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現在別墅里沒有別人,梨初還是本能而心虛地用手肘撞他:
“你怎么回來了?!”
回過頭時,傅淮禮恰好把濕發隨意向后一甩,整張骨感極重的臉更顯肆意張狂:
“你找我,我就回來了。”
說話間,不忘捏住她撞過來的手肘,順勢沿著手臂滑向了手腕,拎起了那個正在撥號中的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
梨初:“…”
她是不小心打電話給他,又不是施法召喚他。
風雨把窗簾吹得搖曳,梨初整個心臟都被吊起來,緊張兮兮地往門口看去:
“就…你一個人回來?”
“怎么,很失望?”
面前男人的眸色忽然變深:
“我對海釣沒有興趣,只是在附近浮潛,剛好下雨,我就回來了。”
“一個人跑去浮潛?”
“是啊,泡泡海水,有利于自我反思。”
真是稀罕。
屬眼鏡蛇且平時無差別攻擊的人竟然也自我反思上了。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發梢還在向下滴著水,眼神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像只被雨水淋濕的大狗狗。
梨初有些于心不忍,進浴室拿了條浴巾遞了過去,傅淮禮卻也不伸手接,就這么站在她面前,只是把頭微微低了下去,一副等著她動作的模樣。
她只好踮起了腳。
可浴巾才剛剛撐開落在他的濕發上,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扣住,往后一推——
背,被徑直抵在了落地玻璃上,手腕也被人握住拉到頭頂。
猝不及防的吻落了下來,又兇又急。
梨初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連忙用力推他:
“…你干什么?”
她嗓音帶著錯愕,還有被吊起感覺的細微顫意。
低沉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
“聽說你覺得沒感覺,所以我反思了一下,決定回來找你再試一試。”
梨初:“…”
很顯然,是傅米米招了昨晚她們之間的談話。
畢竟事關男人那點事兒的自尊心,梨初試圖解釋:
“我不是故意要壞你名聲,只是——”
他倒是挑起眉,唇邊弧度慵懶至極:
“這算什么名聲。我技術好不好、服務到不到位,和別人又沒有關系。”
是他一如既往霸道蠻不講理又不在意別人眼光的模樣,但這話聽著…也太容易讓人產生誤解了…
事實上,這段時間的傅淮禮不止一次讓她產生過這樣的誤解。
身上那道氣息陡然變沉:
“我只是不想,有人把解除不了共感的鍋甩到我身上而已。”
與此同時,他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抬起那只錄音筆,輕輕一按,梨初一本正經的腔調再次傳了出來:
[雙方自愿,專注度高且情感濃度達標]
梨初:“…”
這該死的回旋鏢。
極具技巧性的吻就這樣再次廝纏了下來,像是一只無形的手將她拽入情欲的深海,令人無法呼吸。
她費力地在他細密的親吻中找到了空隙,幾乎是求饒的語氣:
“有感覺,一直很有感覺。”
“我還在例假,太有感覺…會血崩的…”
傅淮禮陡然一頓。
這冷知識,他確實不知道。
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果然還是去考個醫生執照會好一點。
但顯然,梨初這句話讓他十分滿意,他的吻開始變得淺而溫柔,一邊親一邊啞聲哄著:
“乖”
梨初的耳根莫名發燙。
其實她很想說,輕點親,不代表就沒有感覺…甚至可能還更難受一點。
他扶著她的腿將她抱了起來,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
梨初就這樣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撐在他的肩膀,腰被他緊緊扣著,感受溫熱的手心緩緩揉在她的腰上:
“這個,一般要幾天才結束。”
“可能,三五天左右…”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他的額抵上她的額,聲線里帶著幾分沙啞:
“等你好了,我們再試。”
梨初只好耳根發紅地應了句“嗯~”,滿腦子卻控制不住都是黃色廢料。
直到手機短促地響了一聲又一聲,她豐富發散的思維活動才戛然而止:
傅米米:一級警報!!一級警報!!
傅米米:初初!你哥一個人回去找你了!!我哥是不是在你那?!
傅米米:收到請回復!收到請回復!
