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卻迎上了向飛臨的臉:
“初初,哥哥在,別怕。”
那場景,一如十年前,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她背出了綁匪的魔窟。
不過…那些油漆,并沒有噴在向飛臨打開的那把傘上。
只聽見那風衣男吃痛地慘叫了一聲,瞬間被人反剪了手,一把扭到了地上,頭朝地,連噴漆瓶都滾到了一旁。
梨初探出頭,出手制服那個風衣男的人,是傅淮禮平時派來接她的那個司機。
那司機大哥畢恭畢敬:
“傅太太,您沒事吧?是傅總吩咐我貼身保護您,您不用擔心。”
“這個人現在已經被制服了,您想怎么處置他?”
梨初倒也不猶豫:
“報警。”
向飛臨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目光在那個風衣男的臉上略微停留了一下,隨即拉起了梨初的手臂:
“初初,剛剛嚇壞了吧。別怕,我們先走。”
“相信這里的情況,淮禮會處理好的。”
他不忘向著那位司機大哥點了點頭:
“我是她哥哥,也是你們傅總的朋友。我先帶她離開,辛苦你留在這里,待會兒和警察說清楚情況。”
梨初就這樣不容分說地被向飛臨拉到車輛前,她還是仍然下意識左右張望了一下。
向飛臨知道她在看什么,垂下了眸:
“不用找了,我剛剛一直都在 “你是不是,從早上之后,就沒再見過他了?”
“那就先跟哥哥先回去,他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晾著你。如果他要你在這里等他,我也不介意陪著你等。”
梨初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司機大哥,他正用粗繩把那個風衣男結結實實捆了起來,正在打電話,看起來像是在跟誰匯報。
她想了想,坐進車里,試探著開了口:
“哥,要不你能不能先送我回——”
向飛臨直接打斷了他:
“你是說你那個空空蕩蕩、堪比精裝樣板房的房子?”
梨初:“…”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不明:
“當然,那畢竟已經是你名下的房子。如果你真想過去住,哥哥會重新給你買些你需要的日用品和床品過去。”
“不過,不會是今晚。”
向飛臨的方向盤沒有轉彎,車輛是直接往向家的方向開的。
梨初一句話都沒說,始終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偶爾拿起手機看一眼,再放下去。
向飛臨漆黑的瞳眸投射在后視鏡上,緩緩開了口: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那個噴漆襲擊你的人,應該是沖著你最近的節目來的。”
“這太危險了,你不該做這個內容,停手吧,你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
梨初聲音淡淡的:
“哥,我不會停手的。”
“如果我報道的方向是錯的,怎么可能會有人凌晨來襲擊我。維護真相從不需要保鏢和打手,維護謊言才需要。”
“就跟您是醫生,堅持救死扶傷一樣,我是新聞節目制作人兼主播,對真相的追求,是新聞永恒的底色。”
“一個人的力量是很小,但萬一,就差我一個人呢?”
向飛臨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另一邊,坐到駕駛座上,踩著油門一路正往家里的方向飛奔的傅淮禮只覺得心煩意亂。
他習慣性脫了外套遞到副駕駛——
哦,今天她不在副駕駛座上。
孟莊的電話打了進來:
“傅總,太太在攝制大樓樓下被黑粉用噴漆襲擊。”
幾乎是一瞬間,勞斯萊斯幻影在路上急剎調轉了車頭,往另一個方向沖去。
孟莊聽見了刺耳的急剎聲,連忙補了一句:
“還好您派過去的司機是練家子,已經把黑粉制服了,太太沒事,黑粉已經交給警方處理了。”
傅淮禮這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事。
黑粉襲擊,還是噴漆,她該嚇壞了吧。
回去得好好哄哄她才是。
從梨初堅持要做這個方向的新聞主題開始,他便派人一直暗中保護她,倒是沒想到,報復的人來得這么快,手段還這么不入流。
至于那個該死的黑粉,回頭就找人給他泡到油漆桶里去!!
他腳下的油門還沒松:
“太太現在安全送回去了嗎?”
孟莊頓了頓:
“太太被向先生接走了,黑粉沖上來的時候,向先生剛好出現…”
再次一頓急剎——
孟莊大致把事情說了一下,聽完,傅淮禮的臉瞬間黑了:
“下次跟我匯報,一次性把話說完,并且注意危害程度的順序。”
孟莊:“…”
傅淮禮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該說不說,我這大舅哥還預判得挺厲害的,大晴天的大晚上,開車去搶人,還知道要帶把傘。”
車頭調轉,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往向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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