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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我們已經領證了

  向飛臨剛回到座位上,就有不少富太和富家公子主動過來跟他碰杯:

  “恭喜呀,沒想到你們向家培養了一個這么好的女兒,優秀又漂亮。”

  “向小姐把傅總簡直吃得死死的,向家往后肯定是不可限量,說實話,要不是你妹妹呀,我是萬萬想不到傅總熱戀起來是這個樣子。”

  “向先生久仰久仰,我是醫藥集團的,下周我們小公司有個沙龍,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賞臉?如果您妹妹和傅總能一起當然更好了。”

  “向先生您未婚吧?聽說您是學醫的,巧不巧,我有個遠房表妹也是學醫的,改天一起出來喝杯東西?”

  所有人的字里行間里,儼然已經把他當成是傅淮禮的大舅哥,一個個臉上都堆著諂媚和迎合的笑。

  一向待人處事禮貌周到的向飛臨卻笑不出來。

  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橄欖枝一根接一根拋過來的時候,分明像極了短小精悍的利刃,直接往他心口里戳。

  傅米米不知什么時候也坐在了向飛臨身邊的位置,舉著酒杯:

  “喲,這不是我的前未婚夫哥、現在我哥的大舅哥嘛,現在論輩分的話,我該叫你啥?”

  向飛臨拿起自己放在空座位上的酒杯,放低杯口與她輕輕一碰,視線依然只在第一排位置附近晃悠,漫不經心答了一句:

  “叫名字。”

  傅米米大概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刀捅得不到位:

  “沒想到兜兜轉轉,我們又要成為一家人。我瞧著,你這個妹婿,我哥是做定了。”

  向飛臨視線緩緩收回,垂下眼,將酒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他怎么也找不到初初的身影,似乎,連傅淮禮也看不到了。

  傅淮禮,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他的初初帶走了嗎?

  原本,他剛到會場的時候,就看到梨初一個人坐在吧臺邊,本想走過去,結果傅淮禮與他擦身而過,抓起梨初的手腕就往樓上帶。

  全程自始至終,梨初都沒有發現他這個哥哥就站在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

  再后來,二樓的房間門就關上了。

  他跟了上去,原本想敲門,卻隔著門板,聽見傅淮禮低聲誘哄的聲音:

  向飛臨只覺得腦子瞬間“嗡”了一聲,以至于梨初回應的聲音他沒聽清,最后只聽到傅淮禮又接了一句:

  所以,剛剛,在他沒聽清的時候,她是不是紅著臉在他的懷里,叫他哥哥了?

  向飛臨只覺得整個人像是在沼澤地里迅速陷落,連腿都跟灌了鉛一般。

  他的初初是很乖,叫一聲“哥哥”就足以讓人心軟,甚至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捧到她面前,這一點,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他的初初,已經很久沒叫他“哥哥”了。

  所以現在,連這個親昵的“哥哥”的二字稱謂…都已經不再屬于他了嗎…

  那時的他不忍心再聽房間里的聲音,心底發著酸離開。

  一路上,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心臟,又像擰毛巾一樣,用力捏了一把,直至掐出血來。

  慈善拍賣晚宴第一個拿出來的拍品,是一條粉鉆項鏈。

  向飛臨想也不想就第一個舉起了牌子。

  這個項鏈很漂亮,在燈光下折射出櫻花初綻一般的柔光,周圍密密鑲嵌著的碎鉆如繁星環繞,他剛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相中了。

  這很適合初初,如果佩戴在她瑩白的脖頸上,一定很好看。

  而且初初剛剛也說了,她喜歡鉆石。

  她那么聽話,應該會去還那個鉆石鐲子的,那這條項鏈,剛好也可以補償給她,就像小時候那樣。

  此時此刻,傅淮禮不在也好!那這條項鏈,就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傅米米本來心里就有些不甘,見向飛臨勢在必得的樣子,一把揪住身后的孟莊往前拖:

  “就這個,我要了,給我舉牌!”

  叫價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價格越來越高得驚人,幾乎場上其他人都逐漸望價生畏。

  誰都沒有想到,慈善拍賣晚宴才剛剛開始,就上演了向飛臨和孟莊激烈的拉鋸戰:

  “五十萬!”

  “八十萬!”

  “一百萬!”

  “兩百萬!”

  而就在這拍賣場的人聲鼎沸中,梨初已經拎著裙擺跑到了會場門口,由于跑得太急,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紅毯延伸的長長臺階下,停著那臺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勞斯萊斯幻影,傅淮禮頎長的身影正打開了車門。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他…是要離開嗎?

