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站在心理咨詢室門外的兩個男人頓時面面相覷。
梨初剛剛的那句話,讓他們才開始審視,他們兩個人剛剛的姿勢有多么地不正常:
站得很近,有一種要連身高帶氣場地碾壓過彼此的、勢均力敵你死我活感,而且,一個握著另一個的手腕往上提。
這畫面,莫名張力拉滿。
傅淮禮倒是面無表情地直接開了口:
“那你在里面有醫生看,我沒有,我嫉妒,所以我讓有醫生執照的你哥來給我把脈。”
他甚至搶在向飛臨反應過來開口之前,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走到梨初的面前,一腦袋歪在她肩上:
“是喜脈。”
“你的種,已經十年了。”
梨初:“……”
敢情您老人家還懷了三個半哪吒是吧?
向飛臨表情嚴肅:
“初初,情況我都知道了。你聽哥哥一句勸,心理干預的過程會有極大的痛苦,而且五歲之前,你在孤兒院的記憶也不是什么非恢復不可的美好過去。”
他頓了頓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做了什么重要決定一樣:
“現在…你和傅淮禮既然過得很幸福,那便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不要做這些對身體不好的折騰了,好不好?”
傅淮禮輕哼了一聲,倒是終于舍得慢悠悠地從梨初的身上直起了身體重新站好。
雖然他從十年前就不喜歡向飛臨,但不得不承認,剛剛他算是難得地、被這位大舅哥取悅了一下。
梨初乖巧點了點頭:
“哥,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她便轉過身來,對著傅淮禮壓低了聲音:
“傅淮禮,我們先解除共感好不好?”
傅淮禮眉頭一挑:
還說什么“好好考慮一下”,明明就已經做了決定。
這個傻姑娘,怕是已經被里頭的心理醫生告知了一切風險和可能面臨的痛苦,然后想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不被他共感到。
他緩緩啟唇,聲音慵懶到了極致:
“行啊,不過解除共感屬于我的獨門術法,為了防止被你哥偷師,我們到一邊去,偷偷解”
甚至不忘抬手握住了梨初的手腕,對著向飛臨的方向揮了揮:
“乖跟你哥說再見吧ヾ( ̄▽ ̄)ByeBye”
向飛臨:“…”
就這樣,梨初的手腕被他緊緊握著,一路往前,直到一處隱蔽的墻角。
停下腳步的時候,傅淮禮先是半俯下身,聲音很低地誘哄著:
“解除共感對元氣損耗過大,你先親我一下補補。”
梨初:“…”
她都快數不清,眼前這個家伙到底針對“解除共感”這件事情,編了多少版本的謊話。
眼下,大概是在報復她那會兒在咨詢室故意撩撥又不親他的事情。
心眼簡直小極了,跟老太太的繡花針似的。
梨初環顧了四周確定沒人,也就扶著他的手臂,踮起腳尖吻了上去,只是輕輕地、宛若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
“親完了,可以開始了嗎?”
畢竟,待會兒還要回心理咨詢室做治療,總不能留下什么痕跡。
傅淮禮唇角一勾:“那你不許中途打斷我。”
梨初想也不想就應了一句:“好。”
結果她甚至剛落回地面都還沒站穩,傅淮禮的大手就兜住她的后腰,霸道蠻橫又不講道理的吻直接落了下來——
梨初:“???”
不是說…要解除共感嗎?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她連忙伸手試圖去推他,結果傅淮禮只是微微松了力道,黏黏糊糊地開口:
“不是說,不許中途打斷我嗎?”
梨初一時沒反應過來,就松手了。
還反被他拉住手,五指緊扣地壓到身后。
期間,路過了兩三個心理咨詢室的護士,默默低著頭走開了。
梨初索性閉上眼睛,內心祈禱路過的人剛好都是瞎子。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親吻這件事情,不是導致和恢復共感的嗎,竟然還有解除共感的功效嗎?
而且,傅淮禮先前那次解除共感的時候,有像現在這樣親吻她嗎?
好像…沒有吧…
一個分神,便更喘不過來氣了,梨初只好拼命拍打他的肩膀示意他松開。
傅淮禮算是聽勸地松開她,單手插兜倚在欄桿上,一副心情很好、吃得很飽的樣子低頭看著她。
梨初下意識抬了抬手又甩了甩手指,有些疑惑地發問:
“共感這就,被解除了?”
傅淮禮笑了一聲:“你想得美。”
梨初當場無語住了:“…那你剛剛在干什么?!”
傅淮禮更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我就是想親你了。”
梨初:“………”
她佯裝冷臉:“別鬧了,快跟我把共感解除了。”
“哦?給我個理由。”
“我要來姨媽了,怕你疼。”
“周期還沒到,而且最近我們那啥也挺頻繁的,應該調理得不錯才對。”
梨初其實也猜出來了,傅淮禮就是已經知道她想要接受解除深度催眠的治療,才不愿意與她解除共感。
她只好硬著頭皮重新走到他面前,語重心長地跟他解釋:
“我準備接受治療,醫生說會有一點點疼,你不是最怕疼了嗎?我答應你,今天治療結束就馬上續——”
“我不怕疼。”
梨初的話甚至都還沒說完,就收到了傅淮禮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答復:
“我以前說自己怕疼都是唬你的。”
“其實就是心疼你緊張的時候會摳手心、掐手指懲罰自己,我不舍得,另外,也處心積慮讓你多心疼我,再順帶找借口和你多說兩句話,一箭三雕。”
他就這么一本正經地承認著,過去各種喊疼都是裝的,都是自己花式求寵的綠茶男伎倆。
梨初差點沒被氣笑了。
虧她還真的以為…他是因為之前被綁架落下的陰影…
就,白!心!疼!他!了!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與此同時,漫上心頭的卻是絲絲的甜。
“而且,我要是真這么嬌弱的話——”
傅淮禮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腰,聲音壓得又低又啞:
“就昨晚我們那樣,我今天早就腰酸到起不來了,還能神清氣爽地送你來這?”
梨初紅著臉狠狠錘了他一下。
她思前想后,還是拉著他的手,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傅淮禮,有你在外面陪著我,我就不怕了。你還是解除共感好不好,就一會兒,也算是讓我少一些心理負擔。”
“你不解除,我做這個心理治療也不會心安。”
傅淮禮大概思考了幾秒鐘,像是真的被她說服了一樣,眸色中有一絲一閃而過的狡黠:
“行,我來解除。”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