那一連串的感嘆號,宛若立體放大的警報聲,一聲又一聲,振聾發聵。
門“吱拉”一聲被推開時候,向飛臨一抬頭,傅淮禮正站在客廳中央,拿著浴巾煞有介事地擦著頭發:
“喲,回來突擊檢查你妹妹有沒有被人拐跑?”
漫不經心的語氣里,含著微微的傅淮禮式的嘲諷。
向飛臨一愣:
“我想著初初不舒服,反正也海釣不了,就早點回來照顧她,真巧,你也在。”
“不巧。”傅淮禮就著那個慵懶的站姿,單手靠在沙發邊,“我本來就是來找你妹妹的。”
他的眼神直白又戲謔地落在梨初的身上。
坐在沙發上的梨初呼吸幾乎都屏住,心里把這個豬隊友罵了一萬遍,指甲快掐進手心里:
“淮禮哥他是來找我對臺本的,畢竟今晚有直播。”
傅淮禮幽淡的目光在她緊張得發顫的眼睫上停留兩秒,才慢悠悠地接了話:
“上一周恢復直播之后,節目的數據很好,身為投資人兼節目嘉賓,需要確保節目正常進行。”
向飛臨眸色沉了沉,給梨初拿了一條小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初初需要休息。”
傅淮禮揚起嘴角:
“所以她在這里躺著,我把我的要求念給她聽,你知道的,我最近都很貼心。”
話雖這么說著,但分明整個一萬惡資本家剝削的模樣。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是梨初這輩子覺得最漫長的半小時:
向飛臨就這么坐在沙發旁,給梨初遞著紅糖水,然后傅淮禮披著浴巾,拿著手機煞有介事地給梨初念臺本和修改意見。
梨初全程提神吊膽,就生怕傅淮禮趁機亂說什么話來。
很快,海釣的船只靠了岸,梨初遠遠就看見邊葵姨臉色不太好地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邊葵看到傅淮禮也在,明顯有些錯愕:
“傅總也在啊,我是來找初初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希望他能回避一下。
結果傅淮禮干脆翹起雙腿,抬手示意,一副準備看熱鬧的姿態,就這么懶散坐在那里動都不動,沒有半點避嫌別人家家務事的自覺。
邊葵的語氣明顯稍微放緩了些:
“初初,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
本來大家一起在海上困著,剛好可以坐下來聊聊婚事培養培養感情什么的,結果倒好,向飛臨找了個理由自己坐小艇先回來了。
梨初眼睛都不抬:
“反思什么?你們去海釣,大雨是我在這里布陣求的?”
邊葵心想著,這傅淮禮作為傅米米的哥哥,自己在這里教訓梨初某種程度上也是在為米米出氣撐腰,便又把意思挑明了些:
“飛臨拋下了所有人,說要先回來照顧你,你這樣任性,對我們的客人太不尊重了,待會兒跟我去給傅家道歉。”
梨初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沒有他,你們就釣不了魚,所以你們的魚是他潛到海里給你們綁到魚鉤上的是吧?”
傅淮禮忽然就笑了一聲,邊葵不好意思地也扯了兩下嘴角陪著笑。
畢竟當著邊葵和向飛臨的面,梨初完全不敢正眼看傅淮禮,她默默抽出手機打開了嬌嬌的界面,快速發了一條短信:
傅淮禮一副回復商務短信的模樣也拿起手機,一本正經地回復:
梨初不知怎的,也被無語得笑出了聲。
興許是她動作幅度太明顯,向飛臨向她看過來,視線掃過她正跟人聊天的屏幕。
明知這個角度他看不見,梨初還是下意識心虛地熄了屏。
向飛臨沒錯過她這個細微的小動作,給她遞一杯紅糖水:
“談戀愛了?”
猝不及防,宛若平地一聲雷。
一直坐在一旁的傅淮禮眉頭一挑:“喲”
邊葵也同時看了過來,眼底閃過了一瞬的不自然,看起來像是有些吃驚。
向飛臨似乎從梨初那一剎那的微表情中看出什么,笑著問:
“對方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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