  梨初下意識有些慌,不顧一切地高喊了一聲:

  “傅淮禮!”

  話音剛落,她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地從紅毯上急急忙忙沖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這一次,她伸長了手,想拼了命抓住自己的風。

  傅淮禮錯愕地回過頭,第一眼就看見那抹亮色的身影從臺階上、宛若一只不要命的斷線風箏俯沖而來,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快速邁步向前,張開雙臂,在她飛撲而來的瞬間,穩穩地接住了她。

  懷里小小的身子還在喘氣,卻顧不得其他地伸手將他抱得極緊,幾乎將他的西裝外套揉得皺巴巴的。

  他能共感到她的心跳,“砰砰砰砰”的一陣接著一陣,幾乎都要從胸腔里躍出來。

  傅淮禮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跑出來,還跑得這么急,只知道,她撞進他懷里、抱緊他的那一瞬間,他好像也被全世界緊緊抱著。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了吻她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劉海:

  “你這是,怕我跑了?”

  梨初仰起頭,眼眸晶晶亮像一頭小鹿:

  “那個鐲子,我很喜歡,那是我所在意的、你媽媽對我的認可和心意。”

  “所以我想戴著它,現在就戴。”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到大收到別人禮物就會惹向飛臨不開心,還是因為暗地里愛慕了自己哥哥太多年,導致她面對感情第一反應就是回避與隱藏。

  她習慣將感情深深埋藏起來,因為害怕說出來沒人在意,更害怕說出來被人在意,然后編進流言蜚語里嘲諷。所以再澎湃的感性洶涌出來的時候,她都選擇自己去消化與壓抑,不敢理直氣壯去面對一切。

  明明剛剛看傅淮禮在跟富太阿姨們交談介意到不行,只變成一句“不解釋就算了”。

  明明面對傅母一開始的質疑與“認干女兒”“給傅淮禮拉紅線”心底泛著無數的委屈,也只變成淺淺的一句“我挺在意的”。

  傅淮禮是每次都會出面幫她擺平,但這一次,她卻不想再恃寵而驕了。

  大概是怕自己看起來像是“出爾反爾”、“沒安好心”,梨初直接踮起腳,在他的臉頰迅速親了一口,語氣堅定:

  “傅淮禮,你聽著。”

  “我們已經領證了,并且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我戴那個鐲子,沒什么不合適的,并且不需要其他的程序,我戴。”

  傅淮禮怔住了。

  心弦被她這一吻和她的話語徹底瘋狂震顫。

  大概是嫌棄他反應太慢了,梨初直接抬手去摸他左右兩側的西裝口袋——

  呃,外面好像沒有東西,難道剛剛看錯了,是放在里面了?

  梨初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就抬手解看他的外套扣子,拉開,手探進內口袋一頓摸索…

  男人低啞地咳了兩聲,聲音從頭頂慢悠悠傳了過來:

  “你突然從里面跑出來,就是為了來外面脫我衣服,對我動手動腳?”

  “現在你想要我的欲望,都已經克制不了成這樣子了?”

  梨初:“…”

  看來治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只能用更無理取鬧的方式。

  她輕哼了一聲與他拉開距離,撅起嘴,直接伸直手:

  “廢什么話!趕緊的,幫我戴上!”

  “行啊,就怕你不敢戴。”

  傅淮禮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抬起手,卻沒有握緊她的手腕,而是直接握緊她左手無名指的手指。

  梨初錯愕間,他緩緩從鼓起的西褲口袋,拿出了一個絲絨質地的小盒子。

  她連帶著心底洶涌而出的滿腔勇氣都一起徹底愣住,和靜謐的風一起頓在了原地。

  絲絨質地的小盒子緩緩舉高到她面前,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承認,我今晚很多操作都很居心不良,但其實讓我媽送你那個鉆石鐲子的本意,就只是想哄你開心而已。”

  “你喜歡就戴,不喜歡就給你換一個。”

  “而程序,也是需要的,我答應你給足你戀愛的所有體驗,就一定會給你。”

  絲絨的小盒子打開,里面安靜地躺著一枚戒指。

  細細密密的小鉆石連成一樹梨花的形狀,托起一顆極其純凈的碩大的綠鉆,是極為精巧而罕見的梨子形狀。

  原來,他剛剛不是不高興了離開,是來取這枚鉆戒。

  所以,他是因為她說“不合適”,想給她換一個別的首飾。

  還是說,因為她說“不合適”,想給她補上應有的程序。

  梨初的眼睫莫名有點沉:

  “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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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招惹死對頭,被他按在墻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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