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還親自獻身、舍身取義…
梨初只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在蛋糕里下毒把他毒啞。
一旁的溫楚瑰一臉沒眼看的模樣:
“…真是可惡的異性戀!“
其實,說起自己五歲之前的記憶,梨初從小到大不是沒有迷茫過。
她只知道自己被向家領養,但關于為什么會被向家領養,領養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完全一點記憶都沒有,一切都是空白的。
她小時候也試探性地問過,向家的人三緘其口,后來,她也就識趣地知道自己不能問了。
傅淮禮敏銳地察覺懷中人兒的眼眸垂了下來:
“怎么,你是真的很想知道,過去發生了什么?”
梨初想了想,最終認真地點了點頭。
傅淮禮把玩著她的發尾:
“記憶的損失,有時候可能是因為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造成病理性或者心理性的損傷,也有可能是因為人為的催眠干預。”
“晚些,我幫你找最好的心理咨詢幫你看看,我們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但可以碰碰運氣,好嗎?”
梨初點點頭,順勢擁住了他:
“話說,你怎么現在怎么懂那么多醫學的東西了?”
那一連串真的很正經的詞匯,就很不像會從他嘴里蹦出來的話。
男人的黑眸閃出狡黠的光:
“萬一,我是真的為了追你,在備考醫生執照,并且志在必得呢?”
梨初:“…”
您一個總裁分分鐘幾百萬上下,還有一個有醫生執照的助理,閑得沒事干、戀愛腦發作考那個干什么?
他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攏到了自己分開的兩腿間,在懷里給她留出個小小的空間,好像生怕別人碰著了一樣,語氣一本正經:
“不過,心理干預可能多少會有點副作用,要不還是我繼續獻身,舍身取義,我覺得這個的效果挺好的。”
“你看,你甚至忤逆了基因里遺傳的本能,被我睡服了”
“不信的話,要不我回頭給你做份報告?就跟你上次給我做的一樣,這次我念給你聽,上你節目念也行。”
大!可!不!必!
也不知道,現在回去重新給他做個蛋糕把他毒啞,還來得及嗎?
早上天使醫院那場發布會,終歸還是引起了巨大的關注和騷動。不僅輿論持續發酵,梨初當場的直播與夜間的復盤報道更是引起巨大的公憤。
警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頂不住壓力,特地為天使醫院成立專項組展開調查,據說醫院的不少高層已經被秘密帶走了,寧老爺子所住的ICU病房外都圍著大批的警察,進出都要盤問。
甚至,連被壓下的失蹤護士案件、寧岳成學歷問題都被攪起來了…
可以說,寧家的氣焰無聲無息地熄滅了一大半,就好像哪里有一雙無形的手,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梨初自然是最清楚,那些攪動的風云里,有不少是傅淮禮的手筆。
他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忙了,以至于她這天深夜洗完澡,還看見書房的燈亮著——而他似乎還對著電腦屏幕,氣壓很低地在處理什么工作。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她瞥了一眼放在梳妝臺那個絲絨盒子,上前打開了夾層。
此時的傅淮禮正在進行視頻會議,一排的高管正在挨訓。
他正板著一張臉時,書房的門把手忽然向下擰了一下,隨即便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貓著身子、趿著拖鞋進來。
步伐又慢又輕,跟做了什么壞事怕被發現一樣,一言不發地往他懷里鉆。
修長有力的手臂瞬間拉過一側的薄毯,嚴嚴實實地遮在了她的身上。
梨初擁著薄毯順勢往他懷里湊了湊,聲音是罕見的撒嬌:
“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眉頭一挑,薄唇輕啟:
“開會。”
梨初忽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她后知后覺地緩緩轉過頭,猛然發現一班國際高管正在以一種極其復雜的表情看向她的方向。
哦呵!完!蛋!了!
這是什么新型的社死方式…
梨初當場就想起身遁逃,卻被他連人帶薄毯牢牢扣回在懷里,順勢拉過她的手,放在薄唇邊親了親:
“沒事,就待在這兒。”
“反正他們都認識你。”
梨初有些錯愕,傅淮禮又補充了一句:
“我媽第一次去找你的時候,我就是當著他們的面打電話給你的。”
梨初:“…”
她忽然回想起了那句、膩死人不償命的[寶寶,你想我了嗎?]…
更社死了,這和把人凌遲處死兩遍有區別嗎?!
而此時,會議室內的眾人就這么驚愕地看著這場現場直播。
傅淮禮輕輕咳嗽了兩聲,用標準的英文開了口,聲音聽起來一本正經,內容卻是傅淮禮式的霸道蠻橫不講理:
“會議繼續。按照北京時間夜已經很深了,這個點我會需要我太太待在我身邊,你們知道的,她一般都很難拒絕我的要求。”
隨即視頻被關閉了,僅保持了語音接入會議。
傅淮禮就這樣繼續一絲不茍地用標準英文跟那幫人開會,桌子底下卻騰出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她,像…西游記里的嫦娥擼兔子那樣。
倒是不再板著一張臉了,全程微揚著眉,眸里浸滿笑意,慵懶又好看。
梨初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
“我這樣是不是還是太打擾你了,我先回房間等你?你繼續好好開會。”
說完,便起了身。
可畢竟蜷縮在他身邊太久,腿有點發麻,一個不小心沒控制好,腳踝就發出了清脆悅耳的“叮叮當當”一串聲響。
尤其在夜色靜謐中,這個聲音顯得格外突出。
傅淮禮眸色一暗,伸手就把語音的按鍵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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