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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響了一夜的鈴鐺

  梨初前腳剛開了門,后腳就被他攔腰抱起,整個身子落在了書房的軟榻上。

  她匆匆瞥了一眼還亮著的電腦屏幕,心虛得連忙去推他,一副著急落跑的樣子壓低了聲音:

  “傅淮禮,你趕緊放開我!”

  這個家伙,不是還在開會嗎…

  她可是萬萬不想,在那群高管面前再社死一回了。

  傅淮禮雙手撐在她上方,原本就高大挺拔的體型像極了張開的獵網,徹底將她籠在其中:

  “晚了,鈴鐺響了,魂都被你招來了。”

  早知道她今晚是戴好了鈴鐺來找自己,他就應該在她進來的那一刻,把會議解散。

  傅淮禮的黑眸浸染著鮮明的趣味,視線慢慢悠悠地落在她的腳踝上。

  梨初禁不住顫了一下,下意識想躲,結果一陣“叮鈴鈴”響起,腳踝已被他抬起,徹底動彈不得。

  她的臉頰,甚至都快灼燒成可以原地蒸發的溫度了…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原地蒸發的是她自己。

  又或者,直接穿回二十分鐘之前,把那個絲絨盒子丟進床頭柜深處,拿三層衣服蓋住,外加三把鎖。

  傅淮禮俯身而下,低啞的聲音摩挲在她的耳邊:

  “亂想什么呢,怕我吃掉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到臨頭了,梨初反而心底自帶了幾分英勇就義的豪情,深呼吸了一口氣直視他的眼睛:

  “別裝。”

  “你送我鈴鐺,不就是想吃掉我?”

  傅淮禮當場就笑了,玩心大起地將那鈴鐺又撥了一下,在清脆的響聲中低語:

  “很好聽。”

  “一聽,就很好吃。”

  磁性又蠱惑的聲線染著兩分啞意,慵懶又輕佻,猝不及防地把梨初的耳根直接燙了一下,她抬手試圖去自己耳朵的時候,恰好碰到了一條毯子,像是找到救星一樣把腳一縮,想要把自己整個人蒙起來。

  下一瞬,傅淮禮將毯子掀落到地上,她不僅徹底躲無可躲,還被人捉住腳踝,拖了回來——

  距離拉近的時候,梨初才發現,他的耳朵上還別了一個藍牙耳機,里面還隱約傳出一些板正英文匯報的聲音。

  像是終于尋到一個空檔,他直起了身子,按下耳機:

  “Meetgover.(會議結束)”

  那副藍牙耳機很快就被丟到了那條可憐的毯子上。

  夜色深深里,心跳如雷伴著汗如雨下,梨初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只記得,鈴鐺聲響了一夜。

  以及最后,她是被傅淮禮從身后擁著,在書房的大落地玻璃前,看了一場日出。

  “病人大概率是五歲的時候,被人強行做了深度的催眠,所以五歲之前的記憶才會全部被暫時屏蔽。”

  W城頂級的心理醫生放下了報告,做出了確切的診斷。

  雖然不抱任何希望、并且自認做足了心理準備的梨初,在聽到這個結論之后還是有些錯愕,不自覺地低頭摳著手指。

  竟然是…深度的催眠么…

  是向家的人做的?還是,孤兒院的人?

  傅淮禮上前,將她的手指從緊扣的指甲中一一解救了出來:

  “首先,我太太不是‘病人’,麻煩注意下措辭,畢竟是小時候被人強行做了深度催眠,所以最多算是被害者。”

  “不過這樣稱呼太復雜了,為了方便,你就稱呼她為傅太太吧。”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心理醫生:“…”

  梨初心底原本陰霾著的那層緊張,倒是瞬間被全新的羞恥感替代了。

  她抬手扯了扯傅淮禮的袖口,示意他低調點。

  傅淮禮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肩:

  “乖,不用擔心。”

  他的語氣雖然是一如既往的閑散,但瞥向心理醫生的眼神跟淬了冰似的,慢悠悠地補了一句:

  “你老公最有分寸了,絕對不會因為他們一時的稱謂不當問題,就停了這家醫院的巨額科研經費投入的。”

  梨初肉眼可見,面前的心理醫生好像比她剛剛還要緊張。

  她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醫生您不用管他,我想問,如果我現在想要恢復自己的記憶,這個深度催眠能否解除?”

  那個心理醫生看了看傅淮禮,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梨初毫不猶豫地轉過頭:

  “你出去。”

  話音剛落,傅淮禮的嘴角瞬間耷了下來,哪里還有半分剛剛放狠話的矜貴模樣:

  “你們竟然有什么悄悄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心理醫生開始原地摳手指。

  梨初強忍著笑,拉著傅淮禮的西裝衣領將他拽了下來,傅淮禮心領神會地把臉湊了過去,結果梨初只是抬起手,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拍了兩下,跟哄小狗似的:

  “乖,去外面等我。”

  傅淮禮這邊才哼哼著把門勉勉強強關上,便聽到一聲熟悉的、他格外不喜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不同意。”

  轉過頭,向飛臨正黑著一張臉站在他的身后。

  傅淮禮眉頭一挑:

  “喲,大舅哥出院了?你不會是真被我的魅力傾倒,在我家蹲點,隨時準備挖你妹妹的墻角吧?”

  “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我也不同意她和那位醫生單獨相處,既然你也這么認為,我就進去了。”

  他自說自話地準備在去擰那門把手,手臂卻被向飛臨握住:

  “我也是醫生。”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深度催眠可以被解除,但過程會很痛苦。這種痛苦,她五歲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遍了,我不想她再經歷一遍。”

  傅淮禮臉色突然變得凌厲,深沉的目光緊盯著向飛臨的臉:

  “喲,知道的還挺多啊”

  “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做事只有一個原則,她想不想、要不要。”

  “所以在我這里,她有這個權利,選擇自己要不要知道真相。”

  向飛臨手上的力度加重,將他的手臂直接拉了起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緊張,似乎還在忍不住顫抖:

  “她五歲之前都在孤兒院,為什么要讓她回想起在孤兒院的時光?你這樣做,和把她推進深淵有什么區別?”

  傅淮禮冷冷地審視著他:

  “你想她不接受治療,那你就告訴她,她五歲之前甚至是五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敢告訴她?”

  心理咨詢室的門把手忽然向下一擰,梨初走了出來,看著面前兩個劍拔弩張對峙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哥,你怎么在這?”

  “還有,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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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招惹死對頭,被他按在墻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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