干了淚水,從車座的抽屜拿出了一盒糖:

  “給你糖吃好不好,拿著。”

  這是她十年前跟他說過的——吃了糖,就不能哭了。

  梨初看著他紅得估計比她還難看的眼睛,撕開第一張糖紙直接先遞到他嘴邊,傅淮禮也毫不懷疑地一口吃下。

  舌尖將那顆梨膏糖卷入口腔,梨初錯愕地仰著頭看他,主動開了口:

  “我覺得醫生夸張了,其實也就一點點疼,只是我嬌氣了,一點疼都忍不了才叫出聲,整體治療還是很順利的。”

  傅淮禮垂眸,聲音暗啞,伸手一把將梨初擁進懷里:

  “那行,順利就好,你知道的,醫生都這樣,夸張。”

  “你哥就是,夸張死了,老在你面前說我過分的壞話,他壞。”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梨初只覺得傅淮禮環在自己背上的雙手慢慢就顫抖了,啞著聲音道:

  “寶寶,你騙我。你明明就很痛苦,我在隔壁觀察室都看到了。”

  梨初回抱著他,聲音還帶著些驚魂未定的飄忽:

  “你不也騙了我,你根本沒有解除共感,你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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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招惹死對頭,被他按在墻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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