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禮直接點擊微信拉黑的按鈕,黑著臉把手機遞了回去:
“少跟她混,她花樣多,回頭被她帶壞了影響你工作效率。”
孟莊一臉懵逼,嘴角抽動著就要去接自己手機——
忽然,界面又彈過來一個消息,顯示傅太太。
傅淮禮幾乎是瞬間把手機又收了回來:
傅太太:孟助理,麻煩你了,待會兒傅總開完會之后,提醒他記得按時吃飯,他今天早上早餐只吃了一半。
傅淮禮原本耷拉了半天的眉頭,終于稍稍揚起來了一些。
他慢悠悠地再往上劃了一下——
上面的消息,是梨初在問他今天的會議和行程安排的事情,包括晚上的會議要到幾點。
喲,還挺聰明,會策反他身邊的人了。
但他還是瞥了一眼孟莊:
“你到底是誰助理?”
傅米米的電話恰好轟進來,傅淮禮直接一個順手無情掛斷。
孟莊的心跳簡直提到了嗓子眼,默默低下頭:
“我是您的助理,自然也要聽您妹妹和您太太的話。”
傅淮禮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嘴角微揚:
“后面那個可以聽,前面那個可以不用。”
他拿著孟莊的手機往前走,邊掛掉傅米米不斷打進來的電話,邊在傅太太的對話框里單字:
刪掉。
這一看就不是孟莊會說的話。
刪掉。
該死,早知道就先解除共感了,連個苦肉計都裝不了。
傅淮禮想了一會兒,最后認認真真重新編輯了一條,在他看來應該還算是助理式的發言,小心翼翼地發了過去:
[稟告傅太太,傅總已經回頂樓會議室和一幫四五十歲已有家室的男高管們去開會了,樓下那幫女人跟他完全沒關系,他不認識,也不知情。]
滿屏的“傅太太”稱謂就這么發過去了,心跳也下意識加快,他連忙深呼吸了幾口,生怕被梨初共感到一絲異樣。
結果梨初的回復倒是來得很快:
傅淮禮就這么拿著手機等了三分鐘,都沒有等到梨初新的消息,憤憤地把再次轟電話的傅米米拉進通話的黑名單,回過頭把手機塞回給孟莊,按了頂樓電梯按鈕:
“待會兒傅太太有新消息,再轉給我。”
孟莊:“…”
夜里,傅淮禮剛結束了會議,扯了扯領帶心煩意亂地往外走。
看了看時間,這個點梨初應該剛下班在收拾東西準備下電梯,他提前安排好的司機也一早就等在那里了。
整場會議里,他一邊聽匯報,一邊看梨初的節目,卻全程漫不經心地、總是會想到傅米米請來的那些人說過的話——
什么鬧矛盾、不珍惜、白飯粒…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也不知道,梨初聽進去了多少,當真了多少。
這個傅米米,真是個親生的好妹妹!!
他怎么就不能和向飛臨交換一下:當年要是讓傅米米投胎到向家去,他再去孤兒院領養一只五歲的梨初…
不,他要領養就從一歲開始領養,直接領先向飛臨二十二年!
他暗暗下了決定——今晚,他高低都要偷偷拿梨初的手機,把傅米米拉黑不可。
還兩個男模?半個都不要想!
此時,迎面走過來一個醉醺醺的寧岳成:
“喲,這不是我們已經領證的傅淮禮嘛!大好新婚之夜怎么一個人?要不要哥哥陪你?”
傅淮禮這會兒正愁滿肚子火沒處發:
“喲,傷養好了,屁股又癢了是吧?自己去找兩個男模,今天沒空搭理你。”
寧岳成瞥了一眼傅淮禮的手指,裝模作樣捂著心臟走過來:
“手指的傷痕這么深啊,哥哥我很是心疼呢!”
“該不會是小時候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被人活活剁手指頭了吧?”
寧岳成抬起手還沒碰到他肩膀,就被傅淮禮直接一個狠狠的過肩摔:
“我對男人沒興趣,并且對我老婆忠貞不二、死守男德,你死了這條心吧,有多遠滾多遠!”
“要是你爺爺到現在還學不會給你拴繩,我就親自安排獸醫和訓狗教練到你家莊園去,手把手教他老人家怎么調教你這只惡犬!”
躺在地上的寧岳成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你是怕我通過你,碰到你老婆吧?”
他的眼神及臉上的笑容都充滿惡意:
“有意思啊,這世界上竟然還真的存在共感這種東西!”
“也就是說,折磨她,就等于折磨你,上她就等于上你!
“呃——”
他話才剛剛說完,傅淮禮已經一腳踩緊在他的胸口,原本想抬手掐住他的脖頸,想了想,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寧岳成嘴角淌血,表情卻還帶著得意:
“果然,現在都不敢掐我是吧?怕被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共感,她也掐著我的脖子對吧?嘶這感覺,想想就很讓人欲!仙!欲!死!”
傅淮禮只是冷冷丟下一句:
“我嫌臟了我的手罷了。”
他拿起手帕嫌棄地擦干凈自己的手,嗓音緩慢而淡漠:
“你要是不想活了,自己找根繩子上吊去,別來我這里找死。”
“我回去就提前給你備好白事禮金,W城下一個訃告,一定是你們寧家的。”
此時的梨初剛錄制完節目下樓,一個穿著鼓鼓囊囊長風衣、戴著手套的男人就拿著一束鮮花迎了過來:
“梨初主播,我太喜歡你的節目了!最近一直都在關注您說的案件,請問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自從梨初上次深入報道珠寶店持刀案之后,不少新聞爆料都聯絡到她的節目組來,都是親屬受傷送醫、最后被判腦死亡捐獻遺體的懸案。
萬盛集團更是直接幫她邀請了相關的著名律師坐鎮節目聯播,熱度逐漸水漲船高。迫于輿論壓力,警方也不得不重新重視起這一系列的案件來。
每一份關注,都是添磚加瓦的熱度,梨初點點頭禮貌地接過那束花和簽字筆。
可就在接過那束花的時候,梨初忽然觸到了花束背后,似乎有一個冰涼的金屬圓柱體…
幾乎是同一瞬間,那男子從鮮花背后掏出一罐噴漆,梨初下意識把花舉起來,擋住噴來的油漆,并且披頭蓋臉地往那男子的方向狠狠一砸。
那男子將花掃開,再度舉起油漆噴霧,就在此時,梨初忽然感覺有人拽住了自己的手往后一拉,隨即一把大傘往前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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